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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琥珀并没有深究,只是一边在口中叹息卓东来真真是个英雄人物,一边又想着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高渐飞来——若是他有叔叔一半的担当,那自己往后就会幸福了。
这般想着,琥珀脸就烧得红了起来,还好如今黑天抹地的,便是蝶舞靠得再近也看不到她那张大红脸了。
琥珀正想着自己的日后呢,就听到蝶舞略有些气冲冲的说道:“大哥千好万好,就是识人不明,认了司马超群做兄弟,却不知他这个司马超群对大哥有着多少龌龊的心思呢。我如今就盼着大哥能早些看清司马超群的为人,别真真的以为他是个好的,否则日后伤了心不说,连自由都要没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琥珀就如同丈二的和尚,实在摸不着头脑了。好好的,怎么又扯到那大镖局的总瓢把子身上去了?而且琥珀今儿个见那司马超群,并不觉得对方会是个坏人啊。
蝶舞本就与那司马超群不对付,只是卓东来不爱听这此坏……大实话,在吴婉的耳边说这些又有挑拨离间之嫌,所以蝶舞也是憋了许久了。如今有了琥珀在,蝶舞如同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把司马超群的坏处全说了。
比如说每次自己跟大哥贴在一起说私房话时,那个司马超群都要□□来;比如说每次大哥给自己画了花样子打首饰送给自己时,司马超群脸色都阴沉沉,还‘不小心’弄球了好些大哥送给自己的礼物;比如说……
蝶舞举了好十来个例子,越说越气之下,把底儿都撂了。“最可恨的是,他明明都已经有了妻子了,竟然还敢贪恋我大哥的美色,整日色迷迷的盯着大哥看,热烈得几乎要把大哥给整个吞进他的肚子里去了!”
“啊?”琥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叔叔……叔叔是男的吧?”
“男的又如何,男的也一样可以成亲啊。”蝶舞奇怪的看着琥珀,随即恍然大悟:“对了,大师伯说过你是在山中长大的,怕道是不知道啊。其实男子成亲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啊,只是少了些,毕竟传承香火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结成契兄弟总还是无碍于双方娶妻成家的。不过,若是在一些穷苦地方,一些娶不到妻子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接着,蝶舞还细细的与琥珀梳理了一下历史,说了好些有男宠的皇帝,以及还差点被立为男后的韩子高。
蝶舞虽然看不上司马超群,但也隐隐的察觉到卓东来对女子无甚兴趣。蝶舞最是看重卓东来,不管卓东来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女子,她都要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而她要支持,当然也不希望琥珀成为卓东来未来追求幸福的阻隔,少不得要给琥珀洗一洗脑了。
自小在山中长大,不谙世事,只知道男女成亲才是人伦大理的琥珀在蝶舞的普及知识下,理所当然的被刷新了三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可怜的琥珀,被蝶舞灌输了一晚上的新知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黑眼圈深得可以与国宝大熊猫媲美了。
高渐飞年纪小,精力旺盛,一大清早起床就神清气爽,而卓东来他们几个都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偏他就是早早的起来了。也不知道他是天生异禀,有着千杯不醉的体质,便是醉了,第二天也会如无事人一般。
除了昨天少有饮酒的花满楼外,他竟是唯一一个活蹦乱跳的男人。
昨日跟在高山老人的身后去的曲江池后,虽则高渐飞一介武夫,欣赏不来所谓的流水之美和百花之雅,可他正是慕少艾的年纪,自然注意着自己青梅竹马的琥珀的动静。
即使高山老人是跟人约好在曲江池见面的,期间也百般叮嘱了他们不让乱跑,可是琥珀那东张西望的表现,高渐飞看在了眼里,当然知道琥珀喜欢这里的美景。那时候,高渐飞就打定了主意,等高山老人要做的事情了了,就再带琥珀过来玩一次。
