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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中的毒,着实罕见。应该是不是中原应有的毒,我自信中原应有的毒都曾得见,却不曾得见这种毒。我不敢保证能解毒。”她看着厅中脸色充满了担心的众人。能够让这中原四国的权贵担心至此的女子,究竟是何样的女子?
燃起的点点希望之火,又被扑灭。
但是还有不死心的人在问,“神医,请你想想办法,救救她。”南宫仁小小的身子立在女神医面前,“你医好了她,我送你一座大大的医馆。”童言稚语却召示着他的关心。
南宫流焰一双桃花眼,如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慵懒与佻笑,默然的看着南宫仁,“皇上,你便不要去搅浑了吧。”
“皇叔,我还想要喂漂亮姐姐吃糕点,想和她一起喝酒,想让她抱抱我。她的身上好香。”南宫仁说着说着,却是掉起了眼泪。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是非常喜欢连静宇的。
看到他哭,凤十七也开始掉眼泪,出去沏茶的张元宝刚端了一个茶盘过来,听到此话,也是忍不住哭起来。一时间,厅内净是哭泣声。
“轰”的一声响,厅内静得掉下连一根针也可以听得见。
习明兴砸了手边的茶几,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说,“凤十七,我真想杀了你。”
凤十七垂着头,他也好后悔,后悔得想去死。他怎么就那笨,就相信了那个蓝衫男人的话。
北木凉站起身,朝内室走去,“静宇不会想看到他死的。”如果不是凤十七曾经救过连静宇,他早死在北木凉掌下多次了。
陈青和接过张元宝递过来的茶,轻啜了一口,茶不知味。
只有林倾绝一个人步出了房门,站在门外的走廊上。他的眼光悠远的望着远方,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请你睁开眼(2)
南宫流焰看着林倾绝,也随之来到走廊上,“她会好起来的。”这句话仿佛是在对林倾绝说,又仿佛在对他自己说。
林倾绝忧伤的看着南宫流焰,这个桃花一般妖艳的男子,此刻正忧伤的看着自己,他与自己流淌着相同的忧伤。
仿佛是了解了什么一般,“即使她醒过来,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她最真心的笑颜。”林倾绝说话向来一针见血。
“那又如何呢?”南宫流焰的眼光突然悠远起来,“最重要的是,她依旧存在。不管她在哪里,她在谁的身边,最重要的是她在。”如果不是她的存在,怕是这四国的首要不会聚集在这么一起吧。
曾经想,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若有朝一日打了天下,送给她,不知道她会如何高兴。一笑苦涩的笑爬上唇角,可是在她跳崖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过来。很多时候,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他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踪连静宇。在西炎比武招亲之上,他便隐约猜到了连静宇的身份。
“她的存在便是一种幸福。”不远处的习明兴看着他二人,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幽深。此刻的他敛去了满身的杀戮,那身黑袍居然隐隐透露出淡淡的温柔。最大的愿望,便是她醒过来。仅此而已。
那个女神医,听着他们几位的话,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风袭来,室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老者。瘦高的身形,穿着宽大的灰袍,自成一番仙风道骨。谁也不知道他是如此进得这室内的。
谁也没有看清楚。
他们几位的武功也算当今高手,可是这个老者却如此深不可测,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师傅!”凤十七的一声惊叫,惊醒众人。
灰衣老者只是抚须淡淡一笑,“你又闯祸了。这次闯的祸还不小。”
看到天枢老人的凤十七,更加伤心。
天枢出现(1)
那眼泪掉得更凶,“小宇,小宇她生病了,她不会陪我说话,不会陪我吃饭了。”
这位老者的身份,不用猜,自当是闻名江湖的天枢老人了。
“让我瞧瞧去。”天枢老人也不理厅中其他人,径自朝内室走去。
林倾绝与习明兴和南宫流焰对视一下,然后也跟上。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也许,也许他有办法,毕竟他是天枢老人啊!
