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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给你成亲罢。”
一旁楼至冷眼旁观着,倒觉得这对小鸳鸯有些意思,只是自己素来在男女之事上颇为懵懂,若不是有了前世的夙缘,只怕今生就算独对青灯古佛也不甚要紧的,如今见那步香尘点破两个更具心意,因心中暗暗绸缪道,若是宫无后倒叫这水荧儿绊住了不得脱身保护自己前去战云界,到了那里讨回孩儿之事也就便宜许多。
因点了点头道:“夫人这话说的有理,既然你姊姊心里也愿意,你们又是有过父母之命的,如今你是我房里的人,我也做的了你的主,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在书寓之中成婚,可巧你已经讨得了一月有余的假期,就带着荧儿往家去住几天也便宜,等我此番远行回来,禀明了他放你出去单过也就是了。”
那一对小鸳鸯听了这话,都是头一次商议婚姻大事,岂有不脸红的,到底那水荧儿比无后大几岁,又是使女出身,懂得察言观色的,如今见面前这位夫人生得貌若天仙,服饰华贵举止娴雅,便知是宫无后的主子,因推了他两把道:“呆头鹅,主子赏你这样恩典,还不谢恩呢?”
无后闻言方才回过神儿来,因红着脸拉了水荧儿的手,对着楼至拜了两拜,又给步香尘行了礼报答她收养教导之恩,两人之间又对拜了两拜,算是简单行了礼,步香尘见状甚是欢喜,连忙命人准备灯火红烛,给这一对新人筹备简单婚礼。楼至见了也有些喜气,只是自己的孩儿给人带走,虽说是同胞兄弟,却听说此人脾气暴戾乖觉,又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孩儿的事来,因心中总是忧心,也就没有心思为他们夫妻两个绸缪大婚,看来只得等到自己寻回孩子,方能有这个闲心回来给他夫妻两个补办了。
一时间到了掌灯时分,几人胡乱用了晚膳,那一对小鸳鸯复又上前来拜了楼至与步香尘,那夫人倒是熟络此事的,因命底下的粗使丫头将他两个安排在客房之中成亲,一面携了楼至的手笑道:“叫他们夫妻两个闹去吧,夫人是斯文人,咱们就不跟着闹洞房了。”
次日天明时节,楼至因心中怜惜那一对小夫妻,意欲往后堂会齐了步香尘不辞而别,谁知天色平明之际,那水荧儿倒是勤快,亲自进来预备香汤进来服侍楼至梳洗,楼至见了这个女娃,倒是怜爱笑道:“你昨日大婚,虽然仓促些,到底也是人生大事,今儿原不用早起服侍的。这书寓之中又不是没有旁的丫头,做什么只管起来,无后那孩子也是个没眼色的,不知道心疼你这样如花美眷。”
水荧儿闻言笑道:“娘娘不知道,我们昨儿经历了生离死别,倒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一聊就聊到了天明,还是无后说要过来服侍娘娘,我想着他既然成婚了,虽然是黄门身份,再进来恐怕不便宜,就赶着起来,教他多睡一会儿,自己过来服侍,昨日听他说起娘娘最喜欢洁净人品,如今书寓之中只有我一人还是在室之女,只因干娘疼惜,不曾强迫我挂牌子待客的,旁的姐妹若进来,只怕腌臜了娘娘,叫我们夫妻两个担待不起。”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倒也感叹这对苦命的鸳鸯,虽然如今久别重逢心愿得偿,只是当日那宫无后一步走错了,如今已经不算是男子之身,只怕这水荧儿今生都要以处子之身做他妻房,倒也是美中不足之事。
想到此处却有些眉目紧蹙起来,那水荧儿原本秀外慧中,如今见这皇后娘娘秀眉微蹙,便知他心中怜惜自己命运不济,因噗嗤一笑道:“娘娘这样悲天悯人的品格儿,当真是菩萨哥转世一般,只是娘娘不知道,我因为自小养在书寓之中,虽然不曾挂牌子做起生意来,到底是久在风尘之中打滚的。男人什么样的嘴脸不曾服侍过,因为薄命如斯,从小就不待见男子,如今无后这样身份,说来倒也干净,我夫妻两个虽然身为下贱,却也不止专注于那些男女之事,只要彼此心意真了,就是一生不能合卺,到底也无妨,不过就像小时候一样,常常同行同坐同息同止罢了,倒也亲密和睦。”
