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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天天念叨着要开魔药店,没想到已经付诸实践了!”
萨拉查的嘴角抽搐着:麒麟么?
他的头脑里出现了一身女王样的瑞拉LOLI与低头吻她鞋子的拥有铂金色长鬃的上古图腾神兽……可怜的马尔福公爵!
在奥利凡德魔杖店里被凯恩斯骂出来后(戈德里克掐了一下时间,果然是五分钟),萨拉查的情绪进入了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低落期。
“虽然奥利凡德先生说他是自己选择了死亡的时机,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为我而死。”萨拉查心情有些沉重:自己的重生,付出最多的自然是身为执行者的戈德里克,但整个基础却是奥利凡德打下的。没有他,自己真的会永远留在死亡的国度。
戈德里克用一声长叹表明自己同样沉郁的心情。
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让人留意……萨拉查的银眸里闪动着深思的光芒:“魔法道具,有时候可以超越规则。”
戈德里克猛地抬头,看到萨拉查下意识地抚弄着手上的镯子:“羁绊之镯,回魂石……都是可以跨越两个领域的魔法道具。为什么魔法道具制作者能够不受约束地打破这层规律?”
戈德里克也想到了薇薇安说过“另一个世界有另一领域的神”一类的话,如果不是萨拉查提醒,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魔法道具制造者、奥瓦德,两个通神的领域,渎神的职业。”萨拉查抬眼看着戈德里克,“我很好奇,这二者要是进行一下交锋,会如何?斯克林杰一直都在想如何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预言,如果当时他考虑从这个角度入手,让两股通神之力互相交锋,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萨拉查,”戈德里克观察着他的脸色,“你该不会……想继承伟大的大神官大人的遗志吧?”虽然复活之后小蛇转性不少,但蛇还是蛇,应该不会变成圣母。
“当然不会。”银眼少年奇怪地撇了他一眼:继承遗志?我又不是他儿子!
“但预言的事我的确想确认。”萨拉查沉思着,“我想去再去拜访一次特里劳尼先生。”
“好。”戈德里克爽快地答应,“他的预言当初也帮了我们,我们也应该去谢谢他。”
这次,他们被奥瓦德的原则挡在了紧闭的大门外:“年轻人,奥瓦德只为一个人做一次预言,你们请回吧。”
萨拉查深吸一口气:“特里劳尼先生,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预言永远不可能改变。”仿佛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特里劳尼第一句话就干脆利落地堵绝了他继续追问的空间,“试图改变预言,只会使事情通过另一条途径达到同样的结果,所要付出的却永远比顺其自然的代价要高很多。第一次的努力或许只会增加一些波折,但二次三次的反复,代价会不断翻倍。但是最终的结果,依然只有一个。”
虽然猜到很有可能是这个答案,但两个人的心中还是涌起了近于悲凉的情绪。萨拉查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没能压抑下心头的抑郁:“既然如此,特里劳尼先生,为什么会有奥瓦德这个职业?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请求预言?奥瓦德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从不曾有人自愿成为预言师。”老人的声音渗透着淡淡的悲哀与疲惫,“神谕,梦启,还有很多其他的途径……总之,我们是被选中的。奥瓦德不受欢迎,十个预言中,九个是祸事预言,而且大多无从选择或避免。斯莱特林大人,你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你时临到我的是一个有自主选择权的预言。所以那时即使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觉得有告知你的责任。虽然当时你选择了离开你的朋友,但通过改变你朋友的行为,依然可以挽回你的生命。”
