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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模糊，至少还是看的到轮廓的，开写轮眼就可以和视力正常一样。如果再用一次天照……
这个如果，已经不重要了。能救鸣人的话，佐助什么都可以付出，眼睛更不会在乎。
天照可以燃尽一切目光聚焦的地方，在他即将完全隐去身形之时佐助发动了天照，黑色的火焰直接燃了起来。那人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惨叫，一下把鸣人丢了开去，封印也爆裂了开来——果然他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九尾查克拉太久。鸣人的手臂上有一块被黑焰灼到，佐助微微闭了下眼，右眼的控制术发动，迅速熄灭了鸣人身上的火焰。
眼中传来一阵剧痛，好像眼球在被烧灼着一样，那火焰就好像在眼中也燃烧着似的。查克拉消耗的非常迅速，佐助站都有些站不稳，身体晃了晃，一下跪在了地上。其实每次使用这个忍术，都会在一段时间内变得很虚弱，眼睛也会非常的疼。只是没有一次……是这么严重的。佐助右手用草薙剑勉强撑住身体，左手死死按着眼睛，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鸣人一获得自由就立刻跑了过来，都没有心思去管那个在火焰中惨叫的人，有些慌乱地把佐助抱进怀里，试着去看他的脸：“佐助，佐助……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你告诉我……佐助！”
佐助只能低低地发出痛苦的声音，鸣人听着心疼的要死，却完全没有办法。小心拉开少年的手，看到他紧闭的双眼都有血流了下来，心脏一下被揪紧了：“是……是这个术的原因吗？别怕，忍着点……我带你回去找纲手婆婆……眼睛是不是很疼？没事给她看过就肯定好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佐助。”鸣人把人抱紧，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嘴唇都有些发颤，低声道：“永远都在你身边。”
佐助的手在发抖，鸣人知道他是疼的，所以握的更紧了，抱起人直接就要往村子的方向跃过去。他还没有动，佐助却用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扯了下他的领子，低声道：“……鸣人。”
“我在，我在这里。”鸣人握住他的手，贴在唇边，低头看着佐助紧闭的双眼，微微抿了下唇，抬手小心帮他把眼下的血迹擦掉。
佐助摸索着抬起手，抚到鸣人的脸，轻轻扯着他的脸颊让他低下头来，凑过去亲了下鸣人的唇。因为找不准位置，一开始还亲在了脸颊上。
这是佐助第一次主动去吻鸣人的唇，动作显得有些生涩，却很认真。慢慢用舌头舔了舔鸣人的唇，认真地吻了进去。并没有吻很久，他闭着眼睛对鸣人轻轻笑了下：“……我欠你的，鸣人。”
鸣人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佐助的眼睛彻底看不见了。
纲手这样告诉鸣人的时候他完全听不进去，就是大喊大叫，小樱在旁边完全都不敢劝。纲手揉了下眉心，微微叹了口气，却也就任由鸣人这么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鸣人，够了。”卡卡西但是按住了鸣人的手腕，眼里有些凌厉：“五代目大人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这不是你随便伤害别人的理由。”卡卡西停了停，声音冷下来：“没有保护好佐助的，是你。”
“卡卡西老师！”小樱忍不住喊了一声，她到底是看不得鸣人被这么伤：“也不是鸣人的错，那个人……”
“都别说了。”纲手揉了下眉心，低声道：“鸣人，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佐助醒了。”
鸣人什么都没有再说，立刻冲进了病房里，房门被他重重摔上，巨响像在门外这三个人心上狠狠凿了一下。
卡卡西很心疼佐助，小樱很心疼鸣人，也很担心佐助，纲手却心疼所有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如果可以好好地在一起……
鸣人进了房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抿了下唇，半晌才道：“对不起……佐助。”
佐助坐起身体，眼睛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躺着都硌的脑后难受。听到鸣人的话，他嘴角挑了下：“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白痴吊车尾。”
