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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阁后面便是住房,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却不似江南的精致,偏偏有那么一股大气。老板的居所就是最里边的那间,他很少出门,平时轻易不能见到。
刚靠近最里边的内院,便听到对话声。一个年轻的声音道:“师父,剑圣前辈在决战时被步惊云所杀,徒儿已将他安葬。”
“上次我见剑圣寿元将近,剑气也变弱,不会是雄霸的对手。至于步惊云,当年我就觉得他小小年纪虽天资绝佳,杀孽却太重,本想让他拜在玄悲门下,修身养性,可没想到他竟私自拜雄霸为师。”
“步惊云之前还杀了雄霸之子,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刚正不阿的捕神。雄霸听到消息后极为惊怒,派出了大批杀手,悬赏万两白银取其项上人头。”
长者沉吟片刻,对门外道:“小墨,进来吧。”
聂风心里一惊,哀嚎,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啊!搞不好,是你们故意说给我听的。
他硬着头皮进了屋,发现除了老板,还有一名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白衣男子,气度不凡,正气凛然。
白衣男子见到他,略略诧异,作揖道:“在下剑晨,之前听师父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
聂风才是最惊讶的那个,如果他是剑晨,那他师父就是无名了。他将眼光投向一边的老板,武林神话无名啊!能签个名吗?说实话,他之前是觉得老板不是泛泛之辈,可真没想到来头这么大。他记性可没这么好,看过的小说电视都能记得情节,更何况这还是篡改过的情节!
聂风望向那个神话,眼神中透露着“找我干嘛”的意思。
无名失笑,向聂风问道:“这几日在中华阁住得可好?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聂风也回之一笑:“我住得很好,多谢老板。”
无名道:“那就好。这是我的徒弟剑晨,你们年轻人平时可以多聊聊。”
聂风看他似乎也没有开诚布公的意思,算他年轻沉不住气,忍不住问道:“前辈可是多年前叱咤江湖的武林神话无名前辈?”
无名脸色不改,道:“正是。”
聂风恭敬道:“晚辈聂风,之前并非故意隐瞒,还请前辈见谅。”聂风说完,看他们俩皆无太大异色,心知果然早就知道了。
无名看向聂风的眼光中颇有赞赏之意,道:“我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聂风笑,这也能扯上?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今晚前辈找聂风有何事?”
无名也无多废话,道:“听闻贤侄与步惊云共拜于雄霸门下,后而叛离天下会,如今步惊云放言,必杀雄霸报杀父之仇。贤侄作何想?”
聂风不言,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果然无名道:“雄霸虽多有滥杀,但也因为天下会一统武林,各大门派都能保持平静。一旦雄霸一死,届时群龙无首,江湖必定再起纷争,到时生灵涂炭——”他转身看着聂风,目光如炬,“难道你愿意看到这般情景吗?”
聂风却不赞成无名这番话,雄霸滥杀无辜,没资格统领江湖。如今也是雄霸咄咄逼人,就算他们愿意罢手,雄霸也不会容忍他们的存在。再说,干嘛不找雄霸去个别谈话啊?
聂风思索下,诚恳道:“晚辈也是迫于无奈。况且如今的天下会作恶多端,罪无可赦。我又何尝愿意以命相搏呢?”
无名沉默片刻,道:“这事我也不强求。可是步惊云戾气一次比一次重,但愿你能阻止他滥杀成魔。”
聂风顿觉奇怪,差点滥杀成魔的人不是我吗啊?
无名继续道:“二十年前,曾有人替我卜过一卦,我本是不祥之人,刑克至亲。在我声望正隆时,惨痛地印证了。前日,我又找到这位故人,测字日下从云,断定我将因云而出,因一个只会带来死亡的人重出江湖。如今看来,又要应验了”
聂风不禁扶额,这世道神棍真是多啊!批言这种事是要不得的!它只会害人害己!难道你们没发现神棍从来不给自己算命吗!?
聂风无奈道:“前辈,凡事不能一言定之。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当日雄霸做事太绝,也不会有今天的众叛亲离。而至于云师兄,我相信他本性不坏,前辈不必过于担忧。呃,事情都是有对立面的。”所以哲学上教育我们要辩证的看待事情,看来神话你没学过哲学,不知道唯物辩证法啊。
无名叹了一口气,对聂风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聂风回屋后,躺在床上想了又想,这中华阁还是不能呆下去了,感觉都不单纯了。他只是想过过平凡人的生活而已,奈何他有一颗平凡人的心,却又有一个不平凡的命运。
第二天,聂风还是照常上班了。怎么说昨天个别谈话了,总不能今天就走,多像你有多大的意见似的。
酒楼也如往常一样,只是偶尔聂风露出的忧郁还是令大家心疼。众人为博美人一笑,今日的营业额同期上涨百分之十。
又过了几天,聂风领了月工资,向掌柜提出来辞职。掌柜的一愣,拍了拍聂风的肩膀,也没有多问,另外表示了一下对他工作的满意,可以随时回来就任。
聂风又向无名辞行,理由是要去乐山祭父。
无名赞赏道:“好孩子,路上小心,中华阁随时为你敞开。”
剑晨也说道:“真是可惜了,早听说风神腿独步武林,还没有机会跟你好好探讨。”
聂风道:“呵呵,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
于是聂风就这么上路了。别怀疑,他真的又去乐山祭父了。= =!
