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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全程的戴雅,看着格兰尼一个一个敬酒的身影,冷意在眼里蔓延,属于王族的冷傲与不可侵犯的威严在斗篷之下散发出来。
居然敢对她的臣下下手?
艾米尔莎可是难得有趣的臣下,戴雅需要这个少女也对这个少女给予了属于王族的烙印。
从此之后,这个少女存在的意义就应该是戴雅·吉尔伽美什,她就应该永远的在戴雅的身边服侍她,因为她是戴雅的东西。
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要夺走属于王族的东西·····
戴雅捏碎了手里的水晶球,碎片散开,晶莹的光片像是繁星一样落在桌子上。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居然敢对她所中意的少女下手——
最重要的人?
她现在最重要的人是我戴雅·吉尔伽美什!也只能是我戴雅·吉尔伽美什!
“美杜莎,用宝具把艾米尔莎带走,等会我会用令咒把艾米尔莎接过来。”
“Master····现在那个少年紧紧的抓着艾米尔莎的手不放啊。而且我无法进入祭祀职介的结界。”
“那就叫艾米尔莎把那只手砍掉。艾米尔莎,听到了么?用你的精神力把结界解除,你们是双生英灵,精神力至少是同等级的。”
女孩口里吐出残忍的话语。
她等待了一会,却没发现事情有什么进展。
“怎么了,艾米尔莎?”
“报告殿下·····”
艾米尔莎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和难以按耐的惊愕。
“我····下不了手。他好像真的是我失忆前认识的人,我的攻击手法他几乎都认识,现在他正双手抓住我的双手,我根本无法进行攻击···”
“他居然敢抓住你的手?艾米尔莎,这叫吃豆腐。”
听着王女冷冷的声音,艾米尔莎心中五味杂陈。
被紧紧握住的双手上传来的是宽厚而温暖的感觉。
并不讨厌,但是这并不是理由。
※
格兰尼的杯子被数次盛上美酒,她的酒几乎放倒了所有的宾客,因为无人可以拒绝美貌的新娘送上的美酒。
于是,偌大的宴会厅里,只有迪卢木多傻傻的站在那里四顾看着倒下的同伴。
格兰尼带着甜美而温柔的微笑,眼里带着自信,优雅的走到这名让她心里涌起无数爱恋的男子面前。
“迪卢木多,如若我给予你爱恋,你是否会回应?”
一句温婉的,满含着爱意的话语,惊醒了迪卢木多。
同时,他猛地看向公主背后的女祭祀,心中涌起无限的悔恨。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他在心中苦笑。
明明已经有人给予了警醒,他却因为自己盲目的自信而酿下这样的错。
于是迪卢木多拒绝了公主三次。
拒绝的次数与历史不同,但是戴雅觉得她依旧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格兰尼是公主,她还是个受宠的公主。
得不到的东西,那么就要想方设法也要得到。
她退到很后面的位子,轻轻的念了一句。
“以令咒之名,使我的从者艾米尔莎的身体昏迷,灵魂来到我的身边。”
红光慢悠悠的闪过。
在百年千年之后正与少年僵持的少女身体一软,随后她就在少年惊异的眼神中倒了下去。
“喂!喂!你怎么了!别吓我!我告诉你,这样的把戏是不管用的····的。”
白正双手颤抖着,镜片后的双眼蓦地张大,觉得脑袋一瞬间被清空了。
少女安详的倒在他的臂弯里,刚刚气的发红的脸蛋现在苍白无比,不漂亮的五官失去了活力。
“白正君!白正君!你快点把结界打开啊!”
爱丽斯菲尔狠狠的垂着结界,刚才少女猛地倒下去吓了她一跳,现在她才想起来治愈魔术的存在。
白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一抬手,结界就被解除了。
爱丽斯菲尔赶紧跑进去,但是只听见空中划过锁链的响声,少女的神体就被多重的锁链拉扯着,凌空落到了紫发美人的怀里。
成熟的美丽女人向爱丽斯菲尔他们看了一眼,随即准备走人。
“只是昏迷而已。”
不知是说给谁听,美杜莎这么说着。
“等等。”
白正抬起头。
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冰冷的,刀刃一般的寒光。
“把她给我留下来。她现在,叫做艾米尔莎,是吧?”
