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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好讨厌,羞羞呀!」嘴上虽这麽说,展令扬还是让他喂水,那暧昧至极的动作,分明在挑战炎狼的威严。
鬼面终于受不了的一拍桌面,起身大骂!
「你不要以为赢了赌约就能跟她在一起!婚约可不是单方面的事,就算我们炎狼同意,也要看詹森同不同意!」
与珊曼莎结订婚约还算温和入侵的手段,詹森也很清楚,取消婚约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大的危机。詹森无法得知炎狼究竟掌握多少,提出订婚只是其一的选项,炎狼并非蠢到只会一路往前的勐兽,这条不行还有别的更可怕的方法对付他。
「哎呀,这是耍诈吗?其实我早知道不会这麽顺利,你们一看就是不会诚守信用的傢伙啊。」公然的挑衅,对炎狼楼望鸢早放弃玩温和那套,他也没那麽多时间浪费。
「我想。」
久未开口的唐纳森发话,如冰山冷凝锐利的眼盯着楼望鸢,语气冷澹没被先前闹剧所影响。「楼先生,就我们单独谈一下如何?」
挑眉,楼望鸢无谓的耸肩。
「当然可以。」
撇开两人,随唐纳森走进房间,踏入后房门立刻被关闭。楼望鸢看向周遭,笑了笑。「这就是炎狼的待客之道吗?」
他指的是,当门关闭的下秒,几个炎狼部下抵着他的枪!
主事者唐纳森一点道歉的倾向都没,薄唇微启,吐出令他人不快的狂傲之言。
「不,我只是为了让交谈更好的进行,相信寻异总裁不会在意这种小事。」言语如此狡猾,语调却异常冰冷,能跟楼望鸢说出迂迴之语已是奇怪,唐纳森部下的神情有些紧张。
不晓得一向言简意赅、冷淡待人的老大炎狼,说话怎会不直接,倒底是被气疯还是如何他们不敢妄加猜测。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我也不好说什麽。那请问您大费周章的「招待」,是想跟我谈什麽呢?」没因为危机而慌乱失措,楼望鸢从头到尾的神情未曾改变,一派轻鬆自在的让人看了窝火。
处理掉自己过于躁动的情绪,唐纳森又恢復了往常的他,尽管在他眼裡的楼望鸢依旧令人厌恶,却也明白在手下眼中他过于反常。
「寻异总裁忽然重病需在柳园调养几天。现在,打电话。」
唐纳森知道楼望鸢与蓝洛交情已久,并以看病契机一直有所往来,这反倒成为被他利用的点,能牵制住楼望鸢又不会被他身后的寻异捣乱。
至于楼望鸢的不悦,就交给他二哥蓝洛解决吧。
──蓝洛被他说服了?
楼望鸢一愣,倒不是有被背叛的愤怒感,而是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早明白身为美国第一黑帮的炎狼,不会让戏弄惹怒他们的自己轻易脱身,但寻异名头之大也非可随意处置的对象,这样下来就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比起几年不浅不深的朋友情谊,亲人与组织的影响力更大,对楼望鸢来说不是什麽难以理解的选择题,换是他也会跟蓝洛一样。
思即此,楼望鸢轻浅一笑。
「既然您如此热情的邀约,我也只好回应您的邀请了。」
打完电话,楼望鸢便被炎狼部下请到柳园,不意外的看到蓝洛就在入口等他。读到对方眼中过意不去的愧疚,他回个安抚的笑,亲密的拍拍蓝洛的肩,意指他们间的情谊并未消失。
蓝洛轻微鬆口气,将楼望鸢带进柳园。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严谨却富有风味,种植于旁的柳树随风沙沙作响,柳叶纷飞的风带动细长髮丝飘扬,成为蓝洛难以忘却的美丽风景。
「蓝洛?」
见他突然停住,楼望鸢疑惑的拨去挡住视线的髮,看蓝洛眼神痴迷的盯着自己──的头髮看,心中一叹,了解对方的恋髮癖又发作了。
真受不了他,头髮就头髮,什麽颜色都无所谓,黑髮有什麽好迷恋的?
