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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浪可以暂时不追杀。风儿,三日后,来找为师兑现你的诺言吧。”
“是,徒儿告退。”
步惊云对刚才的话听得惊疑不定,诺言?
他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聂风却平静道:“没什么,迟早要做的事,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
聂风沉默一阵后,看着步惊云一字一句道:“就是你现在做的事。”
没错,雄霸的要求很简单却也很难,他只是要聂风为他打下这铁桶江山!聂风在天下会一天就得为他为他效劳一天。这就是他愿意留着断浪小命,甚至答应他们去乐山祭父的原因。看起来似乎是很不可思议的条约,可是聂风根本就没有资本拒绝。他会有几百个方法逼他答应,聂风的弱点实在太多了。
聂风只能说,我是被自愿的。
秦霜、孔慈对于聂风的回来很是欣喜,哦,还有步惊云。而对于断浪的失踪,众人也似乎约好了一样避口不谈。
孔慈为此做了一大桌好菜说是为他们洗尘。好酒好菜的,聂风笑得开心,似乎真的没什么烦心事。
三日后,竞渊亭中,这也是聂风第一次随雄霸习武的地方。这里除了大片的空地,恰好也是整个天下会视野最好的地方。看着千岩竞秀,万壑争流,云蒸霞蔚,你仿佛可以看到这江山尽在脚下,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雄霸看向立在一侧的三弟子,微笑道:“风儿,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逐鹿天下,你可愿随为师共享江山?”
聂风心想:那我不是不要命了?口中却仍一本正经地答道:“但凭师父差遣!”
雄霸大笑,看向聂风的眼中精光闪烁,轻柔道:“你知道独孤一方一直是为师心头的一根刺。为师给你的任务就是,取回独孤老贼的项上人头,顺便把无双剑带回天下会。听明白了吗?”
“是,师父!”聂风恭敬道,“徒儿即日就出发。”
雄霸满意地准许了。这个任务很不简单,稍有不慎,聂风就不用回来了。至于雄霸这么做的原因,那就自有考量了。
风云阁内,孔慈忧心忡忡地帮聂风整理杂物。
“风少爷,你才刚回来就要走吗?”
“嗯,你不用帮我整理了,我带不了多少东西的。”聂风在一边仔细看地图,他不止要清楚地形,还要记住天下会在无双城的几个暗探据地。
步惊云冲进东厢的时候,就看到孔慈在帮聂风整理衣物。心里又不爽了:走了个断浪,还有个孔慈!
不过他现在没工夫理这些琐事,单刀直入问聂风:“你要去杀独孤一方?”
聂风不答,对孔慈说道:“孔慈,你能帮我准备些卤味吗?我想在路上吃。”
孔慈欣喜道:“我现在就去!”
等孔慈的脚步声渐远,聂风才抬头看着步惊云说:“你相信我吗?”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独孤一方他——”
步惊云还没说完就被聂风打断了。他看着他,前所未有地认真:“我会好好活着,等着和你共同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他什么都知道。步惊云震惊,担忧,却无奈,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都不能阻止。
但他却为他骄傲着,这就是我看上的人,无所畏惧,惊采绝艳!
步惊云看着他的目光实在太炽烈,聂风感觉心里怪怪的。
“云师兄?”
“啊,奥,我帮你整理行李吧。”
“呃,不用了……”
= =!你到底是有多小心眼啊,云少爷!
明月
无双城坐落在河南豫州。它的外观着实就是一座城邑,城内住着无双城的门众也住着豫州的平民百姓。城中央便是独孤一方的奢华的府邸。而城内城外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聂风头戴斗笠混在入城的人群中,倒不是说他怕别人认出他是谁。毕竟雄霸三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大部分人只闻其名未曾谋其面。只是聂风这张脸,真的是长得太招摇了。他只好尽量低调,穿得也比较朴素,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聂风观察了一下,发现无双城内有不少的乞丐,衣衫褴褛地蹲在街边。这类人一般都是平民百姓,而那边正大酒大肉好吃好喝着的人,身着统一服饰的无疑是无双城的门众。看样子无双城也不是它表面上那么富硕,独孤一方也不是传说中那样治理有方,或者说它气数将近。而且独孤铭不是个能承袭无双城的后代,无双城交到他手里绝对会落败的。只是当下,独孤一方掌权,要想拿下无双城相当棘手啊。所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真叫人头疼。
正当聂风思索下一步动作时,街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声。聂风前世就很喜欢横笛,一音三韵,悠扬委婉,这时便不免被笛声吸引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酒楼正前方搭了一座戏台,台上只有一位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女端坐着,横笛于胸前。
少女不加粉黛,乌发上也只有一支白玉簪子,天然去雕饰,却十分清丽可爱。聂风对她很有好感。
这时一曲终了,少女下台收了些赏钱。聂风对她印象很好,打赏了不少银子。少女因此多看了他几眼,可惜聂风的斗笠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貌,只看到尖尖的下巴,倒是满身不凡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聂风以为女孩是因为家境的原因在这里卖艺,没想到她转身便把所有的钱给了街边的乞丐。
聂风微笑,倒是个特别的女孩啊。
原以为这就是他们的一面之缘,没想到没过多久,再次相遇。
那时,聂风正欲找个落脚点,大街上却突然冲出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的人不顾众人性命横冲直撞,向城中央奔去。而有个不知状况的小孩,不慎被马蹄踢到,倒在街上,昏迷不醒。
在非常美满的环境下长大的人,大多心底良善。聂风一个现代社会的五好青年当然不例外,他当下就抱起小孩,急问道,附近的医馆在哪里。得知在转角处的大宅院里有大夫,聂风火速把小孩带了过去。
聂风一进门,便疾呼道:“大夫呢,快过来看看。”
白衣掠过眼前,少女来到面前。聂风抬头时,两人皆一愣,不过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白衣少女一见聂风怀中的孩子,便大惊失色,急问道:“小南怎么了?”
