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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资格的青年队员,就将代表日本,远赴澳洲,和澳大利亚青年队打对抗赛了。
“小景,我回大阪正好要经过名古屋,过去看看你,顺便汇报一下这一阶段的训练情况吧?”
“这样吗?”迹部稍有犹豫,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明天还有些特别的安排。”
“特
别的安排?呵呵,小景又被你亲爱的室友和邻居绊住了么?”忍足故意用幽默的语气,表达了酸溜溜的意思。
“别胡扯,那两个家伙早离开了!”迹部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离开了?怎么回事?凭他们的实力,难道会没有进入正选名单?”
“没什么……就这样吧,其他的事开学再说。”
迹部匆匆的收了线,却把满头雾水和满心担忧留给了忍足。
第二天上午,其余队员要么忙碌着收拾行装,要么高兴的消闲会友,门协悟和都筑彻却被迹部叫到了网球场。
只见迹部一身正式的网球装,大马金刀的踞坐在监督席上,门协悟又是疑惑,又是不满,“什么事,队长,我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好呢。”
“没什么,给你们两位特别加训。”迹部从背后抽出了一支网球拍,“你们两个,跟本队长练习拉球,放心,我不会进攻的,但是如果五十个回合内,你们谁掉球的话,就要从头来过,直到完成为止!”
“凭什么?教练都说今天可以自由活动!”
“就凭本队长牺牲宝贵的时间,来替你们两个填补漏洞。”
“迹部景吾,你,你不要太过分,我们才没有漏洞!”
“你们想违抗本队长的命令吗?想被逐出正选队伍吗?那再好不过了,换更有实力的人进来!”
眼前的两张脸,一张憋的通红,一张涨的酱紫,总算都敢怒不敢言了,迹部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率先走入场中,球拍一挥,“两个一起来!”
三船春实送走第一批离开训练营的队员,看见一个少年在门口走来走去,拨弄着掌中的手机,嘴里嘀嘀咕咕,俊朗的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觉得有点儿奇怪,便多留意了几眼。
那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声音更大了些,“咦,青年队里也有女孩子的吗……”
他那七分机灵,三分傻气的模样,让三船不由莞尔,主动走上前去,“嗨,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呢?我是青年队的助理教练三船,有什么问题吗?”
那少年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客客气气的给三船鞠了一躬,“前辈好,我是东京冰帝学园网球部的忍足侑士,想找我们迹部部长,可是他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这少年模样俊俏,态度也十分乖巧,先令三船多了几分好感,又听说是找迹部的,便爽快的说:“是这样啊,你跟我进来吧,明天队伍就要出发了,迹部队长应该在忙吧。”
“谢谢前辈!”忍足又是一个深鞠下去,再抬
头是,嘴唇已噙着优雅恳切的笑意,“我们部长多承蒙您照顾啦!”
三船的性格爽朗,忍足又擅长逢迎女孩子,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网球场,隔着树丛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重来!本大爷只不过是连续纵向变线,你们就手忙脚乱,这种水准,也好意思代表日本队去澳洲比赛?”
忍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果然到了精英汇集的青年队,小景的风格还是半点不改啊!
三船在忍足肩上推了一把,“去吧,你们部长在那边呢,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是,多谢前辈通融。”忍足有点夸张的周全礼数,逗得三船格格直笑,从他挥了挥手,快步走远了。
忍足穿过树丛,就看见迹部隔了球网,和两名队员对峙,其中一名队员不知道什么缘故,怒气冲冲的把球拍摔在地上,冲着迹部咆哮,“够了,别再对我们指手划脚!如果不是因为你害了幸村精市,连累真田也离开,第一单打的位置,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你!”
啊,小景!忍足惊呆了,刹住了脚步;心头又是震骇,又是痛惜。在冰帝网球部,无人敢违逆,无人敢冒犯的部长,在青年队里,竟然会受到如此难听的詈骂?但是,那个人说的,害了幸村,连累真田,又是什么意思呢?
