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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罗斯?怎么是你?唉……”阿瑞斯不无遗憾的说道。
小爱神扭过身子,一只脚掌搭在爸爸的腿跟,要跟他说话。他身形一转,露出了他遮挡的地方,反让阿瑞斯看见,儿子肉嘟嘟的手掌正握在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爸爸,你总算起来了!我叫了你好一会儿,打你的肚皮你都没反应。对了,爸爸,你的小*鸡*鸡好厉害,能立起来诶。像大剑一样!”埃罗斯说着,紧攥着剑柄的短手连连使劲,想要让宝剑出鞘。
“唔!松手松手!”阿瑞斯敲了儿子脑袋,轻易的把吃痛的埃罗斯拽了下来。而埃罗斯脖颈让爸爸提溜着,双腿还要努力夹着阿瑞斯,不让人把他拉扯下来。
“爸爸,你看!大剑不行了!”埃罗斯说道,眼看着他口中大剑像暴晒过的蜡烛,手提着的面条,逐渐瘫软下去,老老实实的蜷起,眨眼间从人间利器变为了无危险不作为的面团。
“爸爸,你看到了没!它这是怎么了?”
“看到了,看到了。”阿瑞斯敷衍的说道,“它死了,被你弄死了。”
阿瑞斯这时才意识到不过是一场美梦,不由长叹一声。太可惜了,马上就到关键了环节了,怎么就让孩子打断了呢?他看墙角的被褥翻腾了一地,估计提前小爱神就是藏在里面,只恨自己提前没能用长矛捅几下查看。
这边阿瑞斯抱怨还没提,那边小爱神一双棕眼瞪得驯鹿似得,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战神的阴*茎,不一会又撇着嘴换作泫然欲泣,看的他爸爸感到脑壳脑仁一起疼。
“哎,没死,没死。别哭啊。”
阿瑞斯最怕小儿子在他面前哭,听着心疼的那是母亲阿佛洛狄忒,阿瑞斯主要是心烦。还不能打,不能骂,更不会哄,也不能远远扔一边让他自生自灭,誰让是自己的儿子呢?
“真的啊?”埃罗斯吸溜这鼻涕,皱着小脸看着阿瑞斯,“爸爸,你没有又骗我吧?”
阿瑞斯哄儿子就会一招,那就是骗人,总之是先给他稳住,然后赶紧叫阿佛洛狄忒来搞定。可惜现在美神既不在身边,小爱神也听惯了狼来了的故事。
“爸爸,你让他再站起来给我看看,我看见了才信他没死。”精明的埃罗斯说道。
阿瑞斯沉默的跟儿子对视,而埃罗斯眼神坚定,翅膀挥舞的频率仿佛都昭显着他绝不动摇立场。
不败的战神低下头,清了清嗓子,再抬起来的,就是一张严厉的父亲的脸,“埃罗斯,你来斯巴达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自己来吗?美神知道么?还是你偷偷跑来的?”
搁在平时,埃罗斯肯定不依不饶的要让战神老爸示范的,但他心里,神王的宝物可是太重要了。这可是关乎他的尊严。他想,他爸爸阿瑞斯不争气,得不到神王的赏赐,把宝物放给了别人,更是让弟弟在自己面前好一番显摆,那阿瑞斯就是对不起他。必须得给他抢回来,面子挣回来才算。
让阿瑞斯提醒,小爱神想起来了来意,就着才留下来的几滴眼泪,苦兮兮的说道:“爸爸!新弟弟赫尔玛佛洛狄托斯有他的爸爸给的宝图可以玩,为什么埃罗斯没有?”
“赫尔玛佛洛狄托斯?那是谁?你不是有好多盔甲宝剑么?他爸爸有么?”
阿瑞斯一看就知道小儿子的心思,每次埃罗斯提要求的时候都是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平常他跑一趟也没什么,最近还忙着找阿波罗的踪迹,没时间陪儿子玩。
“可是他的宝图很厉害啊,是神王给赫尔墨斯的。你给我盔甲都是凡人身上穿着的。”
“要是赫尔墨斯的宝物,你就别想了,我不会去抢的。那是跟神王作对知道么?要受罚的。好了,回家吧。”
“不,不!爸爸,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埃罗斯说道,“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没有宙斯重要?你知不知道那图埃罗斯多么想要?那图有多么厉害?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拒绝我啦。据说,他能去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找到任何人,就对着图那么一说,它就能告诉你!”
