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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迹部挤兑到这个份上,手冢也只好无奈的轻声吐出两个字,“网球……”
“说实在的,你这样不爽快的性格,还真不合本大爷的胃口,但是勉强够资格做本大爷对手的,已经没有几个了,手冢国光,被本大爷看上,你应该觉得荣幸。桦地,把球拍给我!”
迹部脱下外套,向后一抛,不偏不倚的落在桦地的臂弯,提拍大踏步的迈向球场,手冢只得紧紧跟上。
场边的加藤教练看的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漏掉了哪个精彩的瞬间。凭借着近二十年职业网球教练的经验,他由衷的承认,场上正在交锋的少年,的确代表了日本中学生网球的最高水准!
迹部的网球犀利、霸气,敏锐的洞悉、精确的判断,加上开合动荡的攻守,堪称完美。而手冢的风格则是稳健飘逸兼而有之,多数采取朴实无华的守势,在不知不觉中控制局面,在抓准时机给予对手制胜一击。
加藤教练望向身后的大钟,已经指向下午三点了。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再打上半个小时,恐怕也难以分出胜负。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停他们,只不过是切磋球技而已,如果打到体力透支,身体受伤,甚至影响到他们接下来要参加的比赛就不好了。
可是如此精彩的比赛,如果中断了,不仅自己觉得可惜,手冢或许无所谓,迹部那样的性格,也肯定不会接受吧……
加藤教练正纠结着,忽然脚下一个剧烈的摇晃,身体立时
失去平衡的甩出去,扶住一根墙柱才稳下来,但是脚下的摇晃、抖动还在延续,他登时省悟过来,冲着场内喊叫,“当心,是地震!”
手冢和迹部也在剧震中踉跄摔倒,手冢趴在空地上不动,却看见对面的迹部,摇摇摆摆的站起来,而在他的身后,是倾斜欲倒的铁质裁判椅……
“小心啊!”手冢大声示警,想也不想的跳起来,腾身跨过球网,抱住迹部的身体,朝前方飞扑出去,手冢脊背着地,迹部则沉沉的压在他的身上,几乎同时,高高的裁判椅倒栽下来,轰然砸在刚才迹部站立的地方。
几秒钟之后,地震暂时停止,迹部站起身,望着地上的裁判椅,抹了一把额头,难得露出惊惧之色,“地震吗?本大爷离开日本太久了……啧啧,刚才真是,太不华丽了……喂,你没事吧?多谢啦。”
手冢摇了摇头,捡起自己的球拍,对迹部说:“没事……那么,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背过身去,略显匆忙的便要离开,刚才和迹部密切接触的地方,令他感到异样的不适,而他不想泄露这种不适感……
“谁说的?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你的场地费只付了一半!”偏偏迹部的手掌,又按上了手冢的肩头。
“那你还要怎样,这里已经不能比赛了……”迹部不依不饶,振振有词的模样,令手冢啼笑皆非,干脆心一横,决定如果迹部坚持要去吃冷饮,他硬着头皮答应就是了。
其实……吃冷饮什么的,也并不那么为难吧……
“嘿嘿,不如这样,青学和冰帝各选出几名一年级生,来一次比赛吧?既然没有新人赛了,也趁此了解一下彼此的实力?”
“哦?这样吗?我要征求部长的意见。”迹部的提议,是手冢完全没有想到的。
心里沉了一下,是什么感觉呢?是意外?还是失望?面对着花样百出的迹部,手冢觉得,素来波澜不惊的自己,竟然也会被折腾的七上八下起来……
“就这么说定了!”迹部满意又惬意的吐出一口长气,“本大爷要那些家伙们,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冲着切原赤也的身后大吼。
切原停下挥拍的动作,苦着脸回头,“我已经在很听话的做挥拍练习了,真田副部长。”
“你给我挺腰,用力,刚才松松垮垮的是怎么回事?”真田照准切原的脑门,就是一拳敲了下去。
切原捂着脑袋,一叠声的叫屈,“我可是在淘汰赛中六战全胜,留下来的超级新人啊,而且跟副部长你打成势均力敌,还让我每天都
做什么基础练习,怎么可能提得起干劲嘛!”
“闭嘴!”真田又是一声雷霆爆裂,“你跟我势均力敌?还早了一百年吧!少废话,再去绕场跑二十圈!”
