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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观主。”
陵越点头应是,沉声点了陵阳、陵云、陵卫三人同去,留下陵隐、陵孝留守护阵,以防万一。
殊远一见着他把视线投向自己,立马晃了晃手指,笑嘻嘻地开口。
“我肯定是陪着师侄你下去的,不要想让我留在看不见你的地方。比起在别处提心吊胆担心,我倒是比较属意和师侄你并肩作战~~”
陵越点点头,还未开口,便被百里屠苏打断。
“师兄,我与你同去!”
总是有些冷漠的声音里面,此刻糅杂了难言的焦躁和坚持。
陵越走向明曦子,仿佛未曾听见一般,拱手道。
“若是我与三位师弟不得返回,观主部阵亦须人手在旁相护,陵孝、陵隐便要担此重任。”
“师兄……”
陵孝陵隐皆是面露悲色,低喃出声。
百里屠苏眉头紧皱,向来没什么表情变动的面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不甘,上前一步,拦在了陵越的面前。微微泛了红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陵越,几乎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开口——
“师兄,无论如何,我要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听听屠苏最后一句话,我表示,原剧情就十分十分有JQ啊~~抿嘴
另外,此处是存稿箱,我上学去鸟……日更神马的,摇头……隔日更是可以的,于是……相信我的坑品吧~~抿嘴笑
上图片,你看看屠苏~~
央下水
风晴雪面上凝了神色。
“我也去,是我引得火……”
襄铃摇了摇头,捂了脸,声音带了颤抖。
“屠苏哥哥,不要……那下面,那下面……”
小姑娘一着急,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那下面有危险的东西!!”
百里屠苏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是将视线锁在陵越身上。他就站在自己面前,面对面,只是视线始终不曾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这样的,不想要这样。百里屠苏只觉得头疼愈发烈了。天墉城中,大师兄便是皱了眉发了火,那双极黑的眼眸中也总是带了自己的身影,便是言语上多有斥责,也始终是以一种关爱的姿势出现。
而不是,现在这般,这般……
陵越终是将视线对上了百里屠苏的,停顿片刻,重又敛了眼眸,一甩手,皱眉喝道。
“胡闹之极!”
收敛了情绪,陵越方才抬头,丝毫不避讳地对上了百里屠苏的眼神,眸色坚定。
“今日一搏,生死未知,若你我均丢了性命,要师尊如何承受!”
殊远暗暗撇嘴。
师兄还有我义父……
百里屠苏顶了陵越的怒气,不退不让,眼神中带了近乎执拗地坚持。
陵越看得分明,心中一软,先前蓬勃的怒气散开了一片不明所以的悲凉,只略略柔和了神色,声音也低缓了下来。
“至少……留得一人回昆仑山,尚能侍奉左右。”
“……”
百里屠苏抿了抿唇,他知道,师兄这般说了,便是心意已决。
相处八年,他从未见过师兄这般近似于示弱的言语……
“不必再说,你与你的朋友俱留此地,如遇危急,自行保命。”
陵越定定看了百里屠苏,然后闭上眼睛,眉间涌上一层倦意,糅杂了淡淡的怀念和失落。
“我这不肖师弟,素来被目为离经叛道、行止逆乱……今次听师兄一回又如何?”