高渐飞并不算是雷厉风行,但少年心性使然,做事仅凭意动,很多事情他总是想到了就要去做,倒很有几分急性子。同样的,也不会轻易为外物所动,因为高渐飞那习武之人的本性驱使,让他更喜欢拉着大镖局内的僄师们比划一下身手,只是想到了琥珀,想到了自己之前暗自下定的决心,便暂时舍弃了一边,只就着另一边了。
也谈不上琥珀比武功重要,毕竟高渐飞还没真切的识得情爱之滋味,更别提他还没发觉对于琥珀他是丰了男女之感的心思,只是他惯于事情的决定之先后罢了。
高渐飞起得大早,漱洗了一番之后,就往蝶恋花而去。只是蝶恋花乃是蝶舞的住所,之前卓东来就吩咐过,便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来此都需要通报,旁的男子更是不能擅进了,所以高渐飞便央着守着院门的老妈妈赶紧去帮自己把琥珀给唤出来。
只是,女儿家素不来都是爱美的,更何况琥珀对高渐飞早已经是情根深种,如今看着铜镜中自己那黑黑深深的眼圈儿,自是不太想出门见那高渐飞了。
蝶舞和琥珀是双胞胎的姐妹,虽然二人自出生便被分开,更是直到昨日才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但到底见面之后,有了一丝心有灵犀的姐妹情谊觉醒,再加上蝶舞那通透的性子,自然看得出、更觉得出琥珀的心思。
蝶舞上前,以柔荑抬起了琥珀的双颊,只看了一阵,便随即展颜一笑道:“没事,这点子瑕疵可用粉掩住。”而且她心中一动,从自己的衣箱中翻出了一件衣摆上描着蝶穿百花图样的粉蓝色衣裙来,笑道:
“这是大哥给我新做的衣裳,我也还没上过身,正好可着你先拿着穿了。你与我本就是双生子,身材模样再相似不过的了,正是合你的。这天底下的人中,我最是欢喜的便是大哥,其次便是你了,因此你竟是先受用了这身衣裳,好歹也全了我们二人的姐妹之情。依着大哥的性子,至晚间时,你的新衣裳新首饰也能先得一部分了。”
“可这是你的东西,又是叔叔送给你的,我怎么能收呢。”琥珀虽然看着这漂亮的衣裳颇为意动,到底还是推辞了几句,见蝶舞仍不改初衷,这才含笑着应了,由着蝶舞帮自己妆扮了起来。
琥珀是被高山老人抚养长大的,高山老人虽然见多识广,但哪里会仔细一个女儿家爱打扮的心思,所以琥珀竟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然而如今得了亲姐妹所赠予的衣裳首饰,却也因为近朱者赤的关系,她倒跟高山老人一样是个心思纯净的,自然也起不了嫉恨一类的龌龊心思,反而很是高兴的穿着新裙子在蝶舞的面前转了一圈,让衣摆飞扬了起来,漂亮极了。
接着,又由着蝶舞给自己抹粉画眉,又打散了头发,让丫环给重新的梳了个双环望仙髺,髺前饰一小孔雀开屏步摇,髺上还饰了几许珠翠。原先因为琥珀的不施粉黛使得她与蝶舞只有七八分的相似,而且不比蝶舞漂亮,如今这一妆扮,才使得琥珀与站在她一旁的蝶舞越发长得如同一个人似的。
琥珀本来就是个美人,这么一妆扮更是亮眼,只是底蕴不够,气质也就差了蝶舞不少,当不得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只是不看其他的话,而两个人站在一块,便是再熟悉的人恐怕也很难认出她们谁是谁来。
蝶舞见此,倒是灵机一动,附在琥珀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让琥珀也随之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然后就被蝶舞给拉着出了蝶恋花。
因为女人妆扮起来总是很花时间的,高渐飞在院子外头等得许久。他虽然不是个急性子,而且这大镖局的二把手卓东来又是琥珀的叔叔,可是他依然会忍不住担心起琥珀来。好不容易才等到琥珀走了出来,他立刻走上前来,虽然神色间着急之色仍然未能褪去,但语气倒不会因此而败坏:“琥珀,我让丫环进去半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琥珀和蝶舞立刻就愣住了。
蝶舞在卓东来的纵容下,性格越来越活泼了,而且也喜欢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这次她怂恿琥珀的,就是来一个‘猜猜我是谁’,看看有没有人能猜出她们两个谁是蝶舞,谁又是琥珀。
可惜啊,出师不利,遇到的第一个人就准确无误的叫出了琥珀的名字,让蝶舞愣住了。但很快的她就回过了神来,懊恼的嗔道:“不算不算,这一次肯定是凑巧的啦!”
