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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上一次因魔药事故而引发的意外接触,他拒绝承认。
又看了几秒钟,西弗勒斯得出了一个结论,与一个闭眼沉睡的马尔福相处,永远要比与一个清醒的、喋喋不休的马尔福要令人感觉舒服得多。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不会摆出那种欠揍的傲慢笑容挑三拣四,也不会每隔十分钟就整理一次他的头发。
啧啧,又有谁能想到呢,在未来几十年后,这样一个注重整洁和仪表的人竟会死于那种疾病。西弗勒斯愉悦的勾起唇角,思考着是否有必要在未来的日子里稍稍提点他一下,看在现在相处得还不错的份上。
事实上,在一些空暇时间里,西弗勒斯也会思索一些关于未来的事,例如工作、生活、还有……感情。即使是今日,他依然会偶尔想起莉莉的身影,只不过除去那火一般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眸外,竟已经不能清晰记起她的音容笑貌——那明明是他在夜深人静时刻独自反复思索过上万次的影像!那是他本以为即使去了地狱也不会忘记的珍贵记忆。
但现在,和莉莉相识的一切似乎也只是成为了记忆。西弗勒斯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沉溺于幻想的人,那种无望的爱他早已学会了放弃和旁观,更何况是现在,莉莉根本就不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并不介意为自己寻找一个新的爱人,当然,前提是宁缺毋滥。
想想看吧,现在他的这些女同学们,或者那些更高年级的女孩们,在若干年后会变成的样子他都多少有些了解——例如捧着水晶球总是预言别人死亡的、不苟言笑却喜欢阿尼玛格斯后躺在窗台晒太阳的、总是戴着秃鹫标本帽子的……
还是算了吧。
阿布拉克萨斯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魂游天外的西弗勒斯,或许是因为在被子里思考的缘故,棕发少年看起来神色极为放松,似乎卸下了平日里的所有伪装和防备,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安稳祥和。
“在想什么?”
慵懒的语调响起在耳畔,西弗勒斯这才发现身旁的金发少年已经清醒,此时他正支起左手臂撑着脑袋,用一副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一些小事。”西弗勒斯语气淡淡的,之前的放松仿佛只是阿布拉克萨斯的眼花,“以及把你的手拿开,马尔福。”
“哦,抱歉。”阿布拉克萨斯笑得很无辜,“我只是习惯了。”
这是实话,他总是习惯醒来后把手放在身旁人的身上,有时候是上面,有时候……则是下面。不过对于一个马尔福的生活作风而言,这并不算稀奇,所以根本不能责怪他什么,不是吗?
“啧。”
阿布拉克萨斯谨慎地看了看半眯眼的西弗勒斯,赶在对方真的恼火之前收回了自己的手,有时候适当玩玩可以排解烦闷,但如果过度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幸好,阿布拉克萨斯从来都知道怎么把握玩笑的分寸,他对这个挺擅长的。
“说起来,今天你有什么计划?”阿布拉克萨斯没打算现在就起来,他挺享受现在的这个状态,和一个令自己觉得愉快的人挤在一床被子里——当然,如果西弗勒斯的脚可以再暖和一些就好了。唔,也许他该在今天去订购几双新的羊毛袜给自己的舍友兼偶尔的床伴?
“图书馆看书。”或许是因为躺着的缘故,西弗勒斯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
西弗勒斯用一种诡异的、不可置信眼神看着他,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噢,梅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阿布拉克萨斯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睡肿了吗?”
“不。”西弗勒斯换了个表情,“我只是在确定你是否是我恰巧认识的那个马尔福。”
“似乎是的。”
“啊哈,那就一定是摄魂怪们今天要开舞会。”西弗勒斯墨色眼眸里闪烁着嘲讽。
“呸。”阿布拉克萨斯皱眉,“别提那种令人恶心的东西。”
“如果不是这样,你用什么来解释一个马尔福要去图书馆的反常行为?”
阿布拉克萨斯想了几秒,有些不确定的挑眉回答:“呃……一份还说得过去的成绩单?”
