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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胡家每年能为朝廷提供大量的粮草,所以历任家主都得了个六品官的虚衔,就连夫人也都有诰命在身。胡百万问起那套压箱底的衣裳,指的就是他的官袍,意思是想问贺栖城要做的买卖可是和官府有关。
贺栖城听后却是微笑不语,默默替东方不败倒了杯茶。
胡百万心里暗自着急,不由追问道:“到底是不是,小老弟你倒是说句话啊!不瞒小老弟说,虽然一众商场上的朋友都羡慕我的那套压箱底的官服,但是为朝廷卖命出力实在是……实在是……太他娘的憋屈啊!你可知为了要从那几位朝中炙手可热的公公手中买到盐引,老哥哥我每年要跑多少次京城吗?哼!说是用米粮换盐引,朝廷里那些达官贵人们私自占的盐引还少吗?若不是碍着祖训,唉……我真想索性把盐引这一块拱手让人算了!老哥哥的日子过得苦啊!古往今来,商户们都怕富而不贵,一纸文书万贯家财都成了空。可就算真的买了个官身,朝廷里的那些达官贵人们有哪一个是真的瞧得起咱们的?又有哪一个不想从咱们身上刮一点油水?那些个老朋友们全都眼热栖城小老弟手头的大买卖,想借机和朝廷搭上关系,我却是不曾心动的。我是怕小老弟在朝廷手中吃亏,这才不远千里赶来。你这样执意不肯说,莫非是信不过老哥哥我吗?”
东方不败早看出胡百万虽然嘴上说得殷切,其实对贺栖城要做的买卖却是十万分的有兴趣。他对胡百万有些好感,不由抬手扯了扯贺栖城的袖子。
贺栖城这才摆手道:“若是信不过胡老哥,我怎么会第一个把钟情之人带来给胡老哥瞧?这笔买卖的确是和朝中的一位大人有关,不过真要做起来,倒是跟朝廷关系不大。要说盈利未必能高过老哥哥手头上的任何一桩买卖,但是胜在细水长流。我仔细盘算过,只要做得好,一二十年内,便能让老哥哥的家产再翻上十倍不止!”
胡百万听后不由目瞪口呆。要说胡家的家财和大明朝国库中的银两相比,还要多上少许。只是家大业大开销也大,真要算到利润,和寻常商人相比,实在是不能算太多。不过胜在本钱雄厚,所以赚得也多。如此家业,若是再翻上十倍,岂不是真的富可敌国?真真让人不敢相信!当下不由呐呐道:“不不不,财大累身啊!我只求后世子孙都能过安稳太平的富贵日子,家产翻上十倍这等美事,兴许别家大有兴趣,我却是想也不敢想的。”
胡百万左右望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道:“当年太祖皇帝,只因沈万三想出钱替他劳军,就对他埋下了杀心,后来诛了他满门八十余口。老哥哥我还不想做那个出头鸟哩!”
贺栖城肃容道:“难得胡老哥这般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栖城真是佩服之至!子孙后代之事,自有子孙后代去烦忧,栖城做事向来只求无愧于心。这桩买卖若是做成了,不但我等多了项稳定的收入,天下百姓也会因此大大受益,实在是强国富民的百年大计。那位大人还答应了,今后朝廷绝不会插手其中,只要能维持个一二十年,就可以让天下人的日子都好过一些,那栖城这一世也算是没有白活!再者说,沈万三因何被杀?大明朝建国之初,百业待兴,太祖皇帝要劳军,国库中的银两竟不足百万,还得马皇后率领后宫,一同变卖首饰才凑得齐。他沈万三却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黄金,让太祖皇帝如何不恼?修建南京城墙时,他与皇家各造一半,竟比皇家还早三天完工,岂不是大大驳了太祖皇帝的面子?你说太祖皇帝为何要为区区一个富商龙颜大怒,还不是因为国家贫弱?大明朝建国伊始,贪污六十两银子便要剥皮,太祖皇帝为了聚财,颁下无数严苛法令,都是为当时情况所逼。不瞒胡老哥说,那位大人有意富国强兵,我手头这桩买卖不过是其中一环,等我大明国力鼎盛,万夷来朝之际,府库中的银两多的何止百倍,又怎么会眼热你我手头这些零头?”
