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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垂头丧气,随后又猛然抬起了头,难道她真的有办法?
“我自然有办法,大家可能不知道,我是会易容的。”
君莫愁明显一惊,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道“你什么时候会易容的?”
“这个我不能说,但是我的确会易容,所以进到剑池并不困难,只要装成子雷或父亲的样子,怎么可能进不去呢?”说完她又自己改变了声音说了几句话,虽然大家都很惊讶,但想不相信却很难。
这时,颀耀又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可姑娘为何千辛万苦要去拿那把剑杀人呢?”
君子雨低头沉默半晌,而后抬起头道,“只因那把剑的特性能使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杀张三更为便利。”
这下妙语又好奇了,“你怎么知道鱼肠的特性?”不是说都是机密,少有人知道的吗?
连珠轻声道,“姐姐不知,二姐她虽不会武功,对于天下兵器和武功路数却颇有研究。”
妙语瞪大了眼睛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君子雨,敢情还是“王语嫣”啊?这样的人世上竟然还真有?虽然她对她谋害她一事非常讨厌,但是对于这样的人才,她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众人仍处于惊愕中,君子雨勉强一笑,笑的像深冬的阳光,单薄而苍白,“所以你们带走我吧,都是我做的,与子雷无关,他不过是想保护我罢了。”
颀耀叹了口气,“在下实在不想难为姑娘,只是这里依旧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君子雨又是一颤。
“为何假的张三胸前的伤口会是刀法所至呢?姑娘不要说是随便胡挥的,以姑娘对兵器的了解,即便不会武功,也不可能不知道该如何使剑的。”
君子雨一时果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楞在了当场。
君子雷趁势站了起来,对众人道,“所以我说是我做的,你们怎么……”话未说完,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看似无力,但只要懂武之人必定看的出这其中的功力,“雷儿,够了,我也不能不服众,既然你都认了,为父只能将你先关押着。”
林风忙道,“庄主,其实不用这样也……”
君莫愁立马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家门不幸,老夫若不以身作则,以后还如何服众。”
他既已如此说,众人也不便言语。
君莫愁又回头过,面向君子雨道,“你的病既然已经好了,那就不要再胡闹了。”
而后又向后招了招手,凤鸣和凤啸走上前来。
“你们带小姐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小筑,懂了吗?”说完便拂袖而去。
凤芜担心的看着君子雨,而她只是面无表情的跟着凤鸣和凤啸走出门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别人一眼。
也许这就叫做绝望吧,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做这一件事,妙语依旧不明白。到底有什么阴谋在其中,如今君子雷被关押起来了,她也被禁足,他们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是不愿说出这个阴谋,实在是匪夷所思到极点了。
大堂里,林风轻轻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妙语此时实在很想跟着跑出去看看他到底说什么去了,可是这么做实在是没道德,只能翘首看着门外,虽然什么都没有望到,只能来回度步。
“姑娘在等什么?”不知何时,颀耀已经走到身旁。
妙语吓了一跳,“没……没有啊……我……我在想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颀耀神秘一笑道,“姑娘不知道?”
“难道你知道?”他真的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妙语还真是纳闷。
“比你知道多一点。”
“那你快说啊?”
“说了有什么好处?”
“不是吧。”她都快崩溃了,“你又要好处?”
“自然要的,不然不是太吃亏了。”
“那你想要什么?”
“不如还是帮在下打打杂,如何?”
“打杂你个头!”你不说老娘还忘了呢,骗的她团团转的不就是他嘛。“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可惜这里还有一个秘密呢?”颀耀打了哈欠,似有出门之势。
这下妙语又被他点燃了好奇的火苗,怎么会放他走,一把拉住了他,“你说不说!不说别想走。”
“你真想知道?”颀耀回转身,暧昧的看向她,顺势拉住了她的手,明亮的眼睛里闪着飞扬欢快的神采,这本就是一双举世无双的眼睛,足以让任何女人沉醉其中的眼睛,清澈明亮的就像山间镶嵌的碧湖。
看到他这表情,妙语顿时心跳漏了半拍,靠!真是泡妞大王啊!
