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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举行,问贺栖城有没有异议。
贺栖城思索片刻,问道:“那太白楼可是临江?”
常玉点头道:“不错,太白楼下便是徽水,凭栏眺望也算是气象万千,是镇上难得的好去处。”
贺栖城微笑道:“那就约在太白楼罢!只是中午太赶,我还要整理一下账册,不如就定在晚饭时分。”
常玉原本打算今日一早行事,早早解决了贺栖城这个心腹大患,等到了夜间就可以开宴庆功了。他想一想,觉得便是多给贺栖城半日时间,他也不见得能翻出甚么大浪,倒不如在最后关头显一显气度,当即颔首道:“就依栖城表弟,定在酉时罢!”
一旁贺老夫人见大事已定,表情不由微微一松,开口同贺栖城扯了几句家常,加上又有贺栖梧在边上不住搭话,倒颇有几分母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意思。
等用完早饭出了前厅,贺栖城才想起东方不败刚刚的异常举动,不由将人拉倒僻静处。刚要开口相询,东方不败便冷冷道:“真看不出来,你那二娘对你的终生大事还这般挂心!”方才在餐桌上,贺老夫人不住问起贺栖城对将来妻子的想法,倒好似要给他做媒一般,惹得东方不败心中老大不快。
贺栖城闻言不由轻笑出声,拉着东方不败的手掌道:“东方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近不得女|色的哩!”
东方不败一把甩开贺栖城的手掌,嘲讽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天下这么多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子了!”之前贺栖城在前厅回答说最大的要求便是对方身量高挑,最好同自己差不多高,容貌当然也要是上上之选,东方不败记在心上,足足忍了一顿饭功夫,直到这时才有机会发作。
贺栖城登时大笑起来,伸手抱住东方不败的腰身。东方不败没料到他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胆,登时被抱了个正着。就听贺栖城在耳边道:“我怎么瞧着东方大哥倒好像跟我一般高,样子也远较那些庸脂俗粉好看呢!”
东方不败被他说得心中一荡,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
贺栖城又道:“东方大哥,你别瞎想,我不是因为要找容貌姣好身材高挑的才看上你,而是在心中把东方大哥当做理想人选,才会说出这些要求。我若是单单因为不能接近女子而要改找男子相伴,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天下之大,也唯有东方大哥你才能令我动心。”
贺栖城这番话说得自然之极,句句发自肺腑。东方不败从未听过贺栖城如此正式表白,饶是他定力过人,还是不由心头乱跳,隔了半响,才别过脸低声道:“谁要被你看上?”
贺栖城爱惨了东方不败这幅别扭的样子,不禁在白皙颈子上亲了一口,把东方不败惊得倒纵出去老远,胸口起伏不定,一张脸气得又红又白,怒道:“你做甚么?”
贺栖城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嬉笑道:“东方大哥,你脖子上像是沾了甚么东西,我帮你弄掉而已。对了,刚才在前厅,你可是对李氏有甚么想法,怎么每次目光扫过她都露出几分不屑?”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相信贺栖城的鬼话,只是一想到心上人竟会情不自禁在外头亲吻自己,便不由生出几分羞赧,所以才忍不住发火。他一听贺栖城问起李氏,登时冷哼一声道:“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贺栖城不由疑惑道:“此话怎讲?”
东方不败道:“我们进前厅的时候,我远远看到她经过常玉身后,和常玉偷偷拉了一下手掌。怪不得你二弟怀疑常玉容不下他的孩子,只怕那孩子姓不姓贺都是个问题!”
贺栖城蹙眉道:“按理说,无论是二娘还是栖梧都不会任由他们胡来,只不过却要提防常玉想要效仿吕不韦奇货可居。这事关系到栖梧的心愿,决不能出半分差错。东方大哥,你可有办法查到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私情?”
东方不败笑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人吐露实情,就看你要我从哪一个身上着手了。还是要我把两个都审一审,好对对口供?”
贺栖城沉吟片刻道:“李氏已经怀有身孕,不宜动她。你若是能不打草惊蛇就从常玉口中套出真相,就最好了。”
东方不败点头道:“这个简单。等问完了叫他忘记此事也就是了。要不要我顺便一指把他点成傻子,也好省了你晚上的麻烦?”