胡百万闻言不由一怔,叹道:“战国时有名相吕不韦,奇货可居,助始皇帝一统天下,堪称商家第一人。我原先以为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便不会再有如此旷世之才出现,今日见了栖城小老弟才知道原来是我目光狭隘。小老弟说得对,万贯家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在世,只求俯仰无愧于心。就凭小老弟这句话,这桩买卖也算我一份。凡是有用得到老哥哥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贺栖城哈哈一笑,正待开口,却听一阵铮铮之声,从一旁河岸上传来。他听出乐声中大有伤感离别之意,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当下立即和胡百万交代一句,拉着东方不败走出船舱。
此时船正在顺着水流转弯,远远见着一人坐在徽水畔一座小山丘顶上,抚筝相送。看身形,不是贺栖梧又是哪个?
贺栖城心中大怮,知道今日一别恐成诀别,不由紧紧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掌,对着河岸默默无言。却听那凄婉筝音在最高处又变作了激昂,如高歌急奏,叫人听了好不振奋。尔后又渐渐恢弘澎湃,便是贺栖城这般不通音律之人,眼前都浮现出一片盛世繁华,就连东方不败也不禁暗自惊叹于贺栖梧在筝曲上的造诣。
直到大船转入另一段河道,筝音渐渐远去不闻,两人始终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二少爷歇歇罢!大少爷走得远了,听不到了。”却是贺栖梧身后一名小厮见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不由出言提醒。
贺栖梧惨然一笑,也不停下。又弹了片刻,等船尾都看不见了,这才堪堪收住手指,拿起几案边一把剪刀将琴弦尽数绞断,把一张难得的好筝随手推到地上。
身后小厮不由急道:“二少爷,这筝……”
贺栖梧摆手道:“大哥既然走了,我还要这筝弹给谁听?”言罢终于喷出一口鲜血,晃了晃软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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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回 。。。
却说大船向东行驶了约莫半日;胡百万找个码头要告辞离去。贺栖城见河岸上早有四架马车等候;知道胡百万事忙;能南下一次专程来见自己已是不易;便微笑与之告别,又约定了中秋前后在京城中碰面云云。
等胡百万走后;又接了绿翡及赵大、钱二,贺栖城这才与东方不败一道舒舒服服坐了两日船。话说那宝船上竟连歌姬、戏子、说书人都有备下;琴棋书画的玩意儿更是数不胜数,贺栖城过了一回书瘾,又摊开纸笔拉着东方不败说要练字。
东方不败这时已经知道他之前十余年过得艰险万分;所以才会一手字写得如狗爬鸡走。他心中对贺栖城早已不同以往,此时见了贺栖城死皮赖脸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微微一痛,当下温言道:“你要是真心想练,回头上岸买几本字帖来临摹便是,便是船上有这许多字画,说不定也能找到书帖。我的字又不算好,你要临我的做甚么?”
贺栖城却摇头道:“在我心中东方大哥无一样不是顶好的,我就是爱瞧你写字的模样,成不成?”
东方不败不得已,只好执笔写了一篇正楷,一面写一面说些笔法上的心得给贺栖城听。他见贺栖城应答得心不在焉,正要发火,贺栖城却几步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低语道:“东方大哥,你这般说,我听不大懂。倒不如握着容易懂些。”说罢又继续催促东方不败往下写。
东方不败心道,一般都是教写字的站在后头,握住想要习字之人的手比划,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只是心上人在身后气息吞吐,饶是他定力过人,手上也不由微微一颤。又写了几笔,横不像横竖不像竖,倒颇有些贺栖城的风范。
贺栖城见状不由轻笑出声,拇指摩挲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虎口,赞叹道:“东方大哥,你的腕子可真美!”
东方不败一生中听过的奉承话也不算少,大多是赞他的武功,亦或是如“文成武德一统江湖”这般的阿谀奉承,像贺栖城如此“不要脸”的说辞却是头一回听说,当下挣也不是,骂也不是,呆呆站着,倒当真是空负了一身好武功。
贺栖城见东方不败脸上又是红又是白,鼻尖上还渗出一层薄汗,心中窃喜,不由凑过去吻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脖颈。口中还催促道:“东方大哥,你怎么不写了?”
