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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说的？
兰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扬起一个微笑。
——真是可悲啊。
马尔科如是想到。
“那，就让你转告一句好了——”
他的目光转冷。
“我——和波多卡特·D·艾斯，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
……
“……真是绝情，倒是让我觉得很干脆利落。”
马尔科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又笑了起来：
“但是，我倒不觉得艾斯老弟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呢。”
》》》
如果每个人一生必须经历很多次失败和挫折才能长大，那么上限是多少？失败的程度又是多少？
红发的男人从海鸥身上取下一张纸条，摊开后看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那个爬在甲板上吹风的男人，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
“兰斯啊……我有艾斯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金发男人吸了一口烟，然后把香烟取下弹了弹上面的烟灰，语气也是淡淡的：“……老子没兴趣。”
红发男人——香克斯眉毛抖了抖——要不是他对兰斯傲娇别扭的性格深有体会，肯定以为这家伙真的不在乎……但是谁信啊！
这里是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的红发海贼团的船上。
缘分这个东西也许就是这么奇妙。兰斯当时从白胡子船上下来后刚好遇到了香克斯——虽然香克斯这个家伙总是让人觉得欠揍，但是兰斯还是表示可以凑合= =
而那个神经大条老是被称为“笨蛋”的家伙这次居然敏锐得很，在看到兰斯的第一眼就询问到：“难道你失恋了？”
“……你他妈的才失恋！”兰斯毫不示弱吼了回去。
……事实上他们已经将近20年未见了，但是却好像仍然在罗杰的船上那样可以毫无芥蒂地交谈——大概，俩人对于这么一段友谊【？】都还是比较珍视的吧。
香克斯和兰斯的关系说是敌人不如说是损友，但是这也是兰斯单方面对他冷嘲热讽。香克斯因为在大部分时候比较单细胞，所以对这种言语上的挑衅基本没什么反应= =
——不不，船长你是舍不得吧？！就是舍不得吧？！
红发海贼团的成员对兰斯的态度也很友好，面对笨蛋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而且他吃得又不多【拉基·路语】，也没有特别笨【本·贝克曼语】，所以……
“香克斯你船上的人都是一群好哥们儿啊！跟了你真可惜= =”
“大概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克扣他们的伙食吧哈哈！”
“……”
而在兰斯鸵鸟一样把头埋到沙子里三天以后，香克斯终于还是准备把艾斯的消息告诉他。
“你真的不听？就算你们一拍两散了以后还是可以做朋友啊……”
“……朋友尼妹！”
知道兰斯喜欢艾斯的家伙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香克斯——兰斯至今还是搞不懂当时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写信告诉了他——大概也是因为他没有可以告诉的人了吧。
“艾斯在赶到青海之前遇到了甚平……你还记得甚平不？就是那个肥肥的蓝色皮肤的鱼人——”
兰斯烦躁地瞪了他一眼。
香克斯知道他这是想听但是绷这面子不肯说实话，看着手里的纸条继续念到：“当时你是不是说过要回去就要人家打败白胡子这种话啊，甚平劝了他很久他一意孤行要去找白胡子，然后就打了三天三夜……甚平真是个好人啊。”
“他又不想杀了那个笨蛋，”兰斯重新点了一根烟，“甚平要想杀一个果实能力者易如反掌——在水里他是无敌的。”
——不是刚刚才说不想听吗！
香克斯哈哈笑起来：“三天三夜不分胜负，然后事情的动静太大就把白胡子招过来了……嘛，结局你也清楚对吧？”
——一击败北。
用脚趾都可以想到的结局，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兰斯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它在碧蓝的天空下慢慢失去轮廓，灰飞烟灭。
“我有一个疑问，你要是觉得不想回答不说也无所谓啦……”香克斯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到海里，笑起来的模样已经不见了年轻时的朝气，“为什么要让艾斯加入白胡子？”
兰斯“切”了一声，然后道：“当时我走的时候告诉他，要是想找到我，就战胜白胡子——当然我不是想让他自不量力地跑去挑战白胡子……但是他要是不去的话就是不笨蛋了，我也没指望他能听懂我让他保存实力的意思……”
“完全听不出来吧！”
“……把嘴闭上！”
香克斯作出拉链动作，表示他不再插嘴了。
“……怎么说呢……反正白胡子要收他入麾下，我就是不爽要使绊子！”
——你的绊子真有效，据说艾斯在被强迫加入之后已经暗杀白胡子三次了= =
香克斯显然不觉得兰斯因为和艾斯闹了矛盾就不在乎他了。就算是天大的矛盾，同伴还是同伴，于是他笑了笑：“那……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我正好也无事可做——”
——饶了我吧，这可不是爱情啊。在这片大海上，爱情的力量远远比不过同伴和理想。
——年轻时候的心态再也不复存在了。现在的我，做的事情——只是尽力拉拢一个实力强大的同伴而已。
“……我想了几天，还真想起来，我得去一个地方……”
兰斯沉思了半晌，觉得还是自己一个去比较合适：“不，你是船长，哪有抛下船员到处跑的道理。”
——他们真的很乐意我不管他们= =
“而且，也不值得你这么劳心费神地陪我。”
“别这么说嘛，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嘛哈哈！”
香克斯想起情报上写的话，觉得要是艾斯开口要求，白胡子完全有可能来栏人，这么一想兰斯的处境就不怎么好：“现在局势不明朗，你一个人行动多不便啊。”
“……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 =”
“怎么说都好，但是只要是在伟大航路上——”
“风车村。”
“……什么？”
无视香克斯的目瞪口呆，兰斯掐断手里的烟，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风车村。”
——你去那里干什么啊准备拐带路飞吗？！
“那……艾斯呢？你真的——不管他的？”
