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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那就是他们事情了。”
——前辈们只能帮你到这儿啦。
兰斯笑起来，然后突然很庆幸自己和艾斯一起走过一段冒险日子。
》》》
一天过后，雷利来兰斯家里蹭饭，兰斯询问草帽海贼团下落。
雷利很是尴尬哈哈笑了一阵，然后低声到：“嗯，失散了。”
兰斯：“…………哈？”
雷利一脸心虚：“这个不能怪我啊，谁让黄猿后跑过来了……你知道黄猿吧？多难对付啊大叔我耗了全力才和他打了个平手，但是一个七武海还我就应付不过来了……嗯，于是他们就被拍散了。”
兰斯：“…………”
凉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听出来对方大概很惨，于是很责怪地看着雷利：“大叔你这实是不对啊！”
兰斯一脸嫌弃：“你你你——你除了喝酒赌博还有什么用！！”
雷利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会镀膜啊！”
兰斯实受不了他厚脸皮，把这个真正大叔一爪子按进了他面前盘子里：“……把人家弟弟照顾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脸去见艾斯？”
雷利被埋菜里还试图反驳：“唔……你去卖个萌就好了嘛……哎呦哎呦别扯老人家头发！”
……被打散了，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这样地步t^t
兰斯还来不及伤感，迪安电话虫就来了：“兰斯啊……听说艾斯弟弟给打飞了？”
“……明明世界，你情报还真是厉害呢←_←”
迪安电话虫很正经：“我代表我们全体船员感谢你……艾斯终于也能心疼一回了。”
……原来你所说“虐他”是真虐吧！
兰斯充满了吐槽**：“对别人而言这么凄惨遭遇我们能稍微沉重一点儿来谈论它好吗？”
“又不是我们船被打飞了，这都是成长代价啦大丈夫。”迪安很镇定，“挫折才能让人成长，没有谁会一帆风顺。”
兰斯吐槽：“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艾斯怎么了你肯定第一个跑过去←_←”
“就艾斯变态程度而言……这个稍微有些难度，再说他要是出了事你才是跑得那一个吧？”
“…………劳资才不会啊！！！”
“对了……”迪安突然压低了声音，“据说黑胡子世界政府那里现身，要求加入七武海。”
“…………”兰斯皱了皱眉，“七武海？那个要求不是很苛刻么？1个海贼心脏……而且还有赏金要求。”
“情况确实属实，所以我推测他是想要做什么来加入七武海——坦白说兰斯，我有些不安。”
兰斯眼睛里各种复杂情绪一闪而过，然后他慢慢说到：
“…………应该不会那样糟糕……”
迪安沉默了许久，然后挂断了电话虫。
然后他想起来很久之前，艾斯告诉他话。
大家，非常对不起今天才告诉大家。
——我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儿子。
艾斯这么说着，脸上很坦然，是一种真正放下坦然：“我一直以为这件事是我这辈子大秘密，但是果然……果然没什么大不了啊。”
“……啊，对我们而言，你不永远都是那个船长吗？”
作者有话要说：要四级老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65章 六十五
迪安还记得和艾斯第一次见面时；这个神经粗大的家伙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说到：“你看起来很不错嘛；要不要来我们船上？”
迪安很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这么对他说，他只是短暂的看了一下他身后破破烂烂的海贼船；然后心中默默地吐槽。
……这种小海贼；就算抓到了也没有多少奖金吧←_←
“啊……好啊。”
“真的？那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同伴了啊！”
“是吗？”
“嗯；我的名字叫艾斯；你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使用一直以来的假名。
“迪安。”
——老子是卧底；才不是什么海贼的同伴呢。
然后呢？
啊然后？发现这艘船其实还不错啦，于是干脆就叛变逃出来成为海贼好了。
其实说实话，是因为遇到了真正在乎自己；关心自己的人了吧？以前在海军基地的时候，总是被级别高的训斥，总是被一些善于讨好上司的海军安排去干一些杂活，就算成功完成了任务功劳也从来都没有落到自己头上。
……是艾斯让我找到了被重视的感觉。
“所以……我愿意为了他的重视去死。”
迪安这么说着，看着面前的身材高大的男人，还是那么镇定而且面无表情：“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去救他……青最大将。”
海军大将就这么冷静地注视着他，半晌后慢慢到：“我不过是告诉你这个消息，若是在战场上遇到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加文和罗素他们胆战心惊地躲在甲板后面看着迪安站在船头和骑着自行车在海上的青最的交谈。不明白海军三大将之一为何会现身于青海尤其是他们的船上。
迪安握紧自己的手，低头看着这个男人。
“非常感谢，我会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但是，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卷发的男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极为短暂地思考了一会儿。
“……记不得了。”
“非常感谢。”迪安鞠了一躬，然后不知为何把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对青最大将而言，什么是正义呢？”
“唔……我认为是就是吧。”青雉这一次却很快给出了回答。
——因为太让人失望了。海军们所谓的正义。
他很厌恶这种事，然而更让人厌恶的是做出这样的事的人是海军。
“那再见，下次见面叫我库赞吧。”
“……”
迪安看着那个在海上渐渐远去的背影，再想起他所说的那个消息，只觉得手脚微微发凉。
“大家……这里大概有一个很坏的消息要宣布。”
他这么说着，转身过来，没有注意到加文担忧的神色，也没有注意到娜娜陡然睁大的眼睛，刚才库赞的声音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最后他只能面无表情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节。
“艾斯……被海军抓住了，下个月就会被问斩。”
》》》
“再问你一次，波多卡斯·D·艾斯，你的父亲是谁？”
被锁链束缚着挂在墙上的男人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到：“白胡子。”
“白胡子？我们所得到的情报可不是这样的！”审问的人大声呵斥，“你的父亲——究竟是不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海贼——哥尔·D·罗杰？！”
他微微皱起眉，抬起头来时对方不自主后退了一步。
“你们不都已经知道了嘛……有问我的必要吗？”