“师兄……”
百里屠苏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紧,心中刺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看了陵越不再与自己多言,转过身去,领了四人向了明曦子走去。一身紫衣,脊背挺得很直,宛如一柄出鞘的剑,黑色的长发披散在了身后,身影在无光的这处显得有些模糊。
就像是……即将消失不见了一般……
明曦子略略皱眉,视线在百里屠苏和陵越身上打了个转,然后自己摇了摇头,一拂拂尘,给陵越五人施了闭水之术。陵越抱拳谢过,紧抿了嘴唇向了殿内走去。
百里屠苏的视线一直追着陵越,在错身而过之时,手指微颤,终是没有伸出手。
陵越略略偏头看了身侧的百里屠苏一眼,眸色渐沉,便是转过头去,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话语。脚步未顿,擦肩而过不过一瞬,陵越看了朱红色的大门,闭上了眼睛。
生死有命,怎可不许……你我能做之事,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师弟……保重。
———————————我是大师兄下水屠苏很着急的分割—————————————
百里屠苏眼见着那人身影没入门中,慢慢收回了视线,而后闭了眼睛,双手环胸站在门边,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一刻不停地点在手臂上的手指,点出了一串焦躁担忧。
时间过得很慢,却又似乎很快。
周围安静的可怕,百里屠苏却是觉得自己耳边轰鸣一阵,即使闭上眼睛,眼前也还是会浮现出陵越与自己错身而过时候的那一眼。然后,便是那唯一一次的比试,他恢复清醒时候,陵越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腥红的血色在天墉道服白底之上晕染开来,本就白皙的面容失了血色,显得越发苍白起来,连嘴唇也是失了血色,偏生唇角那一抹殷红刺眼到,让他眼中有些微酸的湿意……
身负重伤……听天由命……
百里屠苏在手臂上点着的手指一顿,而后慢慢收紧。
“大师兄他们已下去半个时辰……”
“可恶!急死我也!”
睁开眼睛,百里屠苏松开手臂,走上前去,方才迈出一步,地面便是一阵震动。
这一震,也使得百里屠苏眸中泛起了煞气的暗红。
师兄……出事了。
“请观主予我避水之术!”
百里屠苏走到明曦子面前,将腰弯了下去,低垂了脑袋,任由额前的碎发挡在自己的眸前。
“你要下水?!”
陵隐看了百里屠苏一眼,一咬牙,伸手要拦。
“不可!你若有闪失,我二人如何向大师兄交代?”
陵孝沉默片刻,抬手将陵隐伸出的手臂压了下来。
“让他去。”
“师兄!”
陵隐有些委屈。
“大师兄说了不让他下水……而且,大师兄都……他怎么可能比大师兄厉害!!”
“让他去!”
陵孝摇了摇头。
“大师兄即是对他讳莫如深,百里屠苏必是有过人之处。我相信大师兄。”
“可是……”
陵隐看了百里屠苏一眼。
“万一他偷跑……”
“我只会战,不会逃。”
百里屠苏并未抬头,声音因为压了身子,显得有些闷,却是极为沉稳。像是在劝慰别人,又像是在安抚自己,百里屠苏声音柔缓了许多,言语之间,带了近乎于承诺的坚定。
“大师兄,不会有事。”
我在,必会护得师兄周全……
他抬手按住胸口,指节扣紧了衣襟,那里,闷闷的疼,后悔如同丝线一般缠了上来,勒紧了去。
若是……若是一早与师兄同去……
明曦子长叹一口气。
“你孤身一人,如何……”
“百里屠苏并非逞凶斗勇不自量力之辈。”
百里屠苏直起了身子,面色已是平淡无波。
“仗手中剑,并无可惧。”
“罢……”
明曦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与贤侄……兄弟情深,便去助他们一臂之力,若是……若是情势不妙,还望早早回头,上岸再作计较。”
“多谢。”
百里屠苏心中微定,略略颔首。
明曦子刚要施术,风晴雪已经拉了襄铃过来,小姑娘脸上还带了惊慌,抓着风晴雪的手却是挺紧。百里屠苏一皱眉,还未开口,风晴雪抢先一步严肃了神色开口。
“我和襄铃亦是意已决。此事因我而起……便是苏苏不开口,我也会央了观主允我避水之法。”
“……”
百里屠苏偏转头去,看向明曦子。
“请观主施术。”
明曦子点头,一甩拂尘,三人周身晕了微光,画了一个椭圆,便没入体内。百里屠苏再无犹豫,反身向了殿内跑去。
铁柱观水下道路错综复杂,盘桓了众多小妖,百里屠苏不欲与其多做纠缠,施了风归云隐没去身形,只寻了陵越的灵力痕迹而去。风晴雪和襄铃紧随其后,小姑娘虽是不会风归云隐,把本身妖力一放,倒也混了过去,风晴雪捏了手诀,隐去自身气息,还顺带给了自己和小姑娘一个加速的术法,这才堪堪跟上了百里屠苏的身影。
襄铃喘了喘,摸出一个丸子往嘴里送了,鼓了脸颊。
“屠苏哥哥跑的好快,都不等襄铃……”
风晴雪对了小姑娘一笑,眼眸弯弯。
“苏苏担心他师兄。我方才看了,苏苏大师兄虽然有些严厉,待苏苏却是极好,想必,对苏苏来说,他的师兄也是很重要的。”
“比我们还重要吗?”
