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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骨骼匀称修长,娇生惯养而形成的白嫩脚裸,就那么露在空气中,有着属于少年的优美形状与一般男性不会有的完美肌肤。
那双脚上,被系上了暗红色的丝线,沉重而昂贵的金线绕成一圈一圈的痕迹也和血色一起缠绕在那双足上,碰撞时发出属于金属的细微声响。
那是极其诱惑的颜色。
蓝紫色的发丝带着微微的卷曲垂在少年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发丝之下,一双幽幽的紫色双瞳犹如冥间燃起的火焰,没有人间的温度却美得胜过人间的每一束火焰。
没有属于人类的清明,间桐慎二眼里却有着属于人类的杀意与欲望。
手上的西洋银镯,身上那类似于法衣一般材质的紧贴身体曲线的衣饰,还有少年耳上那一枚鎏金坠着墨绿色宝石的耳钉,无一不给予他的主人超乎人想象的美。
那是,平常所无法见到的间桐慎二。
仿佛是黑夜的子嗣,带着死神赐予的美貌,他并不是女人般的妖艳,此刻素颜却比任何女孩都要有着魅惑的美。
他犹如神的祭祀,静静的等待要等的人到来。
“就是这样哟,慎二,老朽最疼爱的孙子····就这样,钓上那条我们所需要的鱼吧···这也是你的期望吧?想要独占着那个人这种肮脏而单纯的愿望,你现在就可以做到了哦。”
老人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带着恶意的诱惑,向自己的后裔说道。
仿佛被催眠了一般,不,就是被催眠了的间桐慎二慢慢的呢喃了几个音节,只是声音太过于细微,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是那双漂亮的紫雾般的眼睛里,渴望的意识扩大了。
是啊。
这就是他的愿望。
渴望着···
渴望被‘他’注视。
渴望被‘他’重视。
渴望占有‘他’。
扭曲的情感,使得魔术催眠的程度一次次加深。
间桐慎二之所以被催眠,就是因为被抓住了心里最重要的地方。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既是间桐脏砚下达的命令····也是他内心深处想做之事的扭曲表现。
士郎他们进入间桐家的时候,就看见一瞬间幽森诡异的紫色火焰在这座大宅子里被依次点起,明明是西洋豪宅,现在却有了日式鬼宅的气氛,活像是鬼屋现场。
然而这里无疑比鬼屋要漂亮好多,但是给士郎一行人带来的感受更为惨烈。
因为鬼屋你可以催眠自己这是假的或者他们已经死掉了这里没人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然而看着这熟悉的宅邸,特别是初中曾在这里玩闹过的士郎,有着今日不如往昔的感慨,也有着冷意。
这里并不是荒无人烟,相反,这里反而是到处都有人生活的痕迹,但是找不到活人的话,无论是谁,都会生起恐惧之意。
好像这里有着一群鬼留恋在这个宅子里生活一样。
或者换一种说法——‘活地狱’。
有种进来了就出不去的感觉。
士郎和凛同时想着。
红色衣装的弓兵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间桐脏砚,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并不像是他生前见过的那个老鬼的作风,或者说并未见过这样的做法。
并未选择利于战斗的场地,而是像是招待不请自来的客人一般的设下陷阱等着人被套入。
“士郎,这里太诡异了,我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Saber持着看不见的剑,星耀般的蓝色双瞳锐利如狮子地四顾。
“啊。”
士郎只是回了这么一声。
走了不久,本该是士郎记忆中通向客厅的路,蓦地出现了两扇门。
一扇红色,一扇蓝色,每一扇都颜色纯粹,雕工精美。
截然相反的两种颜色,代表了两种相反的路。
士郎闻了闻,是楠木的味道,间桐家确实有弄到这种昂贵木材的实力····他记得慎二的书柜就是这样的味道。
凛仔细看看,发现每扇门上都有着不同的铭文。
【要是想要取得胜利,请推开这扇门。】
【要是想要解救重要的人,请推开这扇门。】
红色的门和蓝色的门上分别这样写着。
凛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红色的门。
士郎犹豫着,但是言峰绮礼带着恶意的笑在他脑海中浮现。
若是推开红色的门,那么慎二····
士郎推开了蓝色的门。
“士郎?!”
