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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XANXUS……」他清醒了。
原本还有一点惊慌的搜寻XANXUS身影的警觉荡然无存,他悲哀的闻到这床铺满是迪诺的香味,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支HUGO BOSS的味道,就算他鼻子烂掉了也会永远记得;这支名叫『灵魂诱惑』的香水就是他送给迪诺的香水,为了不再闻到对方身上沾染上的女孩甜腻体味。
如此这味道无庸置疑的成为了迪诺的代言,在这股味道的围绕下史库瓦罗还可以以为迪诺正在身旁窥探他。史库瓦罗不明白的脸红起来,像是斥责自己羞耻的深沉的红晕洋溢在他脸上,如同香味裏被迪诺亲吻了脸颊。
他赶紧在无人的房间里盥洗还有更衣。迪诺的细心随处可见,史库瓦罗穿惯的衣服摆在浴室内、消毒水以及棉花球都乾净的置在硕大的洗手台上。悄然的他梳洗完毕,换好衣服,曾经受伤的双脚也减缓了淤青,史库瓦罗揉揉脚并穿上地上的新鞋。
他掀开门,看见是等候在外面不知道多久的他熟悉的罗马利欧。
看见史库瓦罗苏醒又打理和更衣,罗马利欧对他的自我处理感到开心,「——少爷正念著您。」罗马里欧看著史库瓦罗,微笑灿亮起来正如同加百罗涅雪白的走廊墙壁,「身体还有感到不适吗?」
史库瓦罗摇摇头,「感谢你和迪诺做的一切,这里很好。」
「您过奖了罗马利欧什麼功劳都没有,一切都是少爷所嘱咐的。」罗马利欧额首微笑,他与通信器通讯后告知史库瓦罗迪诺正亲自赶来,「原本少爷还打算等您醒来,但少爷的家庭教师阻止了。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少爷从得知您与XANXUS叛变之行后便从未阖眼。」
史库瓦罗知道对方的唠叨并无恶意也没有抱怨他的意味,可他油然的对自己对迪诺的不谅解感到羞愧,「我很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
「您别误会了,这话没有责备您的意思,」罗马利欧爽朗的笑起来,他阳光似的声音温暖的照射进史库瓦罗的内裏,一扫他这段时间的阴霾,「在下平常对少爷唠叨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迪诺快步走在敞亮的加百罗涅的长廊中,兀自的却把视线在家庭教师交给他的枪枝武器中徘徊,腰间的长鞭照常的弯曲著。还在他痴疑里包恩支所以给他枪枝中,罗马利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前方,他便低头将枪枝收在另外一边的腰带上。
他进门的当下又给史库瓦罗的外貌震慑到(这真是个坏习惯),遮掩了脖子上皮带伤痕的银色短发行走的飘逸间衬托他纤白的修长颈子,迪诺紧盯著布料下贴近的柔软的史库瓦罗纤小的身体,在感受到自己贪念的瞬间迪诺以为里包恩给他枪的原因是叫他当被欲念屈服时自我了断。
史库瓦罗苍白的锁骨间清晰看见垂吊的十字架饰品,金属的光芒闪动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让他看来更是单薄。当迪诺的目光触及这神圣的金属装饰,他才知道自己的肤浅,还有对当□弱多残的史库瓦罗的无情……然而比十字架更神圣的是,他眼中史库瓦罗难掩的,在畏惧下残破不堪的微笑。
迪诺叹口气,在自行入座时也示意史库瓦罗可以随意入座。迪诺关上门,把罗马利欧的担忧眼神阻挡在门外。
「我……对先前和你说的气话感到抱歉,斯佩。」他没有转移视线,专注的看著史库瓦罗的一举一动,「我应该是知道XANXUS於你有多重要的。」迪诺眼中的史库瓦罗变换的表情从平静到因为失去XANXUS的惊慌,他欢愉起来还对自己的病入膏肓毫无自知。
