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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任何时候,景景都这样的有活力,只是看着他,就会觉得开心,觉得有劲。幸村忍不住问:“景景,明天要和我比赛吗?”
迹部顿了一下,马上又跟上了速度,下颌微扬,直视前方,“可以,本大爷从不拒绝任何挑战。”
“景景你可真是好胜呀,不过,我喜欢你这样。”幸村撑住杠铃的重量,视线穿过双臂中央,凝视着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挺拔而光亮的背影,“所以我改变主意啦,我要把和你的比赛留在最后,因为你是我最在意的对手,和你比赛的快乐,打败你的成就感,要胜过前头所有的,嘻嘻。”
迹部哼了一声,“随你的便,本大爷才不在意打败对手的先后次序!”
“那么,在你心目中,我是最在意的那一个吗?”幸村收起嬉笑,表情温柔而认真。
可惜,迹部看不见幸村脸上的柔光,所以他的态度更加的倨傲,“本大爷已经说过了,打败你们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幸村仿佛有些失望,淡淡的笑了笑,“这么说,要得到你的在意,我就必须永远比你强。现在,我又多了一个把网球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迹部总算发觉幸村的语气有些异样,回过头来,“啊嗯,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呀。”幸村双唇绽开,展颜而笑,又把杠铃举过头顶,“景景你上了高中,还会打网球吧?”
“那当然,本大爷将继续带领冰帝学园网球部,称霸全国!”
“哎?景景你还呆在冰帝学园的高中吗?不如来我们立海大吧?”
“笑话,本大爷为什么要去立海大?”
“如果景景来了立海大,再加上我、弦一郎,根本就天下无敌了嘛。”
“哼哼,本大爷带领的冰帝,也可以天下无敌!”
“景景你再考虑一下嘛……”
接下来两人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迹部没了兴致,干脆闭嘴不理会幸村,再次调快速度,把体能和精神都放在跑步上,周围喧闹声,也盖过了幸村的笑语。
“队长,先走了,再见。”陆续有少年结束了晚练,跟迹部道别,健身房里渐渐的安静下来。
“差不多了,本大爷要走了,你呢?”迹部也打算撤了,问身后的幸村。
幸村没有马上回答,却听见“咣当”一声,好大的动静,像是什么
重物砸了下来。
迹部一惊,连忙跳下跑步机,只见杠铃斜斜的砸在躺板上,而横杠下方的幸村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手臂软软的垂落在身侧。
“喂,喂,你怎么了?”迹部一个箭步抢到幸村身边,拍打着他的面颊。
见对方半晌没有反应,赶紧掀开杠铃,跨坐在健身器上,扶起幸村,让他的身体靠着自己的胸膛,伸手到他的耳下动脉处,感觉到体温正常,搏动还算有力,稍稍松了口气。
迹部指了一个围拢过来的队员,“你,马上去通知教练过来!”
“是!”
“等,等一下!”
那名队员刚跑到门边,身后就有一个虚弱,但很严厉的声音叫住了他,不由停下脚步,错愕的回头看。
幸村悠悠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迹部的手臂,非常的用力,脸上的表情十分焦虑,“景景,不要叫教练,不要告诉他们!”
迹部皱起眉头,“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次又是低血糖吗?”
幸村愣了一霎,跟着冲迹部扮了个鬼脸,“啊哈,什么事也没有呀,你上当了哦。我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没想到景景你这样关心我,真是很开心呢!”
少年们发出各种无聊的,取笑的声音,很快散开了,站在门口的队员,也向迹部投来疑问的眼神。
迹部稍犹豫了一会,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算了,站起身来,从高处冷眼看着幸村,“成功骗过本大爷了,那么满足了?可以回去了?”