东方不败呼吸错开一拍,只觉一条软|滑之物正在颈间上下游移,带起身上一阵燥热。耳畔传来贺栖城轻笑之声,身子被拉着侧了侧,喉结上又被人咬了一口。东方不败习武已久,像是此等要害之处寻常人绝难碰触,只因是心上人亲近,当下只好强忍着不去推开贺栖城,颈间湿|热触感却是愈发明显。直到被贺栖城轻轻覆上双唇,反复厮磨,气息喷吐,早已连神智都不甚清晰了,只觉得世上唯剩彼此,全身如坠云端一般,熏熏然尽是酩酊之意。
贺栖城一手将东方不败手掌按在桌上,一手揽住东方不败腰身,又将身子贴紧几分,嘴唇也是不住磨蹭。顿时笔杆横斜,白纸染墨,二人却都已是无暇他顾,只恨不能将对方揉入体内。东方不败单手攀上贺栖城后背,双目阖起,终于禁不住心潮激荡,一横心探出软|舌往对方唇间扫去……
又行了几日,大船终于在苏州府靠了岸。贺栖城与东方不败一道下船,先找了个酒楼用饭。贺栖城对此地像是极为熟悉,一坐下来就一口气报了十余道苏州名菜,又要了一壶碧螺春上来,与东方不败一起,一面听评弹,一面细细品茶。
东方不败曾经来过几回苏州,却都是有事在身,并没甚么机会游玩。他见贺栖城兴致高昂,不禁暗自高兴。又觉得对面之人唯有在自己面前时才有这般变化多端的表情,便是同绿翡或是胡百万说话时,也都没有像跟自己一起时那么轻松肆意,不由心中更喜。他惦记着贺栖城炼毒的时日,不由小声提醒了一句。
贺栖城闻言面露古怪,含笑上下打量了东方不败几眼,低声道:“怎么,我没同东方大哥说过吗?从今往后我怕是用不着再靠吸食剧毒抑制体内药力了。只是辛苦了东方大哥,让栖城好生过意不去哩!”
东方不败微微一愕,等想明白了贺栖城话里的意思,登时气得冷哼一声,把脸往外一别,两颊上却是不禁浮起薄红。他倒是不在乎同贺栖城做一些亲密之事,只是贺栖城这般大喇喇说出来,却让他羞赧万分。想了想,又有些担忧贺栖城的身体,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慢条斯理问道:“上一回的药貂真的无妨了吗?”
贺栖城这几日越看东方不败越觉得口干舌燥,在船上胡闹了几回,心头烈火却是越燃越炽。他从未尝过这般情到浓时的滋味,却也知道并非是因为受了甚么药物的影响。当下正了正面容,对东方不败微笑道:“早就无妨了。便是上一回,其实也是我有意要诓骗东方大哥,好让你同我亲近。没想到反倒让东方大哥担心了这许久,栖城在这里跟你赔不是啦!”
东方不败对上一回的荒唐事虽然也是有所怀疑,到底面皮薄不敢对贺栖城提起,心中反而存了几分感激,只觉得是老天在成全自己。哪里想得到贺栖城竟这么大明大方说了出来,登时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贺栖城又道:“东方大哥,我心中敬你爱你,又怕你不愿同我一道,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我贺栖城愿对天起誓,只此一回,别无下次。从今往后,必定不敢对你有半点欺瞒!”
东方不败听贺栖城竟像是要发毒誓,面色不由大变,立即一指点了他的哑穴,还怕不够保险,索性连他身上穴道也一并点了,把贺栖城弄得连眼皮都不能乱眨一下,这才堪堪收回手指。他见贺栖城眼珠乱转,不由把脸一板,冷声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便从这里离开,此生再不见你!否则……”
贺栖城登时大急,却苦于无法表达,只好等东方不败又威胁了几遍,再解了他的哑穴。“东方大哥……”贺栖城刚要说话,东方不败又是冷冷一瞥,他虽不是头一次见东方不败这般恶狠狠的目光,却又觉得东方不败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好看之极,嘴里虽然说甚么再不相见,脸上却是紧张万分,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让人瞧着好不喜欢。当下不由笑出声来,指了指东方不败身后道:“我只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