「不,你会那麼暴怒也是应该的,迪诺。」惨淡的史库瓦罗又露出令人心痛的微笑,他如同放弃挣扎的笼中物,在没有移动的身体裏光是微笑就让人感受他的沉重,他对上迪诺的双眼,「都是因为我跟他的莽撞才造成这种后果,要不是这种天真的愚蠢也不会让我当场扼杀了XANXUS。」
「斯佩……」
「你是对的,现在说是不是太晚了,我是该跟著我这种愚昧的忠诚一起死算了!」史库瓦罗的双唇在自嘲中绝望的颤动著,因为咬伤而盈满血色的双唇毫无防备的张合著,他说话的身体倾向迪诺这边,迪诺因此清楚的看见了被众人折磨到溃散的他的灵魂。
「你不会死的!」迪诺说,他伸手去揉开史库瓦罗眼角堆积的疲惫和悲伤,红晕覆盖了对方满脸,他的手指按在史库瓦罗的嘴边,贴著唇对他轻声细语,你不会死的,接吻让史库瓦罗的身体微微发抖,微弱的推拒在迪诺大浪席卷般的唇舌下淹没他。
史库瓦罗张开眼睛看著迪诺吻他,他以为迪诺是闭眼的,却同样也看见迪诺湛蓝的双眼失神的瞧著他,猛地,在这迪诺瞳孔闪动的时间,史库瓦罗回忆起迪诺对他大吼,他永远都不会原谅XANXUS和他所对迪诺做的一切。
他感到乾恶的晕眩,史库瓦罗真的希望一死了之。他沉重的靠著在对方身上,天旋地转的恶心侵犯著他,史库瓦罗没有办法在迪诺的温柔下哭喊,迪诺咬啮著他脸颊的呢喃询问他可否和他永远在一起。
逼近的迪诺体温用双手捧著史库瓦罗的脸,将对方的眼睛对向自己,瞳孔在疯狂的理智下忽大忽小,那一丝从阴霾中透出的微光是迪诺对史库瓦罗的欲望,牵引著史库瓦罗错判。
醇美如天使在教堂缭绕的迪诺嗓音问著史库瓦罗,「跟我同在,永远在一起,斯佩,我会比XANXUS更爱护你——」
啊啊,在迪诺手指的紧绷下史库瓦罗轻声呼喊,没有作答。史库瓦罗不会知道迪诺就连对他遗落的一根头发都可以爱抚的难以自拔,更何况是现今在他掌握中的真人实体的史库瓦罗。迪诺的手指再度触摸对方的身体,柔滑的探过伤痕累累的绵密肌肤,这种浓郁的细微羞怯让史库瓦罗不止的喘息。
衰弱的史库瓦罗感觉迪诺的尖牙切进他的肩膀,力道一如可以咬断他筋骨的残酷,「迪诺!这很痛!你做什麼给我滚开!」他挥手要尖叫起来,心跳慌张的加速澎派,缩紧的心脏恐怕也让迪诺咬著一样,这股贯穿全身的痛楚让他嘶吼起来,他挥手打了迪诺一拳后气喘呼呼的被翻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怎料步向他的迪诺却是缓慢的在他视线中拎著他的肩膀起来,唇边沾染上血滴鲜红的迪诺疯癫的化身成为吸血鬼一样,他的指甲陷入方才的伤口中,凹陷的肌肉崩出更多的血流,惊慌的史库瓦罗在挨疼裏几乎昏过去。
「给我醒过来!不准死!斯佩!」
在听见史库瓦罗尖叫声响的罗马利欧不顾礼节的掀门而入,在看见蛰伏在地板上厌厌一息的史库瓦罗还有拉扯著他头发命令他睁眼的迪诺,他惊呼的上前扳开迪诺扰著随时要被扯断似的发丝的手指,「少爷!别这样!斯夸罗少爷的身体不禁您这样捉弄啊!」
迪诺反手掴了谆谆探问的罗马利欧一巴掌,「罗马利欧!这还不用你多事!给我退下!罗马利欧!」
史库瓦罗的身体失去了重量,他眼睁睁的看著迪诺从天使崩坏成恶鬼,这是哪里,这不是加百罗涅吗?为什麼感觉比彭哥列的战场更形同地狱。
「XANXUS……」他蜷曲著身体掩面嘶坏的嗓
音悄悄哭喊,在怒意还未止息的迪诺耳裏听来是多讽刺,还来不及仰视凶残的迪诺,史库瓦罗在对方极端的表情下迷惑了。
伸手殴打他的迪诺正皱眉落泪著。
在罗马利欧身型的障碍下,史库瓦罗看见脆弱如他的迪诺掩著耳朵哭叫著,「斯佩你为什麼一点都没想著我呢!」崩溃的在乞求声音中哭泣起来,迪诺挥开要阻止他的罗马利欧又爬向了史库瓦罗身边,粉碎的声音又开始安慰对方,「呐,斯佩……」
带上甜美微笑的迪诺在泪痕遍布的脸孔裏亲吻史库瓦罗,史库瓦罗目不转睛的看著性情骤变的迪诺而且在与罗马利欧无奈的眼神对上时,他感到一种必须对迪诺负责的伤悲。
隔天在独立的房间恢复的史库瓦罗,他看见好心的罗马利欧替他放上了一份报纸,可是看著报上XANXUS讣闻的照片,对方骏逊不拔的面孔如同梦魇般的侵蚀他了。
史库瓦罗爬上最高的屋顶,望著太阳升起的东方,彭哥列庄园的位置,披星载月的守著他对XANXUS的坚贞。风一天一天的吹长他的思念,正像遮掩了他面目的长发逐渐磨去他英挺自尊一样。
