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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医诊脉之后心里也很是哀痛,他躬身回道:“请护国公恕罪,殿下的脉象一直很好,就是现在,他的脉息也毫无异常——,”洪林打断他:“殿下此时的情形怎能说是毫无异常?明明就是,就是——,”裴太医语气沉痛:“依微臣判断,殿下是中了毒——。”
殿内几人同时惊呼:“中毒,何毒?严重吗?”
裴太医回答:“微臣有九成把握殿下这是中毒了,微臣请几位院判同来会诊是为了更加确定。只是,微臣死罪啊——,”他跪了下来,懊悔满怀:“微臣死罪,殿下两年前就有了异状,可是微臣却没有往那上面想,只按照常规把脉诊治,依眼下的情况,殿下这是早些年就中了毒,可是那下毒之人做的极为巧妙用量又极微,毒性累积数年到了今日这才发作,可是已经,已经为时已晚了——。”
(本章完)
☆、第196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番话让殿内的人心神大乱,几个孩子看住了洪林,洪林紧蹙着眉突然想到一事,他让裴太医起来问道:“你说殿下中了毒,是何毒,何时中的?本公与王子们都与殿下同寝同食为何却没有——?”
裴太医也是同样的在思索:“正因如此微臣才忽略了,现在只能推测下毒之人极为熟悉殿下的饮食起居,极为熟悉殿下的日常活动情况,而且做的非常隐秘——。”
门外传来人声,是朴胜基领着几位太医院判进了殿。洪林严肃的看住他们说道:“无论殿下是何情况,切记殿□体有恙的消息要严加保密!”
他让几人随裴太医行动,自己小声却冷肃的对朴胜基说道:“严查所有近身服侍的宫人、内侍包括健龙卫,殿下竟是被贼人下毒且已累积数年了。此毒下的极为巧妙隐秘,定是可以接近殿下之人所为,你一定要暗中执行,切莫打草惊蛇。”
朴胜基当然明白事体重大,他忧虑的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王点点头退了出去。
几位太医小声商讨着殿下的病情,洪林等人焦心的等待着,不一会,裴太医过来给洪林,浩儿,瀚儿都仔细做了检查,他甚至请示了洪林取出银针在三人的指端放了一点血,都是清澈殷红没有中毒的症状。
几位太医沉默了下来,一位太医问起殿下有没有单独钟爱的某样食品,只他一人独用,洪林回答从来没有。又有太医问起殿下平素用过的药物,洪林目光如炬的盯住了裴太医未做回答。
裴太医接手照顾王的身体已近十年,见有太医问起这个,护国公更是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背上一阵冷汗忙又跪下来回道:“殿下对微臣恩重如山,微臣对殿下绝无二心,微臣给殿下服用的补药都是按照李太医传下的药方配制。微臣愿以性命担保自己对于殿下的忠心——。”
洪林盯着他,想着殿下这些年对他、对赵智贤以及他们的孩子的照拂,想着殿下对他也是百分百的信任,四年前他和赵智贤又舔了个男孩,夫妇俩爱如眼珠,在宫中平安的生活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他怎会行这当灭九族的险举,便点点头,命令他们速速断出殿下中的是何毒尽早配出解药给殿下。
几人正在小声商议,守在榻边的浩儿和瀚儿忽然惊喜的唤了出来:“父父,父父——,”洪林心头一跳忙奔至榻边,只见王的秀眸已经缓缓的睁开了,洪林顾不上许多握住那已开始寻找的手,“殿下,您感觉怎样?”他轻声问着,掩不住急切和关心。
王极轻的点点头,瀚儿已经红着眼圈带着哭泣拉着父王的大手:“父父,父父,您还好吧?”浩儿也偎上来询问着父王的情况。
王微微笑了笑,抚上两个孩子:“父王没事,只是胸闷而已,有这么多太医在此你们不要担心了。世子,该上朝了,莫要让大臣们久候。瀚儿,回偏殿吧,父王歇息一会便无事了。”
浩儿和瀚儿心中虽万分牵挂,但他们都异常懂事,浩儿点点头同父王告辞,瀚儿、俊义和离若也随即告退。
待孩子们都离开之后,王神色一凝,对裴太医等人说道:“寡人感觉很不好,”洪林一听咯噔一下心里便乱了。
王接着说道:“你们刚刚商议的事寡人听到一些,你们的推测应是正确的,寡人这几年已有了征兆,这毒应该是专为寡人制的。因俊,寡人相信你,胜基,寡人也相信他,让他暗中盘查,找出这人后定要严加刑讯是受何人指使,还给哪些人下毒了。你们要立即替护国公和王子们仔细检查有无中毒。”
裴太医回说刚刚已经替他们诊过了,他们并未中毒。他请王详细描述了自己此时的感觉,又寻出一粒丹丸请王服下。
洪林看着丹丸,本来沉到谷底的心头忽然腾起希望,仙人,还有仙人们呢!他强自镇静着听着王叙述自己的感受,心里又万分焦虑。他凝望着那因毒失了血色却依旧俊美的苍白面容,心下疼惜那人的双唇已泛出乌紫。
王缓慢的说着,突然眉头一皱,洪林还未及细问,便见他口一张,一股乌血便喷了出来!