贺栖城没想到东方不败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不由眼睛微微一亮,微笑道:“那倒不用。常玉不过是个志大才疏的小人,二娘喜欢任人唯亲,想要用他便让她用罢,我还要靠他了结贺家之事。只要能查明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栖梧的骨肉就够了。”
东方不败道:“好。我现在就去查,你等下要去哪里?”
贺栖城沉吟片刻道:“我先去跟绿翡见面,也好安排一下晚上的事。我们就在太白楼上见吧!对了,若是见了栖梧,麻烦东方大哥跟他说一声,就说让他多加保重,我这一回怕是没机会同他当面道别了。”
东方不败听出贺栖城今夜就要离开,不由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把话带到。”
贺栖城出去联络绿翡安排一应事宜暂且不表,且说东方不败转了几转便将贺家大宅的上下格局摸了个一清二楚。想了想,径自往贺栖梧所在的院子走去。
贺栖梧正在院中练筝。只见他坐在一个红木圆鼓凳上,手指不住拨动琴弦,却不成曲调。眉头紧锁,倒像是在想甚么心事。还有个面目清秀的小厮,正恭恭敬敬端着帕子站在一旁。
东方不败听出院中并无旁人,从墙上一纵而下,随手将那小厮点倒在地。贺栖梧微微一惊,认出是东方不败,不禁面露喜色,站起身同东方不败招呼。
东方不败说明了来意,贺栖梧一听兄长要走,两眼眼眶不禁微微发红,哽咽道:“东方大哥可知道大哥要如何走?”
东方不败略一思索道:“太白楼下就是徽水,栖城说要去苏州,应该是直接走水路罢。”
贺栖梧轻叹道:“请东方大哥替我转告大哥,就说到时候我会去送他一程。山高水远,让他以后多加保重。”
东方不败点头答应了,又问起李氏的住所。贺栖梧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自她怀上了身孕,我便将她送去了娘那里。反正我这里有贺峥贺嵘在也就够了,多了个人反而累赘。大哥可是怀疑李氏和常玉表哥私通,所以才让东方大哥来查?”
东方不败没想到贺栖梧竟然知道李氏为人不检点之事,登时微微一愣。
贺栖梧又道:“不用劳烦东方大哥了,那个孩子的确是我的亲骨肉。虽说常玉表哥未必没有那个心思,不过他还没机会在我这里得手。等我去了之后,他不敢让这个孩子夭折,必定会等他降生,先利用他稳固了自己在贺家的地位,再想办法将他除去。到时候就要靠大哥和东方大哥了。”
东方不败见贺栖梧已经看得透彻无比,当即点了点头,同贺栖梧道别。他才出院子不久,身后便响起一片筝声,如杜鹃啼血,悲怆之声尽显。东方不败听后不由长叹一声,想一想如贺栖梧这般才情却要被个目光短浅阴损刻薄的小人常玉处处算计,当真是令人扼腕。他见距离酉时尚远,登时想出另一个主意,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冷笑。
要在贺府上找到常玉却是不难。东方不败只转了两三个地方,便在贺老妇人处见着了人。他深信贺栖城的智谋,也就懒得偷听常玉同贺老夫人在屋中到底商量些甚么,只在屋顶上盘膝静等。
两人谈了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常玉才从屋中出来,支开了送客的丫鬟,四下望了两眼,一转身钻进了一间偏房。东方不败暗道一声好不要脸,纵身掠到对面房顶,揭开一片瓦向下望去。那常玉还果然是色胆包天,竟然大白天偷偷在和李氏幽会。
东方不败见李氏屋中桌子上还趴睡着一个小丫头,知道是李氏事先把人弄晕了,好等奸|夫来私会,心中不由对李氏更多了三分鄙夷。好在那李氏倒还有些分寸,先收下了常玉的礼物,又同他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却推说有孕死活不肯让常玉近身。常玉不得已,只好摸了一会儿李氏的手掌,一面许下一连串诺言,这才依依不舍离了屋子。