楼至见这水荧儿虽然是个使女,倒生来有些见识,说话大方得体,并不似常做下流营生的,心中对无后这一门亲事倒是十分满意,因伸手在自己平日里常带的荷包之中一探,却有几个压底的戒指,想是平日自己在闺中不戴的,随手丢在里面,因一一倒在手中,在那水荧儿眼前一晃笑道:“如今出来的匆忙,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微服之时我与无后都是姐弟相称,如今你既然嫁过门来,论理要赏些东西,这几个戒指是宫里新鲜花样儿,虽然不好,到底比外头买的强,你且带着罢,别嫌弃。”
因说着,将手中戒指一股脑儿倒在那水荧儿手中,荧儿细看时,果然雕工精致,比自己在书寓之中见过的簪环首饰精致异常,心中十分珍惜,连忙起身福了两福写过皇后娘娘的赏赐。一时间步香尘也起来请了安,宫无后在外间打点了行囊包裹等物,到底有些不放心,因蹙眉劝道:“娘娘此去,虽说是探访故友,只是身边没有一两个得力的人到底不便宜,不如……”
说到此处,却给那步香尘打住话头笑道:“天底下难道只有你一个好的不成?昨儿我派我身边荧儿丫头去试探你一番,你们未曾相认之时,到底谁的功夫好些?”无后听闻此言倒是脸上一红,支吾了几句道:“姐姐比我还强些……”那水荧儿闻言掩口而笑,一面含羞啐了一声道:“谁是你姐姐……”
楼至见他们夫妻两个此番恩爱亲密,心下十分满意放心了,因吩咐宫无后将水荧儿迎回老家共度新婚,自己一月之内定然回转此地与他们会合,沿路之上有步香尘夫人护送,自然可保无虞。宫无后因为昨日已经领教了水荧儿的武功,如今知道是这位夫人亲传的,她本人功夫自然已臻化境,并不用自己担心,况且此行都是女眷随侍照拂,倒也无需挂心,因服侍他们主仆两个上了香车,自己与妻房两个千恩万谢目送他们去了。
那步香尘服侍楼至怀抱着璎珞端坐车中,一面放下帘子笑道:“天下之事也不是人力所为的,谁知如今我家那小女竟能攀上这样一门显赫亲事,倒也算是意外之喜呢。”楼至闻言点头道:“无后那孩子自从跟在我身边,这些年也不见他像今儿这般欢喜,可见他自从懂事以来,一门心思都在这位荧儿姑娘身上,如今她得蒙你们夫妻两个收留照顾,直到今日出聘,都是你们的福报因果,来日自然有些缘故也未可知。”
步香尘闻言笑道:“多谢娘娘吉言,只是昨日在我书寓之中,见娘娘因为那内相大人的缘故,倒有些欲言又止的,如今车上再没别人,不知可否说出详情,也好让婢子有个参详。”楼至闻言点头道:“夫人是个明眼人,如今见我只带了一个孩儿前去投奔,只怕猜到些因果,我前日一时不查,竟将你们战云界的太子失落了踪迹。”
那步香尘闻言却是大吃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尊卑之别,伸手握住楼至的一对雕花玉腕道:“娘娘这话真么?你又不是初次做娘的人,怎的……”说到此处方知自己失态失言,连忙半跪在香车座位上低眉赔礼道:“婢子一时情急失了仪态,还请娘娘宽恕……”
楼至见状不但不曾怪罪她,反倒心中有些诧异,何意这位步香尘夫人却比自己还要担心云朵的下落,不由放低了身段柔声道:“夫人请起来吧,你这样心焦本宫却不曾想到的,这也是你关心我孩儿的一片心意,我又怎会责怪于你,只是云朵虽然失落踪迹,大致方位我却是知道的,想必是落入我一位故人手中也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出发去战云界~
第二百五十七回
那步香尘听闻楼至此言;心中暗道也许他此番已经对云朵的踪迹有了些眉目;因点头柔声说道:“娘娘打量着婢子为什么此番这般在意太子的安危呢;一则王上将我安排在京郊之地做眼线,为的就是回护娘娘一家周全,如今失落了太子殿下的下落,也算是我办砸了差事;给我夫君惹下麻烦;二来我与我家里那狠心短命的成婚数年,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的;如今就算有,也是老蚌吐珠未必养得活;是以当年收养荧儿的时候方能百般呵护;平日里也最喜欢与小孩子们玩耍,如今见娘娘失落爱子,将心比心也为你着急起来,不想失言冲撞了凤驾,还请娘娘恕罪。”
楼至听闻此言,方知这位步香尘夫人虽然外貌颇擅风月,心底却也如同旁的妇人一般,都是渴望平淡日子相夫教子的,怎奈她命中子嗣缘薄,如今自己已经诞育了三个孩儿,相比之下却算是福报深厚了。想到此处有些怜惜道:“夫人哪里话,你这般反应也是为了我的孩儿着想,如今此去你们王上那里,我定然为你夫妻两个讲讲情面,料想无妨。”
