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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法国那块地我派人去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你是怎么……”
电话挂断,纲吉捏了捏眉心,片刻之后,他睁开双眼,那眼睛已经不见一丝疲倦急躁挫败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明。
如同浩瀚天空的清亮明朗。
“巴吉尔,你向全体人员发布一级预警,让他们做好时刻备战准备;风,如果没记错的话彭格列专属医院已经清除危险并回收了吧,你去把那地方重新腾出来,做一个二号指挥台;隼人你留守本部,总部现在缺人,务必呆在这里;夏马尔你可以随意走动;正一不是彭格列的,可以回去。”
“那你呢?”夏马尔问道:“你要去哪里?”
泽田纲吉摸了摸戒指,“我哪里也不会去。”
众人离开之后,那戒指发出一阵亮光,Giotto在光芒中显出身形,“十世,发生了什么事?”他道,表情悲天悯人。“你在害怕,是在害怕着与另一个自己的对决还是对未知的恐惧?”
泽田纲吉一怔,随即强打起笑容,“这一点也不好笑,Giotto,你不应该窥视我的内心。”
“不是窥视,十世,是你自己的内心正在动摇,你对自己充满怀疑,你刚才甚至不相信的守护者,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即使那位家庭教师不在身边,你依旧是首领,而首领不会不相信伙伴。”
泽田纲吉沉默,良久,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那双棕褐色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时如寒冰般刺骨。
“Giotto,你出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十世……”Giotto道,“我不知你为何恐惧,戒指因为你的恐惧而动荡,你经历了什么我无从得知,但这种恐惧的心理我也有过,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创建彭格列是为了守护而非破坏。当初还是少年的你之所以会得到我的认可就是因为你心中有为了伙伴不惜一切的勇气,既然这么多年你一直相信他们,那现在你也可以相信他们。”
“已经不一样了,Giotto……我想要守护他们,刚才也并非是怀疑……只是因为太过恐惧而害怕他们也会变成那样。”
“怎么了?”Gitto问道。
泽田纲吉又一次沉默,他坐在桌子前,手上无意识捏住的纸张已经破碎,他道:“除了彭格列和我,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的声调很慢,声音也没有悲伤,那平缓的说出这句话却仿佛用掉他所有的力气,泽田纲吉一个人回到了十年后,他并没有在首领室,而是躺在床上,三十六岁的他的卧室,作为本人泽田纲吉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摸了摸床头的柜子,拿出里面的本子,一翻开那密密麻麻的人名让他心脏疼的抽搐。
云,雾,岚,晴,X,S,弗,白,雷…………最后一个写的是R,他明白这些代号,也知道这个本子的作用,这是他用来记录因公殉职的人员本子。
有些人死了,他的生平过往从此模糊,他存在在这个世界的痕迹随着时间在淡化,也许有一天这个人的一切从最后一个人的脑中消去,那他就真的灭亡了。
泽田纲吉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把一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即使全世界都忘记,他也会作为最后一个记住他们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现在……
现在……
漂亮的花体字像藤蔓紧紧缠住他的身体,将他全身裹住,窒息疼痛,然后头脑发晕。
这手好字是Reborn逼迫的成果,但是现在连Reborn……
这个世界是一个噩梦。
纲吉如是想着。
他保持着这种状态回到了现在的世界,他保持沉默,让另外一些事情充满他的大脑,他需要这些事情暂时阻挡他悲观的想法。
“你应该知道的……”纲吉的声音因已经有了哽咽。“我是那么的在意他们……我宁可自己去死……”
“十世。”Giotto想摸摸他的头发,但是手掌穿透他的身体,Giotto定了定,他蹲□,对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火焰让他的外形保持在最强盛的时期,俊美的脸蛋模糊了他的年龄,但面前的人确确实实已经活了百岁以上。
“你不用害怕,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这一点你应该更清楚,这是你成长的一部分,或许你会觉得好笑,你可能觉得你年龄不小,但只要人只要活着,就一直在成长,死亡之后,意识消失之前,成长是不会变的。困难将会成为你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他笑的温柔,泽田纲吉无话可说。
Giotto这个人,温柔可亲,亦师亦友。
这是他的祖先,他的长辈,他崇拜他,景仰他,憧憬他,喜爱他,他无法反驳这句话。
“Giotto。”纲吉道:“谢谢。真的谢谢你。”
※
泽田纲吉去了瓦利安,Xanxus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只好对斯夸罗说另一个纲吉的据点在巴黎。
斯夸路的眉毛拧成一块。“你怎么知道?”
