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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
独孤岸听了兮兮毫无羞怯之意的一番告白,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仍是不发一语地策马向前,只是之前紧捏着缰绳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
“喂,我说你这人是不是铁石心肠啊?人家兮兮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儿表示也没有?”真是只呆头鹅。起码也应该奔过来感激涕零一番吧。
前方挺直的背影依旧挺直,没有丝毫转折的动作,仿佛她刚刚的话只是一丝流动的风飘过。
“你这人……”风凌波被惹毛了,她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恨不能把他的后背瞪穿出一个洞来。
“风姐姐,你不要生气啦。阿岸好像还没有喜欢上我。”兮兮让二丫靠近风凌波的马,小小声地对她说道。
“不是吧?他敢不喜欢你?他有毛病。”风凌波也小小声地直接为他定了性。
“因为阿岸都没跟我说过啊,阿娘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告诉他,他一直没有告诉我,应该是不喜欢我。”兮兮的声音里有一丝丝苦恼和失落,不过很快她又恢复过来:“不过我相信阿岸一定会喜欢上我的,阿娘说我人见人爱哦!”
“你这个丫头,说出这种话来,真是马不知脸长……”风凌波取笑道,不过她喜欢!
“马不知脸长是因为马的脸根本不长。”她阿爹曾经养过一只猴子,天天给它喂变种期间的“疯长草”,结果它吃了不长肉也不长个儿,只长脸……后来全身上下最鲜明的地方就是那张极像棒槌的长脸。马的脸跟它的脸比起来已经很算很英俊啦……
“兮兮啊,姐姐以比你多几年的江湖经验告诫你,虽然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但是,也有句话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所以,即使那条鱼是龙王三太子,你也要保持钓鱼者的矜持与高贵。知道吗?“绝不能让死冰块这么轻易就得到兮兮一颗纯纯的真心。
“姐姐,为什么要钓鱼……”兮兮完全糊涂了。风姐姐讲的话都好高深,她完全听不懂。
“……”风凌波彻底无语。这丫头,可真是呆啊。
赤松镇
三人行,必有奸情。特别是两女一男或是两男一女的情况下,不过兮兮这个还算不上奸情,最多叫一厢情愿。而风凌波对兮兮这样死心塌地的一厢情愿十分痛恨。
这两天,她使出浑身解数来破坏独孤岸在兮兮心目中的形象,无奈这丫头就是一根筋,无论她怎么说,就是认为全世界只有阿岸最好,啊,她要吐血了!
而且独孤岸这个人,对她冷淡也就罢了,毕竟她风凌波对他来说算陌生人,可是他对兮兮总是那副爱理不理的德性,算是怎么回事啊?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哪里好,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一样,还不爱搭理人,切,依她看来,他就是一只高傲的孔雀,除了华而不实的皮相,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阿岸,风姐姐,下面有个小镇子哦。”兮兮兴奋的呼声打断了风凌波的腹诽。她扬首望去,果然在山脚下发现了一排排房子,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群,看来那镇子还比较繁华。
兮兮看着面前出现的石碑,上面刻了三个大字,可惜,她只认识两个。她回头冲风凌波快速地招了招手,风凌波凑过来:“干吗呢,兮兮?”
“第一个字不认识。”兮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学无术,很直白的向风凌波请教。
“这个字念赤,红色的意思。原来这里是赤松镇啊,难怪山上这么多红松树。”风凌波耐心地给兮兮解释了一番后,看着自顾自骑着马往前走的独孤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姓独孤的,你等一下兮兮会死啊?”
