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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沉默了一下,眼睛看着兜。其实他还清楚地记得之前的事,他杀死大蛇丸的那晚,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而大蛇丸也完全没有推却的意思,全部承认了佐助指证他的那些,而且直言就要夺取佐助的身体。当时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佐助并不知道他明明身体都到了那种地步,为什么还要与自己硬碰——直到后来和鼬那一战,鼬将他体内残存的大蛇丸的意识完全引出并用十拳剑封印时,佐助才清楚地知道……这个位列三忍,对于忍术的掌握力堪称忍界第一的男人,根本无法杀死。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佐助淡淡道:“如果他想,在鼬封印之前他就该夺取我的身体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知的小鬼了。好了,水月,去帮我在他身上取一块下来。”
“绝不。”水月想也不想地拒绝:“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刚刚你说那个战场至少需要卡卡西级别的,是战斗力不够你想让这家伙帮忙吗?那别的人都行吧,而且他肯定会搅乱这场战争!”
佐助一时默然,看着还在幻觉中的兜,但他看的并不是他,是在透过他在看大蛇丸。半晌他才慢慢道:“我说过了,无论他是想要我的身体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我不可能让他很轻松地达到目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他肆意践踏的弱小的人了。而且……”佐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血红的写轮眼闪过一丝狠意:“如果能给我我想要的,他要这身体就让他拿去。”
“佐助——!”
香磷推了下眼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试探性地道:“佐助,我感觉这次水月说的有道理,你不应该……至少再考虑考虑?”
他们都不明白。佐助眉头已经紧锁,这些人……都不懂他,都不知道现在时间已经紧迫到了什么地步。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直接道:“重吾。”
重吾是最听他话的,去取了兜带有大蛇丸细胞的身体部分来给佐助。佐助在进行复活的时候心里却忍不住在想,如果复活鼬……复活其他人也可以这么容易该多好。
可惜没有多少人想像大蛇丸一样活。也许只除了兜。
这几人只有重吾是最心无杂念的,他的生命一直很简单。君麻吕出现之前只有杀戮,君麻吕出现之后只有君麻吕,君麻吕死去之后只有佐助。因为他活的很简单,有时反而可以看的更清楚。只要是佐助需要的事情,佐助要他做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没有人知道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包括作为他月之眼计划的最忠诚执行者带土。
终结之谷那着名的一战,不是柱间胜了……是斑胜了。这一点恐怕世人不会有人相信。但还有一点让人无法置信的,是斑没有死,他一直活了下来,活到遇到带土。
在离开了木叶、或者说离开柱间之后,斑所想的东西就是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了。建立一个没有厮杀、没有成年的孩子不需要上战场的地方,是他和柱间共同的梦想,但他并不认为这实现了。就算真的建立了这样的村子,代价是他失去了挚友的话,比没有实现更糟。但是如果是在月之眼的覆盖下,整个世界……就都可以是他想要的了。
他可以再见到泉奈,见到他已经记不清样貌的五个兄弟,也可以和那个虽然发型很丑,却不会背后捅自己刀子的容易消沉的少年每天每天在河边打水漂。过最好的生活。
月之眼计划如果成功……该是多么美好,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看到在战场上站定的四人时,斑的表情甚至没有波动。虽然他只认识其中的两个,但那个苍老干瘦的人身上的气息是熟悉的,柱间和扉间收的那个小徒弟——叫猴子还是什么来着。最后一个年轻人虽然完全不认识,他身上那种最强忍者独有的气势他还是感觉的到的。
带土回头看斑,斑却只冷冷说了一句似乎并不相干的话。