“说得过去?”这次轮到西弗勒斯挑眉。
“啊,对马尔福来说,通常‘说得过去’这个词表示每门成绩至少都是E。”
“我真期待。”
“你会看到的。”阿布拉克萨斯假笑了一声,半坐起来,“你想要一个起床吻吗?”
“滚!”西弗勒斯的回答言简意赅。
阿布拉克萨斯耸了耸肩,理智的放弃了这一企图:“好吧,既然你害羞。不过如果你反悔了,请一定要让我知道。”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决定将一整天都泡在图书馆的阿布拉克萨斯很快就收拾好了一切,并赶在西弗勒斯出门之前,恰巧将自己的仪表整理完毕。
“走吧,我亲爱的舍友。”阿布拉克萨斯体贴的将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得跟着你才能避免一些麻烦。”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抿紧嘴唇、挺直脊背大步走在了前面。
周末的图书馆里并不显得空荡,除了坚持固定时间学习的拉文克劳们之外,还有不少将论文作业拖到最后一天才疯狂抄写的其他人。小巫师们大部分都是三三两两落座,并没有一个明显的划分学院的界定,显然在这个时候学院之间的冲突还没演变到后来的白热化阶段。
毕竟促使一切激烈化的人还在学习中,而且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无害。
拦下了西弗勒斯想去角落里的举动,阿布拉克萨斯在一年级的中间位置附近拉开了两个座位,然后拉着满脸不情愿的西弗勒斯坐了下去,并快速用手中的羊皮纸和书本铺满了面前原本空白的桌面。
西弗勒斯身体后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向身旁正铺开写了一半魔咒论文的马尔福,确保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这应该不会打搅你。”阿布拉克萨斯微笑,随手递过去一本厚厚的《关于妖精叛乱的一百零五种猜测》,“这很有趣,你要不要看看?或许我们会考这其中的内容页说不定。”
西弗勒斯深深看了马尔福一眼,推开了那本看起来就是无稽之谈的书,在为自己施了一个静音咒之后,他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要复习的功课上。不论那个马尔福要干什么,只要不妨碍到自己,那么他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事实上,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因为在阿布拉克萨斯坐下后不到三分钟,就陆陆续续有人拿着书或者羊皮纸到他身边,似乎是请教什么问题。西弗勒斯冷眼旁观着,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异常,除了一些斯莱特林之外,还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小崽子也靠了过来。而且,不仅仅是一年级的,一些二、三年级的小巫师也在其中。虽然大部分都是打着黄黑相间领带的赫奇帕奇,但也足够令人震惊了。
马尔福想干什么?西弗勒斯沉思着,却并没有因为好奇而撤掉咒语,他可不想仅仅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就让自己不得不陷入一种可怕的境地——那种虽然不耐烦,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的可怕过程,他并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过话说回来,在上一世的时候,这种被围着求教的事并没在他身上发生过几次。毕竟没几个人想在阴冷的地窖里请教油腻腻的老蝙蝠关于魔药的问题,即使是再好学的拉文克劳,对此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事实上,他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或许每年夺得学院杯的那一刻还算不错。
当阿布拉克萨斯被断断续续打断至少二十五次以上时,他的那份魔咒论文才算告一段落,长舒了口气后,金发少年伸出手指捅了捅身旁的室友。他没费劲使用自己的声音,因为在西弗勒斯布下咒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看到了。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马尔福。”西弗勒斯不善的看着阿布拉克萨斯,他手下羊皮纸的末端有一大嘀极为刺眼的墨水污渍,显然就是刚刚滴上的,而且看起来似乎和阿布拉克萨斯的上一个动作有关。
“……提醒你该去吃午饭了,这算不算很重要?”阿布拉克萨斯抽出魔杖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度,随着念咒的声音,羊皮纸重新变得干干净净——连之前的字迹一起。
西弗勒斯觉得即使现在自己立刻掐死眼前的,魔法部应该也会宽恕自己的行为。
