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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西蒙家族的战斗中戒指坏掉,所幸被塔尔波重新锻造,全新的指环,全新的成员,全新的血液,这是他们年轻的一代。
泽田纲吉沉默着,他想了很久,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尤尼我必须要救,不管牺牲都多少人,或者就像你说的,她……是真的自愿,我也……会救的!”
那双棕褐色的眼睛熠熠生辉,美丽的不在于那张脸而是精神,出自灵魂里的自信与坚强。
xanxus哼了一声,“随便你。”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泽田纲吉等了一会,见这人没有理他的打算,就准备告辞。
“留下来吃顿饭吧。”xanxus说:“过两天是老头子的忌日,你记得过去。”
泽田纲吉眼眶发热,他“阿”了一声。
“你去不去?”纲吉问。
“不去。”
“xanxus……”泽田纲吉道:“真的一点都不可以给个机会?”
xanxus看着他,难得没有因此生气,他看了泽田纲吉半晌,突然笑道:“好啊。”
九代首领timoteo最后的时刻走的很安稳,不用担心,他只是时间到了,他的年龄大了,就再也熬不住,在睡梦中去了。
泽田纲吉见到的遗体还面带微笑,想来他是做了个好梦。
纲吉也跟着笑了,眼泪怎么也停不住。
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年龄已大。
妈妈已经有了白头发,爸爸也不再年轻,他们依旧恩爱,却不得不在时间的流逝中低下头。纲吉曾害怕过被妈妈看到这个样子的自己,后来与奈奈通了电话才知道,做母亲的最想念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不管他身在何处,不管他在做什么,做母亲的永远会原谅。
※
第二天去的时候天色很阴,蔚蓝的天空被一片隐瞒覆盖,压抑而又沉重。
xanxus驱车前往,小教堂清新别雅,白色屋顶上的十字逆着光,倒真有一番神圣的意味,泽田纲吉先打量着四周,深吸一口气,从车上拿来一束百合花。
花瓣在风中摇曳,洁白的色彩如此纯洁,泽田纲吉回过神看着xanxus,棕褐色的眼睛眯起,笑容浅淡。
xanxus鬼迷心窍的上前把花束抢过来,“老头子不喜欢百合花。”
泽田纲吉愣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抱,抱歉,我不知道。”
xanxus道:“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可是他喜欢你’这句要出口的话被咽了下去,泽田纲吉点了点头,“我们进去吧。”
进入教堂,耶稣受难像被挂在正中,纲吉盯着看了一会。
“你想祷告?”xanxus问道。
泽田纲吉摇头,“我不信这个。”
xanxus道:“确实没什么好信的。”
xanxus从小长于黑街,那里阴暗潮湿,混杂世界所有的邪恶和脏污,他们祷告,神没有到来,在最困难的时候没人帮助,所以他不信神,从来不信。
泽田纲吉道:“黑手党里很少会有人信教,就我所知也就只有初代的晴守。”
xanxus没有接话,他们穿过教堂来到那后面的墓地,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九代的墓碑。
上面刻的字很简单。
名字,以及死去的日期。
连墓志铭都没有。
——这也是九代的心愿。
泽田纲吉搞不懂这样做的意义,但他尊重九代的意志。
泽田纲吉在墓碑前跪下,百合的花束还是被放在了那里。天色更阴,灰色的天幕几乎要将整个视野吞噬掉,那是一头已经张口的兽。
纲吉没有留下眼泪。
“九代爷爷。”泽田纲吉开口,他的眼睛里藏着悲伤,面上却掩饰的很好,这也是时间给的礼物。他道:“我和xanxus来看您了。”
xanxus“恩”了一声。
也收起了身上的气势,他没有跟着纲吉跪下,而是伸手摸着那矮小的墓碑。
“老头子。”xanxus说:“以前你比我高,总爱摸我的头,我其实最讨厌那样,一直没和你说。现在我都比你高这么多了,也该摸一摸你的头发。”
“这石头太凉,一点也不舒服,真不知道你在底下怎么过的。”xanus嫌弃道。
“xanxus……”
九代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和xanxus和好,这件事情泽田纲吉夹在中间难做了很多年,直到最近几年九代身体不好,xanxus才勉为其难的去看了他几回。泽田纲吉本来以为就这样下去也好,没想到xanxus会主动提出退后一步。
以他的性格来说实属不易。
纲吉道:“九代爷爷估计会很高兴。”
xanxus道:“人都死了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他收回手,站的笔挺,脊背挺得也直,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片刚毅,他就站在那里,霸气显现,顶天立地。
泽田纲吉一时看得呆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愣愣的道:“首领的位置你比我合适。”
xanxus本身的气质让人臣服,特有的人格魅力也比他好上很多,如果是xanxus当上首领的位置,自己大概不会这么难过了。
xanxus用猩红的眸子盯着他,表情是隐忍的愤怒,“这么多年你的心得就是这么一句屁话?!泽田纲吉别忘了,你是彭格列的首领,这个位置上没有坐着其他人,只是你,只有你!”他拔出手枪,“你是打败过我的男人!我不准许你有任何软弱!”