但他看着泽田纲吉的样子也不再说话,领了一队人就走了。
纲吉看着他装上装备,扯了扯嘴角,道:“路上小心。”
斯夸罗一愣,觉得更加奇怪,“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纲吉道:“那从现在开始就是了。”
斯夸罗动了动假肢,“你下达一级警备的时候就等着你说这句话。三天是不是?”
“嗯。”
“两天半,我把那个地方拿下了。”
“嗯。”
“等我回来的时候……算了,我回来的时候有事要跟你说。”
“我等你。”
第二天传来斯夸罗传来消息,战况大捷,泽田纲吉松了口气,弗兰睁着死鱼眼发呆。
“me也想去。”
“还不到时候。”
“me才不信,你总是把me排除,me想要去找师傅你不让,me想去巴黎你也不让,me是个干部不是小孩子,me的能力早就超过你的想象。”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用,我是不会让你去的。”他说完,扬起笑脸,对着迪诺来了个拥抱。
对方笑容爽朗的把纲吉保住,“我亲爱的师弟,你又瘦了好多。”
纲吉道:“师兄也是啊,罗马尼奥的状况怎么样了?”
“阿,已经戒毒成功了。”迪诺说,“现在正带着人去巴黎。师弟,加百罗涅家族,全程支援彭格列。”
“还有我。”酒红色头发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的胶带已经不见,红色的眼睛里那奇怪的纹路也越发清晰。“如果纲君你不嫌弃我们人少的……阿,疼!你干什么爱迪尔海德!”
比起十二年前,依旧是巨大胸器的铃木爱迪尔海德哼了一声,如今她已经与加藤朱里结婚,开口说话却不改往日的女王范。
“听说你已经快要完蛋了,既然炎真说要帮你,那我们就帮你肃清敌人!”
“哎呦,爱迪尔海德依旧很麻烦啊~”青叶红叶道:“了平呢?没有他我可是很寂寞啊~”
“啊啊啊!!!真的是拉吉!”蓝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扑倒大山拉吉的怀里,“好久不见了啊,拉吉!”
“是的,好久不见。”大山拉吉憨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包零食给了他。
第61章 (10027&5127)
叙旧不用太久;即使很长时间与炎真没有见面;他们的友谊也丝毫未变。
古里炎真其实还是有些怯懦,他在人多的地方不怎么说话,要不是铃木爱迪尔海德撞他一下,估计他到要走的时候都不会和纲吉说上什么话。
“我;我……纲君,我可以呆在这里当你的替身,你去其他地方;我们不能排除你会被对方偷袭的可能性。”古里炎真立刻说出他们的想法。
纲吉立刻拒绝;态度很坚决。
泽田纲吉道,“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我的朋友身处险境。”
古里炎真被感动到了,他也很坚决的表示自己不会退缩的,至少能帮到纲吉。
他们两个人推脱的纠结,让旁人看的难受,弗兰双手打个响指,一个和纲吉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就出来了。
“我说你们似乎忘了me——”弗兰的声调拉的很长,“me的有幻觉可不比师傅差。”
泽田纲吉笑了,“知道你厉害。”
他没在坚持,跟着炎真就出去了,古里炎真的想法至少不会被另一个纲吉知道,迪诺倒是很不放心,不过他还没开口,就被爱迪尔海德拦住了。
“谁都不能去。”她的眼神犀利,“那是炎真的事情。”
迪诺与她对视一眼,道:“你倒是心疼他,只是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你……”爱迪尔海德很吃惊,她摆起架势就要做出攻击的姿势,被加藤朱里拦了下来。
“不能动他,连碰都不能碰。”他依旧轻浮,可是手上的劲道没有小。
爱迪尔海德收回所有的架势,对他道:“我知道了。”转过身又狠狠瞪了迪诺一眼。
