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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训斥了的阿碎偷偷在心底乐,也不知是谁冬天怕他冻着,支了教里一半的皮子在院子里铺做厚毯。
那年采买的弟子可忙坏了,四处收购皮毛才勉强让大家过上暖呼呼的年。
退到一边的侍女二人看到阿碎少爷偷偷抿地弯弯的嘴角,相互对视一眼:明尊,这还不都是您惯的!
不是没有发现两侍女生动活泼的表情,陆危楼只是稀奇阿碎是从哪找来的。
陆危楼面容俊美,异于常人的白发更添几分妖异,被陆危楼气质容貌震住的人不在少数,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侍女不是没有,可大多都在出现苗头的时候就被阿碎掐死腹中。
叶荷、花菱这两名前个月刚到任的女侍——除了一开始有些惊异那头找不到一点儿黑的头发外,平日里也不大去瞧陆危楼。兼之做事利落尽责,面部表情丰富常常对视窃笑这点小缺点阿碎也就不在意了。
阿碎把义父守得牢牢的。
虽然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又练了小半时辰的脚上功夫,汗淋淋的阿碎回房间换衣裳。陆危楼渡步到书房外,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了,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作者有话要说:
蜷缩,蜷缩。
《'东方不败+剑网三'强嫁》大隐为朝 ˇ喜帖ˇ 最新更新:2013…11…02 16:30:09
“主子。”山羊胡子恭谨地朝陆危楼躬了躬身,五年前日月神教产业下的小小绸庄老板,如今已是陆危楼最得力的帮手之一,掌管着平定一州所有商铺。
胡仕仁是陆危楼除任天堂外第一个识得的神教中人,原先印象并非如何深刻,只是后来查账时那唯一一份没掺任何水儿的账本让陆危楼起了用人之心。
无商不奸,胡仕仁自然不例外,只可惜他那个怕鬼的小毛病,让胡老板硬是不敢起半点坏心思。又觉察任教主待陆危楼很是不一般——那平等论交的样子他可是第一次见。
能先了旁人一步得了陆危楼青眼,胡仕仁也是有他的本事。年前更是得了陆危楼亲自训出的影卫一枚,虽然神出鬼没吓得胡仕仁的小心肝乱颤,但人生安全大大提高了,他还是十分满足的。
做事自然更尽心了些。
胡仕仁每半个月固定上黑木崖汇报一次收支,不过今日来的格外的早。虽然如今可以由影卫背着上山,路上花的时间少了不少,但这个点儿……想来是连夜赶来的。
“随我进来。”陆危楼也不担心纸张吸了油味,令人去厨房端来两大盘炒面,每盘面上都盖着两荷包蛋,单闻着味就让胡仕仁食指大动。不是头一回在陆危楼的书房里吃东西了,冬日里味更重的火锅都吃过,胡仕仁吸溜吸溜吃着面,悄悄瞟一眼主子,内心叹息,主子就算大口吃面神仙气也半点不减。
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角,胡仕仁心满意足地开始汇报工作。胡仕仁来得早,不是单纯馋黑木崖厨房的炒面,人家是有正经事的。
“北边的帐目有些不大对劲,属下用了几日连同前些个月的再三校对,确有疑点。”胡仕仁翻开两本账册,指着其中两处道:“这粳米二十五文一斤,细点儿的精米贵一半价和我们这儿相同,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属下虽没去过北边,可也听闻北方盛产大米……而且这冬季的菜价怎会与春夏这般相近……”
“也就是说,这北边的帐,一直都是假的。”门口响起清清脆脆十分好听的声音,只见换好衣裳的阿碎端着一白瓷盅儿溜达着进来了。挨着陆危楼边坐下,先勺了一口汤喂到义父嘴边,小孩才满慢悠悠道:“这北边一直是任家的地盘,义父原先也没打算管,不想让我们插手直说便是,何苦花心思做这些假东西。”
“任天堂把神教大权交予我,明面上任家不好反对。”陆危楼直呼任天堂名讳,语气中并无亲近。任天堂敢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讲出共享江山这种话,即使真是同宗,那其中的假意和真心都值得仔细思量。
这些年陆危楼虽然做了许多事,但他甚少出现在大殿之上,原本只是不忍这和明教有几分相似的教派走向衰微,但毕竟不是自己一手创建的,远近亲属,说有多在意那还真谈不上。
算是想把这半个家打造的更合心意些吧……陆危楼摸摸阿碎的头,让他专心吃他的早饭,这燕窝粥甜的,下回得让厨房少块糖。
