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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这话是最近京中非常流行的一句土话,却是一个长相颇是水灵动人的卖唱女,那双眼睛水盈盈的,大大的眼睛每每羞怯怯的看人,总是让人觉得骨子里都酥了下来,这酒楼中做的是正经营生,若是弄了这样一个卖唱女在酒楼门口,可不就是自毁招牌的么,更何况,如今好人家的女孩,谁会这样抛头露面卖唱啊,只是那女孩长得着实勾人了些,每每掌柜的去赶人,总是用这那双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掌柜的,似乎那掌柜的在做什么罪大恶极天理难容的事情一般,娇滴滴的哭求,好心的人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们没眼见的乡下人吧。
可还真有些纨绔子弟去为那小女娘打抱不平的呢,为这事,掌柜的没少生气,为他可招惹了不少麻烦,倒是叫人瞧了几出好戏呢。
“好好说话!”徒元睿皱着眉训斥了一番,道:“阿宣这是不在京中,若是见了你们这样,你们可少不得一顿好打。”
“表哥这倒是走的潇洒,只管自个儿逍遥快活了。”贾瑚故作不满的抱怨道,可是眼睛却是偷偷的打量着四皇子的神色,他总觉得文宣走的过于急切了,似乎是有人在后面追着一般,逃也似得离开京中的,“前些时候还收到他送过来的东西,都是当地的小玩意儿,倒也难为他还惦记着我这个弟弟。”
徒元睿脸色当下一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贾瑚同琛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理解了,这四皇子自小就同文宣交好,如今怎地这幅表情。
只过了片刻,徒元睿就深吸了口气,道:“他可曾有说些什么?”
贾瑚又打量了他一眼,想了想才说道:“表哥说他还要往南边走走,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徒元睿直接一掌拍到桌子上,咬牙道:“文宣!”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脸色着实难看的紧。
这让贾瑚颇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这表哥到底是怎么招惹这家伙的啊,怎么气成这幅模样?看来并非是他的错觉,表哥确实是逃出京中的,害怕的竟然连春闱都躲过去了。
他着实有些好奇了,只是他是决计没有这个胆子去询问此时的徒元睿的,跟林琛玉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还是不要做炮灰的好,悄悄的打算溜出去,却被徒元睿瞪了一眼道:“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子!”
贾瑚干笑一声,看着徒元睿道:“我们只是不想打扰殿下您,这才特意放慢了脚步声的。”
徒元睿冷哼一声,没理会贾瑚的辩解,只是说道:“你们如今也大了,在莫要如同小时候那般不懂事。”这般训斥了一番,并没有多呆,也就起身离开了。
贾瑚在他离开后,忍不住呲牙道:“小时候究竟是谁不懂事啊!”说着翻了个白眼道:“书院中也就属他同表哥最不懂事了吧。”
林琛玉轻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看着徒元睿刚刚坐着的地方若有所思。
第六十一章
… …
大庆四皇子徒元睿在朱雀大街建府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随之而来的就是圣人赐婚的旨意;四皇子妃是步军统领事内大臣沈志扬嫡女;这沈氏少年时即入宫侍奉;很得圣人喜欢,这才做主将她许配四皇子,为皇四子徒元睿的正室。
贾瑚同林琛玉皆收到了帖子;在四皇子大婚那日;贾母一改往日的作风;就连因着给贾敏过继子嗣的不爽快也不在乎了;起了个大早,招呼丫头们给他披红带绿的打扮,力求将他打扮成招财童子的模样,这让贾瑚差点崩溃;最后还是文氏看不过眼了,笑着说道:“母亲心疼瑚哥儿这份心,他省的了,只是今儿毕竟是皇子大婚,若是去迟了,可就不好了。”
“倒是我急躁了,还是你娘想的妥当。”贾母低头想了想,这才放了他离开,贾瑚抽了抽嘴角,给贾母做个揖急忙从荣禧堂退了出去,门外刚巧碰到阿琛自马车上下来,瞧他慌里慌张的模样扬了扬眉,道:“你今儿却是起晚了。”
“别提了,哪里是我起晚了的。”贾瑚皱了皱眉,不爽快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道:“还不是府上那祖宗,可劲儿的折腾,差点误了时辰了。”
林琛玉莞尔,因着他们年纪尚小,今儿他们只管在府上侯着,并不大抵事的,无非是瞧个热闹,两人倒也乐得清闲。
朱雀大街那府上早已经摆了筵席,张幕结彩的,四皇子早早的身穿蟒袍补服到宫中行三跪九叩礼了,沈家昨儿已将妆奁送到这里,贾瑚两人去瞧了一眼,忍不住咋舌,道:“昨儿远远的也瞧了,那妆奁长长的一条街,从这头排到那头都瞧不见尾的,听说那唱妆人嗓子都喊哑了!”拉着林琛玉在府上好一通转悠,瞧着那摆了几个院子满满当当的嫁妆,贾瑚叹道:“殿下娶这样一位贵女可真是赚了呢!”