聂风觉得说了就要去做的,不能拿聂人王做借口,不然就太没良心了。再说,不是雪饮刀也在乐山吗?无论如何也还要再去乐山一趟,最好还要找步惊云问问雪饮刀的所在。
只是没想到,这趟乐山之行,诸事阻隔,竟然一推再推。
故人
聂风开始继续晃荡,一路向东走。话说,前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看看山河大地,没想到这次竟然鬼使神差地满足了这点。
聂风搭了一趟顺风车,几天后来到一个村庄,虽然叫凤溪村,可是看上去更像一个小镇。
聂风初来乍到,便在镇上四处逛逛。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凤溪村集镇上,客栈、酒楼、当铺一应俱全。
聂风走到集镇尽头,竟然还看到一座尼姑庵。正巧,一个蒙面的女子从庵里走出,白色的里衣外罩淡蓝色纱衣,腰间坠了一条流苏,风姿如柳。
那个身影逐渐走进他,令他有种异常的熟悉感。直至他看到了那双眼睛——
“明月!”聂风惊呼,怎么会?
女子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停住,剪水大眼看着他,问道:“公子是在叫我吗?”
聂风从刚开始的震惊慢慢回神,他仔细看了看她。没错,一样的身形,一样的眼睛,可是她们的眼神不一样。明月从来没有这么柔软似水的眼神,她的眼里总是透着孤寂和倔强,一如冰封的火焰。
而眼前的女子看着他,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聂风摇摇头,有点失落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聂风喃喃自语:“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吗?”
随后聂风找了一家民居借宿,那对善良的老夫妻热情地招待了他。聂风拿出了碎银,老婆婆笑道:“不用了,反正我们儿子外出,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谢谢容婶。”
夜深人静,一轮圆月当空。
今天的偶遇令聂风不免回想起明月,心中惆怅。
他看着天上的明月,回想心中的明月,终究还是为她可惜,却再也未能补偿了。
忽然不远处一个黑影晃动,聂风喝道:“谁?”身形也随之跃出。
聂风狠狠地抓住了他,大晚上鬼鬼祟祟,一定不安好心!
“风少爷饶命啊!”黑影立马求饶。
聂风认得这声音,借着月光一看,诧异道:“文丑丑?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大晚上不睡想干嘛?”
“嘿嘿,风少爷,好巧啊!”文丑丑笑道。
聂风为了不吵醒别人,把文丑丑拉到一边的角落,压低声音逼问道:“说!谁派你来的?霜师兄不是放你一条生路了吗?”
文丑丑叫道:“我冤枉啊,没有谁派我来,雄霸这么对我,我怎么可能还会给他卖命!”
聂风看着他,不说话。
文丑丑继续说道:“我这次只是来给你送信的。这是霜堂主写给你的信,不信你可以看。”
聂风拿了信封,也不急着看,逮着文丑丑说道:“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居无定所,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文丑丑道:“天下会探子遍布天下,你和步惊云的行踪,霜堂主了如指掌,不过都对雄霸瞒下来了。你倒是还好,雄霸不太过问,不过对步惊云可没这么好心情了,杀手那是派了一批一批的。步惊云可真是命大,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是啊,连断了手臂也能接回来,泥菩萨的批言还真没错,惨的只会是别人。
文丑丑在夜色中努力瞅聂风的脸色,说道:“风少爷,如今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是来找你共商大事的。”
“我跟你有什么大事?”聂风奇道。
文丑丑谄媚道:“哎呦,我的风少爷,你就不要拿小的开玩笑了。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愿意尽我的绵薄之力啊。”
聂风放开他,不语。
文丑丑道:“风少爷,如今我们逃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雄霸!您就不要再犹豫了。”
“真是霜师兄派你来找我的?”
“千真万确啊!信上可都写着呢。”
“行了,你先走吧。我会考虑的。”
回屋后,聂风拆开信封,借着烛光看起来:
“风师弟:近来雄霸极尽杀戮之能事,愚兄痛定思痛,决定与风、云两位师弟同心协力,铲除雄霸。望三日后于十里外客栈一聚。霜字。”
聂风看完后就把信烧了,坐在桌边看着烛光发呆。
要开始了吗?厮杀,死伤,杀人与被杀,择其一,不死不休。
聂风倏然站起,熄灭了蜡烛,躺倒床上去休息,不在多想。
第二日,阳光无限好,聂风上街,这回他盘缠倒是不少了。无名给的报酬相当可观,聂风无耻地接受了。
经过静慈庵时,聂风想到那个和明月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考虑再三,还是忍不住想去问问。
静慈庵很小,也就一个四合院大小。他一进去,便一眼看到了那个跪在佛前的女子。
静静看着她虔诚地祈祷,看着她起身,看着她回头,一切都像电影的慢镜头,直到那张脸完全落在他眼中。
聂风心头一痛,眼中满含悲伤,真的是长得跟明月一模一样,只除了左眼下的那一颗红得滴血的泪痣。
她不是明月,明明早就知道了的。聂风失落地回身出门。
“公子,请留步!”女子忽然对他喊道。
聂风回头,看着她。
“方便的话,喝杯茶再走吧。”
静慈庵厢房中,女子正在给他沏茶。
“公子可有故人跟我长得很像?”
聂风捧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已经慢慢冷静下来,说道:“是有一个,可惜她已经去世五年了。”
女子仔细看了聂风两眼,道:“看来她对公子意义不一般啊,这么多年也能让公子一直惦记着。”
聂风牵强地笑了笑。
女子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相逢即是缘,我叫第二梦,公子怎么称呼?”
聂风震惊地看着她,她是第二梦!?
“公子,怎么了?”
聂风转回视线,木木道:“我是聂风。”
第二梦竟也没多想什么,只道:“原来是聂公子。”
那天,他们聊得就像是多年相交的朋友,淡淡如水,沁人心脾。
聂风回去时,感慨良多。也许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聂风,也许是他本身不易动情,他对第二梦真的没有找到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可是如果说非要成亲的话,找一个这样的妻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