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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这么多竹子,但无论哪棵竹子都仿佛一下子“纤细”了起来,完全挡不住她“巨大”的身体。
她一下子竟手足无措起来,他不能看见她!怎么能看见她……
然而,无论是跑还是躲现在都已来不及,只因林风已经看见了她。他先是一怔,随后又开始皱眉了。
她最讨厌看见他皱眉。仿佛心上放着很重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吧。这个笨蛋。
终于她还是迎向前去,“小风!你怎么也来了,这边的风景真不错,我才想来看看呢!”妙语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阳光虽暖暖的照着,林风的心情却显然在阴霾里。妙语知道,他不是个擅于撒谎的人。
“但是我现在突然饿了,定是刚才没吃饱,你陪我一起去吃东西好不好?”她也不等他回答,拉起他的手就走。
她实在不想听他的实话。
“小语,其实……”林风停了下来。
“吃了饭再说嘛!”继续走。
“其实我……”
“我很饿,不想说话!”
“小语。”
“我不听!我不听!”她捂起了耳朵。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林风停了下来,轻轻掰过她的身体,将她的手放了下来,定定的望进她的眼里,“小语,我……一早便知道君姑娘的事了,把你带出来也不过是想确认。”
他还是看着她,她却低着头一眼都不想看他,她怕看见他眼里的神情,也许……是疏离的。
“一个月前,我便听说了。君姑娘因病重而卧床不起,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大家都以为她不行的时候,她却忽然好了起来,硬说她就是你。”他顿了顿,摇头道,“这种事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更何况你还好端端的在我身边。”
沉默。
一声浅浅的叹息,一双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这是一双漂亮的手,但你若摸过便会发现其实它上面长满了温暖而厚实的茧。
清风吹过竹林,发出此起彼伏的刷刷声。
这是木叶的声响。
林风轻轻将她拥入了怀里,“现在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承认自己很混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但至少有一件事我是非常清楚的,你要相信我,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背弃你的。”
风还在吹着,妙语却霍的抬起了头,惊讶的望着他。他的眉头还是紧锁,嘴角却露着淡淡的笑容,阳光里,他的笑容忽明忽暗的摇曳着,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他是挣扎了很久才说出了刚才这些话的吧。即便他自己已是一团糟,也不想让她一起承受,他心里本能的想着让她不要担心,不要不安。到现在他竟然还只知道为她着想。
“小风……”她好想说出来,真的很想,最好有个谁给她催眠了让她讲出来,然而现在她毕竟没有勇气。
“小风,我们把子雨姑娘治好,你说好不好?你也说过也许她是一时糊涂了,只要我们大家都帮她,她一定能好的。如果只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关着她,只会使她越来越糟,不如让她开开心心的,说不定就好了。”
林风皱眉,“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假装相信她是真的,等治好了她,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她承认自己很自私,实在没有勇气放弃他,也许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是她唯一能做的,对他是这样,对于那个真正的妙语也是。
林风失色,“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你还想的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妙语似乎毫不在意的露出笑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嘛!我可是十成十的金子,难道她还会把我炼没了不成。”
“这……”他始终觉得不妥。
“这什么这!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吃饭去!”妙语步履轻快的向前跑了。
但她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她不知道最下面会是什么,却不得不这样走下去……
当然,有了办法,自然也要别人配合。所以妙语也把这个想法说给了其他人听,虽然大家都觉得有些荒谬,但也着实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
最难对付的当然是君莫愁了。
妙语哆哆嗦嗦的把想法说了出来。而君莫愁依旧皱着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自从上次品剑大会,妙语对这个人更生了几分畏惧,这武林盟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他似乎有点踌躇,看了她半晌道,“姑娘这法子的确有些道理。但是姑娘莫怪老夫丑话说在前头,治病自然是可以的,但若是治出什么好歹来,老夫只有自己权衡着办了。”他似乎很有深意的看了妙语一眼,接着道,“毕竟老夫决不是不守信用之人。”
被他这么一看,妙语又是一抖。治出好歹来?他什么意思?
“爹,我想妙语姑娘也是一番好意,小雨定会好起来的。”站在君莫愁身边一直一语未发的君子雷突然替妙语解了围。但他始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这老大倒是挺够意思的,妙语完全没料到他会帮她,但不知为什么,又觉得他冷冷的。也许是性格如此吧,什么爹生什么儿子。还好咱家连珠美人和他们不一样。
君莫愁并不说话,而后有人进来通报什么事,妙语就识相的出去了。
切!他不说话,那咱就当他默认了。
思蘅小筑。
“风哥哥,你怎么来了。”子雨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林风。
在某人的高压逼迫下,林风终于还是来了,背后还跟着一大批人。
林风答应会帮她,但也提出绝对不会单独见她的约定,无论妙语怎么劝他都不听。所以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我……我来看你。”林风轻声道,他本就不太会说谎的。
子雨先是一楞,然后就开心的跑到林风面前,“风哥哥,你终于相信我了?”她开心的有些手足无措,微微发白的面色此时仿佛也生动了起来。
“我想……”他实在是说不下去,无奈的看了一眼妙语,她却定定站在角落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叹气,“我相信。”
这三个字岂非已经足够?
子雨的脸仿佛瞬间注入了生的活力,渐渐有了血色。
她抬了抬手,似乎是想扑进林风怀里。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但看到那么多人,犹豫着又放了下去,只能红了红脸,作罢了。
“那……风哥哥,我们回家吧。”
“什么!”林风大惊。
妙语也一呆,她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这下如何是好,林风肯定不愿意,即便他愿意,这盟主也不会愿意放人的。
“语姑娘,林兄还不能回去。”颀耀又适时的开口了。
“为什么?”