场边的部长酒井泽之乐呵呵的,对中途休息饮水的幸村说:“真是难得,真田会对一年级生这么认真。”
“这孩子很对他的脾气呢。”
“是啊,在今年留下的三十名新人里头,他算是顶尖的一个了。”看着切原从自己跟前跑过,酒井部长的目光追随上去,“可惜新人赛停办了,否则还可以发掘一些不错的苗子。其他学校也开始队内选拔了吧,本来这个关键的时刻,我……”
幸村听出了部长语气中,类似踌躇、惋惜的意味,不由感到奇怪,“怎么了,部长?”
酒井泽之摇头,“没什么,选拔赛以后再说吧,还有十天左右……”
幸村心中一动,突然生出一个灵感,“部长,既然没有了新人赛,我们是不是也该想法子,了解一下其他球队实力提升的情况,尤其是新生力量?”
“你的想法很对,矢口部长说过,不要认为王者的地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时刻都应该警惕和上进。你有什么建议吗?”
“关东范围的新人赛停办了,但是我们可以私下邀请几只球队,打新人练习赛啊?”
酒井部长似是有所顾虑,“是个好主意,但时间不太够了……”
幸村赶紧进一步支招,“那就针对主要对手吧,比如关东地区的青学、冰帝、柿木坂东?”
“冰帝”二字刚刚滑出他的口唇,十几米开外的真田猛的回过头来。
“好家伙,耳朵还真灵……”幸村吸了口凉气,自言自语。
酒井部长不解,“你说什么?”
幸村格格直笑,“部长,看来我们刚才的话题,副部长大人也很感兴趣呢。”
“哦,是吗?”酒井泽之果然看着真田大步流星朝这边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终于没忍住,看了新网王的TV版,真是掀桌啊,小景原本那么风流俊俏的脸蛋,变形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部长的选择》,那么萌的一集,结果所有特写,没有一幅脸是端正的!TV组的大神们,你们把真田叔叔弄成鞋帮子脸我也就忍了,肿么可以这样对小景!!!
☆、因为我们交情好呀
酒井部长见真田绷着脸,双目炯炯,尽是怀疑之色的盯着幸村,不由“噗”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放轻松,没什么严重的事,只不过幸村提了个有趣的建议而已。幸村,你自己跟真田说说吧?”
不等幸村开头,真田就紧紧追问:“是要跟冰帝打比赛吗?”
幸村不答,而是向酒井眨了眨眼睛,“部长,你看,在某些事情上,副部长大人机灵得很呢。”
听不懂这对青梅竹马充满玄机的打趣,酒井部长干脆直说,“是这样的真田,幸村提议,在区域选拔赛之前,邀请几所学校打小范围的新人赛,初步打算和青学、冰帝接洽……”
没等部长说完,真田就掷地有声的说:“没问题,我去联络。”
酒井部长微感讶异的拖住了转身便走的真田,“你去?现在?”
真田这才省悟,自己太性急了,面皮一热,讷讷的说:“这个,负责外联工作,是副部长的职责吧……”
酒井部长啼笑皆非,“我是说,你打算现在就出发去东京?他们都已经放学了吧?还有,明天你赶得回来上课吗?”
真田登时目瞠语塞。就是啊,急什么呢?不就是一场非正式的练习赛而已,其实刚才心里头的声音,是去冰帝,去见迹部景吾吧……
幸村悠扬宛转,拖着得意尾音的话语飘过来,“不用辛苦真田副部长跑这一趟啦,属下我可以代劳联络冰帝的部长。”
说着在酒井部长和真田疑惑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弯下腰,从挎包里掏出手机,貌似轻车熟路的翻出一个号码,同时按下拨打键和免提键。
彩铃欢快的响了一段,停下,听筒里头传来一个略低的,磁性的声音,“喂?”
饶是真田素来渊渟岳峙,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没忍住跳起来,千真万确是迹部景吾的声音!幸村这家伙怎么会有迹部的手机号码?
真田震惊的瞪着幸村,只见他捧着手机,笑得满脸温柔甜蜜,“景景,是我,在练习吗?有没有打扰到你?”