他的头发甩开清晨的露水,想起在每个夜晚睡前迪诺给他的热烈的亲吻,还有饥渴的拥抱,已经是日晒使他眼珠张不开的时候了。
☆、(拾玖
发生咬伤事件后的迪诺说不清楚他自己是从何时候清醒的,恢复理智的他只记得嘴巴裏满溢的血腥味道,他咋咋嘴才弄清到底发生什麼了。他如兽一般纵情的伤害史库瓦罗了,而且对方低吟XANXUS呼救的声音也让他认清一切事实,登时他像是被保护史库瓦罗的XANXUS亡魂蛮横的掐上脖子无法呼吸,最后他转醒才知道自己又跟孩童一样哭泣。
许久前他才在史库瓦罗大败杜尔时见过他的鲜血淋漓,史库瓦罗沾上血水的身躯是静谧的好比作高挂在墙上的画像。迪诺立足在房间内,真切的罪恶感攀升上他的脑袋。
猫叫的声音幽幽的传进他的耳朵,房间裏面依然是一片死寂,外头的动静远远近近的从门缝裏催促他开门;偶尔他听见史库瓦罗追赶笨猫的脚步和吆喝,他赋予史库瓦罗在家族裏不下罗马利欧的权位,因为他就适合站在高处发布号令,迪诺爱听史库瓦罗活力大喊的叫骂胜过被他人踩在脚底闷不吭声的模样,现在他知道自己爱听多久就听多久。
他把他放在这里,只是因为不能忍受、不能忍受看见史库瓦罗再次遭受死亡的折磨,杜尔临死之前以及XANXUS的假死带给他的残酷是多少;他也不能忍受看见史库瓦罗的生命在彭哥列的威胁上乾涸。至今迪诺还停留在他和史库瓦罗携手跑过那不勒斯广丄场的巷子上,他再也不能忍受史库瓦罗被他人拥抱,他那只细弱的手腕是属於他的——
夜晚,迪诺醒过来。
矮桌上有把金色的钥匙,他带上钥匙打开隔壁房间的房门。
半掀的被子裏有股淡薄的木质香水味,他看见史库瓦罗躺在白缎枕头上,脸蛋侧向一旁而且浏海盖住几乎半边的清白。光是望著就足以让迪诺喘不过气来,经过这年月的时间让史库瓦罗变的很美,像是十几年前水仙过世时候的吊唁照片。超过肩膀的头发纠结在枕头上,他一时情不自禁要拥他入怀,抿嘴转醒的史库瓦罗却也顺从的让他亲吻他的唇。
随后分开的迪诺虽然想要表示这种对他的亵渎的歉意,却发现他自己对於史库瓦罗的渴望胜过於一切,忍不住要亲吻他的欲望折磨著他,垂眼的史库瓦罗什麼话都没有说,只是让迪诺紧抓著他的手臂,亲吻、亲吻还是亲吻的覆盖在他的双唇和颈子上。
「你睡不著吗迪诺。」无奈起身的史库瓦罗听起来好像在笑,「想出去走走吗?我们可以带上笨猫一起去散步。」
「你明明知道答案,斯佩——」掩不住羞怯的迪诺满脸是亢奋过头的潮红,他好喜欢史库瓦罗说话里面把『我们』当做主词在使用,他起身走到小窗往外看,错落在郊区的加百罗涅行馆可以看见靠山那边有些零落的车灯,那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孤单的距离他们如此遥远。
「我不知道啊迪诺。」在床上起身的史库瓦罗随意把一束头发揉在身后,狭窄的肩膀让长发隐蔽了青春期难以分辨的性别,「当我看见你我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你在这里安然无恙让我觉得一切都好转起来。」
史库瓦罗说的是实话,从那一战、那个夜晚开始,在他身体唯一成长的就只剩下头发,其余的部分像是在彭哥列的庄园中迷路似的,那头长发像是诅咒似的日日提醒他与XANXUS的约定。然而比较起他,迪诺却开始抽长起来,成日往外头奔跑,还继续活在黑手党的世界里面。
「你悲哀起来让我看著都心痛了。」迪诺说。
「不,我没有悲哀。」史库瓦罗语带保留,他没有和迪诺透露他依然把自己那份庆幸还存活的遗念当作对XANXUS的羞辱,「我只是怀念起来以前为了杀戮奔波的日子。那些骄傲现在看来好像是在嘲笑我一样。你还记得我在与杜尔战后对著武器痛哭的模样吗?」
「……我记得。」
「我却都忘记握剑的人还可以带上什麼其他武器了。」前几日他在加百罗涅的武器窖裏看见成堆的破损铁器,他听罗马利欧说迪诺曾经大刀阔斧的淘汰所有比彭哥列旧型的枪械,史库瓦罗挨近并且捡起一只锈斑点点的老枪,他闻到铁火和硝烟却没有一丁点令他熟悉的人体血腥味,那股貌似永远毁灭不掉的烧焦萦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