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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小燕子在水中泡着,而胤禵又让人往里面浇了不少的水,现在的水面已经到了小燕子的胸口,刚刚开始的时候,小燕子还在骂骂咧咧的,但是随着冰冷刻骨的水一点点浸透了衣服的时候,小燕子开始觉得害怕了,慢慢的,咒骂变成了哀求,她在哀求着让人把自己从水中救上去,但是却没有人理会,渐渐地,哀求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小燕子只能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量,让自己挨着水池中的假山站着,争取不让自己失去知觉……当听到胤禵的声音的时候,小燕子缓缓的抬起了头,一看见正在看着自己的乾隆,小燕子当时就流出了眼泪:“皇……阿玛……救我……”
“十四叔,”乾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胤禵的面前:“侄儿求求您先把她弄上来吧,您看看,现在天寒地冻的,这水都已经要冻成冰了,这要是冻出个好歹怎么办?那毕竟是侄儿的女儿!”说道最后,乾隆是声泪俱下。
“你知道错了吗?”胤禵冲着小燕子喊道。
“知道了……错了……”小燕子赶忙叫道——毕竟这样可以活命——她还不想死。
“那好,”胤禵点了点头,招呼了一下,这边有人来捞小燕子,胤禵看着乾隆说道:“看好你的女儿,要是下次再落到我手中,你来求情也没有用!”
“是,是,这个自然。”
“好了,我也乏了,你也去忙吧。”
“那侄儿明天再来给十四叔请安。”弘历一边抹着冷汗一边离开……
漱芳斋中,浑身已经泡的发白的小燕子躺在床上不停的颤抖着。乾隆坐在床边,看着焦心的永琪和众人只有那一声声的叹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小燕子这般摸样,永琪真如万箭穿心一般,他用手捂着额头,双眼血红,痛苦的叫道。
“朕跟你们说过了,没事别去招惹朕的那位叔叔,你们怎么就是不听!”乾隆用手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腿,说道:“这下知道他的厉害了吧?”
“都怪我,”永琪说道:“我当时就应该先把她送回来的。谁知道她还真去了!”
“现在他对你们没有什么好感了,”乾隆皱着眉头说道:“先是私自玩烟花,后又是小燕子这样一闹,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皇上,您是不是想说他过生日?”尔康搂着双眼已经红肿的紫薇,小声问道。见乾隆点点头,尔康继续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他对我们刮目相看的。”
“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叔叔,”乾隆坐在那里,眼前渐渐浮现出了小时候自家的十四叔上自己家里跟自己玩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满眼都是幸福的回忆:“他喜欢清静,又自命清高,偏偏这脾气又是很奇怪的。”因见众人都是满脸的不解,乾隆笑笑说道:“明明今天他还是很喜欢的东西,没准明天一早醒来就能给丢出去。闹得别说别人了,就连朕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喜欢什么。”
“他?”永琪听着乾隆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不是被圈了十来年吗?怎么?”
“哎!”乾隆深深的叹息道:“这个可能也是他们给世人的一个障眼法。谁知道当初朕的这位叔叔有没有被圈禁?为什么一个被圈禁的人竟然还能享受那般的礼遇?”乾隆想想自己的皇阿玛是如何礼遇自己的这位叔叔,心里更是一阵抽搐。本想把一切和盘托出,但是被人还好说,这个小燕子要是知道了在满处去胡说,保证不过几天全北京乃至全大清的人都会知道先帝当初假死了。要是这样的话,别说小燕子了,就是自己没准都会被千刀万剐了!乾隆咽了口吐沫,说道:“你们只要认真准备就好了,别再节外生枝了。要是再把朕的叔叔给惹急了。朕也没有办法救你们了。”乾隆实在不知道这几个人能把生日宴弄成什么样子,心间更加的乱了。于是便从漱芳斋中离开了。
坐在乾清宫中,乾隆只觉得心如乱麻,根本理不出个头绪。眼前一会儿是小燕子没心没肺的叫喊,一会儿是皇阿玛厉声的呵斥,一会儿是自己的十四叔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乾隆将手中的笔狠狠的丢在地上。乾清宫中的人不禁将头低的更低了。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处这个霉头……
“四哥,这回弘历可是将十四给得罪狠了。”胤禩笑着说道:“这说话就是春节了,弘历这小子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看着胤祥坐在那里,笑着说道:“我说怡亲王,这回能随了你的心愿了吧?”