一边思考义子还在换牙,陆危楼一边和胡仕仁讨论:“北边乃天子脚下,顺天府地,任家不想放手也很正常,无须理会。”
“属下知晓主子不欲同任教主产生龃龉,但属下有一言不得不说,”胡仕仁不等陆危楼开口便道:“属下观神教上下,都是认为您会成为下任教主,虽然任教主态度不明,但怎么说也会参考教众想法。主子或许觉得这个位置可有可无,但别人可不那么觉得。”
胡仕仁口中的别人,正是任家人——任我行。
这任我行可不是任天堂行走江湖掩人耳目的化名,而是任天堂侄儿,任家的大少爷。
任天堂无子,便将任我行带在身边好生教导,在陆危楼出现在黑木崖前,任我行被众人当做少主看待。
任我行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以想象,陆危楼的出现,给任我行带来多大的冲击,就连少主之位,都被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孩子给夺走了。
好在任我行早已行了冠礼,心智成熟,是个能忍的角色,硬是没多说一句话,平日里见到陆危楼都是恭谨有佳,待阿碎也亲切如邻家大哥一般,倒是让陆危楼高看一眼。
“任我行……”陆危楼还担心他什么都不做呢。
再一次见到任我行之前,陆危楼先收到了对方的喜帖。红得相似鲜血浸润过似的,杀意满满。
“主子不可。”喜帖是在胡仕仁离开的第二天送来的,胡老板听闻后又急急忙忙地折回来了,倒是辛苦了他的影卫。
胡仕仁焦急地连他的山羊胡子都向上弯了不少,“这喜酒不定在黑木崖,反而选在洛阳,定时有不寻常之处。”
“喜帖上不是说这是女方的意思吗?”
“这哪能信啊,主子……”胡仕仁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劝阻。那边陆危楼已经开始和阿碎商讨出远门的必备之物了。
阿碎见胡仕仁还不死心的在一边碎碎念,那劲儿堪比老妈子,给烦笑了,朝屋子外头招招手:“小五哥,快把你家老板给带回去,让他好好歇两天。”
一黑影凭空冒出来挡住胡老板转圈圈的路线,胡仕仁一头栽到影卫身上,吓道:“你这死孩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边上,你不知道我年纪大了禁不起吓的啊……”
胡仕仁也算不得大,还未到不惑之年,不过是蓄了须显得年纪往上涨了十岁。也有旁人劝他剃了显年轻,但被他严肃拒绝了。
被换做小五哥的影卫完全不理会,一肩膀扛起胡老板,便闪身消失了,徒留一声哀嚎。
“小五哥轻功越来越快了。”阿碎赞道,小五是陆危楼手中最早的一批影卫中的佼佼者,为人沉默勤恳。又仔细看了喜帖,时间是下个月初七,竟不到二十日了。
“义父,我们何时出发?”
“明日。”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
《'东方不败+剑网三'强嫁》大隐为朝 ˇ任我行ˇ 最新更新:2014…03…19 16:17:19
虽说是匆匆上的路,但这一路上也不见陆危楼有多着急,游山玩水般慢慢行至洛阳已到了初六,又在城内逛了一圈,金银玉器杂七杂八买了一堆做贺礼,马车这才悠悠停在南街的一座大宅子前。
太阳西斜,立在门外等候了大半日的男子忍不住无聊打了一个哈欠。
“陆叔叔。”看见眼熟的马车,任我行赶忙走上前去躬身行礼。
陆危楼在衣食住行上从不亏待自己,车马也是黑木崖最好的,四匹大宛马同拉才能方便行动的宽大马车即使在繁华的洛阳也是惹眼的紧。
布帘自车内撩起,白发华服,一张极具外域风情的面容出现在任家仆从面前。抽气声此起彼伏,即便是视其为大敌的任我行也是忍不住暗暗在心底纳闷为何这人就是溜光水滑不见老。
朝任我行微微颔首,陆危楼转身仔细扶着随后出来的幼小少年下了马车。阿碎年纪还小,但经过陆危楼这几年的调养,人精精神神的,叫人看着讨喜。
见阿碎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任我行笑道:“阿碎弟弟一路上辛苦,你同路叔叔的房间我已命下人早早备下。”
“任大哥大喜,我同义父来是应当的。”阿碎谦和有礼地向任我行说道,顺便命仆从奉上贺礼。
着浅碧罗裙的侍女打头,后头侍卫从末尾的马车上卸下大大小小十来个箱子,箱子沉甸甸的,明显分量不轻。盖子打开,内里器物炫目地让人忍不住眯眼。
“一点薄礼,给嫂子添箱。”听得阿碎这么说,还未等任我行开口,围观行人里便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这还薄礼,那让我们家闺女怎么嫁人呀!”