襄铃歪了脑袋,轻盈地越过横倒在地上的碎石。
风晴雪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猜得对不对,但是我觉得,对苏苏来说,我们,和他的大师兄,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屠苏哥哥不喜欢襄铃了吗……”
小姑娘扁扁嘴,委屈地看了前面飞快的在断壁残垣中跳跃的身影。
“不是……”
风晴雪一手抵了唇角,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我不知道……只是,若是这一次之后,苏苏的师兄让苏苏回天墉城的话,苏苏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呀!”
襄铃捂了嘴,脚下一滑。
“屠苏哥哥他……”
风晴雪搭了把手,将襄铃向前带了几步。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唔……”
襄铃皱了皱眉。
“可是屠苏哥哥答应了要帮少恭哥哥的……不能食言……”
“苏苏不是……”
风晴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无奈地笑了起来。
“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先跟上。”
襄铃点点头,加快了脚步。
远远地,便可以听到那满是愤懑怨恨的嘶吼,每一声嘶吼,脚下的铁柱都要颤动。间隔……越来越短……
百里屠苏眸中暗红渐渐凝起,几个起伏,便是向了那声音传来之处窜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把天气娘和襄铃写JQ了……
另,今日咱偷偷跑回来,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抚摸存稿箱,辛苦乃了,以后还要继续拜托乃~~
上图片,上一溜儿。注意看屠苏手的动作,他在焦躁不安啊~~
你走,我留
“师叔!”
陵越一剑架开狼妖抓来的爪子,却仍是被爪风割破了绑紧的袖口,伤口绽裂开来。没有留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陵越略略拧眉,反手在面色突变的殊远肩上扶了一把。
殊远摇摇头,有些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无事……你且自小心,不必管我,你师叔我虽是学艺不精,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话未说完,眸中红色便是大盛,周身凌厉之气染上了血腥的残忍,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显得暴虐狂妄,浑然不若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漫不经心。
伸手将陵越推开,殊远眸中红黑交错,面色渐沉,指上燃起火光,泛着暗暗的黑红,不动声色地烧着。
体内的魔气……居然在此时……
有些复杂地看了陵越一眼,殊远暗暗叹了口气,火焰渐渐熄灭,只将手中剑舞成一片,不计防御地将狼妖的长啸挡了下来。
他此刻若是心念不稳,只怕……
只怕,这狼妖是灭了,但是,这水下一众人等,也要灭在自己手中了。
殊远苦笑了下,开始认真寻思起要不要向自家义父求援了,面子自尊什么的,在性命面前,什么都不算。
只这一分神,殊远便是觉得背上一痛,不用看,只是这火辣辣的疼然后便再无感觉的滋味,也能知道自己身上必然是多了几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陵越额角被狼妖的爪风挠到,鲜血沿着额头淌落,眼前被一片血色覆盖,显得有些模糊起来,一时间,竟是隐约升起一种近似于绝望的感觉。
不过一瞬,陵越便是皱了眉头,手指在剑柄上握紧,横剑在身前,极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恼怒,却是对了自己。
手中长剑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众,狭窄的空间里,铺天盖地的剑芒齐齐对了正中被铁链锁了的狼妖,狠狠地落了下去。
狼妖仰天长啸,本就巨大的身子竟是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