“早让我杀了那个小子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这场战斗,已经不需要继续了。胜败如何……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斑固然是传说中的最强忍者,这边却有传说中的忍者之神。斑是秽土转生出来的身体无法受到致命损伤,这边有同样体质的人却有四个。
斑看到柱间朝自己走了一步,露出愧疚却带着暖意的笑。明明做错的是他,竟然有脸笑成这个样子……不愧是那个厚脸皮的千手柱间。看着那张熟悉的英气的脸近在咫尺,斑的瞳孔微微缩了下。
“带土。”带土一直在看着斑,他想知道他的下一步打算怎么走,所以在斑叫他的时候直接就应了声:“在。”斑的视线还落在柱间身上,但带土能想象到的斑该有的反应他却一点都没有。他不激动,不欣喜,不愤怒,好像他根本没有看到挚友,也没有看到故人或敌人。在他眼前的,也许和刚刚的鸣人与奇拉比没有区别。“你想继续月之眼计划吗。”
带土看向卡卡西,眼前又晃过了那漫天的血色,和他血淋淋穿透琳身体的手臂。“当然。”
“那就继续吧。外道魔像,准备。”
☆、第69章 战斗的最终章
佐助一个人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战后一片狼藉的战场。所有人都在打扫战场。有的人在整理散落的忍具,其中包括没有爆炸的起爆符这样的东西,有人在救治伤员——或为死去的同伴收拾。但是,佐助却感觉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他最引以为傲的宇智波的眼睛,竟然看不清。
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熟悉的气息让他瞬间放松了下来,嘴角扬起了一个很不明显的弧度:“怎么在这里,偷懒的话不会被樱骂吗。”
鸣人感觉的到怀里人一瞬间就不紧绷的身体,笑着啃了啃他白皙的颈子:“佐助不也是,我是来陪佐助偷懒的~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白痴。”佐助低声骂了一句,表情却是放松的。他感觉他可以稍微明白点鼬和柱间还有斑他们渴望和平的那种心情了……知道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感觉原来这么好。特别是……身后有最信任的人在。
鸣人把下巴放在佐助肩膀上,蹭了蹭他光滑的脸颊,就这么环着他,两人战在高处一起往下看。佐助余光能看到鸣人脸上的满足,像只吃饱了的大狐狸一样,好像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佐助移开眼神,去看下面那些忙碌的忍者,依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到底是在感觉开心……还是哀伤。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在意的人都还活着,起码是最大的幸运。佐助不自觉握紧了鸣人从他肩上垂下来的手,手指慢慢捏着鸣人的指头。鸣人比佐助要稍微壮一点,但也远没有到胖的地步,手指头上更捏不出来多少肉。玩两下还只感觉痒,多了就是疼了……鸣人咧咧嘴,看佐助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倒也没拒绝,凑过去亲了亲他侧脸:“在想什么?”
佐助微微眯了下眼睛,其实感觉鸣人吻的他很舒服:“想鼬。”
鸣人一瞬间有些后悔他问了,鼓了下腮,干笑一声:“啊……这个样子,大哥也是喜欢看到的……”
“嗯。”佐助应了声,用指甲慢慢捏着鸣人的指腹,后面的胡子疼的龇牙咧嘴,但是撑着没出声。佐助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自己都有些好笑,随手给鸣人揉了几下,侧过头直视那双湛蓝的眼睛:“我是在想,如果我回到木叶,鼬会感觉高兴么?虽然我依然对那村子没有什么兴趣。”
鸣人兴奋地瞪大眼睛:“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很高兴——佐助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佐助白他一眼,抬手拍到他脸上,眼神忽然一动,挑眉道:“想的真快,不去帮忙清理战场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没有——呜哇啊!!”
岩石下的鹿丸抬头看着上面的人,手上影缝术的印还捏着,死鱼眼像平时那样没精打采:“我可是都听见了,鸣人,快给我滚下来帮忙。”
佐助抿起唇,忍住一个笑。
鸣人被尖尖的影子挑在空中,被迫跟着鹿丸走远,手脚乱挥着大叫:“佐助你早都看到他了是不是!!你居然不告诉我!”
佐助摊了下手,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而鹿丸却回头对佐助摆了下手:“对了,佐助之前的战斗太辛苦了,你就在那好好休息就好。至于你,”鹿丸抬头冷冷看着上面张牙舞爪的金毛胡子:“不仅要干活到天黑,而且晚饭没你的份。”
“什么——!!”