阿瑞斯听见小爱神学的阿佛洛狄忒的语调说什么爱不爱,只觉反感,捞起埃罗斯在怀,就要把他轰出去。走不出几步,关于宝图的解释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停下了步伐。
他举着小儿子,让他跟自己脸对着脸,“儿子,你说那图能想见谁就见谁?天上地下?”
看着埃罗斯郑重其事的点着头,阿瑞斯灿烂的笑容绽放开来。
“埃罗斯,你说的很对。这样的宝图,神王不送给我怎么行?我们要把他拿回来。”他放下埃罗斯,由他欢喜的在头顶上飞翔,心中冷笑不止,暗道,“阿波罗,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第24章 出乎意料的相见
要说奥林匹斯山上最好寻的神祗,那就非赫尔墨斯莫属了。谁让他本身就是神王的信使呢?平时除了替宙斯办事,就是呆在家里等着替宙斯办事。
所以,当阿瑞斯带着埃罗斯堵上家门,跟他伸手讨要的时候,谁也惹不起的赫尔墨斯只能老老实实,把他还没有捂热乎的宝图双手奉上。
阿瑞斯带着地图,一出了赫尔墨斯的府邸,就拿出来查看。阿波罗的真名再次被叫出,羊皮的图卷也尽职尽责的显现出此神的所在。
“这是哪里?”阿瑞斯一边查看位置,一边思索前行的路线。
“爸爸,快给我啊,埃罗斯想要玩。”
“等一下,一会儿就给你。”阿瑞斯琢磨了好一会,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爸爸,你在干吗啊?图都拿反了。”
“啊?是么?怪不得我看不懂呢。”战神大人释然的笑了笑,翻了个,继续研究。但是图正了,人在的地方也清楚地标记着欧罗巴,阿瑞斯却还是看不出具体是那个地界。
他淡定的面对着埃罗斯鄙视的目光,把宝图卷巴几下,别进腰间,带着小儿子再次来到圣山的山门口,战神的四马战车前。
“你们几个,看看我们的目的地。”阿瑞斯扯出图来,扔到四马面前的石砖上。
几只完全相同的马头,分工明确,上下左右四角同时发力,便把团着的羊皮卷打开了。八只铜铃大的圆眼睛先一同盯着画着星号的位置,然后打量着彼此,摇头晃脑的低声商量。最后,带着铜角面具的那匹,抬起‘冗长’的马脸,向它们的路痴父亲点了点头。
阿瑞斯目的达到,便示意碎碎念小爱神自己去取。怨念的埃罗斯这时候“哦!”地欢呼一声,捡起他心心念念的宝物,扭头起飞了,临了也没忘了跟战神爸爸告别。而阿瑞斯,他当然还有自己的大事要干。
四匹神骏快马狂奔,阿瑞斯小皮鞭也抽的山响,也不管底下拉车的疼的挤眉弄眼,它们平时哪受过这个?连打仗的时候,战神老爸也不见得起急扬鞭,更别说就是一个赶路了。
它们当然不了解阿瑞斯的心情,求见情人心切是其一,其二要给阿波罗一个下马威,借着心里这股被欺骗的火气,争取一出手就把人给拿住,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他老人家在外面打打杀杀就够伤身的了,好不容易回了家,想来点刺激的温存,可不想再费心了。
总之,顶着一屁股鞭痕的马儿子如有神助,不到小半天的疾驰,就来到了宙斯情人欧罗巴的老家。再抬两下马腿,阿波罗住着的小宅子就映入阿瑞斯的眼中。阿瑞斯提前受过教训,是绝不肯重蹈覆辙的,绝不肯下去老实的拜访,让人去通报,给阿波罗奉上逃离的机会。于是他车速不减,方向也不变,直冲着二楼大开的落地木窗冲去。
“阿波罗!阿波罗!阿波罗啊啊啊啊!”阿瑞斯一边大喊,一边指挥他的伙伴们躲到他的身后,他则屏气凝神,准备与四马一齐抵御即将迎来的冲击。
于此同时,光辉美貌的光明神大人,正躺在二楼舒适的躺椅上,背对着高窗,享用由着妙龄少女斟出的,此间主人引以为豪的藏酒。
他对着侍奉的女仆爽朗一笑,赞美道:“不错,不愧是凡间最好的美酒。虽然没有圣山上的灵气,也别有一番滋味。你刚才说,是用三角洲产的白葡萄酿造,对不对?”
阿波罗话落,却没得到应有的回答,他疑惑的目光转向在他身后立侍的女仆,“怎么了?”
“大人,您看,窗外的是什么啊?我怎么好像看见有马在天上飞呢?我是不是眼花了啊?一定是昨晚没有睡好。”
“那是!?”阿波罗凝神一辨,直叫他心胆俱裂,“我的天啊!阿瑞斯,是阿瑞斯来了!这怎么可能?”
