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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果然要如此行事?”路遇有些心冷,为天家无亲,为皇室无情。
“敢弑父的人,死又有何足惜?”叶孤城语音凉凉的揭露了真相。叶玉丰在千军万马的保护之中,而且性情狡诈若狐,那自然不宜动手,可如今他自以为阴谋得逞,恐怕已经来到京城准备承接皇位了。
当日他就看明白了,那根本不是无形气剑,只是用内力灌注手指刺中宏观帝心房,勉强模仿而已,想来是听说独孤默用了这独一无二的招数,但却根本不懂其实质含义,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如若他和独孤联手了,这天下又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本意就是要这天下间最强的两人拼个两败俱伤,最好两败具亡。
“云王。”路遇的表情略显愧疚,拿出一个小药瓶“您的伤………”
“啊!”叶玉琪惊呼一声上前扶住了路遇,路遇捂着自己的脖子,一道血迹红红的流出来,“怎?怎么?”
叶孤城依旧站立的笔直,叶玉琪刚刚也只见到他的袍袖动了一下。叶孤城冷冷的说道:“路遇国师,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路遇黯然低头,他是将叶孤城的真正身份告诉了四皇子,并刻意出语挑拨激发了他的危机感,但却没想到那人会如此狡猾,如此狠辣。他原本料想,四皇子一旦有偏激的举动,现在惊弓之鸟的宏观帝就会立刻将其惩处圈禁,他一定就与皇位无缘,玉琪最大的一个威胁也就没有了,不料那人却做到了这种地步。
“没错。”这个时候的路遇却忽然苍白着脸笑出来:“他一直拿来玩的药,都是我给他的。我不想他当皇帝,因为他根本就不会快乐,我想他在江湖里立足,为自己准备一条后路,所以放他去了凌霄派,他私自处死宏观帝的忠犬石铁龙,老皇帝必然会大怒,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从这烂泥里脱身了。”
叶玉琪惊慌失措的用手,用帕子,捂住他脖子上的伤口,美丽的面容惨淡无比,好似绚烂的夏花骤然遭遇了寒冬。
“皇四子生性霸道威武,他若即位,绝对不会放过哥哥弟弟,而皇长子却宽厚的像个伪君子,既然是个伪君子,那表面文章还是要做,最起码玉琪不会受太大太明显的迫害。”
叶玉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注意过?为什么直到他在自己面前倒下才发现?
路遇的脸色越来越差,却坚持说完了自己的话,然后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几乎快要失魂落魄的人,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都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愿意不求回报的对他好,但我发现并不是这样,因为他会想那人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看着他,帮着他,他希望他也同样对他好。”
红红的日光下,三个人,三张苍白而伤心的脸,只是一张冷淡,一张慌乱,一张释然。
☆、34
独孤默不见了。得知这个事情的时候,细心的凌雪敏锐的发现了叶孤城一向从容镇静的神态出现了一丝慌乱。这个人这一个月几乎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繁忙劳碌,原本不宴客不聚朋的人经常跟七皇子还有国师路遇商议这什么,即便人不在了也有信鸽和密使不断的来来往往。多少次被打断练功和睡眠,多少次在书房筹算昼夜不息,他有时间养伤吗?凌雪不通政治阴谋,也不愿意插手这皇家纷争,但她却能看到她爱慕的人一天天的消瘦和苍白。
但不管如何忙碌,这人总是不忘提点给后山的人送去食物药材偶尔还送酒过去,可是今天,跟她接头的莫枯却没有出现,他们统统不见了。叶孤城全本就计划好了一切,独孤默会被逼落悬崖,下面有莫枯接应着,只有这样才能瞒过精明的四皇子的眼线,才能让独孤顺势脱离这阴谋纷争。何必让他牵扯进来呢。凌雪听到叶孤城这样轻轻感叹。他是自由的,不该被任何一个罗网沾染到。
可是现在,他一心惦记着的人,忽然不见了,走的如此坦然而决绝。她惊讶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忽然微微笑了一下,笑的那么苦。
男人是只会流血不会流汗的动物吧,所以他只好笑出来。
“回白云城。”叶孤城平淡的说出来,声音里透着疲惫。一袭雪白的衣衫,如今看来就像一抹暗淡的月光。
凌雪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去找独孤默,明明在牵挂着他,为什么不去找他,不把一切事情都讲清楚。七皇子叶玉琪送来消息,他已经将察觉上当后急速转回边疆营地的叶玉丰堵在了路上。如今一切都解决了,隆安皇朝不会再次纲政大乱,恐怕即位的会是皇长子,到时候,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可宏观帝驾崩后便一手支持着一切的云王如今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却显得如此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叶玉琪已经打算好了,等到新帝即位不等他动手便自动请辞远离京师,跟路遇混混江湖,一道做个闲散江湖客玩一玩。皇长子拿到了皇位,路遇终于盼的叶玉琪给他留了心思,叶玉琪虽然依旧不改痴迷崇拜,但也开始尝试着做回自己,他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云王呢?