“殿下!”殿内之人齐齐惊呼,洪林抢着托起口中涌出乌血的人儿,“殿下,殿下——,”他嗓音急的变了调,抓起一旁的锦帕帮王擦着血迹。王痛苦的大口喘着气,却止不住唇角溢出更多的乌血又晕厥过去。
殿内的太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太可怕了,虽然他们也诊过中毒的病人,但是殿下是王啊,他是万金之躯啊,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殿下中的是何毒又怎能配出解药?连最熟悉殿□体情况的裴太医都毫无头绪,他们又怎会有更好的方法?
裴太医苦想一会,向洪林请示将殿下专用的杯盏、香膏、砚墨、宣纸、朱砂等物品拿来一一检查,洪林立刻命令韩柏等几名极端可信的健龙卫将这些物品取了过来。
寝殿内与洪林共用的茶壶茶盏等饮具没有问题,殿下独用的御碗御箸也没有问题,浴室中的沐浴香脂等也是安全的,殿下独用的贮香罐里的香膏,裴太医忽然一震,又拿起贮香罐闻了又闻,脸色忽然变的惨白,他颤抖的交给另几位太医,几人疑惑的嗅了嗅,同时脸色大变:“川乌!这里面怎么会有川乌?!”
裴太医定了定神又仔细检查了御用的砚台墨条和批复奏折的朱砂,瘫坐在了凳子上。洪林急的几欲呕血,追问道:“情况究竟怎样?”
裴太医忽然浑身颤抖跪在了洪林面前:“微臣罪该万死,微臣这些年忽略了殿下独用的这些物品让贼人钻了空子——。”旁边的太医忙也拿起这些物品仔细嗅着,都是满脸沉痛一语不发的也跪在了殿内。
洪林见状已是明白了大半,看这些太医这样的惊慌,这毒难道——?他喉咙发紧好容易才问出一句:“有什么法子救治?”
几人哆哆嗦嗦互相看了看却都低下了头伏在地上。
洪林双目血红当啷一声拔出墙上的佩剑指向几人,剑身却在不住抖动:“你们,你们身为宫中的太医院判,怎会即已知道是何毒却无法救治?李太医留下了那么多仙丹灵药全都拿来给殿下服用,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取,宫里若是没有,便派人遍寻高丽,不,遍寻天下也去找来!现在你们在这摇头哭泣是作何用?翻药典,求灵药,不管用什么法子,定要将殿下治愈啊!”
裴太医流泪:“护国公,那川乌本身带有剧毒,朱砂里面又混进了藜芦,这两样只一样都可以致人死地,殿下被贼人将这两样同时用在身上,虽每次用量极微,但是日积月累,到如今已是——。您没见殿下两手指甲已经变得青紫,这说明,到了现在已经为时太晚,为时太晚了啊——。”
洪林开始急的双目冒火,但到后来越听越心惊,越听越伤痛,要说责怪裴太医他们,那他自己岂不是疏忽大意的更多?他手一松,宝剑跌落在地,嗡嗡响了半响方歇。他颓然对几人说道:“你们下去将两位小殿下的用品一一细细检查了,再有疏漏,这宝剑可要见红了!”