“再过两个月便是武林大会了,林兄若现在回去,来来回回赶到嵩山,姑娘大病初愈,恐怕过于劳累。不如在这边休息一段时间,到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再回去岂不更好?”
“可是……可是我很久没见到师傅了。”
“姐姐,你最近一直被关在这里,心情肯定不太好。再过十天就是三节会了,不如留在这里乘这个机会放松放松也好。”连珠也来相劝。
子雨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道,“如此,那便听你们的吧。”
晚上,月光淡淡凉凉的。
众人又在小筑的庭院中喝酒吃饭,这次的气氛和上次却显然是不同的。
上次是没有选择的吃饭,这次却是为了吃饭而吃饭。
为了吃饭而吃饭总比没有选择而吃饭令人有胃口的多。
众人都坐在圆桌上。突然,子雨拿起酒杯,站了起来,笑着走向妙语,“却不知这位姑娘是?”
虾米?妙语大惊失色。
老娘竟然忘记给自己弄一个身份了,她是妙语了,咱就肯定不是了,那咱又是谁呢?总不至于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吧?
“这位姑娘就是君子雨了。”颀耀笑着似乎不经意的说道。
“什么!”三个声音齐声喊到。
一和是林风。
一个是连珠。
一个是子雨。
妙语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其他人的惊讶程度也不低。
“在下不过开个玩笑,原来各位这么没有幽默感。”颀耀若无其事的自己斟了一杯酒。
所以现在问题还是妙语的。她似乎很努力的在思考着,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结果来,幸好除了君子雨外大家都不会为她思考而奇怪。
半晌,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也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身体里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她不禁佩服起自己来,其实她说的和真实情况相差也不大,完全是可以这么说的。
听她终于掰出个点东西,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松气了,妙语却丝毫松不了气。
“大家不要光顾说话嘛,喝酒啊!”她突然大声叫嚷了起来。
妈的!老娘今天很悲痛,一定要狠狠的喝上它一晚上。
“这……”林风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酒过三巡,妙语早已不行,她的酒品在座的大多数人已经领教过的。于是连珠和郁树都自动的退避三尺。
子雨好奇,“连珠,你这是做什么?”
连珠尴尬,“我……我只是有些冷,时辰也不早了。我看大家还是早些散了吧。”
一阵冷风吹过。
突然。
“连珠你瞎说什么!还不快过来,给老娘斟酒。”边说边开始扒衣服,“该死的天怎么这么热!”似乎有一阵真热流充斥着全身。
众人瞬时冷汗直下,终于还是发作了。
“我说,我有首词你们要不要赏鉴赏鉴?”她猛的站了起来,大叫道,“是首好词呢!!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词!!”她双手捧着酒杯,摇摇晃晃。
郁树咳嗽一声,抓起身旁的外套,已经有溜出去的趋势。
“你爷爷的!!你跑什么跑!!老娘的文采你听不得吗?!”妙语一把冲拎住欲溜的某人。
终于一个都不少了,四下张望一番,很满意的一笑,“好了,人都齐了!这就开始吧。”笑着又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重来!咳咳咳!
劝君今夜须沉醉尊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说着还扫了一眼众人,走着猫步向某人踱去,走近目标,晃晃荡荡的饶着他看了半天,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呦!好漂亮的一个哥哥,要不,陪妹妹我喝一杯怎么样?恩?”说完举起酒杯,还不忘送了个媚眼。
颀耀无奈,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只能拿起酒杯喝了。
妙语见状扔下酒杯拍手大叫,“好!!太好了!!
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
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啊!
实在是太好了。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
喝酒果然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喝酒。
这时林风已经忍不住了,神色不太好的准备站起来。
连珠忙上前拉着妙语,“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哪有这里热闹!”某女继续死皮赖脸中。
“姐姐!”连珠无奈。
“姑娘若是要喝,回去之后在下愿意奉陪,如何?”
“还是漂亮哥哥最好!”说完抓起颀耀的胳膊就不放了。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齐刷刷看向自己的餐具,眼睛还不忘偷瞄林风。
此时林风已经彻底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啪一声,某女晕了过去。
“公子……这……”连珠一惊。
颀耀苦笑,“也只有这样了,姑娘还想的出比这更好的法子吗?”说完似乎无意的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林风。
妙语早上醒来,清醒了许多,就是头痛的厉害。
看来老娘又喝多了。
叹了口气,睁开眼,一楞。
“夷?这是在哪儿?”看到明显不是她的房间,妙语开始YY中,该不会像众多狗血电视剧演的那样,喝醉了酒,随便找了个男人,被吃干抹尽了吧?
只听一阵敲门声。
妈呀!她该装睡还是怎么样啊!
这时门已经被打开,只听一人道,“妙语姑娘,你要起来用早膳吗?”
女人?妙语霍的睁开眼睛,转过头去。
子雨?
“雨姑娘,我……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昏迷不醒,大家也不方便把你送回去,所以就留宿在我这里了,妙语姑娘现在感觉如何?”
原来如此“还好。”
厄……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啊……
“妙语姑娘可要用早膳?”子雨含笑看着她。
对了!就是这个不对!她刚才叫我什么?妙语瞪大了眼睛,“你叫我……”
子雨笑了笑,道,“姑娘也是可怜人,既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小语现在又是这副光景,不若姑娘还是用我的名字吧,只要风哥哥记着我,叫什么都是一样的。”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幸福的女人总是最善良最慷慨的,悲哀的女人即便是个名字也要计较。
妙语突然觉着有些无趣,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如此吧。勉强笑道“既是如此,那妙语就多谢雨姑娘了。”
她不愿意叫她子雨,也许就是维持自己可怜的一点骄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