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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佐助冷笑一声，手里的草雉剑一横，直接就冲了过去，没有做任何掩护。另只手上光芒乍现，凄厉的鸟鸣响彻山林。
鸣人恨的有些发疯，为什么会这样……他知道佐助有多恨——他知道他是真的恨，但是……即使是为了自己，他也不可以回来么？杀了那么多木叶的同伴……谁还容的下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断了自己的退路！
佐助面上冷然，似乎对面人怎样的情绪波动都无法影响到他。
两个人极迅速地过了几招，草雉剑和苦无擦出震耳的金属交鸣之声，鸣人抬手，手中极快地凝出极大的查克拉球体，佐助迅速结了雷遁的印，刚刚好同时完成。
大玉螺旋丸和千鸟的冲撞爆发出极大的冲击波，两个人被气浪掀翻了出去。佐助很快地稳住身形，直接跃起一剑就直刺鸣人眉心。鸣人反应亦快，横身避开，在地上滑出很远，脚下微动稳住身形，抬头看着他。
“佐助……我最后说一次。”
“不需要。”佐助淡淡道，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双邪恶的写轮眼看不出任何情感波动：“我说过，即使是你也一样。挡在我复仇路前的人……都要杀。他们是先例，如果没有你多事，樱他们也早死了。至于你……只不过是后来人的又一个警示例子而已。”
“……佐助！”鸣人无法接受地喊出来，打断了他的话，手里风遁的查克拉旋转集中，惊人的查克拉量让几丈外的佐助都微微张大了眼睛。写轮眼自然看的清他查克拉的流动方式，现在的鸣人……已经进展到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不过到底谁更强一些……依然未知。
“那就来试试吧……三年之后，你究竟进步了多少。”佐助笑了。这一仗是继终结之谷后，两人第一次真正地正面交手，不说其他的羁绊和心境，想要认认真真斗一场，一决胜负的想法……两个人也许都还有，而且不但没有放弃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
“啊，你那么想看的话，就给你看吧。”鸣人站在原地，表情也已经冷了下来，手里的查克拉以一种无法想象的强大魄力凝结，风遁手里剑在掌中慢慢成形：“好好看看，我已经达到的地步——最起码，可以用强的带你回去！”
“啧，真是会说大话。只有嘴上说的好听这点，吊车尾你可是一点没有变过。”
“是不是只是说大话而已，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再说多少都没有用吧，那就用实力——直接带你走！”
风遁手里剑直接砸向了佐助。
“千鸟千本！”
无数道雷遁的电流迎上，风遁和雷遁在半空中相抵相消，查克拉的碰撞发出巨大而刺耳的声音，但是明显……风遁这一边占了上风。虽然一开始感觉是势均力敌，但只有最开始的几秒钟而已，然后雷遁就完全被压制了，手里剑高速旋转着不断地撞飞细针一样的雷遁，虽然也有被消磨的减小，但越来越向佐助逼近了。
这个趋势……有些不对。
鸣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再怎么样……佐助的雷遁也不至于是那么小的威力，就算风遁手里剑是鸣人最强的招数，但佐助竟然完全抵挡不住……这怎么可能！
风遁手里剑完全没有任何阻挡地直接砸在了佐助胸前，黑发少年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击的飞了出去，血像喷一样从少年单薄的身体里涌出，宽松的袍子被查克拉带起的风扬了起来——一直都那么强悍冷酷的人，旁人几乎无法相信，这样的人会有这么瘦削的身体
那道风遁手里剑打在佐助身上的时候，鸣人几乎疯掉，完全无法相信看到的事实，但是少年将要摔到地上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反应，用最快的瞬身直接闪到了佐助身前，迅速把那道风遁抵消，抱紧了他。
风遁手里剑的攻击力是什么样……他最清楚不过，可以像千刀万剐一样，用无数细小的查克拉切碎敌人的全部，**也好，神经也好，甚至查克拉，全部切碎。
鸣人挡的及时，而且一开始也被雷遁削弱了一定程度，所以佐助并没有像当时的角都一样呈现那么惨烈的状态，但是胸前那么明显的伤看着就让鸣人完全慌了手脚，不是单纯的伤口……佐助胸口上有拳头大的血洞，都不知道切割性质的风之查克拉已经深入了多少。鸣人完全不懂医疗，人都傻在了那里，只知道慌乱地把人抱紧，手忙脚乱地拿出基本的药物想给他做最简单的止血措施。