“恕我眼拙,那打头的漂亮姑娘手里捧着的凤冠莫不是东街锦绣堂的镇店之宝?”
“哟,别说还真是,那锦绣堂的掌柜不是说这东西不卖,要当传家宝留着吗?”
“上头的东珠可真大哎!”
……
这啧啧声大的即使没有内力在身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任我行自然也是听见了,只是他没有半分惊喜,反而觉得心里堵得慌。这缀满东珠的百鸟朝凤冠他是知道的,他甚至还亲自上锦绣堂去求购过——未婚妻子的心愿,年轻意气的任我行是想要尽量满足的。
毕竟,若是成了还能算的上是一段佳话。
只是,当初的心有多真,现下看这凤冠就有多可憎。这不是明明白白打他的脸,戳上无用的标签?要知道,下人回报说陆危楼一行今日才到的洛阳,那他之前几次三番亲去锦绣堂的用心不是成了死缠烂打的笑话。
锦绣堂是不是觉得他的权势不如陆危楼?这两年日月神教大权旁落在江湖上一直有各种传言,其中一条便是传任天堂被嵩山派左冷禅的寒冰神掌击中伤了肺腑,将不久于人世。不过自从任天堂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年前的武林大会上,而左冷禅见他竟有几分老鼠见着猫的样子,这条传言便不攻自破了。后来又有人说是任我行不堪重用,扛不起日月神教这个重担,任天堂无奈之下只得选了外人来继承日月神教。
鉴于日月神教在陆危楼来了之后越发壮大,烧杀掳掠之事也不见,单是神教辖下的百姓就比较乐意相信这一传言,闲暇之余也愿意说道一番。
通常来讲,传言这东西,只会越传越离谱。
成功激怒任我行的是,竟然有许多人都相信这条离谱传言是真的,他私下里结交的盟友还不惜远道而来,只为旁敲侧击看看他是不是如传闻中一般不幸痴傻了。
叶荷见任我行神情恍惚,而后面色微微有些僵,不禁加快速度报完礼单,将东西交给任家下人,默默退到自家小少爷身后,同花菱一道垂首站好。
说起这叶荷跟花菱,也不知是如何入了阿碎的眼,不同于先前的侍女没两日就要换一拨,一路上阿碎都让她们近身侍奉,还隐隐透出几分信任意味。
陆危楼还担心义子轻信旁人,私下里还仔细敲打了俩侍女一番,不过看这俩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保证自己绝无二心,看着还挺忠心的样子,陆危楼也就暂时不再多言,心想若是真心的,这次回去便指点一下她们功夫,他日顺带给我儿做个护卫也不错。
不管心中如何滋味,任我行明面上自然还是得笑容满满,周到的请陆危楼和阿碎去了客房。出了院子,任我行便沉下脸,独自站在空无一人回廊,道:“东西准备好了吧?”
“万无一失。”一名手持藤丈的灰发男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答道。这人语调怪异,口音听着不太像中原一带,仔细看去,此人面容也是比常人深邃一些,似乎是有外族血统。“任少爷肯用我,在下自然要办好事,不然怎对得起少爷的知遇之恩。”
“此事若成,日月神教长老之席,必有你的位置。”
“那在下先行谢过。”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