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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小狐狸,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着仙道这小子当初也是为了孵你出来才旷课的,多少你也得回报一下吧?”不死心的三井当即帮仙道做起说客。
“佛语说的,你找和尚去,我道教的。”流川眼刀横劈向三井,开口反驳,噎得三井跳脚。
“小狐狸,小枫,枫。。。。。。”仙道拉长音靠近流川喊着,手指紧抓着流川的衣角,做尽了委屈表情。
看着仙道如此的表现,流川脸色变了又变,终究还是软化下来,开口问:“干娘为什么会答应我们?”
仙道和三井被流川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的一愣,怔怔的答不出话来。
看着三井和仙道的呆样,流川抓出刚才翻的书来,郝然一本《封神演绎》,丢过去,“师傅和师伯就和我们一样,干娘一直都知道,还很崇尚!”一口气吼完,顿了顿,锐眼一扫,“你们明白?”
“不明白。”仙道和三井摇头,“你师傅是?”
“通天!”
“师伯呢?”
“元始!”怒吼。
领悟力不错的仙道和三井双双跌坐在床上,满脑子就飘忽着这么一句话,“元始通天是断袖,王母她是耽美女。”
怪不得,王母能答应自己和流川的事,怪不得,小狐狸不肯帮忙,他那是帮不上,多么颠覆的天上世界。
静怔了片刻,三井先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两个的娘,都好这一口的,你们这不是绝配是什么?”
“冤孽。”流川和仙道同时送了白眼给三井。
回忆到此,仙道从书桌前站起来走到床边,整个人往床上一躺,仰天叹息,““唉,来个车撞我一下吧,受伤就行,躲过期末才是重点啊。”
“你想得到美,手还能动,论文你就跑不了。”三井一盆冷水立马给他浇上。
“那就撞伤胳膊吧。”
“出息。”流川走过去戳戳仙道小腹,“该出发了。”
“你要出门?”三井问。
懒洋洋的任流川拉着自己从床上起来,仙道伸伸懒腰,“是啊,白菜兄打电话来说场子人手不够,江湖救急。嘿嘿,包晚饭哦,去不去?”
想了想还在埋头苦读的藤真,三井摇头,“不去了,等会给他打饭去。”
趁着流川进洗漱间的功夫,三井奸笑着问:“我说,小狐狸,好几千了吧?你,那个的时候就不觉得,恩,那啥,别扭?”
对着镜子打理朝天发的仙道,往头上抹着发胶,闻言转过头,温润的眼眸一眯,笑:“哦呀呀,好酸的口气,现在流行年下啊,三哥~”凑过去,挤眼睛,“要不要我和藤真说说?”还没等三井有所反应,便拉着从洗漱间出来的流川一溜烟跑了出去,不时回头喊,“帮我关门。
与流川并肩走在马路上,初夏傍晚的阳光不在热力逼人,夏风徐徐吹送过来,带走一天的炙热烦闷,吸着新鲜空气,仙道长长舒了口气,“在空调房里待久了,人都僵了。小狐狸,我头痛耶。”
这么说着的同时,轻轻的靠过去,下巴支在流川肩头,整个人挂在了流川身上,修长的臂膀紧紧圈着流川肩膀。
“白痴。”晶亮的眸子闪烁着愉悦的光芒,流川弯肘撞了撞仙道的腰腹,试图挣脱开他。
“喂喂,很痛的啊。”
笑着打闹的两个少年,轻风般越过街头。
从南烈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点了,婉拒了南烈留宿一晚的好意,仙道与流川坚持预备翻墙回校。
行在昏黄的路灯光亮下,两个人的身影在地面上拉的长长的,合着同样的频率摇晃。
“哎呀,小狐狸。”
“恩?”犯困的声音,含含糊糊。
“上次就是在这个点碰到小没的吧?”
“恩。”
“这小家伙和我还真像。哎呀,我有点想他了呢。”
“白痴!想谁不好!”
“随便想想,嘿嘿。”
一路上,仙道说,流川听,就这样慢悠悠晃到了学校附近的马路边。白天里车水马龙的路上,此刻寂静无声,想到了什么,仙道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一把握住流川的手,趁流川微楞的功夫,轻轻触上他的唇,浅尝即止的吻了一下,招来流川毫不客气的一拳。
笑闹的时刻,一个小小的身影依稀晃过仙道的眼角,小没?!
“爸爸。”小小的孩童站在马路对面,扬着和仙道如出一辙的微笑,向他奔来,全然无视了从转角飞驰而来的卡车。
“小心!”
“仙道!”