佐助咳了一声，有血从嘴里流出来。一看就知道伤到内脏了，即使是鸣人这种白痴也知道，所以更加慌神，他忽然就很理解纲手婆婆怎么也无法给断止血时的状态……这种看着最重要的人在面前流血却完全无计可施的心情……最糟糕了。
“……你是白痴吗，那种时候居然不用全力！你——你不是想复仇么，在这里死掉的话你怎么复仇！”
佐助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他一闭上眼睛鸣人的心脏差点跳出来，疯了一样喊他的名字：“佐助……佐助！！你别睡，你给我起来！！我现在就带你回村子……纲手婆婆医术很好，你会没事的！”
已经体会过一次了……
那时他只能爆发出来身体可以支撑的全部九尾的力量，因为如果不那样的话，不给愤怒和悲伤一个出口的话，他就会崩溃。
他完全……无法接受失去佐助这种事。
鸣人抱着佐助冲进村子的时候，守在村口的出云和子铁差点被他可怕的脸色吓到，看清他怀里的人之后彻底被吓到了。鸣人完全没时间跟他们废话，直接就喊了让他们去找纲手，自己抱着佐助一路跑进木叶医院。
陪雏田去拿药的牙差点被鸣人撞死，撞的七荤八素了还要被当成跑腿的去帮他找人。鸣人把佐助放到病床上，一步都不肯离开，还是死死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黑发少年。
小樱没有想到和佐助的再会会是这幅场景，黑发少年很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和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一点都不一致。已经经过了大战之前的训练，而且长期在医院里的实习，她也见过了很多看起来很可怕甚至很恶心的伤口，但是她从来没有手抖过。
现在……十指的颤抖根本止都无法止的住。
“佐助君……佐助君怎么会这样？”小樱慌张地跑过来，掌心显出绿色的治疗查克拉，尽全力施力，制止住伤口的扩大。但是很难……风遁本来就是切割，而且细微的查克拉还在往更深处钻，光是要制止伤口的扩大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等等……这不是那个叛忍，宇智波佐助吗！”
雏田和牙回过头来，是个不是很熟的医疗忍者，平时见过面，但是叫不出名字来。小樱自然也听到了，但是一直在紧张地进行治疗，完全没有时间答话。鸣人慢慢回头去看了那人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这是什么眼神！是英雄就了不起了么！”那医疗忍者火很大，而且对于在救助叛忍这件事完全无法接受，直接上来就打开了小樱的手，止住她的动作：“樱，你傻的么？我知道你们是同期，但他已经是叛忍了！”
“等等，田中桑……”小樱被拉开的时候有些急了——还没有完全止住风遁的蔓延，现在停的话佐助君会很危险！“田中桑请等一等！就算是叛忍，也要等纲手大人看过再说吧？让我给他治疗——”
“别开玩笑了！”叫田中的女人似乎是一个医疗小组的组长，在木叶医院还是有些地位的，她用一种可说是厌恶的神情看着躺在床上的佐助，直接道：“绝对不可以，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允许的！”
鸣人盯着她捏着小樱手腕的那只手，走到她勉强，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直接一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发狠：“小樱，去给佐助治疗，快点。”
“鸣人君！”雏田一下捂住了嘴，牙看这架势不妙，忙上前扯开了两人：“鸣人，你冷静点！”回头看了小樱那边一眼，粉发女孩已经没有抬头看他们的时间，咬紧了牙似乎在全力输送查克拉的，看这样子就知道佐助是真伤的不轻了。
“那、那个……田中桑，请冷静，我们现在就去叫纲手大人，所以您也暂时不要再生气了吧？”雏田很努力想让鸣人不要和她起冲突，但是这女孩一直就不怎么擅长口才，何况还是在鸣人面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也跟他一样吗！？”田中眼睛瞪了起来，刚刚咳了几声顺了气，看到竟然这几个中忍也都跟漩涡鸣人一样的态度，火气更起来了，看向床上毫无生气的黑发少年，冷冷道：“绝对不可能让他活下去，纲手大人来了也是一样！”