萨拉查愣愣地听着,事前因为老人自作主张地用一个听起来很没用的预言浪费掉自己询问诅咒事宜的机会,他腹诽过,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至于我们为什么要存在,”声音中的悲哀气息越发浓重了,“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只有一个理由:娱神。”
“欣赏人们的求知欲与对未知的恐惧,是神明最大的娱乐。因为想要了解未知,所以乞求预言,因为想要改变悲剧的命运,所以想要扭转预言。这种来自未知的诱惑与恐惧,连欧洲最强的巫师也无法抵御,即使最初他对此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十八年前,那个人因为好奇预言的奥秘来找我,却从此被结果束缚。”良久的沉默后,老人再度开口,“有时我想,预言其实是为试图改变它的人而做出的,让他们在一次次奋斗中感受失败的绝望。残忍的神享受着这样的过程。”
戈德里克猛地想起了薇薇安对自己的提醒:悲壮的史诗很好看,但故事的主人公不好当……他静静地看着小屋的门:或许,这个老人看到的,真是重重迷雾后的真相。
“奥瓦德是个悲哀的职业。”老人的声音依然像他小屋中曾经慢慢弥散开的薰香一般,带着悲哀的气味,渐渐渗透到他们内心深处,“别无选择地做着自己不愿做的事,给人们注定要失败的奋斗做见证。斯莱特林大人,我知道,奥瓦德给你带来过不止一次糟糕的记忆,但对于同样身处悲剧之中的我们,还希望你能谅解。”
离开特里劳尼的德鲁伊式小屋,萨拉查心情益发沉重。站在山前眺望,触目却是自己曾经大开杀戒的村落,哦,还差点为此丢掉了性命。本想安慰他一下的戈德里克脸色同样开始不好看,抓起他的手幻影移形离开了这个对他们来说都没承载什么良好回忆的汉格顿村,抵达了气氛相对轻松很多的洛卡尔山。
但萨拉查还是没能立刻从刚刚压抑的气氛中走出来:“如果我是奥瓦德,我会在意识到这种命运的第一时间,结束自己的生命。”
“永远不要说什么结束生命。那意味着放弃。”戈德里克扳过他的肩膀严肃地正视着他银色的眼睛,“职责总要有人来承担,你放弃,这种命运就会落到其他人身上。”
萨拉查眨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戈德里克,后者的蓝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奥瓦德的存在与等待,本身就是他们反抗的方式。他们记下预言,等待着不服输不认命的人们来打破。大概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看到有人能真正打破预言。”似乎觉得气氛太严肃了些,戈德里克耸耸肩做了个鬼脸,“所谓规则就是用来破坏的嘛。”
萨拉查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洛夫古德小屋已经近了。
走到近前他们才发现,这一天的洛夫古德家,实在是很热闹。萨拉查惊讶得嘴唇微微张开:即使在魔都,同时出现这么多巫师也很难得……
“啊,是斯莱特林大人!异界旅行结束了?欢迎回来。”
5 飞行的婚礼
“啊,是斯莱特林大人!异界旅行结束了?欢迎回来。”
已经穿上了类似哥塞特风格服装的汉特远远就看到了他们,分开人群向着他们直接走来。
对他巧妙的问话颇为赞赏,萨拉查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这次他没有戴手套。
戈德里克握手的同时有些别扭地上下打量着着装得体的汉特,印象中汉特一直是吊儿郎当、古里古怪的,那样才适合他。这样正装的男人……太违和了!哦,除了那只做成弯角鼾兽的角一样形状的手杖,还能让他看出原来汉特的影子。
不过好在洛夫古德家的其他人还是与从前一样的亲切古怪风格,但是也能看出来他们都精心打扮了一番:那个四岁的小姑娘带了一串银先令大小的蟾蜍拴成的项链,十几岁的姑娘头上停着一只小仙子,洛夫古德族长的酱紫色长袍上正不停地绽放着五颜六色的泡泡,和萨拉查的脸色一样精彩……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的审美观处于偶尔发作的抽搐状态下,洛夫古德家族依然是他理解程度之外的存在。
这一次他们来得确实很巧,赶上了奥斯汀·洛夫古德与韦斯莱家女儿的婚礼。
当看到新郎奥斯汀时,萨拉查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眼睛得到了拯救。
洁白的新郎长袍映衬下的奥斯汀显得一表人才,本来年纪与萨拉查差不多大的奥斯汀在他时间停滞的这些年里长成了俊秀的青年,银色的短发像初雪的天空一般晶亮。他身边的少女萨拉查也有印象,就是当年在秋千上远远对他们打招呼的那个秋千荡得很高的姑娘。少女的蓬松红发一像团跳动的火焰,虽然衣裙不是那么崭新光鲜——大概是从母亲那里传下来的吧,却丝毫无损她少女的青春与活力。