“对不起大家,就由我去救慎二吧。”士郎抱歉而坚定的对大家说着,“如果····连身边的人,重要的人都保护不好,那么这样的正义,我觉得没有意义。”
是的。
为什么要当正义的伙伴呢?
因为我想和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啊。
但是,没有了大家,生活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凛毫不犹豫的和士郎告别,选择了她的战斗。
堵上远坂家的名誉,她的性命,和····樱的命运。
(红A:不好意思,间桐慎二那种变态人渣她还真没放到眼里。过去的我你自己加油吧。)
在士郎的坚持下,女骑士也跟着凛走了进去。
士郎深呼一口气,推开了蓝色的门。
他摸摸心口,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快的可怕。
紧张吗?
在紧张什么呢?
不知道。
不知名的情绪在士郎的心口蔓延。
慎二对于他而言是重要的吗?
士郎这么问着自己。
抛弃战力,独自去营救,甚至放弃了圣杯,只为了从神父手里间桐家家主手里救出他。
那个任性,暴躁,自恋的——
却也是最依赖自己,也是自己最重要的小少爷。
他第一个朋友。
明明是最飞扬跋扈的人,却孤独寂寞的可怕。
士郎···无法否认,间桐慎二对他来说,是重要的。
而且····只要是想到那个蓝紫色发丝少年的身影,那蜷缩在无人的豪华屋子里寂寥的身影,士郎就有种想要拥抱他的感觉。
——不要一个人呆着。
——我是你的朋友啊。
——你心里的自卑,你的孤独寂寞,你的暴躁来源,我都知道。
(作:才怪,有一项你这个木头绝对不知道!)
所以,不要默默的离我远去。
我并未离开你,只是你自认为我离开了罢了。
看,我这不是准备去找你了吗?
士郎还记得初中的时候,每个下着暴雨的天气,他总是会非常的忙碌。
因为他总要去找一到雷雨天就不见踪影的间桐慎二。
因为害怕而独自躲起来的间桐慎二,每一次只有士郎才会找得到他。
张扬的脸埋在臂窝中,单薄的身影不住的颤抖。
士郎每次看到这一幕总会想——啊,原来下雨天人会心情不好是真的。
每次雷雨天,间桐慎二的心情都会跌落到最低点。
等放学的时候,间桐家的少爷已经连校门都不敢走出去了,只能等待士郎找到他,然后把他带出去。
士郎还记得那些日子。
为什么只有士郎找得到?
因为慎二只会躲在他认为有安全感的地方。
就是他们平常在人群之外相处的地方。
有士郎在的角落,是最安全的。
因为士郎是个老好人,大傻瓜,绝对不会让大少爷有事的。
士郎打开蓝色的门。
他多么希望自己一打开门,那个少年还像是以前一样扑上来大喊——“你怎么才来!”
然而,他对上的,是打扮的异常美丽而魅惑的间桐慎二。
那空洞的眼神和异样的情绪让士郎犹如被一盆子冷水从头浇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慎二?”
士郎颤抖的发出声音,随即他发现自己的声音被喉咙挤得支离破碎?
你怎么了?
士郎无法问出口。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歪了歪脑袋,举起掩盖在宽大的白色衣袍下的手。
手被一只更加宽大粗糙而无疑是用来握武器的手抓住了。
“卫宫士郎,没想到你和你的父亲倒是有一点不一样呢。”
言峰绮礼看来早就到了,只等着士郎过来好上演剧目。
或者,士郎选择了红色的门之后,他将会带着这个人偶去看看卫宫切嗣的继承人的‘正义’会如何取舍。
果然,没有出乎他太大的预料,这个普通的少爷,竟然是卫宫家唯一一个继承者的软肋。
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
他有预感,有趣的事情会在接下来的交涉里发生。
卫宫士郎,你在乎他,所以你到了我的面前。这真是令人愉悦的故事,你在乎他,他在乎你,但是——你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意。
被误解的痛苦,远离的道路——
这样的命运,你们是否愿意一直承担?