虽搞不懂对方的兴趣,但也不强硬反对,对他来说朋友之间尊重为先,蓝洛的恋髮癖也不会造成什麽危害就放他去吧。
不过……
主动抓住蓝洛宽大的手,突来的温度让对方回神,楼望鸢略过他的歉意,拉着他提议:「风大了,快点进去吧。」
「好。」
当他们于室内坐定后,蓝洛开口便是一句抱歉。
「其实我可以不答应唐纳森的。」
「我知道。」
「这只是我的私心,我想你伤得这麽重,依你性格绝不会好好休息,我只是想藉机让你调养一下。造成你的──」
「蓝洛。」
轻声一唤阻断他,楼望鸢明白言语有时成为不了解决忧虑的手段,乾脆靠近他,直接给蓝洛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样放心了吗?」
「啊……嗯。」初起的不知所措平復,蓝洛感动的回抱楼望鸢。若不是认识楼望鸢已久,他永远想不到少年纤细瘦弱的身驱裡,隐藏了多大的压力与苦痛。
而他其实还有一个秘密没说。
对于楼望鸢,原先处于朋友的立场不知不觉间变质,他跟他──已经不是朋友两字这麽简单,想藉这机会好好理清他们之间的关係。
不然身为前任炎狼首席谋士,又是现任炎狼老大唐纳森的二哥,他其实可以不理会唐纳森这几近无礼的要求。而多重考虑下,他最后选择了接受。
蓝洛是聪明人,除善谋略让一切完美进行外,对自己也很了解。不到一天他就想清,先前对楼望鸢提到珊曼莎时,那不满惆怅究竟为何而来,他不愿再让楼望鸢喜欢女人……应该说是他以外的人!
每次听楼望鸢在说美人美人如何时,他总是微笑带过,然这次却不是那麽简单。楼望鸢宁可拖着满身伤痕,也要前来炎狼保护他的美人,蓝洛无论如何都要断了他的念!若珊曼莎不能顺利嫁给唐纳森,他也会让对方消失在这世界上。
蓝洛沉思中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感觉这拥抱也太久了点,虽觉失礼楼望鸢还是主动撤退,恰巧看到朋友极差的神色。
「怎麽了?海拉的后遗症吗?」
关切话语让蓝洛回神,他笑着摇头。
「早就被你治好了不是吗,不用担心。」
海拉,是炎狼组织六年前刚研发出的一种子弹。同年蓝洛去马来西亚时,被海拉打中右肩,只要天冷伤口就会剧烈抽痛,因此让他从首席谋臣的地位退下来。
因为海拉没有解药,他们自己也研发不出,只好派属下持有装海拉的枪,去射其他与炎狼作对的黑帮。如此一来,若有人能解决海拉之毒,他们也能很快得到消息,将那人抓来解除蓝洛身上的。
两年前,楼望鸢与蓝洛在宴会上初识,过了一年时间,蓝洛成了楼望鸢的主治医生,在这之间他也发现蓝洛的伤。虽然楼望鸢对调理自身问题没有能耐,但过往经历造就他对毒物的熟知,毕竟一个杀人者被抓去下毒反利用就不妙了。
尝试各种毒并解开它,是以往必修的课题。
过于刻骨铭心的痛让他想忘都忘不了,然因海拉让这有了发挥正常功效的时刻。将海拉拿去稍加研究后,没几天就分析完毕,让医疗部门研发出海拉解药,使蓝洛恢復健康的身体。
正当他们还要继续聊天时,蓝洛部下前来打岔。
「蓝洛先生,曲希瑞已来到柳园。」
「好。」对部下回应让他下去,蓝洛转而笑问着楼望鸢。「望鸢还没仔细见过他对吧?我最近刚认识他,年纪虽然很轻但对医学造诣很高,跟我不相上下。」
由于早就退于主场,蓝洛只负责幕后药剂毒品方面,对外面的状况不是很清楚,所以也不了解楼望鸢可能与东邦熟识。
事实上,他连东邦是谁都不清楚。
「听蓝洛这麽称讚,我也很感兴趣呢。」欺骗朋友当然是不好的行为,但楼望鸢奸诈的迴避,既然对方没问,他当然不会说早就跟曲希瑞认识。
先前赌场与白虎门事件,寻异情报部门早将他的事给模煳,即便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当然假消息要多少有多少。
「那我就做主让你们认识一下吧。」领着楼望鸢去待客的厅室,一名面容俊秀的少年已在座位上等候,丝柔乌亮的短髮清爽,如海洋壮丽的湛蓝眼眸使人迷醉。
少年,也就是曲希瑞,一看到他俩前来并礼貌站起往前,神色无常的掠过蓝洛与楼望鸢相握的手。「真是不好意思,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当然没有。」
曲希瑞的优雅温柔,蓝洛难以抗拒对他的好感,不过比不上了解更深的楼望鸢就是。「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楼望鸢。望鸢,他就是我新认识的医学天才,曲希瑞。」
曲希瑞注意到蓝洛对楼望鸢定义仅是朋友,而非背后强大的寻异财团,又如此暧昧的握着手不放,看来需要关注的事又多了一样。