“…………”
泽田纲吉把枪推到一边,也认真的答道:“你说的对,我太妄自菲薄,这个位置只能我来做,这么多年现在才开始害怕果然是太晚了。”
xanxus的火焰还是发射了,用他最强劲的怒火烧尽了他所看到的一切,两头狮子从枪口咆哮着出来,墓园周围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密密麻麻。
“又是人海战术。”泽田纲吉皱了皱眉,耀眼的橙色火焰从额头冒出,他用金棕色的眼环顾四周,轻声道:“是不是有些太瞧不起我了?”
天气似乎更阴暗了,沉闷的空气与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所有的阳光,远处有雷声隐隐传来,纲吉先动了。
他握着双拳,皱着眉头,似是祈祷般的挥拳。小簇的火焰环顾手掌四周,触碰到的地方很快被高温侵蚀,第一个人开始发出痛呼。似是传染一般,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xanxus与泽田纲吉背靠背,“这群蝼蚁!”
“冷静,我们没有支援,省体力。”
泽田纲吉面无表镜,声音冷静万分,简洁的过分,漂亮的侧脸映入xanxus的眼中,xanus笑道:“我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过!”
他拒绝了泽田纲吉的提议,用戒指开匣,把自己的匣兵器给放了出来。
“贝斯塔,去吧!”
天空岚狮虎横亘在两人中间,朝着敌人最多的地方咆哮一声,身上的火焰在暗色的视野中耀眼无比,它冲了出去,用野兽的利爪把面前的敌人一个个全部撕碎。
有人也开了匣子。
晴,岚,雨,雷,云,雾,六种属性全部极其,无数的匣兵器随着主人的命令冲向这两个人,泽田纲吉看了xanxus一眼,“真感谢你。”
xanxus大怒,“你说什么!”
他的双枪没有放水,几乎是用尽全力砸向冲过来的敌人,鲜血四溢,泽田纲吉转过头,不再去看。
他做了个手势,闭上眼睛,冷声道:“零地点突破。”
“改。”
火焰在指尖明明灭灭,闪闪烁烁,一簇旺盛一簇消失,那些攻过来的火焰被逐渐吸收。
xanxus在旁边看着,嘴角扬起。
纲吉睁开眼,金棕色的眼如同最耀眼的烟火,转瞬即逝,却终身难忘。
“零地点突破初代版。”
厚重的冰块迅速蔓延,等到xanxus回过神的时候,这个地方只剩下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可笑冰雕。
xanxus敲了敲最近的一块冰雕,相当厚实。他指着他,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贝斯塔温驯的绕着xanxus转了几圈,用头蹭了蹭他的腿。
“跑。”纲吉道。
他们迅速转身找寻最有利的躲藏地点,xanxus在一块墓碑后面朝他喊:“杀出去!”