“你可以直接回凌霄派,段齐会继承石铁龙的位置,没有人会为难你的。”叶孤城拒绝了凌雪的随行。凌雪其实很担心,可是又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想一个人呆着,虽然很多情况下,他都是只有一个人。
凌雪觉得自己确实该回去,会凌霄峰看看。
太阳依旧灿烂的放射着光芒。河水蜿蜒曲折,清澈的水波现在被映照的发亮,如果孔老夫子在这里,那他会感叹一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可惜,时间的快慢永远都是相对的。对独孤默来讲,现在的时间行走起来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不过他无意去计较罢了。慢一些也好,这世上有什么事情非要极快的吗?除了那出剑刺剑的速度。
心房的伤口在心脏旁边的一寸,外表看去只有淡淡的一道红痕。独孤默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叶长公主叶潋青心口旁的那道疤。独孤默现在觉得她仍旧忘不了段浪,依然断不了那份情,虽然嘴上说着:“你不爱我,那我也不爱你便是。”可若是真的忘情去爱又怎会那么熟悉锦绣山庄的一切?那么容易猜到了段浪的心意?况且段浪对她的心意究竟如何也很难说。生生错过的一对啊。想想别人又想想自己,独孤默愀然垂首。
这是一个谦恭的姿态,只是他谦恭的对象是什么呢?命运?时空?亦或是人类的感情?
独孤默依旧穿着宽大的黑袍,黑袍上依旧没有任何装饰,但有些人根本就不需要装饰,与鹦鹉和孔雀相比,雕鹰的羽毛总是不漂亮的。只是这会儿他正遮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莫枯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在辨认方向,还是时间?”
他的脸上仍旧带着病态,苍白面容被黑袍映衬的全无血色。莫枯忍不住再问:“你想去哪里呢?要不,要不………”他原本想说他们可以一块回凌霄派,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难道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阿,去哪里呢?”独孤默自问自答,语调平稳,却透着恍若隔世般的沧桑感:“去哪里都没所谓吧。”
莫枯转了转眼睛,忽然问道:“你不是拿到了白水派的掌门令吗?要不就回白水派的旧址看看?或者,你要不要做武林盟主?只要是一派首领就都可以参加呢,你那么强,一定可以做的到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独孤默淡淡的笑出来:“要什么有什么吗?”他忽然想起叶孤城评价他的话:“独孤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会在乎呢。”现在,他扪心自问:究竟什么叫超然世外,什么叫无拘无束?
人,终究是红尘中的人啊,只要人还是人,就摆脱不了这时事纷乱,人生无常。他很强,强到几乎超凡入圣,可现在呢?夕阳悠悠,独孤默只有叹息。
“你不回凌霄派?”独孤默问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莫枯摇摇头,他现在只能跟着这个人亡命天涯,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而且不仅不后悔,反而涌起一股期待感。接下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莫枯少年有点无法想象,可是看着那个人高大瘦硬的背影,心里便无端端的涌起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哪怕海枯石烂,我也会跟下去的!莫枯迈开步子追上前面的人。
“会骑马吗?”