兰斯沉默了一会儿。
——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不该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也不该罔顾他的意愿强加那么多压力，在这件事情当中……
“算是我的错。但是，这不代表我会继续和他这么拖拉下去。”
“……你不喜欢他了？”香克斯在心里默默为艾斯掬了一把辛酸泪。
“那又如何？”兰斯一旦下了决定，就绝对无法与之斡旋改变他的意愿。
——本来就是不该有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1。突然发现手机可以作收了…………你们这群手机党快来点作者菌的名字然后收藏我！！！！
2。嗯…………下一篇想写PP…………话说我到底写不写顶上…………
第50章 五十
每天早上起来都看到艾斯在暗杀。
马尔科把手里的伤药递到鼻青脸肿的艾斯面前，然后挠了挠自己的橘黄色的头发：“……嗯；要不要先吃早餐？你们船上的娜娜虽然对加入我们不怎么情愿；但是看到我们恶劣的伙食后马上就心怀慈悲下厨了……”
……话说，除了艾斯和那个罗素反抗非常强烈之外，其他人都迅速投降了——虽然大概知道他们是多么地没有节操；但是也太没有节操了吧！
——也许是因为兰斯提前嘱咐过？
当时艾斯和白胡子一战，本来他们准备的策略是王对王队长对船员这样的方案，谁知艾斯船上的第二战斗力迪安居然摸出了白旗投降！
……黑胡子当时的脸都扭曲了= =
而伊桑——三分队队长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画全自动供水系统的示意图……而且抬头就是“你这么闪闪发亮不科学，让我研究研究”这样的话；漆黑无神的眼神和幽幽的吐词差点儿把对方吓死……
夏兰……以藏准备一支苦无射过去的时候他在吐血……而且吐得全身颤巍巍让以藏以为他要死了！
娜娜——他们一直没找到这个女人在哪儿；似乎本来准备偷袭白胡子——但是被震震果实震晕了一直躺到战斗结束= =
罗素和加文——一击搞定完全无压力。
……用很弱来形容黑桃海贼团似乎可以；但是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啊……
艾斯今天早上的偷袭又被白胡子一招秒了。对于马尔科的友情帮助也不理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倒没有什么巨大的怨忿之情。
“你啊，也别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一个人低头，”马尔科挨着他坐下，想起兰斯的泪水，“也不必因为某个家伙的原因而忽略自己心中的意愿，老爹是个伟大的人，已经一个月了我相信你看得出来。”
艾斯还是沉默。
——不甘心。
——不仅是对那个不知在哪里的人，也是对这样弱小的自己。在这片海上实力即是一切，而在强者如云的海上，他是如此地弱小……
他的手紧握成拳。
——他不傻【……】，自然知道兰斯说的话只是让他加入白胡子的借口，他怀着深深的失望感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还希望可以给他一个家的归属感的地方。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究竟谁对谁错？这件事似乎永远也得不出一个结果。他知道兰斯的理想，知道他一直以来站在海上的动力。而兰斯也说过，一旦失去这份动力，他将永远不再踏入这个世界一步。
“我没有追上他……”艾斯低下头，眼角甚至控制不住地沁出了泪水，“我没有追上……”
——想要见我，就打败白胡子吧。
……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但是如同饮鸩止渴一样。如果什么都不曾做过，那么还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马尔科在心里给那个家伙默默竖了一根中指：“老爹……嗯，在帮你留意这呢，兰斯的下落。”
——但是在和香克斯接触后似乎就没有了消息，看来是离开了伟大航路。
“如果我放弃打败白胡子，那么我就是放弃了他——我知道你们是真的希望我加入，我也知道白胡子是个心胸坦荡的人……但是……”
——兰斯你这个阴险的小人= =
马尔科在心里再次默默诅咒了某个不得安生的家伙惹出的现下的纠结的状况——找不到他？别开玩笑了，找和罗杰相关的人和事绝对可以逮到兰斯……
但是他只是拍了拍艾斯的肩膀：“我不逼你，我只说一句话好了……”
“艾斯，老爹可以包容一切，包括你的出身，和你的爱情。”
——你们的一切还完全没有结束呢，虽然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出现转机，但是我可以保证。
——兰斯那个罗杰狂热者，顶多闹别扭闹一会儿，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更何况，他还喜欢着你啊。
》》》
风车村。
这里离伟大航路很远，带着小村庄独有的质朴的气息。而当温和的微风吹拂开酒店的幔帐的时候，正是一天中的晌午时分。
玛琪正在擦拭玻璃杯，然后抬头朝进来的金发男人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
“欢迎光临。”
中午的酒馆，里面只有几个喝酒的常客。虽然是酒馆但是光线充足而且干净整洁，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金发男人及肩的长发被一根有些老旧的丝带束着，身板有些瘦弱，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但是眼睛里面是经历了岁月的沉淀的沉稳的眼神，这让玛琪多看了几眼。
“这位客人你想要什么？”她露出微笑。
而对方似乎有些走神，在恍神过来之后低低回答了一句“啤酒就可以了”。
——嗓子有些沙哑，难道是受过伤？
玛琪的特长是察言观色。这位客人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她没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请稍等。”
他微微侧了侧身子，然后发现旁边两个椅子似乎比一般的要高出一些。而且上面的漆已经掉了，似乎在那里存在了很久。
“那是一对兄弟的位置，”玛琪出声道，“虽然哥哥现在已经出海了，好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啊……这么一想，艾斯也有18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
男人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好像更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