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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见了他们离开,一手插了腰,瞪着眼睛开训,丝毫不见方才姿容端庄的模样,倒是显得亲切了许多。
“此人命数诡异凶煞,连我也不能看得通透,你千万不可和他过从甚密!”
“瑾娘莫慌。”
欧阳少恭回了身,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寒意渐褪,只是仍有些冷淡。
“怎能不慌?”
瑾娘一瞪眼,就差没拎着欧阳少恭的领子循循善诱了。
“当初我身怀异能,不知收敛,险些丧命于江湖恶徒之手,幸得东方先生相救。你与东方先生颇有渊源,初时替你占卜一些物事,只为报答他的恩情,但是相处久了,如今我真的将你当弟弟看待。不愿你轻身涉险。”
瑾娘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掩不住的关切和无奈,眼神却是极其宠溺纵容。
“我知你是胸怀大志之人,可是志向再高远,也不抵自己一条性命,你要三思啊……”
欧阳少恭浅浅笑了,眸中也终是晕开了浅淡的笑意,只是,那藏在笑意之下的,依旧是深深的嘲意和冷然。
“……瑾娘,若是我说,百里屠苏便是我多年寻找之人,如此历经千难万险,你仍要劝我放弃?”
“……!!他竟然是……”
瑾娘睁大了眼眸,定定地看了欧阳少恭,而后闭上了眼眸。
“我算出那位姑娘此行寻找兄长,必有所获,你却让我不要说出,如此看来,却是与此事有关……少恭,那时你临行之前,我心中忽有念头,此一次你定会遇到些什么,说不清是凶是吉,只知并无性命之忧……”
她睁开眼睛,眸中温柔如水,看着欧阳少恭,就像是在看着远行的孩子,不知前路是吉是凶,不知未来是好是坏,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做的,就是为他献上自己最真挚的祝福。
“如今看着你,我却什么也看不透了,只觉得……少恭似乎会越走越远,再也不回来了……我只希望,少恭你未来幸福美满,不要执着与不可预期的事物,不要……走错了路。”
“瑾娘这是如何?”
欧阳少恭微笑。
“少恭自是不会做此等愚昧之事。”
“……那就好……”
瑾娘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去看欧阳少恭渐沉的眼眸。
“百里公子命途多舛,可怜阿宝跟着他,怕也是要受苦……”
她抬起头,眼睛闪闪亮,期待的目光看得欧阳少恭眉角一抽,眼眸警惕之色却是淡去。
“少恭,你真的不能想个办法吧阿宝讨过来吗?”
“……”
那只长得像是肥鸡一样的海东青,到底哪里好?
欧阳少恭表示对瑾娘对阿翔的执着很不解,很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拦我!我表示我要用更新来召唤评论!丫丫的!!
我要在五十章以内完结此文啊啊啊啊!!爆发吧!!!!
捶地……封神那边一章4000+似乎还得二更,并且还要修为,我鸭梨好大好大……
但是这篇文我要是不一口气写完我怕热情会慢慢淡去啊,内牛……
这一章木有图,丫丫咱崩了,咱蹲墙角画圈圈……咱需要安慰……
多舛
死局逢生,空亡而返,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凶煞非常……
六亲缘薄……凶煞非常……
百里屠苏皱了眉,眼前却是出现那人浑身是血倒在自己剑下的模样,不觉紧抿了唇角,一手抵在额角。
凶煞非常……
阿翔停在他肩膀,低鸣一声。
百里屠苏放下手,面容上冷漠之色渐舒。
“无事……”
他抬眼看了,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常,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开心的理由,都有自己能够去往的地方,能够回到的归处。
……
“答应了给你买上好的五花肉,不会食言。”
……不会食言。
阿翔抬头,很得意地叫了一声。
“喂,你去哪里?千万别想不开啊!”
方兰生伸手,面上有些焦急,然后别别扭扭地撇了嘴。
“我可不是担心你啊!”
“呵呵,猴儿真是口是心非~”
红玉以袖掩面,轻笑,眼中却是笑意并无。风晴雪低了头,用脚在地上画着圈。
“不开心的话,为什么还要在笑呢?”