“你的眼睛……”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感觉抱歉。”佐助停了停，道：“宇智波的写轮眼就是如此，开了万花筒之后，会逐渐失去光明。不过是早了几天罢了。”他抬头，对鸣人的方向伸出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对我来说都一样。没受伤吧，胆小鬼君？”
鸣人真的难过的要死了。他紧紧地抱紧佐助，什么都没有说。
佐助感觉的到他的身体在发抖，抬手慢慢摸到他脸上：“只是因为你这白痴太笨了，让一个白痴在眼前被抓走了我岂不是很丢脸……又不是故意想救你什么的，那么介意做什么。”
难得看到别扭可爱的佐助，鸣人现在却一点都笑不起来。他细细抚着佐助触感极好的脸颊，看他现在是笑着的，而且是那种温和的，暖暖的笑。这样地笑着的佐助极少见，他想看他这样笑。还记得那张被他摆在床头的照片，他和他都没有露出笑，两个别扭的少年把头撇向相反的方向，都在和对方赌气。
他只有佐助这一张照片，他一直想再和佐助照一张合影，却没来得及，他就看不见了，不能够看着镜头微笑了。
“喂，吊车尾的，……鸣人？”佐助愣了下，他抬手摸了摸鸣人的脸颊，那个白痴居然哭了？“……白痴。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没死吗？”
“可是……佐助看不见了……”
哭腔都听的出来了……这家伙这么伤心么。佐助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底都软了，他可从来不知道他看不得人哭。说回来……他好像没看过他哭吧。现在也不是“看”的：“看不见也没关系，别想那些事了，这一点都不符合你性格。刚刚你跟火影吼的那些我都听到了。”
鸣人感觉有点丢人，但还是难过，佐助越温和他就越难过。明明是脾气很差的家伙，他为了自己失去了光明，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自己这么好，难过的要死掉了。“没有别的办法吗？佐助知道是宇智波家的写轮眼的问题的话……那你们家里应该有记载一些办法的吧？”
佐助停了停，道：“办法是有，但是对我没有效果了。”
鸣人愣了下：“为什么？”
“用血亲的眼睛移植，可以获得永恒的光明。”佐助的声音淡淡的，有些冷漠：“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都死了。”
鸣人哑然。
“医院的味道我不喜欢，回家吧。”佐助抬手拍了拍鸣人的脸，拍的鸣人鼻子都痒了，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借着看不到的借口故意的。抓住在自己脸前作怪的手，鸣人胡乱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那我去跟纲手婆婆说一声……佐助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佐助点了点头，表情也很温和。
他不知道他越温和鸣人就越难过。
“佐助……你是为了救我眼睛才变成这样的。”鸣人靠过去，隔着纱布轻轻吻了吻佐助的眼睛：“我一定会负责的。”
佐助依然是温和的表情，抬脚就狠狠给了他一脚，直接把鸣人踹到了门上。
“呜……佐助你怎么脚劲还是这么大……”
“滚出去找火影，别在这烦我。”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带了那么点杀气，似乎鸣人再说这样的话就要揍人了。也的确如此，明明很悲伤的气氛，就被鸣人那一副“我上了你就会养你”的口吻彻底粉碎了。这句负责不知怎的就听的佐助直起鸡皮疙瘩，还是踹死省心。“能滚多远滚多远。”
所以纲手看到鼻青脸肿的鸣人不好意思地问她能不能早点带佐助出院的时候，火影大人心里想的是年轻真好啊……果然这两个小鬼只有彼此才牵制的住……他们这些长辈看起来，只要好好地在背后为他们撑起一片可以驰骋的天空就可以了。纲手微微笑了下：“行，你就带他回去吧。他的眼睛还要按时换药，我会让小樱去你家给他换的。”
鸣人笑了笑：“谢谢婆婆，那我就先去啦。”刚转身，想了想又转了回来，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最近都没有出什么任务，等佐助好点了我就来领任务来。”
纲手随意摆了摆手：“那个没关系，你先好好照顾佐助吧。”事实上，现在把鸣人保护好了才是重点，不知道斑究竟会什么时候就展开攻击。
“那个岩忍……死了吗？”
纲手“嗯”了一声：“被佐助的天照直接命中怎么可能不死。要和岩隐村交涉了。”纲手停了下，抬头看着鸣人：“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在交涉中，我们会提到佐助已经回归木叶，他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这也的确是实情。不过佐助那孩子肯定不喜欢被说成他回木叶了吧，如果他生气了还是怎样……就交给你了。”