同样是红色的头发,她的红却与萨拉查印象中另一个色调为红的男人如此不同。虽然也是这种本该最艳丽的色彩,斯克林杰却总给人一种恍然世外的沉静感,顺直的红发仿佛静态的血瀑,荧红的双眸让他想起黑荆棘上的曼殊沙华,周身笼罩着略带凄清的忧郁。但眼前少女的红发是如此热烈跳脱让人欢快,包括她的家人,一整群快乐的韦斯莱,他们穿棱到哪里,哪里就一片喧腾。
萨拉查坐在角落中啜饮着味道古怪的戈迪根茶,他脸上愉快而满足的笑意会让人错觉他手中的饮料味道很好。果然,一只金光闪闪的狮子上了当,端过他的杯子尝了一口,一张俊脸立刻皱成了一团。
黑发少年好静的心性使他不容易参与到过于热烈的喧闹之中,但这却不影响他在外围欣赏和感受这种欢腾。他看着人们的舞蹈,偶尔抬手给飘浮到他身边的蜡烛或水晶灯变个形,或者瞟一眼身边明显并不是那么开心的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和他不一样,开朗的金毛狮王一向喜欢各种热闹的场合,并且愿意成为热闹中的一分子——往往还是最不安分的那一分子。正常情况下他早就去跟奥斯汀抢新娘当舞伴或者陪小洛夫古德们打浆果仗去了,此刻只是在与萨拉查一起坐在角落里闷头拿着各种酒兑来兑去、终于引发一场小规模爆炸的金发青年显得格外反常。
萨拉查刚要对他满脸五颜六色的液体施个清洁咒,杂毛狮子就被兴奋的韦斯莱们叫着“哇哥们你真酷”地拉去炫耀了。被独自一人留在原地的黑发少年又轻轻地啜了一口戈迪根茶,唇边泛起一丝柔软的笑意:戈德里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带我东奔西走么?
是的,萨拉查不笨。戈德里克第一次建议他不要马上回魔都,他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今天这种反常的郁闷越发坐实了他的猜想:罗伊纳……果然已经结婚了吧?
他下意识地抚了一下一直带着温柔暖意的手镯:戈德里克的不快是因为想到自己之后得知那个消息会痛苦,那个经常表现得神经大条的家伙其实是很细心的。他扩大了唇边的笑意:能够为自己着想到这种程度的人,除了他,真想不到还会有谁了。
婚礼达到了□,客人们骑着扫帚狂奔下了洛卡尔山,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外的空地上空盘旋着,还不能骑扫帚的小孩子们在母亲和老人的保护下,追着狂奔的扫帚抢夺着抛下来的小礼物。活泼豪放的新娘一个俯冲,丢给了他们两人一把扫帚和一袋礼物:“帅哥们,一起帮忙!”便呼啸而过。
萨拉查皱眉看着手中过于平民化的飞行工具,又看看满天疯狂乱蹿的扫帚,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但这种冒险刺激的行动终于戳中了戈德里克的兴奋点。一直兴致缺缺的金发青年从萨拉查手里接过扫帚,蓝眸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虽然没有尝试过,但他毫不犹豫地直接跨上了扫帚,像其他人一样握住手柄,两脚一蹬,便直接尖叫着冲上了高空,化作了一颗星星……
人们张大了嘴巴仰起脖子寻找着戈德里克的身影,一时间紧张的气氛从人群中掠过。
汉特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大人,您的朋友可能有危险,你不担心吗?”
他?他安全得很。萨拉查淡淡地看了一眼左腕。不知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他渐渐能通过镯子感觉到戈德里克的某些情绪。现在,那家伙正兴奋得要命。
——连奥利凡德也不知道这一点:没有完全制作完成的羁绊之镯,在足够的牵绊和相互关心之下,也可以靠着两个人灵魂的力量补全的。灵魂魔法,永远是最神秘的领域。
正在出神的萨拉查冷不防被人一把拉住了衣领,整个人腾了空。他几乎反射性地发出一记魔咒,却已经坐在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身前熟悉的体温让他定定神舒了口气,然后,再次捏起了恶咒……
“别打我!”戈德里克猛一加速,萨拉查在一晃之下不得不抱住了戈德里克以避免摔下扫帚。神彩飞扬的金发青年回过头露出一个坏笑:“你上次也是突然把我扔上龙背的!所以,现在公平了。”
……之前自己居然会认为这头狮子不记仇!萨拉查默默地反省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