你们的心意,你们是否了解?
不过就这样吧,不被理解,互相误解,却又在乎着对方。
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愉悦。
他的最后一刻,才可以得到最好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硬撑着发掉了····都木有人关心我破碎的心,好伤心····才怪。我觉得我的心被粘合起来了。你们的评论是治愈的伤药啊。我还没那么惨嘛。
☆、预感
戴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一双红色的眼瞳湿漉漉的,配着她圆润的脸蛋可爱漂亮极了。
这样让人怜爱的孩子,本该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高傲而尊贵的王女,本该临驾于所有人之上。
然而她却被绊住了登上王座的脚步,受着比普通孩子更难以承受的委屈。
深爱着两位父亲的王女却不可以哭泣。
她要继续走下去。
戴雅从床上爬起来,看看已经一片漆黑的窗外,莫名的觉得不安心。
突然,细小柔弱的女声响了起来。
戴雅的脸色一沉,犹如发现自己吃得麻婆豆腐里面的辣酱被换成了红颜料一样。
“你已经醒了吗?”
银发金瞳的少女美丽纯洁像是天使一般端坐在女孩床边,两只纤秀的手不安的交叉在一起抓着修女服装的布料。
昏暗的烛光下,戴雅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尽管这是她的亲姐姐,但不好意思她依旧不愿意在自己的家里看到她。
尤其是她那张和紫阳花夫人一模一样的脸。
“出去。”她冷着一张脸,笃定的吐出两个字。
少女眼色暗了暗,却没有动作。
“谁允许你进来这里的?给本王女出去。”
依旧是没有一丝温暖的声音,戴雅扬起下巴,眯起红玉般的瞳孔,里面润泽的红色几乎要融为红酒,美的欲滴。
她略带蔑视与厌恶的看着卡莲·奥黛尔西亚,想要挥开她伸过来的手跳下(比她高很多的)床。
“母亲大人说,你今天不可以出去了。”
拦着妹妹的同时,卡莲说着令戴雅无法理解的话语。
“母亲大人?!”
你·妈·不·是·早·死·了·么?
一个词一个词粗鲁的蹦跶在脑袋里的同时,戴雅冷哼了一声,声音毫无波动但是迅速的组成了语言:“原来如此,利用自己的假死在爸爸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让爸爸痛苦了那么久再出现夺走他的心,你的母亲还真是卑鄙啊。好了,现在,让开,你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也胆敢命令我?”
出乎戴雅意料的,卡莲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啊?”
突然,卡莲悟了。
她抱歉的摇摇手,用毫无波动的语气说:“对不起,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我所说的母亲大人,对你来说,应该叫父王,就是那个叫做吉尔伽美什的父亲的伴侣。”
“·····”戴雅默了。
的确,父王和爸爸毕竟是那种关系,虽然两个人谁也不说,但是按照辈分来说,卡莲还真得叫戴雅那位无与伦比的父王‘母亲大人’。
可是,可是···
“谁···允许你叫我父王母亲大人!?哪一个女人可以和我父王媲美!你啊,真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居然敢叫我的父王母亲——”
戴雅深呼吸着,带着强烈厌恶与轻蔑的声音冷冷淡淡却如寒冰。
不行了,快要被这个卑·贱的女人气住了···
冷静,言峰戴雅,你是王女,遇事要冷静····
女孩鼓着软软的脸蛋,冷冷的瞥了自己真正的姐姐,准备去找凛姐姐。
看着女孩离去的身影,卡莲忍不住勾起小小的微笑,但很快又收敛了微笑。
真是,那原本,是她的妹妹啊。
心中戳着叫做远坂凛的小人,卡莲整理整理衣裙,向站在房门口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的英雄王行了一个礼仪:“那么,祝您好梦,母亲大人。至于戴雅,我想她身为您的女儿,肯定可以安全回来的——”
“不,本王担心的不是她,本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