“你羡慕啊,回去就让舅母给你相看一位千金,可不就有了这样的嫁妆了么。”林琛玉皱了皱眉头,看他赞叹的模样,忍不住刺了一句,他如今是贾敏的儿子,故此称呼文氏为舅母。
“呃,这个还是算了。”贾瑚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我年纪小,哪里就要娶妻了呢。”
林琛玉不理会他,任由贾瑚拉着他在府上到处转悠了起来,最后还是寻了位小太监才重新回到筵席上的。
刚坐下没多久,就来人说道,銮仪卫已经抬着红绸围着的八抬彩轿往沈府去了,四皇子带着内务府总管连同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率着护军四十人一同前往迎娶新人。
顿时就热闹起来了,两人也跟着人流出去等着了,到府院外的时候,仪仗就停了,众人下马步行,贾瑚虽然有些好奇这古色古香的婚礼,可却有不耐烦人多,只觉得烦躁异常,故此也没有往前凑趣,他们只管热闹他们的,两人倒也乐得清闲。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在园子里转悠,想要寻个僻静点的地方,却不想远处传来的说话声,让两人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二哥,毓蓉那丫头怎么会被父皇许配给老四呢!”一个男子粗声粗气的说道,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道:“真想不明白,父皇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有些疑惑的皱眉。
“老三,莫要在多说了。”这被称为二哥的人虽说是在劝解,可那黯然的语气却是让那被劝解的人火气更加的旺盛,“毓蓉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皇子龙孙中总是有诸多的秘密,有时候一不小心就是闹得人头落地,他可是不耐烦跟这些人打交道的。
这两人的这两句话,其中的信息量可真不少,毓蓉很明显就是那四皇子妃,如今竟是被三皇子这么熟稔的提出来,可见毓蓉同这两位爷关系密切,二皇子的语气虽然听着有些低落,可却没有多少伤感。
贾瑚皱了皱眉,示意琛玉赶紧离开,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去,却不想琛玉一脚踩住枯叶,发出声响被三皇子一声喝住,“谁!”之后却是飞快的起身上前,贾瑚将琛玉往自己身后一拉,伸手格挡住三皇子的手臂,紧接着似乎被打翻在地一般,搂着琛玉滚了一圈,这才哎呦哎呦的捂着屁股做爬不起来状,一手却是紧紧的将阿琛护在自己的身下。
“你们是谁!”三皇子看到是两个身量较小的男孩,皱眉道:“谁派你们来的!”说着一把提起贾瑚,道:“赶紧从实招来!”
“刚刚在席上趁人不注意偷喝了点酒,可我弟弟他只嚷嚷着头疼。”贾瑚趁人不注意给林琛玉使了个颜色,连忙委屈的说道:“想着吹吹风或许会好些的,可却不知怎么走到此处了。”
“你们放下哥哥!”林琛玉摇头晃脑的扒拉着三皇子的胳膊,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清醒的模样,瞧着三皇子提的越发紧了,委屈的扭过头看着贾瑚,眼睛中已经酝酿了一眼眶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模样,“哥哥……头疼……疼……”看着似乎受了委屈一般,只嚷嚷着疼。
林琛玉的身形较为瘦弱,十一二岁的年纪,看起来着实要小上许多,他如同偷喝了酒水的无知孩童一般,只做撒酒卖痴状。
“是么?”三皇子扬了扬眉,看了二皇子一眼,道:“二哥,他们……”说着又看了两人一眼,眼中已露出了凶光,“他们会不会听到了毓……”
“……”二皇子扬了扬眉梢,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眼,贾瑚做懵懂状,眨了眨眼睛,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却见二皇子突然露出了笑容,道:“三弟,放下两人吧。”
林琛玉连忙扑到贾瑚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泪汪汪的眼睛仍然瞪着三皇子,倒是惹得二皇子轻笑出声,道:“今儿可是瞧见西洋景儿了。”说着指着林琛玉笑道:“你道他们两人是谁?”说着扬了扬眉看着三皇子饶有趣味的笑道。
贾瑚心中暗惊,不动声色的搂着继续做醉酒状的林琛玉,只听那三皇子笑道:“你别瞧着他们两人年纪小,可却在父皇跟前儿都挂上号的了。”
贾瑚觉得林琛玉的身子有些发僵,只听三皇子怪叫道:“他们不会就是贾家小子和那林家小子吧?!”