他的眼神出奇的冷静,完全没有被人捉弄的怒意,审慎的观察着幸村每一个细微的举动。
“知道啦。”幸村的笑容有些勉强,刚刚起立,身体便一个摇晃,向后倒去,稳稳的被迹部的肩膀顶住。
“景景,你……啊,谢谢……”幸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在迹部的洞悉一切的迫视下,眼底一片惊惶。
“那就走吧。”迹部的手臂绕过幸村的脊背,穿过腋下,架起他的身体,却不着痕迹,好像只是两人亲密的挽臂搭肩而行。
出了健身房,迹部并没有直接送幸村会宿舍,而是走到过道的尽头,踏上露台,把身后的门关上,于是灯光、声响,都被隔离开了。
往栏杆上一靠,迹部依旧把幸村揽在怀中,但目光、口气都变得严厉起来,“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啊,景景,你不要这样凶嘛。”幸村故意用委屈兮兮的表情,来掩饰连他自己都无法抑制的恐慌,“你知道的,我有低血糖,只不过在那么多人面前晕倒,真是很丢脸啊,所以我才说……”
“够了!”迹部一声喝叱,打断了幸村,“你以为本大爷是傻瓜吗?那么好骗?现在我是在履行作为队长的职责,你有什么问题,趁早老实的告诉我!”
幸村低眉垂首
,犹豫了许久,终于像是下了决心,再抬起头时,已是目光澄定的望着迹部,“好,景景,我只告诉你一人,你能答应我不要报告给教练吗?”
“那个要视情况而定,本大爷不能答应你。”
见迹部不愿首肯,幸村忽然急躁起来,一把揪住迹部的衣襟,宛如焚烧的眼瞳迫上去,“要是教练知道了,我就会被赶出青年队,甚至我会被父母限制再打网球,你乐意看到我这样?”
“你太幼稚了!”迹部的眼神比幸村更炽热,更坚持,“身体就是网球手的生命,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难道真的不想再打网球了吗?”
被迹部的声势震住了,幸村又是一阵恍惚,颓然放开了他,“是从去年开始的,有时候会觉得身体没有力气,有时候还会突然晕倒,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我不敢去啊。”幸村苦笑,“我父母本来就不太支持我打网球,如果这个时候生病,正好就成为他们的借口。而且,景景,我真的害怕,万一是什么严重的病,再也不能打网球了……”
“那你更应该去看医生,早点儿把病治好,不就可以没有顾虑的打网球了?”
迹部的鼓励让幸村精神略略一振,显得不那么委顿,慢慢的把头考上他的肩膀,低低的说:“景景,我答应你,等集训结束了,马上就去看医生。在这之前,你不要告诉教练,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离开训练营啊……”
☆、两败俱伤
真田躺在床上,正对着窗户,今晚的星并不分明,夜空宛如一块墨玉,深邃而静谧。
房间里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真田知道,那是迹部在翻身。现在应该已是下半夜,可对面床的那个人,却还未能入眠。
之前的几个晚上,失眠的只是自己,而他的作息一直很有规律,究竟是什么事,如此困扰着他呢?
真田能够直接想到的原因,就是晚间他和幸村去了健身房,回来之后,就若有心事的模样,也不太跟自己说话。究竟在那一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撩动他的心思如此不安宁?
莫非,莫非精市抢先跟他表白了?
这个猜想着实令真田惊到,脊背都挺直了,带动床板咔的一声响动。
对面两道澄亮的目光扫过来,听见迹部在黑暗中问:“怎么,你也睡不着?”
好在黑暗藏起了他的尴尬,真田讷讷的说:“嗯,睡一阵子了,刚醒来,你还没有睡吗”
迹部的鼻腔发出一个闷闷的声音,不知道是否在嘲笑真田。一段不自然的沉默之后,迹部又问:“你跟隔壁那家伙,从小就认识了?”
隔壁那家伙?指的是精市吧?真的跟精市有关?
真田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赶紧收敛心神,尽量控制住语调的起伏,“是啊,快有十年了。”“他是你最关心,最在意的人吧?”
最关心,最在意的人,如果在喜欢了你之前,那一定是啊。不过,即使喜欢了同一个人,自己和精市之间的情谊,也绝对不会变!
