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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挺哼着小曲,慢条斯理地把衣服都穿起来,然后收拾在食盒里的饭菜:“冲哥,别闹了,去泉水那边洗洗脸,然后咱们就吃饭吧。昨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消耗了不少体力,快来多吃点补补身子。”
“不要说了!”令狐冲大吼。
“怎么着?做都做了,说说就不行?”左挺也炸毛,一手拿酒葫芦,一手拿鸡腿,“小爷就说!不但在这里说,待会还要去跟岳不群说!嗯,对了,最主要的是得跟我爹说,让他赶紧准备聘礼,你也没有爹娘,就像你师父师娘提亲,把你迎娶回嵩山……”
他话没说完,就被令狐冲扑过来捂住嘴巴。
左挺用脚尖在令狐冲肚子上一点,令狐冲就只能松手蹲在地上喘气。
左挺白了他一眼:“怎么着?你这是想谋杀亲夫,杀人灭口啊?”
令狐冲双眼通红,注满泪水,抬起头用带着愤慨的哀求说:“左师弟,今天这件事,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凭什么!你说过我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还说愿意跟我双宿双飞,携手一起笑傲江湖的,怎么睡一觉醒了就不认账?”
“我……我说过么?我……好吧,那都是酒话,醉话,我昨天喝多了……”
“令狐冲!”左挺把吃剩下的鸡骨头摔在地上,跳脚吼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说过话的泼出去的水,怎么能赖账?你……”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令狐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哭着给他磕头:“好兄弟,求求你,千万不要宣扬此事……一旦此事被他人知道,我自己身败名裂死不足惜,只是我师父师娘,他们和整个华山派也要跟着蒙羞。我自幼没有爹娘,又顽劣不堪,全由师父师娘一手带大,他们对我寄予厚望,如果因为此事被天下耻笑,为兄可就万死莫赎了!我求求你了!”说完把额头在岩石地面上猛磕,只两下就破皮出血,却仍不停下。
左挺赶紧把他扶起来,直接抱住肩膀,先查看了他额头上的伤势:“说到底,你还是只在乎你的师父师娘,半点没有替我想过!”
“你……”
“我怎么?我一腔真情全都用在你的身上,结果昨天晚上说得好好的,一醒过来就不再把我放在心上!哼。”他手劲极大,箍住令狐冲,让他不能挣扎,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柔声说,“冲哥,本来这次我是打算一定把你轰轰烈烈地娶回去的,就算弄得你我身败名裂,江湖上满天风雨,我也是在所不惜的!”
令狐冲急道:“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奋力挣扎,却根本逃脱不了左挺的禁锢。
“你就是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跟我!”左挺一巴掌拍在令狐冲脸上,当然是不用力道的,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又把手在他胸前突起上掐了一下,“只是看你刚才那样求我,我又心疼起来,你要知道,我是不可能眼看着你去死,甚至不能看你受伤的,所以呢,我也就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了……”
令狐冲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听他前面那些话,似乎不能答应,又是阵阵心凉,等候后来,竟又那般说法,这才松了口气,被占了便宜也不介意:“只要师弟口下留情,令狐冲便几辈子感恩你的大德了!”
左挺又拍他的大腿:“昨天晚上还唤我挺儿的,这会就又师弟师弟的叫了,人都说你是个风流浪子,果然不错,睡过的男人起床就忘,睡过的女人不知……”
令狐冲大窘,这时左挺力道放松,他终于挣了开来:“师弟莫要胡说,我什么时候睡过……”
“我哪里胡说了,昨天晚上不就是我们两个一起睡的?我算看清楚了,你就是想不认账!”左挺在石桌上摆好剩下的饭菜,“呐,你那个六师弟不知道我在这,只准备了一个人得份,不过量还是挺大的,咱们俩都能吃个多半饱。”看令狐冲没有过来的意思,便发狠道,“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去山下找二十个□,去正气堂跟你师父师娘说都是被你睡过的,完事还不认账,现在有了孩子……对了,每个□都让他们带上几个小孩……”
令狐冲苦笑:“师弟你别说了,我吃还不行吗?”