“买猪肉。”
百里屠苏淡淡开口,身形已是远了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方兰生,如释重负的襄铃,若有所思的红玉,还有沉默不语的风晴雪。
———————————————我是给阿翔买完肉的分割————————————
“……”
看了吃饱喝足的阿翔拍拍翅膀,埋了头就睡的模样,百里屠苏沉默。
方才,众位淳朴的村民对这居然吃肉吃得欢快,吃得彪悍的‘芦花鸡’,报以了极大地好奇……
阿翔,你真的该减肥了……
此前瑾娘那番言辞,若说不在意,那是决计不可能。但是若说一直在意,那也是不可能。
怎么说,被说得多了,多少也会对那些诸如凶煞,孤独,寡亲,坎坷之类的词语,有着些许的抗力。
百里屠苏在乎的,并非是自己如何,而是他这一身煞气,是否有一天,会伤害到心中重要之人……
“啪”
一个满脸胡渣表情痛苦的大汉,从画了个大大的‘赌’字的墙里扔了出来,落到了百里屠苏的身边。
百里屠苏面无表情的跨过,继续向前。
“啪啪”
又是两人被扔了出来,摊开在地上很大一片。
百里屠苏无视之,继续跨过。
“咚”
一人被砸在了百里屠苏的面前,堪堪落在他脚边向前一步。
百里屠苏面无表情地停了脚步,看向赌场门口。一个醉醺醺的人扛了一把重剑,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手上拎了酒壶,傻呵呵地笑着往嘴边凑,胡乱挥舞了重剑,把两个凑到他面前的小混混赶了开去。
那醉汉嘻嘻哈哈地走来,浑身酒气。一身灰色的长袍一半套在身上,一半却是胡乱扎扎绑在腰间。面容硬朗,眼眸中即使是泛着醉意,也还是透出一种不羁的意味,下巴上透出短短的胡茬,看起来又是邋遢又是随性。
百里屠苏双手抱胸站着没动,看了那醉汉一摇一摆,最后在自己脚边腿一软,醉倒在地。嘴里还兀自念叨着,好酒,再来一坛。
百里屠苏略略皱眉。
师兄最是严谨,颇重规矩,耳濡目染之下,百里屠苏对着这种放浪形骸形容邋遢之人,决计称不上有什么好感。
一直尾随在醉汉身后的混混,现在见了他倒下,笑得得意,围了上来。
百里屠苏本欲离开,却被醉汉拉了衣摆。
“……别走啊……嗝……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又要走……嗝……”
“这小子果然和醉鬼是一伙的!”
壮汉仰天长笑。
“一伙的也不怕,就凭他那模样,娘们叽叽的,哪档得了咱们兄弟?”
另一个略显瘦高的也咧嘴笑了。
“没错!还带了只这么胖的鸟,我看是肥□?笑死人了!哈哈哈!”
百里屠苏转身,长剑出鞘,还未挥动,凌厉的剑气已经是将那两人吓得跌坐在地上,急火火地丢下狠话就跑远了。百里屠苏冷着眉目,听的阿翔不满地叫唤了一声,收剑回鞘。一转身,却见那醉汉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虽是有些摇晃,却还算是站的挺稳。
醉汉一手抓了抓脖颈,咧嘴笑了。
“恩公……好、好身手……多谢相救……”
他作势拱了拱手,踉跄了一下。
“……嗝……不但身手好……养、养的鸟也……忒威风……不错、不错…………在下……在下尹千觞…………”
醉汉笑嘻嘻站着,拎了酒壶对着嘴喝了一大口。
“……大恩……大德、嗝……有缘再报……”
说完,也不管百里屠苏反应,一摇一晃地向着远处走了,一边喝酒一边含含糊糊地吟了诗,诗词不是很清楚,声音却很是响亮,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吾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哈哈……哈哈哈哈…………”
百里屠苏略略低了眉眼,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的衣摆。
这个人……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太子长琴跪在地上,长发披散,面色苍白。
天官站在他面前,表情无悲无喜地宣读手上卷册。
‘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仙人太子长琴,于不周山行止无端,招致弥天大祸,天柱崩塌,生灵涂炭,三届旷日奔走,终平劫难!’