面对暴跳如雷的都筑彻,迹部并没有跟着动怒,只是吊着眼梢,镇定、倨傲的冷对他们,“本大爷够不够资格坐第一单打的位置,就让比赛结果来证明吧。至于你们,是打算接受本队长的特训呢,还是到赛场上被对手折辱?”
门协悟好像有所领悟,拉了一把都筑彻,朝迹部点头,“是,队长,我们愿意接受特训!”
忍足悄然将身体隐藏在树干背后,默默关注着场内的那个人,跟一个月前相比,他的身上,似乎又多了些自己不曾发现的东西。
☆、小景也不是万能的
“50!”门协悟一声大吼,往右侧鱼跃出去,身体落地的同时,球拍的前端奋力将网球挑过网。
迹部也向前跨出一大步,正要挥拍之际,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动作停下来,眼看着网球掉落在自己前方不足一米处。
对面的两个少年,一个将球拍高高的抛出,另一个则干脆仰面躺在了地上,迹部的唇角微挑了,将网球拍架在肩上,照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不要以为马马虎虎过关就没事了,回去仔细琢磨一下刚才的特训,但愿你们的脑子,能比体力稍微好一点。”
他这一番话,又让门协和都筑好容易生出的一点感激和理解之心,立时化为乌有,从地上跳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低声咒骂,一起离开了网球场。
目送着两个不知是因为提升了信心,还是勃发了怒气,而显得格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迹部缓缓的转过头,冲着身后的树丛冷笑,“你打算在那里藏多久?什么时候冰帝网球部的人,学会在球场边上鬼鬼祟祟了?”
忍足只好走到迹部跟前,尴尬的托了托眼镜,赔笑,“小景,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迹部不屑的轻哼一声,“本大爷洞悉力,感知力天下第一,特别是冰帝的人,还想瞒得过本大爷?”
一听这话,忍足立马送上笑眯眯的温柔眉眼,“呀,真是叫人感动呢,小景你对我这样有感觉么?”
像以往一样,忍足是带着五分调笑,五分期待的心情,等候迹部的反应。他满以为,迹部也会像以往一样,表示出嗤之以鼻,或者一无所谓的高姿态。
出乎他意料的是,迹部的表情反而呈现出一种罕见的专注,眼中也有奇特的光芒一闪而过,目光定在忍足的脸上许久,直到他忍不住心虚起来,问,“怎么了小景,我,我的脸上很脏么?”
迹部才恍然省悟似的,移开了视线,恢复了满不在乎的口气,“你怎么来了?本大爷不是让你直接回大阪吗?抓紧时间和你的女朋友们,享受剩下的假期吧。”
虽然无法说清关键,但忍足总觉得,迹部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出现了一些微妙的改变,反复斟酌了好一会,才壮起胆子,挤出一丝勉强称得上多情倜傥的笑容,“小景,那些只是,咳咳,我的拥趸而已,不算女朋友呀。而且,她们怎么能跟小景相比呢,我始终觉得,还是和小景在一起,最开心了……”
忍足一颗心突突猛跳,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明显,小景他不会不明白吧?而且各种迹象表明,他至少应该是明白了一点点……
可惜这回忍足又失望了,迹部照样是用那种颇有深意,又难以明了的眼光,审视他好一会,便转身走回球场中央,背对着忍足招了招手,“闲话少说,陪本大爷
来打一场吧!”
“打一场?”忍足大感意外,有见迹部微湿的运动衫,贴着他笔直的脊背,不由有些担心,“小景,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还有,明天不是就要出发去澳洲比赛了吗?”
迹部两道薄有怒意的眼光飚过来,“本大爷知道该怎么分配自己的体力,不用你提醒!”
“好吧……”忍足无奈,只好卸下网球袋,提了球拍,默默的走到迹部的对面。
这一次见面,他总觉得迹部很有些异样。表面上看,他还是那个傲气张扬,唯我独尊的冰帝部长。然而,一直以来的关切和了解,让忍足隐隐觉察到,迹部的身上,仿佛笼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或者沉重的巨石,让他无法淋漓尽致的爆发出来。
他似乎在隐忍,在承受?这些词汇,从来跟小景没有任何关系的呀?