东方不败听他越说越不对味,一会儿说“我对你钟情已久,所以才让姑母将你娶进贺家,将来好跟你共享富贵”,一会儿又说“等赶走了大的,弄死了小的,蒙混了老的,贺家便是你我的天下”,心中早已不耐烦之极。等常玉又走了几步,确定四下无人,登时一掌劈晕了常玉,在他腰腹之间点了几下。东方不败想了想,还嫌不够解气,又在常玉眉心印堂穴上轻轻一点,这才解开常玉的晕穴。
东方不败见地上之人就要悠悠醒来,不由冷笑一声飘然离去。他刚才封住了常玉足少阴肾经上的几个大穴,从此常玉不但会终生不举,成为半个太监,更因为印堂穴被东方不败注入一股真气,头脑间每逢阴雨还会剧痛难忍,端的是苦不堪言。
东方不败抬头看时辰还早,思索片刻,决心循着徽水,在太白楼附近找找贺栖城的行踪。只觉得和贺栖城不过小半日功夫不见,竟已经开始隐隐有些思念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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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回 。。。
太白楼原先叫做望江楼;因本来锦绣镇上住户以务农为多;极少有人上酒楼用饭;几十年前的老板经营不善;被贺栖城的父亲低价盘了去。
后来贺家渐渐发迹,带动周遭人家全都改了经商为生;这一带渐渐繁荣起来。来往客商需要地方接洽交谈,望江楼算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也就成了最好的去处。贺老爷嫌原名不够文雅,便改称太白楼,又加高了一层;内里改成二十四间大小不一的包间,装饰一新,好吸引本地及外地来的商贩。
此时太白楼的掌柜原本是个落魄书生。他十多年前流落至锦绣镇,受了贺老爷一饭之恩,便留下当了贺家的账房。后来贺老爷见他擅长酿酒,就委任他做了太白楼的掌柜。那书生姓柳名景元,相熟的客人多称呼他为柳先生。此人不但长袖善舞,更精通各类文书契约,常常为往来商贾做公证人。只因贺老爷于他有恩,他向来对贺栖城、贺栖梧两兄弟极为礼遇,却从不给如常玉等等夫人本家亲戚面子。若非此次查账邀请了太多贺家族人,寻常酒楼不够地方,常玉断断不会选择此处。
柳景元见这一回阵仗不对,心中早已有些隐隐担心,派了得力的人在楼上招呼,自己却在门口等候。他远远见贺栖城和东方不败走来,便立即快步迎了上去。
贺栖城见是柳景元,连忙拱手道:“柳先生好。”
柳景元指了指太白楼楼上道:“今日之事大少爷可有甚么打算?”
贺栖城笑道:“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柳景元上下打量贺栖城片刻,点头道:“大少爷智谋过人,我原不应为大少爷担心,只是老爷传下来的这份家业,柳某却断断不会容许它落入他人之手。”
贺栖城沉吟道:“我可以向先生保证,必定不会让先父的心血付诸东流。敢问柳先生,最近可有挪一挪地方的打算?”
柳景元登时大讶:“你要走?!”
贺栖城点头道:“不错,今日事了,我就要离开贺家了。以柳先生之才实在不应埋没于此。若先生愿与我一道离开,我许先生一个一展当年抱负的机会。”
柳景元昔年受人陷害,前途尽毁,浑浑噩噩流落到此,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奄奄一息,命悬一线了。自他被贺老爷救返后,早先的宏图大志被磨得一干二净,便专心做了贺家的账房。此时突然听贺栖城提起当年之事,不由激动万分,急喘了几下道:“此事只有老爷知道,大少爷幼年离家,是从何处听闻的?”
贺栖城低声道:“先父留有遗训,说他平生最敬重的便是柳先生,让先生留在贺家实属屈才。所以,若是在他老人家仙去之后,柳先生要走,我等俱不可强留。若有办法帮柳先生平反当年冤案,必定要不惜代价,还柳先生一个清白。”
柳景元听后不由两眼发红,向北拜了一拜,哑声道:“老爷竟在弥留之际还能为我想得如此周全,我纵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唉……他临终前最心心念念的便是你,可惜天不怜见,竟没能让你们父子见上最后一面!”
贺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