“我不可能让他死，这种事情我不会允许。”鸣人声音很沉，眼里却没有刚刚的暴怒了，反而冷静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冷静：“纲手婆婆会怎么处理是她的事，但是就算是纲手婆婆——要下杀佐助的命令我也不会允许，何况是你。”
“……喂鸣人……”牙都听的出来这话无礼至极，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拍下他肩，但是鸣人直接转身就走到了佐助床边，坐到小樱对面的那一边，在不影响小樱治疗的情况下，伸手帮佐助把眼前的刘海抚顺。
☆、第十一章
纲手赶到的时候，小樱刚刚控制住了他的伤势，风遁没有再继续蔓延。纲手站在病床前皱眉看着佐助呼吸有些急促。鸣人看着纲手，手指攥的特别紧，指关节都发白了。他不知道现在纲手如果说不准救佐助的话他该怎么办，刚刚盛怒之下对伙伴出手已经过格了……更不可能对纲手婆婆做什么。
不过让他松了口气的是，纲手只是皱眉看了一眼，就立刻抬手输出绿色的查克拉来给佐助治疗了。
“谢谢……纲手婆婆。”
“想谢我就快给我出去，除了樱都出去！人这么多会影响治疗的不知道吗！”
三人被直接踹了出来，牙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樱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五代目大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太好了呢，这样佐助君就没事了吧。”雏田脸上泛起可爱的红晕，又开始不自觉地对手指，却不敢去直接看鸣人的眼睛。
“……”牙真是完全吐槽无力了，就在昨天一起去杀佐助的是谁啊，谁啊！
“啊……谢谢你，雏田。”鸣人转头对她笑了笑，心里却压的难受。
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鸣人抬头看，见鹿丸和丁次、井野都跑了过来，井野看了鸣人一眼，却似乎不敢跟他说话一样，绕过去轻轻扯了扯雏田的手臂：“是真的吗……佐助君回来了？”
雏田点了点头：“嗯……现在在里面，纲手大人正在急救。”
鸣人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去考虑别的问题，本来就完全算不上灵光的脑袋现在简直是只有一团浆糊在里面。自己都理不清思绪，抬头看向鹿丸：“那个，鹿丸……”
“算了，直接说吧。”鹿丸摇了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头说一遍看看。”
鸣人慢慢把事情讲了一遍，他没有刻意偏袒的意思，而且他重视木叶的伙伴高于一切，完全做不到把佐助杀了那么多暗部和上忍的事情跳过。
看着对面伙伴们惊愕的目光，鸣人的眼睛都黯了下去，低下头轻声道：“就是这样……我看到了之后……就直接发动了九尾查克拉和他打起来了。”讲到伤了佐助时的部分鸣人都有些开不了口，但还是完整地讲了一遍。
井野和丁次的表情有些奇怪，鸣人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追究为什么，只是那么看着鹿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佐助那时候不用全力……他应该孩子没有到查克拉不够的地步，就好像……他在故意让我打中他一样。”
“嘛……看起来，他的确是故意让你打中的。”鹿丸靠在医院的墙上，慢慢地道。不过他的思维非常清晰，鸣人讲完的同时，他已经把思路完全理清了。叹了口气，鹿丸挠挠头发，沉声道：“你看到佐助的时候，那两个和他一起的人呢？名字应该是水月和重吾没有错。”
“呃……没有看到。”鸣人这才意识到，本来应该时刻跟着佐助的两人那时不在，明明之前几次都有看到……虽然他的确都无视了他们没错。
“佐助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这和传言一点都不一样。”鹿丸低声念了一句，牙很火大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收手是因为不想伤鸣人吧，这倒能理解，但是他杀了那么多木叶的同伴，绝对无法原谅！”
“不，这个先不说。”鹿丸偏头看着鸣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鸣人，在这之前……你和佐助见过面了吧，出去执行外出任务的时候。”
“嗯，听佐井和小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