美杜莎停下。
她回头,冷淡的睨视着少年。
“她已经宣誓效忠我们共同的王女殿下了,所以死心吧。她之前和我说过,她曾经有个很重要的人,可是她忘记了他是谁。现在看来,就是你。殿下不会允许有人动属于她的东西,你还是死心吧,回你的世界好好读书是最好的选择。看在艾尔米莎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说完,她抱着少女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跪坐在地上,爱丽斯菲尔不禁担心他的心脏是否在正常跳动。
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无法接受现实就快要死去的人。
仿佛,一碰触他,他就会碎成碎片。
※
“呜哇,感谢殿下的救助!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二少爷了。”
化为灵体的艾尔米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殿下,这边的情况····是枪哥向公主推销团长失败吗?”
看看还在那里你推我往的枪兵和公主,艾尔米莎很有兴致的看起了现场版。
“呵呵····很快,格兰尼就会向迪卢木多下禁制吧。”
戴雅在斗篷下轻笑。
庸俗庶民所宠坏的,平白有着公主之名却又不愿意背负责任的少女,一定会说出口的。
不能违背的禁制。
“我了解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口是心非。噢,迪卢木多,我对你立下禁制,以德鲁伊肃穆的咒法约束于你,以真正英雄绝不会打破的誓言约束于你:在芬恩与他人自沉睡中醒来之前,你须娶我为妻,救我免于此次可憎的婚约。”
格兰尼公主嫣然一笑,让开自己的身躯,露出她所信任的女祭祀,“我的女祭祀,你应该有所耳闻,她曾确切的向我预言过,带我逃离这婚约的骑士将给予我幸福的婚姻。所以,不要再拒绝我了,迪卢木多。”
“等等殿下···我记得有一种说法是,格兰尼放倒了除了迪卢木多和他朋友之外的所有人····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倒下了?”
艾米尔莎扶着额头,目瞪口呆的环视大厅。
“因为我很不耐烦他们在那里裹来裹去就因为询问朋友该不该和主人的妻子私奔。”
戴雅干脆利落的回答。
“好精辟····”
“那么,令人尊敬的女性,你认为我该遵从公主的吩咐,带她逃离婚姻吗?”
因为朋友被放倒了,迪卢木多请公主回避,然后他直接大步走到了戴雅的面前,和这位从未以真面目见人,但是他信任她所给予的意见的女性谈话。
“你不该来这里,迪卢木多,这样你的忠心才不会与公主的爱情冲突。”
身着衣袍的女祭祀这样说着。
迪卢木多羞愧的低下头。
都是他那莫名的自信,使得这位好心的女性的意见平白作废。
“我向您表示最深刻的歉意。”
“不用向我表示歉意。你并不爱公主,我并不希望公主嫁给不爱她的人。”
女性这么说着。
艾米尔莎暗自偷笑,感谢公主的疑心病,堂堂一国的第一公主,居然干出偷听的行当。
为什么从古至今人们都喜欢偷听?
因为偷听来的最为真实。
这样公主也不会对于女祭祀去偷偷告知迪卢木多未来而产生什么别的意见了。
“我对于你的未来并无什么意见,如果命运执意要你带着公主出逃,那么我只是提议——让我跟着你们,见证我所看见的命运。”
“····你看见了什么?”
黑袍的女性摇摇头。
最终在夜幕中,女祭祀用魔术飞行于空中,带着迪卢木多,迪卢木多抱着公主,这一行人就这么逃了出去。
即使是被下了禁制,迪卢木多对于公主的态度依旧冷漠又严厉。
他多次对公主进行训斥和劝诫,要求她回到自己的君主身边,然而公主又温柔有坚定的····额,按照艾米尔莎的说法,是自己贴上去,坚持不肯放弃私奔的旅程。
“倒贴,完完全全的倒贴。”
艾米尔莎这么下定论。
她一直不喜欢格兰尼公主,因为就算用‘爱是无罪的’这种破烂理由来掩盖这场私奔的错误,都是很勉强的。
因为迪卢木多根本不爱格兰尼公主。
但是他依旧和公主结了婚,生了五个孩子,死去的时候还是青春之年。
只因为他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对所有的弱者都持以同样的态度,只因为公主的命令骑士必须执行。
“艾米尔莎,你怎么看?”