“八哥,你说什么呢?”胤祥听见胤禩这样说,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了。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心愿?”
“没有?你让四哥说说,”胤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走到坐在那里的胤禛的身后,一边给他按摩着肩膀一边说道:“这两天你总是让人出去买东西,什么意思不说四哥你也明白吧?”
“我……我那是……这不是要过春节了吗?我买点东西好过节。”
“哦?往常可都是我派人买的,你们一个雍正皇帝,一个怡亲王,哪次不是等着吃现成的?”胤禩手头不经意间加大了力道。
“这……这不是不想让八哥你累着吗?”胤祥脸上的汗都下来了。不敢去看胤禩那满含着笑意的双眼。
“那怎么还有一些十四喜欢的东西?是不是给十四的……”胤禩笑着停了口,只用口型冲着十三……
“八哥!你……”十三一下子急了,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指着胤禩一句话也不说。
“好了,”胤禛背对着胤禩,并没有看到他的口型。只道是兄弟之间的玩笑开的有些大了,再加上胤禩按揉的力度更加的大,胤禛扭动了一下双肩:“我说你轻点!你好像没有练过武术吧。”
“好吧,弟弟轻一些。”胤禩俯下身去,用着温和至极的语调说道:“弟弟的手法比起你那些福晋来怎么样?”
“……”
“八哥,你差不多得了!”胤祥看着两个人的摸样,叫道:“诚心气我是不?”
“十三,你别,这样吧,等一会我也给你揉揉不就行了。”
“我不用!我的身子还没有这样的娇贵。”
“十三,你这意思是说四哥我娇贵?”胤禛听见胤祥的话,笑着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胤祥更加的焦急的解释道。
“好了,十三,待会跟八哥我学学,十四这些日子被气得不行,你呀,回京之后也好给十四按摩放松一下。”胤禩一边揉着胤禛的肩膀一边笑着冲着胤祥说道。
“好了,”胤禛本来就是冷面冷心,更是受不了这般的玩笑:“你呀,”回手就抓住了胤禩的手“没事就别再惹这只小老虎了。老虎不发威你别认为人家是病猫!”
“谁是病猫!”胤祥见胤禛和胤禩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走!”
“你干什么去?”胤禛见胤祥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四哥,别管他了。他呀,八成是给十四买东西去了!”胤禩使劲的揉了两下胤禛的肩膀,将手放开,疾走了两步,冲着门口喊道:“十三,买点好的,十四的脾气你最了解了!别回头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八哥!”胤祥竟然自己掀开门帘子走了进来,看着胤禩叫道:“你说两句得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呵呵,我们的小老虎急了。”胤禩笑了起来,仍旧是那样的迷人:“四哥,你来哄哄。”
“你们惹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来收尾?”胤禛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一个廉亲王,一个怡亲王,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有这会子相互斗鸡眼似的拌嘴的功夫还不如想想这个节怎么过!”
“能怎么过?跟之前一样!”
“哈哈哈。之前四哥可都是一边批阅这奏折一边过的节!”胤祥听了胤禩的话,笑着说道。
“现在可不一样了。”胤禩笑的眼弯弯:“现在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四哥这些年十三你也看见了,比咱们还会享受呢!”
“怎么说上我来了?”胤禛无奈的说道:“是不是都想着回去了?要不这个节咱们不过了,明天咱们就起程!”
“可别!”胤祥一听急了,他骨子里面可还是爱玩的,一听这个,急了:“咱们还是过了节回去吧,不然弘历在准备接驾,肯定不能给十四过好生日的。”
“怡亲王,您怎么糊涂了?”胤禩在一旁笑着说道:“咱们可都是死人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面了,弘历出来接谁?”