“看你这个勉为其难的样子!不爱吃就别吃!”看令狐冲坐在对面开始扒饭,便夹了一块冬菇递过去,“呐,味道还是不错的。”
令狐冲抬筷子来接,他把手挪开,深情款款地说:“我喂你。”
令狐冲红着脸说:“师弟别闹……”
“谁闹了!昨天晚上我们不就是这么吃的?你忘了?那烤鸭片我喂你吃了多少,怎么现在一块冬菇就不行了?”
令狐冲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昨天那是喝醉了,不能算数……”
左挺一听这话,又开始炸毛,把碗往桌上一顿:“怎么着?你又是想赖账是不是?我这就去找你师父去!正好,把我爹,定闲师太,天门道长他们也都找来,让大家评评理,凭什么你华山首徒睡了我嵩山少主,起来之后就拿酒盖脸,说什么都不作数?看看天底下有没有这个理……”说完大步就往外走。
令狐冲赶紧过来把他抱住:“师弟我错了,我错了,你消消气。”他也看出来了,左挺就像个炸毛鸡,得顺毛捋。
左挺坐在那里,气哼哼地被他赔了许多不是,这才转回身,又夹起那片冬菇:“呐,吃了给我看。”
令狐冲无奈,只好闭着眼睛,张开嘴接了这片冬菇给吃了。
左挺眉开眼笑:“呐,你也夹一片喂我。”
一顿饭吃到了日上三竿,令狐冲度日如年,左挺占够了便宜,这才欢天喜地下了思过崖,临走时候又抱着令狐冲的脖子亲了一口:“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你要好好照顾我,要是病了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果是在过去,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令狐冲都要激起浑身的鸡皮疙瘩,甚至恶心反胃的,只是这会被这个跟自己有了肌肤之心的大男孩这样说,心里却有了一样的感觉,他坐在思过崖门口上的大石头上,眼望着少年的背影跳脱着远去,心里头一时间有些酸酸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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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挺下山之后,继续加大力度训练五岳剑队的弟子。原本练习轻功要在玉女峰和朝阳峰之间往返三次,这回增加到五次;原来练习内功要在水潭下面憋气半刻钟,这会增加到一刻钟,哪个敢跑得慢,或者是提前从水底下钻上来,他就拿鞭子抽谁。
很多人不服气,他就定了个每旬考核标准,前三名都有奖励,第一的是一百两银子,第二名五十两,第三名二十两,基本上都是嵩山派包揽,只是在轻功和剑法方面,衡山派刘菽时常能够拔得头筹,水平最差的就是华山派,无论是个人还集体,都要落在最后。
这天,华山上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左挺却仍然不让这些人休息或者改在房间里练习,而是照旧冒雨出去翻山越岭,练习轻功。
五十个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俱都□上身,在山峰之间奔驰攀越,也算是华山上最近一段时间最为亮丽的风景线。
左挺拿着鞭子跟在最后,专逮最后一名狠抽,一鞭子过去,脊背上就是一道殷红的肿痕,无论是谁,他都照抽不误。
剑队的弟子们在心里骂着娘,咬牙坚持着。
上了玉女峰,左挺并没有带他们立即返回朝阳峰,而是告诉劳德诺:“你去让你们这里的厨房熬一锅姜汤,要添红糖的,浓浓的熬了送过来,每人一大碗。”
劳德诺答应着赶奔厨房,左挺把这些人往大殿外面的回廊里一丢,便抽身去找林平之了。
林平之此时正跟岳灵珊在一起,林平之穿着雪白的中衣,捧着飘渺香气的茶碗,望着外面起泡的雨水呆呆出神,岳灵珊心满意足地坐在旁边用线缝补一件青袍。
“哗啦!”一声水响,左挺湿淋淋地闯进来。
“你怎么来了?”岳灵珊很不满。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左挺像小狗甩毛一样乱甩,弄得到处都是雨水,岳灵珊受不了躲在一边,他立刻就坐在她的凳上,然后无比自然地接过林平之手上的茶杯,把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真不错,是很难得的老君眉呐,你爹平时都舍不得喝。”
岳灵珊嘟起嘴:“要你管!”然后去拉林平之的胳膊,“小林子,我们走!”
“平之,你坐这,我说点事。”
“跟他有什么事好讲!”岳灵珊用力地拖林平之,林平之也被他拖得站起来了。
“平之!”