赶在阴沉着脸的西弗勒斯念出恶咒之前,阿布拉克萨斯极有眼色的恢复了羊皮纸上的文字,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无法让自己室友周身的气压变得友好一些,哪怕仅仅是看起来友好。
“好吧,这只是一个玩笑,如果你不喜欢,我保证以后不会那么做。”阿布拉克萨斯无辜的摊开双手,随后握住西弗勒斯的右手站了起来,他至少得保证足够的人身安全,“走吧,去吃午饭,下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这些。”
西弗勒斯阴沉着脸盯着自说自话的马尔福,并没有挪动脚步。
“别担心这些东西,会有人帮我们看着——埃德加,我可以请你帮忙吗?”看到附近一个赫奇帕奇男生起身快速点头,阿布拉克萨斯这才微笑着转回身,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和西弗勒斯才能知道,“路上我可以给你解释,别说你不想知道。”
西弗勒斯犹豫片刻,这才不情愿的随着阿布拉克萨斯离开了图书馆。对于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可以得知事情原委的事,他一向不反对。至于他心里是否如同面上那么不情愿,恐怕除了西弗勒斯自己,就只有梅林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本文欢快的改名了,于是在纠结了很久之下,出来了'HP'蛇院式爱情
这段对话努力尝试了许久,结果发现还是不够犀利刻薄引人入胜,看看人家极品基佬伴……嘤嘤嘤嘤
☆、谋划
蜿蜒的走廊里,阿布拉克萨斯快步走在前面,不时对迎面而来的人点头致意。不过并不是所有,西弗勒斯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有些人可以得到马尔福的微笑,而有些人则被他视而不见。
“你的静音咒用的挺不错。”阿布拉克萨斯用这个作为了谈话的开头。
“我也这么觉得,至少它能有效保护我脆弱的耳朵。”西弗勒斯讥笑。
“那你可真脆弱。”阿布拉克萨斯突然停住脚步,略弯腰靠近了跟上的西弗勒斯耳畔,呼吸的热气喷在了他的耳孔旁,“也许我们该一直在一起才对,这样才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似乎昨天一整夜的同床共枕让阿布拉克萨斯觉得彼此间的距离又被拉近了许多,哪怕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过。似乎西弗勒斯也是这么想,因为他只给了马尔福一个表示警告的眼神,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恶言相向。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同意阿布拉克萨斯所说的话的,至于是哪一句,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如果你的记忆还在,那么马尔福先生应该还记得几分钟前说过的话。”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脚步,接着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这一次他走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前面。
“你是说,我们该一直在一起的那句?”阿布拉克萨斯歪了歪头,望着西弗勒斯后脑的灰色眼眸中充满了笑意。
西弗勒斯毫无预兆的停住脚步,脚尖碾动猛然转身,身后的学院制式斗篷划起了一个激烈的弧度。这让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好停下的准备,就在他以为会和西弗勒斯撞上时,棕发少年却在一个恰好的时机后退了半步。
“别在我面前耍花样,马尔福。”西弗勒斯的声音低沉,“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好吧,不过……”阿布拉克萨斯环视了四周,耸耸肩,“也许礼堂的长桌前更适合讨论这个。”
西弗勒斯瞪了对方一眼,冷哼着转身继续前进,直到他气势汹汹的走进礼堂并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马尔福!该死的!每一个!他就知道,那种能够引导话题主动性的能力已经融于他们的血液里,狡诈且圆滑——但阿布拉克萨斯是不是狡猾得有些过分了!瞧瞧吧,跟他比起来,当年的德拉科简直纯洁得像天使一样!
不过……这或许能证明自己的推断并没有错误?西弗勒斯不动声色的拿了一个圆面包放在碟子上,脑中在飞快的思索着他所发现的所有不同。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但不会圆滑世故的手段并不代表他不善于思考。恰恰相反,他非常擅长这个,那可是钻研魔药的基本要求。西弗勒斯得意的笑了笑,综合了所有疑点后的他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个马尔福有问题。至少,他的年龄不应该是十一岁。
“家养小精灵总能把豌豆弄得更恶心。”阿布拉克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