“咱们进了京直接去十四那里,我都安排好了!”胤禛笑着说道。
“那好,既然四哥安排好了,咱们就跟着四哥走吧!”胤禩笑着说道:“你不是要给十四买东西吗?还不快去!说话天就该黑了!”胤祥听了胤禩的话,轻哼了一声便离开了,不知道是去买东西还是去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你刚刚跟十三说什么了?”胤禛见胤祥离开了,笑着问道。胤禩用口型给胤禛按原样比划了一下。“你呀!别说十三了,我都给跟你急!”
原来,刚刚胤禩用口型告诉十三的是四个字——定情信物!
就这样,胤禛、胤禩、胤祥在江南的小院中度过了他们自隐居以来的第二十个春节,也是他们在这里过得最后一个春节。春节过后的几天,一架马车在一对人员的护卫之前启程了,看上去就像是镖局中的人在走镖。没有人知道车中的人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用要去哪里……
第八章
如同飞落的树叶一般,时间在你驻足凝望着它飘零的时候已经悄然流逝。转眼间春节就已经过了,乾隆接到了江南的信,上面说他们将要在正月十五从江南出发,大约在过了二月二之后到京。乾隆只觉得如坐针毡,现在说什么话都显得有些多余了,那种瞬间从天堂坠入深渊的感觉,或许只有乾隆自己才能够体会。而宫中的人却没有过节的快乐,因为胤禵的生日是正月初九,这回这乾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要给他大办一次。也许有些下人们不明白,这位郡王这是怎么了,突然间一下子是飞黄腾达,这不?这既不是整寿,他又没有立下什么功劳,为何乾隆要这样屈尊降贵讨好于他?但是大臣们谁不明白?于是乎,还没有到正月初九,各位大臣们,无论是跟胤禵有过一面之缘的,还是曾经跟胤禵说上过一句话的。甚至胤禵曾经瞪了一眼的人都想法设法的送上厚礼,实在不知道跟胤禵有什么交集的官员,就是生搬愣套也是要跟胤禵搭上关系的。一时间紫禁城乃至整个北京城竟然比过节的时候还要热闹。恂郡王府更是热闹的如同过节一般,各个官员东来的东西是搬山填海的……
胤禵看着眼前江南的故人送来的信,嘴角微微上扬,弘历,你蹦跶不了两天了!原来,给弘历的那个只是给弘历一个人看的,胤禵手上的才是真实的。胤禵想了想,既然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两天自己肯定是回不去家的。那就索性看看弘历这个侄子是怎么给自己过生日的。过了生日再找个借口回家。反正只要在正月十五回到自己的家中就可以了,不是吗?再看看面前刚刚送来的一套大红色的吉服,胤禵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天生就喜欢白色,什么都要白的,就连家也这般——记得那时自家的八哥说自己的房间哪里是房间?分明就是一个大雪洞!原因很简单,白色是世间最为纯粹的颜色,也是世间最为高贵的眼色,只有白色堪配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于是便跟来人说要不自己就穿着白色的衣服去,要不自己就不去!
“启禀恂郡王,履亲王求见。”
“快请。”一听说自己的十二哥来了,胤禵赶忙站了起来。
“十四弟,在这里……住的还好吧?”胤裪本来就胆小怕事,不善言辞,今天站在自己的这个弟弟面前,更是有些局促——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可能会认为胤禵是他的哥哥。
“还好。”胤禵笑笑说道:“十二哥,今天到弟弟这里来不是只是想问问弟弟在这里住着好不好吧?”
“呃……”胤裪憋得脸都红了,如果说自己的这位弟弟是一条龙,那么自己呢?也许只能是条蛇——胤裪在心间默默的想着。看着笑着看着自己的胤禵开了口:“十四弟,明天是你的千秋,哥哥我略备薄礼,都送到你府上去了。”
“那谢谢十二哥了。”
“这个是哥哥应该做的,再说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胤裪品了一口茶,看着胤禵,最后心一横问道:“刚刚内务府送过来的吉服十四弟是看不上眼?”
“不是,”胤禵笑笑,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哥哥,凡事是最小心的。所以胤禵并不跟他玩笑,直接说道:“可是,哥哥你也知道,弟弟我向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