“嗙”
被撞飞出去的那一刻,流川惊慌失措的表情撞入眼帘,深深印在脑中,“流川。”剧痛传来,仙道陷入黑暗前低喃,嘴角弯出一抹微笑,干娘啊,虽然那个时候作为补偿了,给了个心想事成的承诺,但也不用做的这么十足地道吧,我只是想轻伤一下而已。
“啊!”从睡梦中惊醒的仙道,一下弹坐起身,十指紧紧抓着被角,急促的喘息着,身上冷汗津津。
稍稍冷静后,伸出双手,张着十指在眼前晃了晃,似乎还不是十分确信,又在手背上狠狠捏了一下。
“嘶。”疼的龇牙咧嘴,接着开始微笑,还好还好,原来只是做梦,没有车祸,没有缺胳膊少腿。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际微白,摸出枕头底下的闹钟看了一眼,凌晨5点,睡是睡不着了,搓了搓脸,懒懒的靠回床头,回味这一个悠长的梦境,一幕一幕的回忆,竟然清晰到可怕的地步,如果不是确定是梦境,近乎会以为那是现实。
想着想着,仙道不由得轻笑出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大概是连续熬夜赶那篇《中国古代神话研究》的论文,熬得神经错乱了,王母,财神,霉神,通天,元始,竟然都在梦里溜了一遍,对了,还有三井和藤真,这两个家伙竟然也在梦里唱大戏,还是那种关系,啧啧,平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么!等会一定要狠狠嘲笑他们几句。这样想着,轻笑变为大笑,自己还真和流川那小子说的“白痴”似得,梦里的事儿,竟然还当真了。
笑着笑着,终于噤声。
流川,流川。
梦境中最后,流川那张苍白,惊慌失措的脸庞,那么清晰的在脑海内回放,还有那声几近嘶声裂肺的吼叫。
无力的抬手狠狠挠着微塌的朝天发,仙道心里感到几分惶恐和挫败,自己和流川在梦境里竟然也是那种关系,实在令他笑不出来。
见鬼了,仙道彰,那不过是一个梦,你是白痴么?竟然认真起来了?!
有些莫名气结,仙道伸手在床板上狠击了一下,手掌落下时,分明感到触到了光润圆滑的物体。
怔了一下,迅速翻开薄被,仙道圆瞪的瞳眸中分明映射着一个蛋……………………………环绕七彩祥瑞,澄净通透如碧玉,大小和鸵鸟蛋差不多,分明与梦中那个一模一样。
大张着嘴,机械似的抬手,指尖捏住脸颊,掐。
“啊!”
随着一声惨叫,从床上弹跳而起的仙道,顾不得衣着,赤脚飞奔了出去。
“流川!流川!快起来,蛋,一个蛋。”
全文完
21
21、前缘 。。。
秋,枫红似火遍布了山野。
远远的山间小道上缓缓行来一人,踏阶而下的步伐轻健稳固,应该是个年轻人。
说是小道,其实是山间里最平常不过的一条山路,不过是山民,柴夫,猎户走的多了踩出来的。
在这条小道正中的山壁上,有一座平常山里最常见的石龛,石龛中刻着一位年轻仙人,凤眸剑眉,削尖的下巴,紧抿的唇角,透出的冷冽绝世浑然不似一般石龛庙宇神佛仙身的温和,龛前把守着两只石狐狸。
那年轻人欣赏着满目枫华,渐渐的走到石龛近前,左顾右盼之际,一眼瞧见了石龛,轻轻咦了一声,便即走至近前,细细端详查看。
石龛两侧有岩凿的字迹,经了年久岁月,朱砂斑驳,依稀可辨狐神,供奉,祈愿,至灵的字样。
年轻人看毕,抬手沿着石龛中狐神的眉眼处慢慢往下描摹,唇边起出一朵笑,说不出的温柔和煦。细细描摹一遍,修长的手指停了下来,指尖停在狐仙的嘴角处,慢慢摩挲, “狐仙么?有求必应?怕是见了这幅容颜,便早已忘却所求为何了罢。”年轻人淡淡的笑了出来,盘腿坐在石龛边,因竖立着头发而露出的光洁额头,轻抵在石像上,笑言:“至灵么?有趣。”凝思片刻,继续说道:“此番赴京秋试,若得金榜题名,我必为你塑金身,那时,你且许我一如你般样貌佳人伴侣,可好?”片刻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我这是在想什么?疯魔了。”言罢,抖抖衣袖站起,端视了石像片刻,转身离去。
小小石龛,狐神石像后,一只纯黑如墨的小狐窝成一团正好眠,年轻人轻许祈愿时,小狐被笑声惊醒,迷糊间摩挲尾巴,点了点头,闭上眼继续会周公。
秋试放榜,御笔钦点头名状元:仙道彰
三年后,仙道彰贵为当朝一品,执掌大理寺。
有下属官员得悉祈愿一事,集金相溶,于小道山脚建一小庙,供奉起狐仙金身来。
事隔三年,仙道早已不记当年事,闻言不过一笑,不置可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