“不许敷衍！快回答我是不是！！”
“那就是吧。”
他好像是在走神，黑色微卷的头发因为血液而粘着在一起非常不舒服。他想起最后黑胡子那让人心里发毛的微笑，再想起他的朋友们的反应，心中便隐隐约约有了非常不详的预感。
他并不后悔去追击黑胡子，哪怕因此而丢了性命，但是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而让老爹或者是他的同伴陷入危机，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就这么死在这里。
“你们会杀了我吗？”
他很冷静地问到。
“你还指望自己能够活下来吗？”对方反问，然后冷笑一声。
……真奇怪，在他想死的时候一直死不了，在他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快要死了。
艾斯这么想着，然后听到那个人继续询问：“那么，波多卡斯·D·艾斯，你的体内是否有着和你父亲一样的嗜杀的血液？你是否想要把所有的海军都杀死？你是否想要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什么问题啊这是。
艾斯这么想着，因为身上有伤所以说话很低：“我又不是变态。”
“但是你体内留着那个恶魔的血！！”
“…………啊，随便你们怎么理解好了。”
……想说什么就说吧，想要怎样的贬低我也随便吧，反正我一直都是这样长大的，在别人还没有厌弃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厌弃我自己了。
“你是不是想要和白胡子联手击溃海军？”
“啊，你说是就是吧。”
兰斯说得不错，海军里果然有一群没事找事的人。
对方看他几乎什么都承认，也就没有了追问和拷打的兴致，悻悻离开了。艾斯还是维持着被挂在墙上的姿势，然后听到了旁边穿出了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所以，你就是海贼王的儿子？”
他有些费力地扭过头去，看到了一条肥肥的蓝色的鱼。
艾斯：“你是……甚平？”
甚平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坚持要去挑战白胡子，而甚平全力阻止他。两人战斗了五天五业不分胜负，但是后来艾斯明白甚平其实有故意放水，毕竟当时他们后面是大海，甚平想要打败他易如反掌。
“老夫正是甚平。”蓝色的的鱼人有着尖利而｜粗大的牙齿，手上被锁链锁着，“艾斯老弟，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艾斯沉默了许久，然后低声道，“技不如人。”
——他确实没有想到，黑胡子竟然变得如此强大。
“进来了这里，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甚平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这里是推进城level 6吧，很多人都不知道推进城还有这么一层，能够进来的人都是没有活着的希望出去的。”
“……level 6，这里是深海吧，”艾斯笑了一下，“果然亏欠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还回去啊……”
“啊？”
17年，推进城。
……实在是太长太冷了，那么多年前的兰斯也是这么被束缚在墙上，然后没有结果地日复一日的等待明天？
“我啊……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
艾斯这么低声说着，无视了甚平诧异的目光，在昏暗而狭小的房间里笑了起来。
——越是这样，越是想念那些人。
“但是艾斯老弟，你的同伴一定会来救你的，嘛……虽然大概会被海军堵在门外——不，说不定海军就希望白胡子跑来救你然后好把他们一网打尽吧。”
“如果因为我而让我重要的人受伤，我宁愿自己现在就死掉。”
——这个世界上，在乎你是谁的儿子这种事情的人就只有我了！你的人生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很想要一个——家族！！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的船长了，那么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无条件支持。
“老夫觉得你不用如此内疚，”甚平抬头看着没有天空的漆黑的头顶，“换一个角度看，你的同伴若是被关在了这里，你一定也是要拼尽全力就他的吧？”
“……我欠他们太多了。”
艾斯这么说着，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正是因为知道他们会来。
……所以我才觉得如此愧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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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被黑胡子抓住并且送到了推进城。
兰斯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什……什么？”
迪安的声音四平八稳：“消息绝对属实，我已经和白胡子老大说明了，你的意见如何？”
……意见如何……
兰斯的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的听筒差点儿就被捏碎了，等到对方又询问了一次他才反应过来。
“我……在怎么说也得先找到一艘船吧。”
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虽然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但是他却没有怎么感受到真实感：“不管怎么说……去推进城必须要一艘船……”
“坐我们的船。”
“那就来不及了！”兰斯好像理智才回笼一样，“你们要在海军准备好以后才出击吗？”
“……不管怎么说，在大庭广众下劫人总比越狱简单得多，”迪安冷静地分析，“兰斯你冷静一点儿，离行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做好准备……”
“准备？”兰斯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的一声断掉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准备的！艾斯现在在监狱里呆着！你完全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他在那里呆了十七年，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愿意想起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在level 6里面永远都不会见到阳光，全身无力地被束缚在锁链里，等待着生或者等待着死。
——艾斯……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简直不能想象艾斯是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