凤十七断断续续跟天枢老人讲了连静宇中毒的过程,他大约已经了解了情况。其实他自从凤十七出山,他便一直尾随其后,怕他出了什么差错。自从凤十七进了这乾西山庄,见着了连静宇,他便松懈下来,哪曾想,却出了这等事。
内室之中,北木凉正坐在床边,抓着连静宇一只手,痴恋的目光始终纠缠着连静宇毫无生气的脸庞。
看到天枢老人,北木凉一怔,又看到凤十七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便是明白了此老人的身份,他站起身,“见过前辈。还请你救救静宇。”
“她是我义女啊!”天枢老人叹息一声,义女只有一个,他就是倾尽所学,也会尽力的。
手指搭上连静宇的脉博,过了片刻,天枢老人一脸凝重,站起身。听到凤十七的讲述,连静宇的情况,他心中大约已经明白了。
“静宇中的是冰血岛的毒,那蝴蝶名叫恋蓝。是冰血岛特有的一种蝴蝶,生命力特别顽强,不管春夏秋冬,它都存活。它是七彩的,但是这种蝴蝶很是奇怪的一种生物。它虽然带有剧毒,可是冰血族的人却从来对此毒免疫。只要是岛外的人,染上。。。。”天枢老人没有往下说,睿智的眼睛轻轻转上连静宇苍白的脸。
看她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凶多吉少。
冰血岛。终是寻了来。
只是为什么出手的对象不是凤十七,也不是他天枢,却是连静宇?他想不通。难道,难道,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他不敢再想下去。
天枢出现(2)
眼光寻视上厅中众人。这是中原最优秀的几位年轻人了。
“前辈也没有办法了吗?”北木凉仿佛已经认命了,重新握住连静宇冰凉的手,老婆,你不在了,我便随你去。没有关系,你生我便生。你走,我便跟着你走。心中默默下着无声的承诺。
“幸好静宇被人锁了大穴,不然这毒素蔓延的很快。一旦发作起来,会让她失去五感。”天枢沉痛的闭上眼。
“听觉?”饶是冷静如林倾绝,此刻只觉得此毒残忍之至。
“嗅觉?”习明兴又说了一个。
“视觉?”陈青和想起连静宇临昏睡之前的失明,心中又泛起疼。
“味觉?”南宫仁不懂什么是六感,只是凭感觉说。
“触觉。”最后一个是南宫流焰说的,“这个毒药未免太过狠绝。”这冰血岛是什么地方?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蝴蝶就能如此威力。
唯有凤十七傻呆呆的看着他们,他们讲的都好复杂,他听不太懂。
“是的,这些感觉会随着毒的加深而逐一消失掉。”天枢数十年来从未入世的心,此刻也对连静宇充满了担心,眼前闪过她慧黠的眼光,闪过她淡定的神情。让这样一个女子失去她引以为傲的所有,是何其残忍。
“为什么凤十七没有一点事?”南宫流焰轻轻转动小指上的尾戒,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天枢的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痛楚,“因为,因为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木凉打断。“我们,就这样子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吗?”北木凉痛楚的摇摇头,他做不到,看着心爱的人渐渐消失憔悴。
“解玲还需系玲人。”天枢硬下心肠不去看他,他当然知道北木太子对太子妃的深情。
“这毒是谁所种,还要去寻那人。”陈青和接话道,锐利的眼光扫向凤十七。
寻 ;找(1)
“十七,那人具体长什么模样?你说,我把绘下来,南风太子,还请你照着青和所绘之人,去寻找。”
习明兴轻颔首,如今也只有如此之法了。
“不要明目张胆,要悄悄的进行。”林倾绝补充道。“连静宇中毒之事,最好不要声张。”北木太子妃在南风中毒,此事若传出去,非同小可。
天枢不禁多看林倾绝两眼,此年轻人怪不得能够将东雪国治理成四国之首。
张元宝机伶的已经磨好墨,布了画纸。
凤十七详细的讲述着他的所见。室内安静的只听得到凤十七的声音。陈青和则在专心作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经过几番修改,陈青和便画了一张肖像画。
凤十七端详了一下,夸赞道,“你画的还真像。就如同当面见过他一般。”
“那就好。”陈青和将画交给张元宝。
“还请南风太子命人多描摹几张。”北木凉沉声道。
习明兴丢给他一个请放心的眼神,便带着张元宝去安排了。
那位女神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时光一点一滴的过去。
残阳西沉,夜幕降临,点点繁星爬上天边,一弯新月斜挂天边,洒照薄凉人间事。
已经是晚膳时间。除了南宫仁吃了几块糕点,喝了一碗莲子粥之外。其他几人都没有一点食欲。