裴太医留下几粒珍稀丸药退了出去。洪林看着榻上面色渐呈暗沉的王,拖着脚步来到近前,将那双无力的手放在唇边。曾经泛着红润光泽的指甲现在变得乌紫,曾经美丽动人的容颜现在失去了生机,他吻着那渐渐变凉的双手,猛然立起——。
(本章完)
☆、第197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洪林猛然立起冲到壁橱前拉开橱柜取出那只黑漆描金方匣,打开匣盖便看到数对红线和那些人偶,心里一痛泪水将落,他强忍住拿起那只镶有金铃的玉佩捧在手心,环顾四周急步走到案前举起金石镇纸便要砸下去,忽听一声“且慢”便见昱和玉光已出现在他面前。
洪林心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他只哽咽了一声:“仙人,求您救救殿下——”便无法再说下去了。
昱面色沉重,玉光也是满面感慨。他们当然清楚王祺的情形,天界星河里那颗星辰已经全部暗灭,预示着王祺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他们此番便是来见王祺最后一面的。
昱凝视着王祺凤目紧闭的脸庞心里怜惜,手上一动将仙力送进了王祺体内。他的仙力比浩儿的要精纯的多,此时也如没入大海毫无回应,只是王祺的脸色稍缓,显是翻涌的气血止住了。
看着洪林哀恸中满含期待的眼神,昱和玉光对视一眼,那些安慰的话语忽然说不出口了。他们怎么能像个旁观者那样来安慰眼前这位就要痛失所爱的男子,不必太难过,因为他的所爱天命已尽,他就要寿终返回天宫?对于凡人来说死亡便意味着离别,意味着伤痛和难以割舍的感情,所以在很多时候,他们明知无望却也要做最后一搏啊。
洪林见仙人们沉吟不语,浑身开始发抖,他不敢相信心里这最后的希望也会成空,他双眼一红,单膝跪了下来:“仙人,求您们救救祺,您们,您们有回天之术,求您们再帮我们一次——。”
他猛然想到一事,忙又躬身:“昱仙人,上次为了救浩儿您取了洪林十年阳寿,这次,洪林愿意拿出全部的阳寿来换祺的,洪林的命早就给了他,只要能让他——,洪林死不足惜!”
玉光连忙搀他起身,昱也沉声说道:“洪林,切莫如此,非是我们不救,实在是这一回,殿下他——天命已尽。你总该明白人总有寿尽的时候,天命如此,任何人都不能再做改变了——。”
他用了个再字,但是洪林显然不懂这个字的玄机,他只认为这次连仙人都无力回天了。愣了愣,折返回榻边握住王那已经凉下来的手掌,“祺,祺,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仙人们也无法了——。”
榻上的人儿静静的躺着,没有回音。
昱和玉光沉痛的叹息一声,他们虽然盼望着昕可以圆满的渡过那情煞回返天宫,可是,如今他真要离去抛下他深爱的洪林和那两个可爱美丽的孩儿,这样的情形又实在让他们不忍卒睹。
沉吟间,殿外响起朴胜基的声音,见洪林只握住王祺的手没有反应,昱叹了一下让朴胜基进了来。朴胜基早也明白这两位神医不是寻常人,见他们在殿内眼中也燃起希望的光芒。
他对洪林禀道,宫里有一名内侍早上被人发现中毒死在了床上,还有一名叫宝珠的宫女深夜想出宫,被宫门守卫的健龙卫扣了下来关在门房预备天亮后来查证,谁想她凌晨时分吞了金也死了。朴胜基直觉这两人嫌疑最大便仔细查问了与他们同屋的其他人。
那个内侍是在御书房伺候的,那个宝珠是在寝殿做清扫的,他们都是十一年前王后故去时宫里新进的宫人。这二人大约七、八年前结成了对食关系密切,那内侍是个憨厚的人,那宝珠容颜美丽,不知怎的看上了这个憨憨的内侍,从此那内侍对她死心塌地唯她命是从。那宝珠为人伶俐出手大方,将景福宫一同伺候的宫女们拉拢得都对她的私事默然不顾,而他俩行事也小心谨慎因此这许多年来也未有事端。
朴胜基说他已命了人去这两人的故里去查对身份了。与那宝珠同屋的宫女们说这宝珠似有痼疾,需每日佩戴一只药囊,有个宫女说起有一次她好奇拿起过那药囊被宝珠严厉喝止,见她那严厉的模样屋里的宫女吓的再无人敢动她的东西。
健龙卫在那宝珠的身上却没有找到这个药囊,在她的物品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