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禵走到了外面，看着正在院子里面跳着脚大骂的小燕子，说道：“你是谁？”
“你部认识我？你这个恶毒男人！”小燕子指着胤禵说道：“令妃娘娘多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那样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要是在之前，依着自己的脾气，小燕子早就已经被五马分尸了。但是现在，胤禵却很有闲心想要看看这个一直闲不下来的野鸟这回又要怎样，便倚着门框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要让令妃死？为什么？”小燕子急急的喊着：“你知不知道令妃是多好的一个人？”
“好人？”胤禵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好人会把自己的儿子弄死？会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鸟就撺掇着皇上认作格格？”
“你知道什么？”小燕子一听胤禵这样说，急的跳着脚说道：“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你跟本就不知道令妃的好。”
“我只是知道你擅自闯入紫禁城，又冲着本王大喊大叫，惊了本王的驾。”胤禵笑笑说道：“本王看来，你很是喜欢令妃娘娘？”
“那当然了！”小燕子一边指着胤禵一边说道：“令妃娘娘，那是怎么样的人物！我一直都……”
“那你去陪她如何？”说着脸色一沉，直走到内室之中。小燕子只是被侍卫紧紧的按在地上，胤禵摆了摆手，让人将小燕子带了进来。胤禵坐到了胤祥的旁边，拿起一枚白子放了下去，看着犹自喊叫的小燕子，一言不发。
“陪她就陪她！”侍卫想要将小燕子给按在地上，小燕子却是一直挣扎着。口中喊道：“不就是去延禧宫中陪着令妃吗？我去就去！”
“你错了。”胤禵指了棋盘上一角说道：“十三哥，你可要补一下这里了。”又冲着小燕子说道：“不是去延禧宫陪她！”
“那是去哪里？”
“好，你既然愿意去，那本王就开开恩。”胤禵冲着胤祥一笑，便信步走到了自己的床前，直接从床上的幔帐上面扯下了一根黄丝绦，回来直接扔到了小燕子的面前：“这个给你了。去找令妃吧。”又叫了一人过来：“你去看看她，把事情了了！”那人给了胤祥胤禵一礼之后，走到了小燕子的面前：“请吧。”说完就将小燕子拉了起来。
小燕子不知道为什么恂郡王会给自己这样的一根丝绦，也不知道恂郡王口中的‘了了’是什么意思。只是一边挠着头一边从地上捡起了那根丝绦，一边跟了人走了出去。胤禵看着小燕子这样，回头看了一眼胤祥摇了摇头，胤祥也是这般——他们两个实在不明白，这个小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不明白还是真的想去那边陪着令妃。
“永琪！”小燕子刚刚从胤禵这里走出去，就一下子看见了前来这边的永琪福尔康和紫薇金锁。她一下子就冲到了永琪的面前，喊道：“恂郡王答应我了，要我去陪着令妃！”又冲着永琪晃了晃手中的丝绦：“你看，他还给我了这个。”
“什么？”永琪看着小燕子手中的丝绦，立刻就明白了。他一下子就拉着小燕子冲到了里面，直跪在了胤祥的胤禵的面前，撕心裂肺地喊道：“永琪求求怡亲王，求求恂郡王开开恩，放了小燕子吧。小燕子她不能死！”
“永琪，我问问你。”胤禵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胤祥则是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又输了？拿起了旁边的茶喝了一口，看着地上的永琪，慢条斯理说道：“想来你也是在上书房学习过的。那你告诉本王，这混淆皇室血脉是什么样的罪名？又该如何处置？这个不用本王教你了吧？他赐她自尽，已经是开了天恩了！”
“不不不。您听我解释。”永琪跪在地上，满头的冷汗都下来了。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和面颊。说道：“小燕子天真浪漫，并没有想要诚心混淆我皇家的血脉。只是想要帮助一下明珠格格夏紫薇。又怪我阴差阳错的将她射到。这才……”
“怡亲王，恂郡王！”福尔康、紫薇和金锁此时也进来了，跪在地上，紫薇听了永琪的话也跟着说道：“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进京认父，要不然也不会碰上小燕子，我和金锁但凡要是什么点，要是当初能够从那围墙上面翻过去也就没有小燕子的事情了。怡亲王，恂郡王。您要是想要怪罪的话就怪罪我吧。紫薇求求您了。您就放过小燕子吧，放过令妃吧。紫薇本就是不该来的多余之人。紫薇求求您了。”一边说一边哭着磕头，见怡亲王和恂郡王两个人根本没有理会紫薇的哭求，福尔康也跟着说道：“怡亲王恂郡王，紫薇说的是，千错万错，皆是臣和紫薇两个人之错。还望怡亲王恂郡王两位王爷放过其他的无罪之人吧。”