迪诺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走到了门口,然后撞上了门槛。
加藤朱里:“…………”
铃木爱迪尔海德:“…………”
弗兰倒是一直在沙发上发呆,对着这一切完全没有放在心里,幻术做成的纲吉正在办公桌前坐着,阳光撒了进来,他望着弗兰的眼神温柔而又缱绻。
弗兰轻轻的扬了下嘴角,很快,然后不见。
即使明知是假的,可是光是看见就让人觉得很开心。
——他果然是中了天下最厉害的幻术。
※
“恩,好,我知道。”
巴吉尔挂掉电话,对着他摇了摇头,泽田纲吉猛地站起来,瞳孔收缩,他张了张嘴发出几个破碎的单音,随后又坐了回去,很颓废的低着头。
“云守没有消息,而且可乐尼洛大人他……”巴吉尔握紧了手指,他一贯温和,如今连笑容也挤不出来:“泽田大人……已经,第三天了……”
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带来的消息是三天内为最好时机,如今已经到了最后期限,弗兰在总部安全的很,斯夸罗已经把法国的那群家伙收拾妥当了,就连他们在意大利的其他分部也在昨天全部掌控,这么一片大好的光明前途,却偏偏没了最重要的消息。
云守呢?
去找云守的可乐尼洛呢?
Reborn也没有踪迹。
纲吉这三天几乎都在忐忑中过来,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眼前却是一片血红,他总会不受控制的幻想那倒在血泊中的云雀。
黑发凌乱,一向素白的脸庞被污黑的血液覆盖,那微微睁开的眼还带着一贯的狠厉,只是那手却再也动不了了。
碎发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侧过的脸颊有明显的淤青,他的云守倒在马路中间,周围是一群死尸。
然后泽田纲吉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简直要被这份不安给逼疯!
泽田纲吉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遵照历史的进程还是已经将未来偏离到另一个角度。
世界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我却偏偏不能没有你。
真的是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泽田纲吉所想的不止是云雀,只要不是在他身边的人他每一个都会在心里挂念。
巴吉尔劝不下去,只能央求古里炎真,可是这位能做什么呢?他是他的朋友,这一点也没有错,可他能做的只有呆在他身边陪着他而已。
古里炎真对自己的无能真是唾弃到极点。
战事就这么平静的拖到了第四天。
——不知道怎么就在家族内部传出了云雀恭弥他们已经遇难的消息,原因是有人看到了黄色的鸟死在后花园。
这事不出半天就传到纲吉的耳朵里,他让人拿着黄鸟来见他,刚看到的第一眼他就松了口气,这不是云豆,不管是体型还是品种都与云豆相差甚远。
想必这些下属们只是远远的看过云雀身边有黄色的鸟,于是就传出了这样的传闻。
尽管担忧与恐惧越来越重,泽田纲吉还是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朝来人道:“你这是来做什么的。”
白兰抿着嘴也笑了,轻佻可恶,他凑过去在纲吉脸上亲了一口,“来看你。”
还未走的下属一脸惊愕,下一秒倒地不起,鲜血从他的脖颈喷洒出去,白兰笑眯眯的把脸上的血抹去,但还有更多的残存在脸颊上,使他的笑容狰狞无比。
“别这样看我哦~纲吉君。”白兰道:“我只不过是帮你把内鬼给灭了呢。”
泽田纲吉冷声道:“我难道还要感谢你在我面前杀人不成?”
白兰毫无自觉,他这个人本身就是恶,对别人的恶意更加不以为意。“我是来给你带个消息的,纲吉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