主仆两个一路谈谈讲讲,沿路之上倒也无书可表,一日来在战云地界,步香尘搀扶着楼至玉体步辇而出,那些守城官兵见了楼至,却行那三拜九叩的朝见天子之礼。楼至见了有些讶异道:“如何这些兵丁行这样大礼,论理我不过是……”说到此处却有些不好意思,这“战云王后”四字如鲠在喉,却又说不出来,只得打住话头。
步香尘见了因含笑回禀道:“娘娘手上佩戴的婚戒原是战云小君的印信,上有‘莫非王臣’的铭文,与我国王上共享江山,不分伯仲的。”楼至闻言只是摇头不语。
不待那守城的官兵进去回禀,但见王殿之中城门大开,却是天之厉亲自出来迎迓,见了楼至却也顾不得旁人在场,因伸手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道:“听步香尘夫人说梓童有急事相询,偏生我家里有病人走不开的,如今难为你只带了几个人山高路远的来了,却是我的不是。”
楼至见状倒是脸上一红,伸手将他推开道:“青天白日这是做什么,有话屋里说吧。”天之厉闻言点了点头,因对步香尘道:“难为夫人一路辛苦将朕的小君护送回来,如今暂且家去将息几日,你夫家此时正在侯府之中,听说你回来想必心中欢喜,若朕再有何事时自然派人往侯爷府中传唤。”那步香尘闻言自然喜不自胜,深深福了两福方才退下。
夫妻两个送走了步香尘,楼至因扯着天之厉的衣袖道:“此处正殿,人多眼杂,你送我会后宫歇歇,孩子走了这么远的路也累了。”天之厉闻言点头笑道:“因为梓童来此,我心中欢喜,倒忘了体谅你们母子。”因说着教楼至扶着他的手臂,一路亲自护送到寝宫之中。
楼至来在后堂,见天之厉不曾安排服侍的人,便知他与自己心意相通,知道自己此来定然有些机密之事,是以还不曾安排人在此服侍,因先将襁褓之中的璎珞安置在内间睡下,转身出来对着天之厉盈盈下拜道:“王上恕罪,臣妾未能护住你的王嗣,如今流落在外生死未卜。”
天之厉闻言却是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将楼至搀扶起来,捧了他一对雕花玉腕急切问道:“这话真么?”楼至闻言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却是忍不住滚下泪来。天之厉见状倒十分怜惜将他楼在怀中道:“不怕,你们母子几个既然得我避尘珠相互,就算流落在外,自然命格高贵,凡人伤不了的。”
楼至听闻此言心中更加愧疚,声音哽咽道:“我为了这孩子才答应下嫁给你,如今将你们的王嗣弄丢了,你怎么不打我几下,作践几句,只怕我心里还好过一些……”天之厉闻言柔声道:“你向来比我更为看重孩儿的,如今我听了这话尚且心急如焚,将心比心,不知你心中却要如何煎熬起来,我心里怜惜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怪你呢。”
楼至听闻此言却是更难将息,因扑在天之厉怀中哭了两声,也知道伤心着急不是办法,遂止住了哭泣道:“你且不用着急,这件事我有些眉目了,只怕是你那好兄弟做下的。”天之厉闻言大惊道:“难道贪秽竟然这般大胆?”
楼至摇了摇头道:“你可别错怪了他,他如今就算掌管着皇极殿的差事,好歹也认你是主子,断然不会做出掳走咱们孩儿这般轻狂的勾当。”天之厉闻言蹙眉道:“你方才一提起此事,我就往贪秽身上想去,这孩子从小心机深沉颇有见识,当日为我争夺一个子嗣的抚养权时更是玩弄手段八面玲珑的,我这些兄弟之中,若说有人胆敢犯下这样的勾当,也就只有贪秽了。”
楼至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我心里有个人选,此时还不曾看准了,却也不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闹出来,只怕要私下探访一番,看看究竟,方才不伤了你们兄弟的情谊。”天之厉闻言追问道:“如今你与我成亲了,自然是咱们两个一条心,兄弟们虽然是至亲骨肉,将来各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