这时,战神嘶声吼叫他名字的声音也传到了阿波罗的耳朵里,那怒吼声饱含愤慨和快意,哪里还听得出来有什么爱啊?
阿波罗眼前一黑,完了,报复要到了。他心中大骇,脚下当然也没有落下,几近是同一时刻,他就起身向另一边的窗棂那儿跑。可惜,他两条白皙的长腿倒腾的再快,却是比不上四条腿的。这边阿波罗尚没能逃出几步,战神的战车已经破窗而入。
四匹戴着护具的马头当先冲进,步伐太快不能骤停,又急急迎出几步,把它们行路上的障碍撞得四分五裂。而我们的不败的战神,他非但没有拉紧缰绳,稳住身形,反而顺着这股前行的冲力,跃出车厢,在家具四碎的地板上翻滚几圈,追到阿波罗的脚跟后,一把攥住,猛抻,将他一月来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摔倒在地。
阿瑞斯大笑一声,说道:“哈哈,我看你再跑!再跑!”说完,他上前压住挣扎着起身的阿波罗,一对强健的手臂紧紧扼在光明神的脖颈上,有力的小腿缠住了敌人的,遏制了对手的反抗。他露出一个得意的胜利者的笑容,布满细汗的额头顶住了另一个更白皙更高耸的,说道:“阿波罗,怎么样,你跑的再快,耳朵再灵,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被我给抓住了?这回,我看你还有什么招?”
听闻此言,阿波罗双眼睁大,惊讶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兄弟。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他目光清澈而真诚,面上的惊愕和不解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为什么要跑啊,不是,我是说是谁告诉你我要跑的?发生什么事了么?”
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下,这位温和的主神依旧保持着他的温文尔雅,没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暴躁的兄弟发出质问,而是耐心的等待他讲话。
“啊?”阿瑞斯脑袋有点蒙,“你不是在躲着我么?就是神庙那事啊,你忘了?”
“哦,我的兄弟,我真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啊。”阿波罗说道,他安之若素的躺在阿瑞斯庞大的身躯之下,还能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阿瑞斯,我们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太不适合谈话了。这样吧,咱们先站起来,到餐桌那里去。桌上有阿佛洛狄忒费心准备的好酒。我们边喝边谈,由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到一段时间不在,圣山上就开始编排我阿波罗的闲话了么?”
“阿佛洛狄忒?有她什么事啊,还准备了酒?”阿瑞斯对他的前情人美神还是很在意的,虽然没有了爱情,听闻这里面有她参了一脚,也是觉得奇怪的。他又看阿波罗的疑惑不似作假,被他压在底下,即使装作若无其事,眉间却偶尔微微皱起,显然是身体不舒服又不好意思明说的模样。这边因为知道了阿波罗不是故意躲藏他,怒气下去了,那边则在爱情的美化下,对情人的心疼上来了。
阿瑞斯当下站起,松开了对阿波罗的桎梏。而纯洁善良的阿波罗离了身上的铜秤砣,也利落的起身了。阿波罗如他所言的带着阿瑞斯来到了桌边,但美酒和瓜果他们的享用不了了。因为此行的功臣,四匹黑马,正在替他们的亲爹和后妈用食。他们一边在狼藉的地面捡食,一边用圆不隆冬的黑眼睛围观奸情。墙角处的一只躺倒的酒杯旁边,维尔彻单脚立着,低头把圆脑袋伸进杯胆中,啄饮里面的残酒。两只鬣犬倒是很乖,远远蹲坐一脚,替主人看着战利品——那个瑟瑟发抖的侍女。
“看来我们是没福气了,阿瑞斯。阿佛洛狄忒的苦心也是要辜负了。”阿波罗轻叹一声,说道。
“你刚才就说到阿佛洛狄忒,有她什么事啊?还有,我几天前去你的神庙找你,看见你刚刚离开,又是为什么?”阿瑞斯说到,他见阿波罗温和的同他讲话,于是也温和的讲话,要和情人温和的化解误会。
“阿瑞斯,我的兄弟。听上去你问的是两件事,实际上却是一件事啊。我说阿佛洛狄忒,是因为她邀请我来此做客。你说你在神庙找不到我,也是因为我刚好应邀,离开了那里啊。”
“应邀?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看你走的很匆忙,应邀哪有那样的呢?”阿瑞斯一下就抓住了漏洞,问道。他想,他平日里只是懒得动脑,又不是真傻,怎么可能上当受骗呢?
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