佐助改变主意了。其实木叶村里……还是满有趣的。
虽然说包括鹿丸在内,这边的人基本上都同意佐助去休息,不需要帮忙打扫战场,但佐助还是没有一直站在那里看,毕竟时间久了也很无聊。正打算去帮点忙,就看到一个穿着木叶服饰的人架着个同伴迎面走过来,看的出来他也很累了,只是硬撑着来扶持同伴。佐助走过去把人接了下来:“你也去医疗组吧,这个人我带过去就好。”
“多谢啊。”对方朝他笑笑,露出两排白牙:“我跟你一起走,跟这家伙搭档好几年了,不习惯分开。”这种傻乎乎的笑似乎是木叶专属呢……佐助看到他这个笑才发现他记得这人,脸上都是血污,刚刚没有认出来。他是在同大蛇丸他们一起赶往战场的路上见到的这两人,出手帮他们解决掉了几头白绝。这个他现在架着的人给他的印象尤其深刻,因为他听到他说,战斗结束后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到弟弟,他很多年没有见到弟弟了,很想他。
佐助眼神都微微柔和了下来,看了看胳膊上的人,回头问他的同伴:“他找到弟弟了吗?”
“怎么会啊。”对方耸了下肩:“这是战场,人又多又杂,这么乱,到哪里找去。不过他的弟弟也是木叶的人,似乎做的任务比较高级,他们总没有相见的机会,也完全不知道怎么联系。”
佐助眉心微微蹙起,他开始担心一件事,而对方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指了指佐助手上垂着头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太在意他的弟弟了,那个多年不见的弟弟有可能早就死去的事情……不能够对他说。
一直被佐助架着的人忽然诈尸一样唰地抬起头,吓了他同伴一大跳:“哇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我弟弟才没死,再胡说我就剁了你!”伤的不轻的男人却还健气的很,佐助发现他也不见得比鼬大很多,似乎也是二十五岁上下的感觉,不由得就有些亲近感:“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还是你会说话。”对方立刻就高兴了,笑着想来拍佐助的肩,却忘记他自己还是被架着的,抻到了伤口差点疼的抽筋:“疼疼疼疼疼……对了,之前救我们的就是你啊,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佐助心里有些好笑,面上还是淡淡:“我的名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唔,为什么?都是伙伴,难道你名字很难听?好啦,我叫乌鲁西,是不是很俗?不过我很喜欢——快说你的!”
佐助一下站住了。
乌鲁西一只手还搭在佐助肩上,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有这么无法接受吗?喂我警告你不准说我名字不好,这可是妈妈给起的……”
“你叫乌鲁西?”佐助甚至感觉心跳的速度都快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把情绪压下去些,把他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抬手按住他肩,不自觉用了些力气:“那你说的弟弟……不是你的亲弟弟,对吗?”
乌鲁西似乎对于这个说法很不高兴,眉头一下就锁了起来:“那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亲弟弟!”
“不……我没有说不好,只是,你弟弟的名字该不会是……药师兜?”
“佐——助——”
“你好吵啊喂!”牙及其不爽地用赤丸的骨头玩具狠狠丢过去砸他,赤丸忙颠颠地去咬回来,这次好好抱进怀里不让暴躁的主人碰到。“你到底在喊什么啊,佐助又不是小孩子,一时片刻看不到他又不会怎样!”
“可是佐助之前明明就在这里的啊……”鸣人是真没吃晚饭,揣着两人份的饭团慌慌张张地左右跑,鹿丸都看不下去了:“你说的之前是指至少四个小时之前。你放心吧,佐助没你那么懒,那时我还看到他在帮忙把伤员送去医疗组。
雏田在准备给樱和井野送的晚饭,抬头微微红着脸对鸣人笑笑:“鸣人君……不要担心,佐助君不会离开你的。”
“咦咦咦——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啊!”鸣人感觉自己可以第一次对着雏田脸红了,他感觉她说的完全驴唇不对马嘴啊……
“不是吗?”雏田奇怪地微微歪头:“我之前看到佐助君和风影大人一起离开了呢……”
“——Gaara!?”
鹿丸手一松就让饭团被丁次抢走了,他忍不住咧了下嘴,这是什么神展开……神就是不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