“臣？”胤禵看着福尔康，摇摇头看着身边的胤祥，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时候这包衣奴才也能够称臣了？我怎么不知道？”
“奴才，奴才……”福尔康慌忙改口道：“求求两位王爷放过其他的人吧，奴才求求两位王爷了。”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应该知道，皇家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包衣奴才管！”胤禵拍了一下桌子，喝道：“你福尔康能耐，宫中的人都叫你福大爷。本王一直没有怎么样管，你不说老老实实的，还净生事端。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本王都不知道吗？”
“奴才该死。”福尔康额头触地，早已经爬不起来了。
“什么该死该死的。”小燕子在旁边喊道：“咱们都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你忘了，咱们都是蜘蛛呀！”
“你既然做过几天的还珠格格，那也应该上过上书房。”胤禵问道：“说说看，上书房都教你什么了？”
“上书房？”小燕子挠着头，不知道胤禵在问什么。永琪见状，赶忙磕头道：“回恂郡王的话，因为小燕子的性格，只是跟着我等在上书房中呆了两日，其余时间只是在漱芳斋中学习的。”
“我问你了？”胤禵看着永琪说道。永琪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怡亲王和恂郡王两个人，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我学习过。”小燕子听着永琪的话，说道：“皇阿玛还让我抄书呢！”
“皇阿玛？”胤祥吹了吹杯中的茶叶，冷笑着说道：“谁是你的皇阿玛？”
“皇阿玛？我的皇阿玛就是，就是乾隆！”
“皇家的玉蝶上面没有一个叫小燕子的！”
“不信你去问问。你去问问他，看看他是不是我的皇阿玛？”小燕子激动的喊着。
“小燕子！”永琪慌忙的说道：“你现在不是格格，要称呼皇上。”
“皇上就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皇上吗？这样叫还少了一个字呢！轻松！”小燕子嘟囔着。永琪想要用手去捂住小燕子的嘴，但是却没敢动。
“既然这样。”胤禵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道：“本王今天无事，索性就看看。说说吧，你都学习了什么？”
“什么什么？”小燕子跪在那里，挠着头说道：“就是些怎么走路如何行礼之类的。再有就是鱼家瓢虫了！”
“哦。”胤禵喝了一口茶，强压住笑意说道：“那就是说你也曾学习过一些规矩的。不过。你为什么要将紫禁城弄得鸡飞狗跳？”
“鸡飞狗跳？鸡是会飞，狗是不是会跳我不知道”小燕子说道：“为什么要都在这里，这样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不是太死板了吗？再说了。”小燕子刚刚要站起了，却被人一下子又按了下去：“人和人本来就是平等的。为什么你们两个坐着，我们就要跪着？”
“平等？”胤禵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格格，你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但是你却一直在这里占着人家格格的位置。你说说这样平等吗？”
“我当初并没有要做这个格格！是他们非要让我做的。我想要说出来的，但是没有找到时间。再说了，现在她不是也进宫了吗？现在她也是格格了。这还不平等？”小燕子看着那边跪了的紫薇，喊道：“现在什么都回来了。该是格格的是格格了。不是格格也不是了。你们还要做什么。为什么要令妃死？为什么要含香和蒙丹死？对了！”说道含香和蒙丹，小燕子一拍脑袋，她终于想起了今天到这里来的真正原因。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含香是谁？那可是香妃！活着的时候不管她也算行了。人家现在怎么也该跟妃子一块埋了！”
“她若是香妃，定是要葬在皇家陵园的。”胤禵淡淡的说道：“可她现在不是了！”
“可她之前是！”小燕子喊道：“就算她做过一天的香妃，那也是个妃子！”