纲吉摇头。
子弹和炮火的声音在很近的距离爆炸,火药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墓园,有许多墓碑已被炸碎,翻开的泥土露出森森白骨。
纲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已不知不觉走入幻术怪圈,可笑他们彼此还不自知。
“xanxus。”纲吉道:“这是幻术。”
“什……”他的话被截住,他瞧着那一小块手骨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渣滓。”
泽田纲吉从墓碑后站了起来,远处的炮火还在轰鸣,被炸裂的土地翻滚出心图案,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划过脸颊,晃过脖颈,贴着前胸,以某种刁钻的角度直冲纲吉的脑袋去。
xanxus没有动,他在远处冷冷的看着,握着双枪的手被绷出青筋。
0。01秒。
在即将触碰的时刻子弹消失,与之一样的是周围场景全数崩塌,泽田纲吉感觉身体被挤压扭曲,骨头似乎已经断裂了,他咳了一声结果震了一下就被挤得更扁。视线一片漆黑,感觉不到xanxus的存在,泽田纲吉试图引发火焰,失败。
泽田纲吉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闭上眼睛,将身体的能量全部集中到双手之上,
“xburneer。”
黑暗的空间如镜子一般破碎,黑夜过后便是晨曦。
白色刺眼的光照入眼眸,他适应了一下才看到xanxus伸出的手,对方担忧的表情顿住,别过脸,瞬间变的凶神恶煞。
泽田纲吉被噎了一下,随即好笑的扬起嘴角。
xanxus道:“刚才遇到了什么?”
泽田纲吉道:“黑暗。”
xanxus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感觉怎么样?”
泽田纲吉拍了拍衣服下摆,“挺新奇的。”
xanxus:“…………”
xanxus看了看天,“马上要下雪了。”
泽田纲吉也跟着看过去,“啊,是暴雪吧。”
xanxus点头,“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们躲进了教堂。墓园里一片安静,仿佛刚才的战斗只是他们的臆想,xanxus移动了脚步,露出的空地却是一小块手骨。
白骨森森。
这个墓园是火葬专区,不可能会有白骨,那个术士忽视了这一点,就注定意味着失败。xanxus想着心中的怒火却没有燃起来。
他仔细回想所有的细节,突然开口,“花。”
“什么?”
“你拿的那束百合花呢?”
“在墓碑……哎?”
泽田纲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怀里,洁白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给阴暗沉闷的天气增添不少亮色。
“怎么回事!”他迅速把花扔掉,那花旋转之下落在地上,显得可怜极了,有一片花瓣意外落在了他的肩头,xanxus沉着脸将花瓣抚下。
xanxus道:“玛蒙远不如他,弗兰更不用说。”
泽田纲吉点头同意,他指着天空,“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雪开始落下,伴随而来的无法忽视的冷意,纲吉出来时没想到这些,穿的很少,如今不自觉紧了紧衣襟。
xanxus看在眼里,他比纲吉快了几步,进入教堂之后回过身,哪还有那个走在他身后的男人。
※
“你好。”泽田纲吉轻轻一笑,“在这里我没办法使用死气,可否帮我把绳索解开。”
高大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深刻过分的五官给人很深的印象,泽田纲吉疑惑道:“我应该没有见过你,那么你是被谁雇佣的?”
没有回答。
泽田纲吉动了动手指,指节僵硬的可怕,但他又非常明白这不是药物麻痹。他自昏迷中醒来,不晓得自己已经失去意识多久,记忆只停留在xanxus最后的背影,他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更诡异的是。
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绷带。
密密麻麻,如同缟素的绷带充斥整个房间,自醒来就在一旁的男人此时正在横梁上缠绷带,侧过的脸就像希腊男神阿波罗。
帅气与完美结合的侧脸。
“不用再问了。”那人开口,给人感觉有些木讷。“我现在给你解开绳子。”
泽田纲吉与对方握手,态度稳重的淡薄一笑。
“谢谢。”
“不用。”那男人道,伸出的手指洁白细腻。“反正你也死不了。”
他用一种魔怔似的声音喃喃,语气很轻却挺肯定。
朦朦胧胧间,泽田纲吉似乎想起了什么。
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