“啊嗯?你是需要本大爷的帮忙吗?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常规练习而已。”
在迹部看来,这个号码是留给“生病的幸村”,以备不时之需,向自己寻求帮助的。然而听在真田的耳中,震惊的程度又连蹿三级。
幸村拥有迹部的手机号码不说,而且挺迹部的口气,对幸村简直是有求必应,甚至连球队的训练都可以暂时放下来?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那么的亲密了?!
“啊,我很好,景景你不用挂念哦。”幸村的表情又变作幸福感
激状,“是这样的,有没有兴趣在区域赛之前,让两支球队的新人,打一场练习赛?”
“练习赛?唔,立海大也加入吗?本大爷倒是不怕更热闹点儿,如果你能够代表球队的话,等训练结束后,再打过来跟本大爷详谈一下。”
幸村水汪汪的大眼睛,向酒井部长投去征询之色,后者连忙频频点头。
“那好,我一会儿再打给你,再见,景景。”幸村合上手机,冲着真田晃了晃,“这样,就不用辛苦真田副部长跑一趟咯。”
酒井泽之朝幸村竖起了大拇指,“幸村,你果然有办法,又可靠,如果网球部交给你的话……”
话说到半截,像是忽然省悟了什么,酒井部长又干笑了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微暖和夕阳和微凉的海风中,一辆自行车载着两个少年,沿着湘南海岸公路行驶。
轮胎碾过一粒小石子,干扰了车子的平衡,而骑车的少年似乎有些走神,一时没有把持住,车子歪斜摇摆的溜出一段路,后座上的少年惊呼,“喂喂,弦一郎,当心,当心,要倒啦!”
车子重新恢复了流畅行进,幸村吁了一口气,拍打着真田宽阔的背部,“骑车认真点儿嘛,好歹记着背后载着一个人,别连累我跟你一起受伤啊。”
真田单脚落地,自行车“吱”的尖叫着停下来,真田的黑脸刷的转过来,语气也硬的像块石头,“不满意的话,就自己走回去!”
幸村抬起手,往真田黑沉沉的面皮上一贴,咋舌,“哇,好热,我不过抱怨一句,弦一郎你至于这样生气么?”
他嘴上问的委屈,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贼忒忒的转,显然心底透亮得很。
真田一巴掌把幸村的手拍开,这个疑团他要是不解开,这一路上还真难保会不会出车祸,况且除了迹部,他从来不怕在任何人面前有话直说,想干就干。
“你怎么会有他的手机号码?”
“他?谁呀?”幸村刚调笑了一句,看见真田的浓眉像两把刀子似的立起来,赶紧举起双手,“好,好,自然是景景自己给我的啦。”
“他为什么要给你号码?”
“啧啧,这话问的好蠢哦,弦一郎你不是也有我的号码吗?因为我们交情好呀。”
交情吗……真田默然,立海大是冰帝要打倒的头号大敌,迹部更是跟自己没说几句,就能擦出火药味儿的。
“什么时候……”
“寒假嘛,在玫瑰温泉。”幸村白皙的双颊,仿佛飘上了一层薄薄的玫瑰色。
没错,幸村在去年寒假,是有一段时日,
去了箱根的一处玫瑰温泉。此刻纵然真田再缺乏浪漫的想象力,脑海中也浮现了大片璀璨的花海,氤氲的蒸汽,以及两个泡在撒满花瓣的池子里,言笑晏晏的俊美少年……
见真田的脸色瞬息万变,幸村顽劣的目的达到,得意洋洋的又拍上了他的脸,“好了好了,赶紧走了啦。”
真田把自己车蹬都都要飞起来了,幸村仿佛坐在云端,虽然充满了惊险,却是无比开怀。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让别人,特别是真田,认为自己和景景“交情很好”,是那么畅快的一件事。
有些事情就是没道理的吧,正如他一直很惦记着,被真田藏进抽屉,签了景景名字的那粒网球,那粒网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呢……
由迹部景吾居中联络,经过青学、冰帝和立海大三校协商,决定周末两天,在冰帝学园网球部,举行校际新人赛。
虽然不是第一次光临冰帝学园,体验“迹部风格”,但绕过中央花坛,远远的看见网球场时,带队的手冢国光还是皱起了眉头。
网球场的入口处,是一弯绯红绚烂的拱门,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