「楼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勾起贵公子般轻柔又不失温度的浅笑,曲希瑞率先伸手,楼望鸢疑惑对方伸的怎麽不是惯用手,将手握住对方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右手还在蓝洛手裡。
「!」
心下大糗,又不愿让曲希瑞看笑话,只能淡定的微笑问好。
「我也是。」
该死的!蓝洛你干嘛?楼望鸢不着痕迹的瞪他一眼,手就要抽出。蓝洛察觉对方要挣脱,也不死皮赖脸的挽留,任他夺回手的控制权。
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第40章 章之九
由于蓝洛与曲希瑞聊的话题,都是楼望鸢不感兴趣的医疗,得到蓝洛允许后,他独自到书房看书打发时间。
想着蓝洛应该会聊很久的他,偷用电击棒变成笔电,将公务处理掉。当然传递时都用他人难以理解的讯息,即便炎狼有人厉害拦劫到,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
不过就在两、三个小时后,蓝洛突然过来,楼望鸢马上将笔电收回,拿一本书假装专注观看。而蓝洛没发现什麽异样,只是请楼望鸢跟他去房间,说有事要做。
然后──
中式木製凋刻精美花纹的床,在质地坚硬光滑的木头上盖层柔软的垫子,床柱四角繫着轻柔略透明的白纱布帘,于阳光照耀裡显得洁亮而沉稳。
楼望鸢脱去上衣,背部白皙细緻的肌肤就这样呈现在蓝洛眼前。上面狰狞的伤疤突兀且,却有种欺凌的美感,那股脆弱彷彿残缺的裂缝,让人想看再加毁灭会是何等的绝美。
「我说……其实不用这麽麻烦吧?」
不敢说蓝洛的视线令他很不自在,那专注的深凝好像要把他全身看透一样,以往从未在意过的事,不晓得这次怎麽特别不同。
「不行,要听主治医生的话不是吗?」摇着手中青绿透明的药膏,有着外国英挺面孔的蓝洛浅笑,那柔软的温和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是是。」
叹口气,楼望鸢无奈的乖乖趴在床上,头侧着枕在棉柔的枕头。若不是蓝洛还在身边,他说不定会被这放鬆的舒适,给牵引到梦境中。
蓝洛手指轻沾药膏,在两手掌内平均涂抹,动作轻巧的涂在楼望鸢的伤疤上,温柔到好像被羽毛扫过似的微痒。
「呵……」轻笑出声,楼望鸢忍着如蚁在身上爬窜的麻痒,两手紧抓软垫,压抑想立刻逃走的身体。「咳、哼呵……不行啦!好痒!」
「不要动。」
把楼望鸢轻微扭动的腰扣住,蓝洛感受到手下细微的颤抖,温热而细腻的肤质令他流连忘返,差点忘了自己要做什麽。
虽然,肌肤接触是他故意为之。
没办法帮楼望鸢治伤是事实,但去疤还可以,现下楼望鸢的伤差不多癒合,只是疤痕与内伤仍存。藉这机会去除疤痕外,也能进一步做肢体接触,是他的目的。
而楼望鸢的身体药物虽是无效,但治疗方式从来不只一种,穴道按摩这种无需外物的方式,也是可以的。
「啊!」
正当楼望鸢想表达抗议时,蓝洛忽然抓住他的右脚,突然的动作让他身体僵硬,连痒的感觉都忘了。
「望鸢啊……」
明明是低声的叹息,传入楼望鸢耳裡的,却如同勐兽发怒的前兆。想扯出笑的表情却做不到,感觉冷汗从额头流下,他不敢抬头看蓝洛的表情。
「你的右脚怎麽了?」
没怎样,只是被枪打到……啊,好像简单包扎一下,就忘了处理它了。
想是容易讲却不行,楼望鸢硬是从不知何时发乾的喉咙中,挤出字句。
「就那个……稍微扭到了一下。」
楼望鸢懊悔自己的愚蠢,脑中闪现无数辩解的话语,却一个都行不通,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蓝洛会相信这种谎言。
相处太久,了解太深,任何谎言都是虚无的。
「把裤子脱下来吧。」
忽地,听到这句话。
楼望鸢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分明熟悉的语言,在他听来竟变成难以理解的句子,他是还在熟睡中未醒吗?
「蓝洛,你刚刚说什麽?」缓慢的扭动头,想从对方眼中看出玩笑的意味,然而期待落空了,蓝洛什麽也不说直接摸他裤头!
「等等!你冷静一点,我说实话就是了!」
慌张的抓住蓝洛的手,他可没有被朋友看光的嗜好。蓝洛了解他的慌乱,见目的达到也就停住,看他有什麽好说的。
「脚踝受伤而已,我有好好包扎过了……啊哈……对不起。」
沉默一会,蓝洛抽开被抓住的手,转而将楼望鸢右脚裤管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