“可不就是他们两人么。”二皇子徒元启轻扬嘴角,眼中眸光一闪,笑道:“今儿老四大婚,又怎么会少的了他们呢。”
贾瑚心思急转,想不到两人居然会引起皇上的注意,不过转念一想,却也不觉得奇怪了,四皇子这些年都在书院之中,他平日里所结识的友人,皇上又哪里不调查的呢。
不过他刚刚的装作没武功的行为倒是有些不合适了,贾瑚搂着林琛玉跪下来磕头道:“见过两位殿下!”说着拉着阿琛磕头,却见林琛玉在低头的瞬间对他眨眨眼睛,而后却是一头撞到地上,已然昏睡过去,贾瑚脸色有些发红,挠了挠头,颇为尴尬的对着二皇子扯了扯嘴角道:“草民刚刚骗了阿琛喝了好些酒……”
二皇子鼻尖动了动,着实有股浓浓的酒味,大笑道:“你倒是促狭,阿琛却被你骗的好苦。”竟是亲昵的称呼林琛玉为阿琛,这让贾瑚心中警铃大响,迟疑了片刻才道:“真是太失礼了,可否容草民先将阿琛……”
“你们去吧。”二皇子眼中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说道:“莫要吹风,伤了身子可就不美了。”
“谢殿□恤。”贾瑚利索的磕了个头,转身走了几句,又拐了回来,抽了抽嘴角,脸蛋涨的通红,道:“呃,可否告知草民,这儿到筵厅怎么走?”
二皇子扬了扬眉,笑道:“你只管从这里穿过去,绕过假山穿过回廊就到了。”三皇子鄙视的瞥了他一眼道:“在园子里却也能迷路的。”
贾瑚慌手慌脚的行个礼,抱着林琛玉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如同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沉不住气。
三皇子嗤笑一声,颇为不屑,扭头看向徒元启道:“二哥,这贾家小子也不怎么样嘛。”
徒元启扬了扬眉,笑道:“你却也别小看了他们。”而后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道:“听人说那贾家小子拳脚功夫甚是了得,心智却稍显不足,他倒是不足为虑,日后也不过是一柄利刃罢了,只那林家小子,却不可小觑。”他却是看不出来刚刚那林琛玉究竟是装醉还是真醉了,若是真醉,倒也罢了,可若是装醉,这小小年纪却已有这份心计,日后定然是一大阻力。
“好了,二哥,你多虑了。”三皇子颇有些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道:“那贾家虽挂着国公府的招牌,可却早已从朝堂上退了下来,不足为虑,林如海也不过只是个文臣,虽得父皇看中了些,可林家子嗣艰难又没有宗族相帮,又有什么要紧,他们两人即使有些才华,可那又如何?”
徒元启勾了勾嘴角,手指轻抵下颌,笑了起来,道:“说的也是,如今看来,倒是还没有三弟瞧得明白。”
两兄弟说什么话,暂且不提,却说贾瑚这边,两人急匆匆的离开后,只随意进了间屋子,也没有点灯,耳边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丝竹声,过了半晌之后,贾瑚才轻声说道:“阿琛,此事早已经容不得我们选择。”
贾瑚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可林琛玉明白,他们早在东林书院的时候,都已经被贴上了四皇子的标签了。
虽然自知道徒元睿的身份之后,贾瑚曾时刻警惕着同他保持关系,可因着文宣,他们注定是绑在一起的。
并且,贾瑚绝对不相信舅舅什么都不知道,可能文宣同徒元睿的交好,也有着舅舅默认的缘由的吧。
即使知道,早早的被贴上某皇子的标签,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可有时候事情总显得有些身不由己,这不过只是一本书中的世界,贾瑚根本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