貌似不经意的,戴雅这么随口一问。
少女冷淡的看着远处生火的俊美男子。
“我讨厌他。”
艾米尔莎这么说。
“如果让我选择爱上他,我会第一时间自杀。爱上他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不管爱情多么伟大,他帅的多么不像是人他妈生的,我也讨厌他这种对谁都一样的精神。因为这会让我觉得,我在他心中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说不定特定的时候我会因为他这种蠢货而丧命。”
既然对我这么好,既然让我爱上了你,为什么你却对其他人一样体贴而温柔?
艾米尔莎心中自动浮现出一段嫖枪哥的女主心中涌现的话语。
带着眷恋,带着痴缠,带着无可奈何的爱。
最讨厌这种人了。
少女面无表情的揪下一朵花,没注意到身边年轻的王女御主愉快的表情。
之后的时空开始了不稳定的流动,也许是因为艾米尔莎和戴雅并不是这个空间的人,大部分时候她们只看到了几个片段便又消失了,然后出现在了新的地方。
为期三个月的旅行里,戴雅还教授了艾米尔莎正确的使用身体里的力量,使她可以使用类似于魔术的东西。
顺带一提,因为有趣这样的理由,戴雅曾经重新找到了格兰尼的住处,正好赶上她生产最后一个男孩。
格兰尼很热情的邀请她成为孩子的养母,表示对于朋友的亲近。
虽然拒绝了带着孩子再去‘旅行’,不过出于一时之兴,戴雅第一次摘下了斗篷。
那一刻,格兰尼惊讶的合不拢嘴。
幼小的女孩一头金发照的满屋灿灿生辉,耀眼如同鎏金的太阳;那从未显露于人前的美貌,比格兰尼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那双火烧一般的红玉的瞳孔,所带有的威仪连她都忍不住低下头不敢去直视女孩的光辉。
她这才庆幸自己的丈夫与阿黛尔的朋友(指实体化的照着斗篷的艾米尔莎)外出去了,她这才相信她的朋友对迪卢木多没有意思了。
阿黛尔的美貌,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倾心。
即使她看起来年幼,但是魔术师的魔术可以保持青春。
(大雾)
戴雅看着怀中的婴儿,黑色的头发,继承了迪卢木多的美貌五官,比起男人的俊美多了女人的温婉。
软软的,胖嘟嘟的。
小胳膊小腿挥舞着,挺有劲。
戴雅忍不住用手去戳。
小孩咯咯地笑了。
戴雅低头,在婴儿的额头轻轻一吻。
婴儿的额头上多了一个金色的星型的烙印。
“这是我对你的祝福,小家伙。”
戴雅轻笑着说。
其实这只是一个施加了魅力魔术的小把戏。
这个孩子,将有与他父亲相反的气质与对人的吸引力。
出去跑马和参加庆生宴会的艾米尔莎和迪卢木多很快就回来了,这个时候戴雅已经重新戴上了斗篷,带着艾米尔莎告辞。
“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啊,阿黛尔的朋友。”
迪卢木多这么对妻子说着。
“哦,亲爱的,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喜欢你。”
最后一个时间段,是迪卢木多之死。
不得不说,不管是命运还是时间,都是一样残酷。
看着上一秒才热情而有礼的向自己告别的人转眼就躺倒在血泊里,就连艾米尔莎都捂住了嘴。
一种难以言语的惨烈的美感在倒下的美男子身上蔓延。
“艾米尔莎,为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和老师,去迪卢木多身边吧,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属于你和老师的印象。”
“殿下····掺进了奇怪的命令哦。不过还行吧。”
少女的眼眶莫名的红了。
其实迪卢木多是个好青年,只是性格对于艾米尔莎这种没有安全感和依赖感很糟糕的人来说很恶心。
昔日的美男子躺倒在地上,眼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固执的望着一个方向。
那种固执让艾米尔莎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