“不会,但马上就可以会。”莫枯拍着胸脯保证,独孤默看着那信誓旦旦意气风发的表情微微笑出来。“我们没有马。”莫枯拍拍包裹,这里面有凌雪最后一次秘密送来的药物还有他们在山中猎获的食物,却没有银钱之类的。
“那个不用担心。”独孤默伸手进怀里掏了半晌,摸出一个玉佩过来,清清凉凉的寒玉,他指尖微微使力,精纯的内力作用下,玉佩上面浅浅的云王特有的花纹被抹平,他看着孤城二字,犹豫了一下,轻轻叹息,随手把玉佩丢给了莫枯。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好东西的?”莫枯并没有见过很贵重的东西,但有些东西就是一眼望去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他不同凡俗,就如同老虎狮子,所有人,即便从未见过一眼望去也可以知道他们的强大。
“拿去当了吧。”独孤默双手负后快步走在前面:“换两匹马,嗯,别忘了再加两坛酒。就要烧刀子吧。”
“哎,好嘞,你等着。”莫枯连声答应,跑的飞快,看上去很开心。独孤默面上微笑心中惆怅: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阻拦自己吧。
他确实想要回白水派看看,虽然现在哪里恐怕只剩下了一些断壁残垣,老屋枯井,破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兔从狗洞出,雉从梁上飞。
白水派的余部不知道还有多少,即便都没了也没有关系,那就一切从头开始好了,自己并不能算是一个很专业的教师,不过就莫枯本人来看,发展还是不错的,收个把弟子,重新立了白水派的名号吧。独孤默做出了决定。
☆、35
白水镇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镇,既不富得流油也不风景如画,可白水镇却又一条河,一条有着美丽传说的河。
传说中有一个捕鱼的年轻人,勤劳善良,正直热忱,有一天他收起网子,发现网子里有一尾遍身金鳞,龙眸凤睛的小鱼,年轻的渔夫瞧她如此华贵美丽顿生怜惜之意,便重新放她入水,结果当日晚上便见到一位美貌如花窈窕如柳的女子,金环错落,遍体高雅,自云本是河神幼女,因贪玩误落罗网,幸得好心人放归,才得以与家人团聚,今日特来重金酬谢,愿报大恩一二。
故事讲到了这里,大家都知道了结局,年轻人和龙女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真俗!”凌雪撇撇嘴,“报恩非得以身相许吗?”
凌雪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女子,她嫣然一笑,引得路人纷纷回首:“我看这个故事一定是男人编出来的。”
“沧海说的没错,就是那些没权没势没钱没本事的男人做的一个一日之间财色兼得,攀龙附凤便凤凰的美梦而已。”凌雪有点愤愤:“如果对象换成平凡渔家女和河底龙子的话,恐怕结果就变成那尊贵的男人为了面子将渺小的凡女灭口了。”
就像每个男人都做过七仙女白娘子的梦一样,每个女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做的一件事,就是逛街!逛街时候聊得最多的还是最新一期的八卦。
“这里的水粉并不比白云城好呢。”沧海翻捡这各色精巧小盒子,口气里有些失望。凌雪却忽然借着给她拢头发附耳过来,悄声道:“有人跟着我们呢,你也感觉到了吧?”
“是男的吧?”沧海并不在意,反而是一副习惯了的口吻:“不用管他。”但随即就醒悟这绝对不是一个盯梢美女的色狼那么简单:“有问题?”
凌雪冷笑着点了点头。她们已转入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这条街上的店铺关门比较早,本已没什么人行走。两人越走越快,但后面那人却总能跟她们保持一段距离跟着不放,还从柱子后面自以为很隐秘伸出半边脸向他们偷看。
沧海道:“这人是不是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
凌雪点点头:“一走出休息的客栈,我就已发现他了,一直到现在,我总觉得有点问题,虽然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