‘然溯源穷流,今天降责罚!即日起,祝融、共工往渤海之东无底归墟思过千年!’
‘太子长琴贬为凡人,永世不得为仙,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你天资极高,远胜天墉城同辈弟子,奈何身中煞气不灭,终是凶险之象。’
紫胤真人背手而站。
‘便是担心有朝一日飞来横祸,方不许你与他人一同练剑,谁料仍然避之不及!’
‘孽障,肇临之死你必定脱不了干系!还不伏首认罪?!’
戒律长老怒目而视。
‘执剑长老一早便该将你这孽障逐出门墙!重伤陵越在先,杀害肇临在后,分明是个满心恶念的煞星,怎配做我天墉弟子!’
‘这位公子命里乃是“死局逢生”之相,空亡而返,天虚入命,六亲缘薄,可谓凶煞非常。可知天时循环,万物荣枯有序,顺者昌,逆者亡,事有反常,必为妖孽!’
百里屠苏闭了眼眸,眼前却依旧像是有着无数的人在说话,无数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响。
……永生永世孤独,该是如何绝望……如坠深渊……求出无期……
百里屠苏皱眉,一时间,竟是生出了一个念头。
……不如……以焚寂之火毁掉所有一切……把世间化为灰烬焦土……
转而,却是又想起了那人皱眉的模样。若是真的这般,师兄,定会生气的吧……
一定会甩了袖子,皱眉厉声呵斥胡闹的。
‘屠苏师弟,’
年纪尚轻的陵越盘膝坐在百里屠苏身侧,眼眸中还带了些许笑意。
‘难得师弟有此雅兴。不过,这曲子听起来倒是有些过于悲伤了。’
百里屠苏偏头看了一眼,将唇边的叶片拿下。
‘……师兄方才从炼剑室回来?’
‘是啊。’
陵越眼中闪闪亮,满满的都是崇拜的光芒。
‘师尊真的很厉害,不知道哪一天我才能像师尊那样!对了,今日我问了师尊师弟你所持之剑,师尊虽是未有详谈,却也似是有所思。’
‘……’
百里屠苏低了头,夜色渐沉,他面上的神色自是看不清晰。
‘师兄,若是你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也不记得自己从哪里去……会如何?’
‘……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往何处去。’
陵越细细地咀嚼了这句话,皱了眉头。
‘屠苏师弟缘何生出这等念头?’
‘……’
百里屠苏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还有些稚嫩的面容,流露出一种极深的迷惘。
‘我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有时候,会去想,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
‘……身为七尺男儿,却去思虑这等丧志之事,着实胡闹!’
年纪尚轻的少年紧皱了眉,嘴角也抿了起来。
‘你之心境,我并未经历,不敢断言,但我且问你,不知从何来去何处,你便在此驻足不敢前行了吗?!’
‘……’
百里屠苏睁大了眼睛,看了板了脸一副严肃,恨铁不成钢模样的师兄。
‘……可是……’
‘没有可是!’
陵越一甩手,气势非常。
‘人生在世,苦痛永远多于快乐,你只知你有所痛,又怎知他人皆是快乐幸福。生老病死,无可逃避,这才是人之所以为人。’
陵越说完,低头看了,才发现自家师弟毕竟年纪尚幼,若有所思之余脸上倒是满满地写了疑惑,不觉有些窘迫地扭了头。停顿了片刻,才迟疑着伸手,盯着自家师弟疑惑的目光,在他头上顿了顿,才壮士断腕一般拍下。
‘这些,你现在不懂,过些时日等你长大,自是会明白。’
陵越深觉自己比师弟大了那几岁实在是太占便宜了,至少不用思考这些问题,还可以在师弟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妥当地回答出来。
丝毫不觉的自己态度太过刚硬,措辞不够委婉,言语太过隐晦,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