于是真田没有犹豫,答的很干脆,“是的,精市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那你有没有发觉,最近他有……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咦?他这样说,难道不是精市表白了,而是他自己发觉了精市有什么“不对劲”地方?那么,自己的“不对劲”,会不会也那么明显?会不会也被洞悉力强大的他发觉了?
真田终于在黑暗中,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这个问题实在是令他难以诚实的回答。说有,很可能就把自己和幸村对他的心思一起给暴露了;说没有,说这种弥天大谎,实在有违他行事的原则,尤其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
幸好迹部并没有执意的追问,依然在一段沉默之后,平静的说:“既然是好朋友,你平时多注意他一些吧,我是指,网球之外的事。”
又是一阵轻响,真田发现,自己眼前的两点明亮消失了,应该是迹部翻身向了内侧,就是结束谈话的意思吧?
果然,迹部没有下文,也没有动静了。撂下真田揣了满肚子的疑问,在
安稳了一周之后,终于又不幸的失眠了。
“幸村精市胜,比分6比1!”三船春实报出了比赛结果,败绩的混血少年不甘又无奈的,瞪了对面的幸村一眼,垂着头走下球场。
迹部抬头看挂在灯柱上的时钟,仅仅耗时15分钟,就打败了他的对手,这家伙又创造新纪录了。
瞧他整场比赛的状态都很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个病……或许真的不是那么急的?迹部略略放心,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心中的不安,他生平头一回,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如此的没有把握。
他正在沉吟间,幸村已经站到了他身边,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对他耳语,“景景,你不要拉着脸,这可不适合你哦。你看,我今天状态神勇,说明没有大问题!”
“哼哼,少废话,等集训一结束,你马上就去看医生!”
“好啦好啦,是一定会去的。我还想继续打网球嘛,要带领立海大,实现三连霸的目标。而且,我还要成为景景你心目中,最在意的那个人。”
幸村笑意盈盈的双瞳,如同春天清澈温暖的泉眼。看得迹部有一霎的恍惚,却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美好。
千曲川锐司将今天的比赛数据统计,拿给神谷监督过目,特别翻到幸村精市那一页,“您看,理查德坂田所在的圣伊卡洛斯学院,是请职业网球教练执教的,他的净胜局在全队也位列第七,没有想到在幸村精市的手下,竟然只能取得一局。”
神谷教练瞥了记录本一眼,淡淡的说:“就是这一局,按照幸村的打法,很有可能也是故意让出的。”
“他已经把自己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不,也许这还远远不是他的极致。”
神谷监督点了点头,“他身体的协调性,柔韧性非常好,技术也很全面,这使他可以轻易接到对手的任何接球。还有就是他的精神力,不仅对胜利非常执着,而且相当稳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松懈和慌张。他是一个……滴水不漏的网球手。”
素来少言寡语,不太对队员做出评价的神谷监督,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一番话,三船的眼睛亮了,兴致高昂起来,“呵呵,还不只是这样,他虽然外表很乖很可爱,却是个冷酷的孩子哦。”
三船望向场边犹自神气沮丧、茫然的坂田,不知是赞还是叹,“他给予对手的打击,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真想知道,现在的他,到底已经成长到什么程度了……”
“哦?”千曲川感到意外,“你以前了解过幸村精市吗?”
三船的笑容变得鲜明、快乐起来,“是个
很难缠的对手呢,幸好当时毕业了,要不然,我这个前辈可要丢脸啦,说不定……”
她没有说下去,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幸村,只是掩嘴吃吃的笑,眼中闪动着热烈又顽皮的光芒。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教练组把队员召集在一起,由千曲川助理教练宣布,“下午没有训练内容,休整半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不过晚上巡房前必须回到训练营,因为明天将有新的,更加严格的训练项目,大家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少年们的中气十足的应答声响彻云霄,惊飞了枝头的栖鸟。
能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对于不喜拘束,热爱丰富生活的少年们而言,简直是太珍贵了!
教练刚宣布解散,幸村就黏上了迹部,“景景,下午你还没有安排吧?我们出去逛逛?我还没有来过名古屋呢!”
很自然的把视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