“他被马撞到了。”
“快把他放到床上。”
“去把伤药拿来!”
……
在少女的救治下,小南总算没有什么大碍。平静下来的两人,互视一眼,又都别开了眼。
少女说道:“谢谢你救了小南。”
聂风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谁会忍心这么可爱的孩子受伤呢?只是那些骑马的人真是太不小心了。”
“哼,何止不小心,他们简直草菅人命。无双城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少女忽然住了口,因为一个白发老妪进来了。白发老妪什么话也不说,冷淡的视线看着聂风。
少女笑道:“姥姥!”
老妪看着少女的眼光却也是冰冰冷冷的。
聂风觉得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于是向她们告辞。
“等等,我送送你吧,怎么说你也对小南有恩。”
“有劳了。”
到了大门口,少女止步,说道:“我叫明月,你呢?”
聂风顿时觉得一个天雷轰隆隆打了下来,震得自己七晕八素。
“你怎么了?”
聂风定了定神,决不能说自己是聂风,那她不得现在就宰了我啊。他答道:“我姓林,林聿墨。”
“聿墨?这个名字真好听。”明月笑道。
“呃,明月,那我先走了。再见。”
看着那个少年消失在街角,明月久久不能回神。自己的名字从他口里念出的时候,心跳都乱了调。他长得那么好看,心地又那么善良,跟自己见过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聿墨……飘散的风中的喃喃自语,无人听到。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聂风仗着艺高人胆大,一身白色锦衣在林间穿行,前往天下会探子的的据点。聂风对夜行衣相当感冒,主要是这么穿,感觉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再说,夜行衣又不是哈利波特的隐形衣,还能看不见你啊!以上就是他的理由了。= =!
可等聂风赶到时,却发现所有的探子皆已被杀。看来自己是迟了一步,从黑麒令中拿出来的地图,标志了离这里不远处的下一个据地。聂风心下疑惑,却也不得不前往看个究竟。
根据图上的路线,聂风赶到林间小茅屋。四周渺无人烟,也没什么线索,正当他要离去时,阴影处却出来一个人影。
“是你?”聂风皱眉。
“风儿,你真是越长越标致了。” 来人正是无双城少城主独孤铭,滑腻腻的声调,真是让聂风窝火。
见聂风不言不语,眼神防备地盯着他,独孤铭笑道:“良禽择木而息,天下会的探子早就被我们杀绝了。”他对着聂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舔了舔嘴角,“你要是现在投靠无双城,我会求爹饶你一命的!”
你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息啊!?聂风没给他继续自说自话下去,风神腿已出招,快似闪电,急似飓风。
独孤铭其实也自小便习降龙神腿,也算是有所小成,门众大多对他十分奉承,因此他常常自得,总以为聂风的风神腿也不过如此。哪知今日真正对起手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聂风虽然年少,但其武功修为在江湖新秀中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他自幼受聂人王和雄霸两大高手悉心指导,打起独孤铭个这个草包来,轻松自在,下足了硬手。
独孤铭几招下来已落了下风,还受了不小的内伤,只能含恨逃走。之前藏在林间的手下,见少主不敌,冲上来拖住聂风。风神腿果然如雄霸所言,有横扫千军之效,一招“风卷楼残”,四周呈横尸状。
聂风架起轻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生擒了独孤铭再说。
没想到中途杀出个程咬金,挡住了去路。聂风仔细一看,竟然是数月不见的断浪。
断浪已不是当日的断浪了,眉宇间初露锋芒,个头也似乎比聂风高了不少。
聂风看到他相当平静,似乎并不意外他会在此地出现。倒是断浪看着他,又惊又喜,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良久,断浪道:“聂风,城主已收我为义子,今日奉命来保护少城主。”
聂风点点头,表示了解。看着断浪欲言又止,聂风道:“今日你我对立,不必再记得往日种种。”
说实话,聂风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断浪,毕竟是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毛孩。只是人各有志,聂风没有理由要求别人按照他的意思走,他尽仁尽义,问心无愧,因此显得坦荡荡。
断浪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形状分明有点委屈。
不知道聂风是多情还是无情,这一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行事作风也不知是继承了谁的。他可以轻易对人好,也可以轻易放手不闻不问。自从经历生死之后,他对人世种种反而看得更开了,活得倒是潇洒滋润,只可怜了身旁一干人等,一不小心就被他迷了眼,难以自拔。
在断浪还没能再说什么的时候,聂风已运起轻功而去,独留断浪在原地,惆怅难过。
两日后,聂风在林间树下,扒拉着一根树枝。离开天下会都好几个月了,他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一筹莫展。他都打算硬来,就是那种直接打进独孤一方的府邸去,要不下毒好了。这种成功率真的是低得不行啊,还会把自己赔进去。要不回天下会从长计议,再不济喊些帮手来也好,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脸往哪儿搁啊。面子问题干系重大!
正这么想时,忽然听到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有人!他回头的瞬间,对方一支箭也毫不含糊地射向自己。他手中的树枝也几乎在同时掷出手,只不过目标不是对方,而是对方身后树干上的毒蛇。
知道来者是谁,他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胸口的伤痛得可以,这辈子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但愿没伤到要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明月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