“来了!”迹部丝毫没有游戏的意思,上手就是一个爆发力十足的跳发球。
迹部的火力相当猛烈,竟不像是同伴之间的寻常切磋,反而像是在……宣泄着什么?难道就是那股无形的压力?
忍足不敢再分心,认认真真的拿出了自己一个月以来训练的成果。即使这样,还是被迹部逼迫到了5比3,只要再攻下两球,迹部就可以取得胜利。
这时,他却忽然毫无征兆的收起球拍,向场外走去,“可以了,就到这里吧。”
“怎么了小景,不打了吗?”
“哼哼,本大爷才不会过度挥霍体力,你以为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哈哈,不敢,小景你是不败的嘛。”忍足如蒙大赦,赶紧跟出去,在迹部身边坐下。
他只是随口说笑,没想到迹部却若有所思的,似是反问,又似是自语,“不败的吗……你说的没错,本大爷这次,绝对不能败!”
迹部微弓着上身,目光却直视前方,双手交握,搁在大腿上,却指节突兀,看得出非常用力,这样介于凝重与坚决之间的姿态,同样是忍足不曾见过的。
他那骄傲的头颅,垂在自己视线的下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景要这般的隐忍,承受,这般的不能随心所欲?
忍足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迹部的脊背,同时脱口而出,“小景,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我们不仅仅只是队友,我们还是,还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迹部蓦的直起脊背,但没有刻意的摆脱忍足的手掌,目光在他无限诚意的脸上的逡巡片刻,又转了回来,仰头靠上了椅背,望向浓密的树荫间,阳光正炽的蔚蓝色天空,“刚才你也听见了,立海大的那两个家伙,已经离开青年队了。”
“是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侑士,就算不想承认,本大爷也会犯过错……”
听迹部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忍足终
于明白迹部的处境,即便是他自己,内心也充满了震撼与痛惜,“这么说,幸村精市他,他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
“本大爷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迹部眉头压下,不满的横了忍足一眼,“不过,如果对抗赛输了,别人就不只是骂我,而是骂那两个半途而废的家伙了……”
忍足总算了解,迹部为什么要和自己进行那一场比赛,他肩头扛下的,不只是作为青年队队长,主力的责任,还有仅仅一念之差,严格说起来,未必应该算在他头上的所谓过错。
就算是迹部,他拥有比同龄人优越的头脑和处事能力,可这样的压力也太大了呀!
迹部见忍足良久不说话,又拿眼神瞪他,“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本大爷啰里啰嗦的很可笑?”
“怎么会?能够成为小景发泄情绪的对象,我感到非常荣幸呢!”忍足噗的笑出声,伸出手臂揽住迹部的肩膀,把脑袋靠了上去,“有时候,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其实啊,就算是小景,也不是万能的呢……”
“喂!”迹部肩膀一甩,摆脱忍足的臂弯,“如果你以为,本大爷是在示弱吗,你就想错了!”
“好吧好吧,小景怎么会示弱呢?”忍足的眉眼和嘴唇,弯出一个温柔、专注的笑意,“我只是希望,将来无论小景有任何事,我都愿意倾听,还可以帮忙分担一点,行吗?”
在忍足的凝视之下,迹部本来就起伏的心神,更是在一种奇妙的舒适中摇荡,第一次感觉到在别人的眼神中,无可遁形的忐忑,幸村那热烈的,却带了一点点绝望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回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小景?小景?”
忍足的询问,同样带了热烈的意味,令迹部陡然醒觉,明天就要出发比赛了,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什么?这一次的比赛,关乎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荣誉!
“行了,吃饭去吧,然后你早点儿出发回大阪。”迹部站起来,再转身时,又是那个习惯于发号施令,掌控一切的冰帝部长,“本大爷下午会很忙,其他的事,都等回来再说吧。”
“好的,小景。”忍足顺从的回答,笑意如涵澹无边的暖水,他不想破坏眼下美好的气氛,也不想在此刻再给迹部增加哪怕一丁点的烦恼。
幸村龙政敲了敲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