独孤岸淡淡地回眸瞟了一下兮兮,兮兮傻傻地冲他咧了咧嘴,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慢。”竟是嫌她们太过迟缓。
兮兮赶紧颠颠跑了过去。风凌波闷闷地在后面对着二丫抱怨:“二丫,你的主子太没有节操了……”得到二丫赞同的媚眼一枚。
赤松镇缘于依偎赤松山建民居而形成,而赤松山则是因满山遍野的红松得名,远远望去,整座山仿佛被红霞覆盖,煞是好看。三人站在山坡眺望山脚,竟体会到了仙人般的凌云滋味。
山脚下的民居就在不远处,兮兮摸了摸哀鸣半晌的肚子,一脸渴望地看着独孤岸。独孤岸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往山下走,看到风凌波又是一阵火气上升。
二丫上前去让兮兮坐到它身上,紧跟着独孤岸奔往山脚下。看小主人那副萎靡的样子,肯定是饿了没什么力气。
大毛“呱”了一声,也跟了上去,留下风凌波一个人在后面生闷气,直到空气中传来兮兮的呼唤:“风姐姐,快来啊。”她这才换上笑脸,兴高采烈地下山去了。
赤松镇的街道比寻常街道要宽上放多,两边的商铺多以赤松为名,例如赤松包子铺、赤松玉器行、赤松胭脂铺等等。三人各自牵着坐骑,在来往的人群中寻找一个可心的吃饭之地。
镇上的人们都很淡定,见到二丫这样的雪豹和大毛这样的怪鸟也仅是注目而已,并未惊慌失措,仍然自行其事,想必是靠山而居,见惯各种动物所致。大毛和二丫也便更加放松起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时不时地冲路人挥挥翅膀扭扭脖子,引来几声轻笑。
风凌波经过一个小摊时,看到这摊上的胭脂色泽很是盈润夺目,不由驻足挑选了起来。兮兮赶紧拉了拉独孤岸的袖子,示意他等一下风凌波,得到冷眼一记,不过他还是驻足站到了一边。
“风姐姐,这是什么?”兮兮好奇地拿起一盒胭脂闻了闻,哇,好香。
“这是咱们女孩子用来装扮的胭脂呀,擦上了会很漂亮的。怎么,你没用过哦?”像兮兮这么大小的女孩儿应该正是到了爱装扮的年纪啊,不过一路上见兮兮总是一身素色衣裳,不是嫩黄就是嫩绿,要不就是粉蓝粉紫……头发也是简单地束成一扎或两扎,很少见她打扮。这孩子,难道不会打扮?
果然见兮兮摇了摇头:“我没有用过。”
“那风姐姐送你。”风凌波挑了几盒喜欢的颜色,然后大方地递给了兮兮。兮兮赶紧摆了摆手:“不用的风姐姐,我不会用这个。”
“没关系,风姐姐可以教你,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独孤岸那小子流口水。”风凌波不怀好意地教唆道。兮兮看了看几步远的独孤岸,抿了抿嘴,然后蹲下身子在二丫腹部掏了半天,结果只掏到一手毛。
“风姐姐,我没有钱了。”兮兮郁闷地发现自己身无分文了,唯一的巨款…………那枚铜钱,早就给斐墨了,一路上吃独孤岸的喝独孤岸的,她都没想过钱这个问题,因为她早已把独孤岸当成自己的家人,但风凌波送的东西,她不能凭白接受,这叫无功不受禄,书上教了的。
“哎呀咱们姐妹谈什么钱不钱的,你跟姐姐这么见外,我可是要生气的。给你你就拿着。”风凌波一股脑儿地将数盒胭脂塞到兮兮怀里。
兮兮歪着头想了想,仿佛想到什么,冲一旁跳来跳去的大毛招招手:“大毛。”
大毛两下跳了过来,“呱”了一声表示收到指令。
兮兮把小布包从大毛的腋下掏了出来,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风凌波:“风姐姐,那我送你这个。”
“这是什么?”风凌波好奇地问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玉瓶,上面画着一朵花。
“这个叫兰香丸,吃了身上会香香的,很好闻。”兮兮拔出瓶塞,倒了一颗出来,只见是颗珠圆玉润的小丸子,蚕豆大小,淡绿色,散发着幽兰的香味,确是十分好闻。
“这个是用来的吃的?”风凌波半信半疑地接过瓶子。
兮兮点点头,随手将手中的丸子递到大毛嘴下,大毛长嘴一戳一仰脖子吞了下去,不出片刻,身上竟散发出十分迷人的幽香。大毛呱了两声,跳到二丫面前得意地扇了几下翅膀,惹来二丫低声的咆哮,大毛赶紧冲上云霄,准备去勾引几只小雀鸟回来让二丫看看它的魅力。
“哇,好神奇,这么好的东西,你真的送给我啊?”风凌波睁大眼睛,女人都是爱美的,谁不希望自己身上香喷喷的,何况这香味还这么与众不同,比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强了多少倍。
“送你。”兮兮点点头,脸上一派认真。
“兮兮,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风凌波不愿自己占了便宜,送兮兮东西完全是出于喜爱,可不是为了要她的回赠。
“不贵重,阿爹的罐子里还有好多。”兮兮坚决地将风凌波递回来的瓶子又推了回去。
风凌波看着兮兮一脸的坚持,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瓶子,说道:“那好吧兮兮,谢谢你。”
兮兮头摇得像拨浪鼓:“你送我更多,我要谢多一些。”
风凌波扑哧笑出声来:“好啦,咱们俩都别谢了,显得多见外似的。”然后便付了钱给小贩,将所买物品装了起来,然后亲亲热热地挽着兮兮的手走到独孤岸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同为江湖人,风凌波敏感地察觉到了独孤岸的警惕,他直直盯着前方,好像发现了异常情况。
独孤岸将马僵绳塞到兮兮手里,留下一句话:“在这儿等着。”随后闪身而去,几下便不见踪影。
“阿岸!”兮兮抓着马僵绳要追上去,被风凌波拉住:“等一下兮兮,现在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冒然前去可能会给独孤孔雀造成麻烦,还是等等再说。”
兮兮看了看手中的僵绳,又看了看风凌波,点点头,便蹲下身子,两手托腮望着独孤岸离去的方向,乖乖在原地等了起来。
风凌波顿时感觉手又痒痒了起来,兮兮怎么能这么可爱嘛!