鸣人为什么感觉纲手笑的有点诡异……也就是说到时候承受佐助的怒火外加被他骂的……
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第四十九章
其实佐助是真的没有怪鸣人，他也不可能怪他。那时候他为了他死都没关系，何况是一双眼睛。他对木叶的仇很难消散，但他却无法把鸣人也和“木叶”放在一起去。
至于他是不是喜欢鸣人，爱上鸣人了……这个问题不要问他，他会用千鸟轰你的。
现在在鸣人家养伤，他倒是没有无聊。除非出去买东西，鸣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黏在佐助身边，就是怕他闷了，想尽一切办法来逗他开心。其实佐助现在的脾气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人也整个温和了许多。最起码，现在鸣人黏在他身边想亲他或是什么的……他不会踹他。
佐助自己都感觉自己很善良。
鸣人却不能完全放心。他再迟钝也感觉的出来，佐助现在一点都不快乐——这是废话，谁的眼睛能瞎掉还高兴的起来，就算是李那么没心没肺的人，被告知再也不能当忍者了之后还一度抑郁到不行。只是鸣人的苦恼在于，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佐助高兴起来。
“尝尝这个怎么样？卖菜的大叔告诉我是刚摘的哟~很新鲜！”鸣人笑嘻嘻地把洗好的番茄放进佐助手里：“现在那个卖番茄的大叔都认识我了，佐助也最喜欢吃他们家的番茄啦。”
“你居然洗干净了？真是不容易。”佐助摸了摸番茄，低头咬了一口，的确很好吃。舔了舔嘴角边沾到的汁水，抬头看他：“今天又出去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路上倒是留点神，当心摔一身番茄。”
“佐助你连关心的话都要说的这么让人郁闷么……”鸣人看着佐助闭着眼睛还是把脸朝向自己的方向时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佐助嗤笑一声，他向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他的机会：“不过遗憾的是你还没有学会怎样在厨房不爆炸。在我学会闭着眼睛煮饭之前是不是没可能吃外卖以外的东西了？”
鸣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他不是没有尝试过，他很努力地去试着煮过……但事实上的结果只能是引起了小范围的爆炸……算不算进步？“其实我们也可以出去吃的……”
佐助闭着眼睛精准地一拳打在了鸣人的鼻子上：“你好意思说吗？”
“呜很痛啊你都不知道手下留情点……”鸣人鼻子被打的很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捂着鼻子哼哼唧唧地说：“……晚上想吃什么？我会努力做的，我把雏田叫过来让她教我……她说一步我做一步，行不行？”
佐助好笑：“行倒是行，不过我担心那女孩子因为在你身边太过激动帮你一起把厨房炸了。”
“……”所以说他对他家佐助这张嘴真是又爱又恨啊……
佐助一个人坐在床上，靠着软软的枕头，怀里抱着一只猫。少年纤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梳理着那猫黑亮的毛发，双眼依然是轻轻阖着。什么都看不见的日子，还真的是有些无聊的呢……斑是在近盲的时候夺了弟弟的眼睛，鼬是在近盲的时候就死去了，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只有他……体会到了失去光明的感受。
屋子里有些响动声。佐助把怀里的猫放下，摸着旁边的桌子坐直了身体：“卡卡西。”
已经走进里屋的人低笑一声：“哦呀，佐助怎么知道是老师，不是鸣人？”
“你们的气息本来就不一样。”佐助懒得跟他多做分析：“你来的刚好，我有事找你帮忙。”
卡卡西走过来，看他不方便，扶着他的手臂让他坐好。佐助明显感觉的到卡卡西听了他的话之后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
“那，我要怎么跟鸣人解释。”
佐助沉默了一下，道：“实话实说。”
“那你认为，我们有可能拦的住他吗？”
“拦不住也要拦住，你们本来的目的不就是保护他么。”佐助想了想，道：“不然，你就把那个我爱罗找来吧。鸣人好像很听他的话。而且那个风影不是也对鸣人很好吗？他不可能允许他贸然行动的。”
卡卡西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