他们就那样子守在房间里,仿佛只有这样子,病床之上的连静宇才会感受得到他们的关心与祈祷。仿佛只有这样子,才能帮助得到她。
她的脸色那样苍白,她的身躯那样瘦弱,与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尽是引人心疼的模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南风皇帝和皇后也摆驾过来,探望连静宇。
毕竟是北木太子妃,在南风出了事,虽然习明兴已经尽了力,但是他们还是不放心,安慰了北木凉几句便又走了。
夜悄悄的静。风凉凉的吹。明月悬挂在天边。却照不进房间里众人的心里。
不请自来(1)
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得如同这暗黑的夜。压抑得几近透不过来气。
习明兴命人拿来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如白昼。
北木凉依旧握着连静宇冰凉的手,静静的守在床边上。看着她苍白的脸,心便止不住揪紧般的疼。
南宫仁最先熬不住,趴在南宫流焰的怀里睡着了。南宫流焰的下巴抵着他的小脑袋,他浑身不觉,依旧睡得香甜。
习明兴则抱着肩膀坐在门口的一张椅子上,门口有风,他的身体还未完全复原,张元宝体帖的为他披上一件外袍。
林倾绝半眯着眼睛,整个人仿佛被融在这夜色之中,寂静得如同一朵暗夜中的雪莲。
陈青和偶尔在房间内踱步走动,偶尔轻啜一下茶,淡青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身姿而晃动,透露着他心内的焦灼。
天枢老人看着这几位随便一站,便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再看一眼病床上毫无知觉的连静宇,心底暗暗叹气,真不知道是他这义女的福气还是什么,竟让这些人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几位,束手无策的聚在这个室内。
凤十七乖巧地站在天枢老人旁边,眼神望着一枚离他最近的夜明珠出神,懊悔,难过,痛苦,五味杂陈的心情,却不为外人所道。
“呵呵。。。呵呵。。。。”蓦地,一阵妖异的笑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是谁?居然在如此情况下嬉笑?
室内众人眼前一亮,皆站起身,戒备的朝门外走去。
一阵风袭来,在翻飞的衣袂中,一位红衣女子飘然而至,定定的立在室内。她戴了一顶奇怪的线帽,正是那日美酒大比拼台上的红衣女子。她的身后,静静坐立了一个蓝衫男子,脸颊之上一道狰狞的疤痕,惹人注目。
凤十七最是激动,手指着那蓝衫男子,嘴唇抖动两下,大声控诉,“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骗我拿蝴蝶给小宇!”
凤十七的话,证实了大家心中所想。
不请自来(2)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习明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林倾绝沉了眼睛看着这二人,“我不知道你们与连静宇有何过节,我也不知道你们与连静宇有何深仇大恨,但是,既然她是因为才会变得如此,所以今日你们有胆子前来,我们便是也有能力让你们有来无回。”
几句话讲得森然冷漠,林倾绝负手而立,如同冰冷的战神。
那红衣女子轻蔑一笑,根本不将林倾绝的话放在眼里,“我们冰血岛区区一只小小的蝴蝶便将你们中原有名的北木太子妃卧床不起,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如此讲话?”语气里,满满的全部是蔑视。
“我不管你们冰血岛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管你们冰血岛有什么过人之处,伤妻之仇不共戴天。我北木凉自认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你们最好将解药交出来。”北木凉的眼底突然变得幽深无比,萧瑟的肃杀之气带着傲然的邪魅直指红衣女子和蓝衫男子。
云阴月怔怔的看着北木凉,自己就这么惹他讨厌?他的一字一句全部在诉说着双方的敌对。
—奇—
南宫流焰摸摸小手指上的紫玉尾戒,泛起一个让人心神荡漾的笑,“我武功虽然在这群可称为中原高手的人之中,不算最顶尖的,但是接你们个几十上百招还是可以的。”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一直便是觉得这个红衣女子不寻常,倒不曾想居然使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