“什么凑巧的?”高渐飞不明所以的问道。
琥珀也不瞒他,把蝶舞想出来的恶作剧告诉了高渐飞,谁知道高渐飞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莫名其妙了。“有必要猜吗?你们确实长得很像,但是应该还没到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地步啊。”
“怎么可能!”蝶舞扁了扁嘴:“我们有哪部分不像了!”
“很多地方都不像啊!”高渐飞皱着眉头,掐着指头一个个的说给蝶舞听:“琥珀的头发比你的更黑些,琥珀的皮肤比你更健康些,琥珀的身材比你更丰膄些,琥珀的眼睛比你更大些,琥珀的……”
“……总而言之,就是琥珀比我漂亮多了,对吧!”高渐飞还没说完,蝶舞就幽幽的开口。最后,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看来是我错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且你那么喜欢琥珀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她来呢?就算我跟她再像,你也一样能一眼就认出她来的,谁叫你对琥珀的感情这么深呢。看来我不是出师不利,而是找错了人啊。”
“什么情人西施的,你可别胡说八道啊!”高渐飞脸红红得,手中的剑被吓得掉到了地上,但他也顾不得剑不剑的了,因为他的双手正忙着摆在身前拼命的摇动。
不过,就算高渐飞再怎么否认,看他老是时不时的就往琥珀的身上看,而且每看一眼脸就更红一点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就算是之前不知道自己对琥珀是怎么样的感情,经过了蝶舞的提点之后,也已经发现了。
而琥珀呢?早在刚才高渐飞不停的细数自己和蝶舞的不同之处的时候,脸就已经不自主的飞上了红霞,好像打多了胭脂似的。
“才不是胡说八道呢,我可是有眼睛看的,早在一见到你们的时候,通过你们的表现就知道你们是郎情妾意了。”蝶舞叉着腰,虽然还是个倾城美人,但在高渐飞眼里她那咄咄逼人又喋喋不休的形象,与那怖人的母夜叉相差无二。
蝶舞可不知道自己在高渐飞眼中的形象已经完全的毁掉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因为高渐飞是她姐妹的未来男人,蝶舞更对他无甚感情,当然是不会在意的。因此,她仍然不依不侥的说道:“你就算说不是也没用,我只会当你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不信的话你跟我去找大哥他们问问看,看看在他们眼里,你们两个是不是对小鸳鸯啊!”
“还是不用了。”高渐飞一点都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只能懦懦的服了软。
“这还差不多!”蝶舞一扬头,笑道:“你是来找琥珀出去的吧?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的约会了,等明天再来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吧。到时候,我敢肯定,除了我大哥和你之外,其她人都认不出来我和琥珀谁是谁的。”
说完,就娇笑着跑了,只留下了一对红了脸的男女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区区某某扔了一个地雷~
二更感谢~
卓东来是个喜好享受的人,但他同时也是个严以自律之人,听着似乎很是矛盾,但这种矛盾一旦放在卓东来的身上,竟是仿佛再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因此,便是昨儿个才因着推拒不过而吃了好几壶酒,终究还是醉倒了的卓东来,到了第二日时,即使再如何头痛难熬,也还是硬撑着在晌午之前起了身,并不像旁人那般不管不顾的直睡到傍晚。
由于头痛得厉害,卓东来只觉得一举一动皆是十分难受。待他穿好了衣服,再不顾不先行洗漱,就按着太阳穴,勉强的提声叫唤来了外头伺候的仆人,让他们其中一个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来,又让人备了纸笔,自己写下一付专治宿醉头痛的药方来,令人去药房抓了来熬。
一番忙乱,在吃了醒酒汤和头痛药之后,煎熬了整整两盏茶的功夫,卓东来这才好受许多。一时间,厨房又让人送来了几样粥品并几份小食,其中有一样煎得金黄的一指长半指宽的馒头,卓东来洗漱过后过来瞧着尚算不错,骤又问道,这院中住着的几位客人中有哪几个起来身的。
往日的卓东来最是不喜旁人近身伺候的,可是当其与雍正的魂魄融合之后,哪里会习惯事事都要自己亲历亲为呢。少不得找了人牙子,买了几个看着干净的,性子瞧着也并不很是腌臜的来,待□□过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