“咱们别搭理他!”岳灵珊挎着林平之的胳膊,强拉着往后面走。
林平之脸色淡然地看了左挺一眼,然后跟岳灵珊走过去,手臂无比自然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看着这两人远去的背影,左挺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仿佛死人一样地便冷,他知道,林平之最后的那一眼就是给他的答复,他在无声地告诉自己,他最终选择的是岳灵珊。
左挺自嘲地笑了笑,确实,林平之是直的,首先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他用脚趾头思考都能做出决定选择哪一个。其次君子剑在江湖上的名声连左冷禅都无法掩盖,人品武功,无不是上上之选,他的女人长得又是婀娜可爱,但凡是个男人,都会选择岳灵珊而不是自己。
“奸夫□!”左挺气哼哼地一伸手,在桌上引出一个掌印,浑厚的嵩阳真气直接把木头烧成焦炭灰渣,现出一个镂空的巴掌印,可见他身体的火气有多么的大,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倒水连喝三碗。
其实左挺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要不然以他的势力武功,早就把林平之硬上弓了,何必等到现在?在他看来,林平之始终对他是有点意思的,尤其是从福州到衡阳的那段路上,林平之对他的那种依靠、依赖、信任,爱情的火花啪啪地爆开,眼看这就要蹿出火苗来,就到了衡阳,伪君子岳不群横插一杠子,直接就把火苗给砸灭了,父母联手,不但拐走了人,更逐渐拐走了心。
其实,如果老岳能好好待他,把女儿嫁给他之后……小夫妻和和美美的,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左挺在心里暗叹一声,他倒不恨林平之,只是怨岳不群:老岳不是个好东西,林平之注定所托非人,自己……就在努力一把!如果还不成,那就算了,天下何处无嫩草,不可惆怅做老牛!
小爷是堂堂的嵩山少主,五岳剑派第一衙内!只要方证大和尚跟冲虚老道士不还俗生子,这第一衙内的地位就牢牢稳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何必单恋这一根狗尾巴草!
这么一想,左挺又开心了起来,大声唤来叶登科:“告诉外面的人,就地解散,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下午放半天假。本来呢,是想要继续训练的,只是队伍里头良莠不齐,可别让那些功夫不行的病倒了拖大家后腿!嗯,然后你再给我弄点酒肉来,我要吃烧烤。”
叶登科是个得力的手下,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提了食盒过来:“里面是牛肉、羊肉、鹿肉和鸡肉各一块,都放在罐子里用汤汁淹着,这些袋子里都是作料,这还有一葫芦十年的汾酒。”
左挺点了点头,接过食盒,让叶登科自寻事做,然后冒雨上了思过崖。
令狐冲正在坐在洞口的岩石上,望着外面的迷蒙浴帘发呆,跟刚才林平之的神态一模一样,乍一看左挺进来,还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竟然跟岳灵珊一样。
“我怎么就不能来!”左挺把食盒让他接过去,然后就开始解衣裳,“快拿干毛巾来,我这一身水都湿透了。”
令狐冲拿着毛巾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令狐冲看见白花花一片嫩肉,登时脸就红了,眼睛也连忙放到一边。
左挺笑嘻嘻地接过毛巾擦身子:“怎么?不敢看我啊?是不是身体某个部位起反应了啊?”
令狐冲大窘:“师弟莫要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不信你证明给我看。”
令狐冲当然不可能给他证明。
“嗯,这毛巾还是我前几天让人送来的吧?上面的茉莉香味还在。你天天用这个毛巾擦身子,现在又给我擦,咱们不就是肌肤……”
令狐冲满脸通红,赶紧打断他的话:“你这食盒里装得是菜么?都浸水了。”
“浸水也不怕,你去生一堆火,给我烤衣服,嗯,再烤这些肉吃。呀,叶登科这小子真会做事,都给我们切成片了,而且还带了这么多竹签,待会直接穿上就能烤了。”
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擦干,然后毫不避讳地走到令狐冲身边,指点一番之后,爬到令狐冲的床上,钻进他的被窝:“快,就在这跟前烤,用我上次让他们送来的无烟碳,挨着洞口,我就躺在被窝里吃烤肉,哇呀呀,何其之爽啊!”
若认真说起来,令狐冲还算是个居家好男人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