“恂郡王，您听我说。”永琪赶忙接口道：“含香所做之事却是不妥。但是还望您看在含香远道而来的不易上面，给她一个好些的下场。”
“看来你也是。”胤禵看着胤祥说道：“又一个让咱们开恩的。”胤祥笑着点了点头，他从胤禵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妙的光。果然，胤禵笑着说道：“永琪，本来本王想着就这样得了，全当着给她个全尸了。但是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本王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谢恂郡王开恩。谢怡亲王开恩。”永琪赶忙叩首道。
“来。”胤禵招呼过来人之后说道：“去把那个含香也给本王挫骨扬灰了！”
“不要！”永琪绝望的喊道：“求求您了。放过含香吧。”紫薇金锁和福尔康也在那边哭叫着求情。
“君无戏言。”胤禵只是吐出了这四个字。只见小燕子已经是双目圆睁。冲着胤禵喊道：“你这个恶毒男人！你……你……”要不是后面有人使劲按着，她早已经冲上去了。
“永琪。”胤祥本来已经是烦了，但是看着一旁的胤禵却还是那样的意兴阑珊，胤祥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说道：“你一直是知道她不是格格的，为何又知情不报？”
“我……我……”永琪吱唔着，不知道因该怎么样去回。
“我知道了。”胤禵笑笑说道：“定是想要你的皇阿玛出丑！”
“不是这样的。恂郡王！您听我说。是因为她……我……这个……”永琪在地上跪着，冷汗都下来了。
“行了，你不是要跟着令妃去吗？她现在可能已经上路了，你也去吧。别让她等急了！”胤禵看着小燕子，笑着说道。
“我不去了。不去了。”小燕子一下子明白了恂郡王的意思。喊道：“我不要去陪令妃，我要呆在这里陪着永琪，陪着紫薇，陪着金锁。我不要去。”
“知道什么叫做君无戏言吗？”胤禵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知道，就是君子一言八马难追，再加上九个香炉！”
“十三哥，你看看她这个样子，是不是这里有些毛病？”胤禵不再理会小燕子的疯言疯语，只是冲着胤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看是。”胤祥点着头说道：“十四弟，跟个疯女人较什么劲！给他们处理一下。”
“不要！”永琪听着胤祥胤禵两个人的对话，知道他们这个对话深意的他忙忙的磕头说道：“求求你们放过小燕子吧。她只是天真浪漫并不像您所想象的那样。不是的！”
“我不疯，我不是个疯子！”小燕子也叫道：“我只是个传话的，要是疯子能传话？我没有假冒，没有！要是她们两个当初跟我一起翻过去的话，我也不会当上什么格格，我本来也没有想当格格的，是你们非说我是格格，非说我妈是什么夏雨荷。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这个格格我不当了！我不当了还不行吗？”
“放肆！”胤祥实在是忍不住了。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道：“皇家的格格是想做就做的？你把这里当什么了？你既然是来报信的，为何当初不说出实情来？”
“我想说的，只是你们不让！”小燕子有些慌了，说道：“再说了，你们谁都没有问我是不是！”
“看来是真的疯子。”胤祥坐下去说道：“十四弟，这个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胤禵拿起桌上的扇子打开在胸前来回的扇了两下，又放了回去，淡淡的说道：“来人！”看着几名侍卫过来，胤禵冷冷的指了小燕子道：“将这个疯女人带出去，一百板子，没死直接扔出去！”侍卫过来拉了小燕子就往外面而去。
第八十二章
“国有乾隆，谷不生虫。国有乾隆，谷不生虫！”小燕子被人拉着，一时间没有了主意，只是一直叫着这两句。
“哦？”胤禵站了起来，走到了小燕子的面前，轻轻地用手捧起了小燕子的下巴，一下子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说道：“既然知道‘国有乾隆，国运昌隆。’那就也会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
“天子……庶民……同罪……”小燕子挣扎着，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恂郡王，说道：“是不是说天子要是错了得当着老百姓的面罚酒？不醉不行？”听了小燕子的解释，胤祥一个支撑不住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