独孤岸隐在暗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猫在一户大院的西墙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引起他注意的是,这些人跟之前在聚云县看到的小摊贩一样,虽然是寻常男子的面容,但双手却异常嫩白,像是女子的纤纤素手一般。
这些人,与聚云县出现的那些人是不是同一伙儿?他们为什么又出现在赤松镇?他们到底是来自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这些疑问在独孤岸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
吸血之虫
只见那两个人在墙角蹲了下来,好像在挖一个洞,随后还拿出刀子,割破手腕,滴了几滴血下去,又埋了什么东西进去,随后又等了一刻钟左右,才起身准备离开。
独孤岸从拐角处闪身到他们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倒二人,扒开他们的手臂一看,果然纹着流血蛟龙图案,可见与聚云县出现的是一伙儿人。走到他们刚刚待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西墙被他们凿穿了一个小洞,小洞通往院内的另一边,放了一片巴掌大的绿叶,绿叶上躺了十几条像幼蚕一样的透明小虫,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时,这些小虫正在吸食他们刚刚流下的血,并且迅速地长大,很快便变成与成蚕一般大小,开始向院内四处游离,之所以说是游离而不是蠕动,是因为它们的动作要比蚕虫的动作快上许多,几乎赶得上蜈蚣的爬行速度了,很快便消失在草丛中。
独孤岸的双眉拧在一起,这些虫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将二人放到旁边的大树上藏好后,一个纵身,他跃进了院内。
这是一个典型的后花园,种着寻常的花草树木,间或有些假山怪石,一条小径通往前院。隐隐约约传来练武的声音,独孤岸仔细寻找着小虫的踪迹,结果它们已不知所踪。于是他只好循着声音来到前院。
前院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道场,此刻,正有三十多个穿着统一白衫黑裤绑腿的壮年男子排成了四列,整齐划一地打着拳,嘴里还发出有节奏的“嘿”“嗬”之声。最前方一个灰衫中年人,正背着手走来走去地审查,应该是他们的教头。看样子这不是一家武馆,就是一家镖局。
专心练武的众人并未发现院子里进来了陌生人,仍然一心一意地练着拳法。独孤岸静静地隐藏在角落仔细观察,赫然发现那些虫子竟然已经爬到了众人脚下。
他还来不及动作,就见那些虫子迅速爬到了众人身上,钻进了众人的衣衫内,但他们却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一样,仍是一板一眼地行拳踢腿,独孤岸皱了皱眉,如果这些是毒虫,那么他们肯定会遭殃,如果不是毒虫,那些人将它们放进来,又是想做什么呢?
又等了片刻,却始终未见众人有被咬的迹象,而且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独孤岸正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变故就发生了。只见原本练武的人竟都慢慢停下了动作,变得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地排成一长列,随后便如同他在聚云山上看到的一样,呆滞而整齐地往后院方向走来。一行人经过他的藏身之处时,目光好像完全没有焦距,他甚至故意暴露自己的所在,竟也无一人将目光投向他。
难道这些虫子,就是他们变成此种模样的原因所在?那么,这个院子的某处,必定藏着极乐果。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