但她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会更令她崩溃。
“若是想知道,今晚来我房间,我等你。”说完还向她眨眨眼睛,随后就好象没有这事一样笑着出了门。
独留妙语呆立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快完了:)
可恶的颀耀
其实大堂里并非只有妙语一人,也并非只有她一人在发呆。
连珠也在发呆,只因她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不知何时,妙语和颀耀的关系竟已经发展到现在的模样了。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初次见面的青石板路上,“春水碧云天、画船听雨眠”的诗巷里,还是虎丘庙会剑池别样的风情中。
萧洒也在发呆,只因他第一次由衷的佩服起多情公子来。他对他从来都是不服的,可如今他才知道,只要他有心和他抢夺连珠,自己是连半分希望也没有的,幸好看情形他心不在连珠,只是苦了大师兄了。
郁树也在发呆,只因虽同是男人,他第一次觉得到作为男人的魅力,那种耀眼的让你无法抗拒的,只想沉醉其中的魅力。他虽也是男人,但刚才看到多情公子的表情时,他也差点被诱惑,看来这个“多情”一名,果然是恰如其分的。
他虽然只是淡淡一笑,却已钩去了至少三个人的魂魄,可想而知,在他过去的生命里,钩去过多少少女的心。
果然是花花公子!妙语好不容易才清醒了过来,刚想对多情公子的轻薄行为破口大骂,林风却走了进来。见到了他,妙语就顿时连一个字也骂不出口了。
他到底出去说了些什么话呢?她很想问,却问不出口,以什么样的身份问呢?现在他一定已经知道什么她是君子雨的话纯粹都是骗人的了,他肯定也怪她为什么要骗他?难道就那么不想和他一起,需要用欺骗的方式?他是那样信任她,她却还要利用他的信任,实在是可恶透了,连她自己都有点憎恨自己了。她知道他不会想和她说话的。
所以他们两依旧是没有说话,大堂的气氛又重新变的冷了起来。
“对了,萧洒,你不是说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吗?”连珠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洒,似是在给予什么提示。
萧洒却还有些莫名其妙,“看什么东西?”他怎么不记得了?
连珠忙跟他挤眼睛,郁树也用力的搭上他的肩膀,“什么什么东西,你也说要给我看的,你忘了吗?”
萧洒看看郁树、看看连珠,半天才恍然大悟般笑道,“哦!对对对!快走快走!”说完三个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看着他们拙劣的演技妙语真想笑出来,也真难为他们了。她笑着回头看向林风,“小风,你看他们是不是演的很差?”说完,她竟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何自己可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呢?
林风先是一楞,随即也浅笑道,“没错,的确拙劣的很。”
妙语撇过头沉思了半晌,轻声纳闷,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林风,“前一秒钟我还以为自己没办法和你说话的,可是才开始说,却又觉得完全不是问题,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林风又勉强笑了一下,“也许吧。”
妙语转念一想,管它为什么,趁现在气氛好不如就问个清楚吧,“小风,你怪我吗?”怪她骗他说自己的君子雨。
“我……”他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主题,也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这样的对话。
他怪她吗?其实他并不知道。怪不怪她这个问题他几乎从没有想过。
只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怪不怪吗?他怪她什么,自作主张要他帮君子雨?还是至今仍未道破的她是假的事实?或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话已越来越少,见面的时间亦是越来越少?
他们之间无爱吗?明明是相互喜欢的,可是却仍有那么多沟壑横亘在面前,谁都没有捅破,谁都不愿意先捅破。
世上的爱岂非大多是如此的,爱总是伴随着许多悲哀的事物一起到来。如果单单是爱该有多好,如果有爱就可以永远幸福美好那该多好,如果这样,这世上如何会有那么多心酸的故事呢?
所以他们的谈话再次没有进行下去,因为这本是场没有答案的对话,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是夜。
风在吹,风里仿佛带着花园里的枯叶相撞的声音,带着凄凉的妇人与遗腹的孩子啼哭的声音。
神秘的、恐怖的、悲哀的。
妙语心神不凝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得安静,不知道是因为这夜大风,还是因为与林风的这次无果的谈话。
这时,一阵扣门声响起,妙语本来就不安的心里更生几丝警觉,谁会在这种夜里来敲门呢?她本能的不想去开。
但敲门声依旧不停,也没有人开口说话。最后她的好奇性格又再次打败了理性,穿戴好了起来开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竟空无一人,心下更觉一阵恐怖感袭来。为了确认是否真的没人她还在走廊上张望了一番,但除了一根枯枝被风到了走廊上之外,别无一物。这实在太诡异了吧,此时,妙语已不想多看,再次回到房间,才掩上门,一只就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顿时吓的大叫一声,才叫到一半,嘴就被另一只手捂住。
“原来姑娘也有害怕的时候。”颀耀好看却可恶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妙语面前。说着,手也不经意放开了她,自己走到床沿,坐了下来,叹口气道,“在下等了半日,姑娘一直不来,所以只有自己来了。”
妙语还处在惊骇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颀耀已经神态自若的坐在她床上欣赏闺房了。
没错,就是欣赏她的闺房,虽然这不是她真正的闺房,不过是人家家中的客房,但住了这么久毕竟是有感情的,这里充满了她的气息,也算是闺房了。更何况现在是三更半夜,现在是架空而封建的时代,她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还是在欣赏自己的半个闺房。
妙语还没有发作,颀耀却已在发表讲话了,“虽然都是客房,在下看来,姑娘这里的条件明显比较艰苦。”
虾米?老娘还没问你怎么大半夜来这里,你竟然批评起咱的小巢来了,“你说清楚,这里哪点比不上你的狗窝了!”
颀耀往床上一躺,“姑娘不觉得这床板很硬吗?”说完,还真的似在试探硬度般的敲敲床板,敲完了还将帐子扯了下来,啧啧道“这帐子的质地也差的很。”
妙语此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这世上竟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边拉他边大喊道,“你你你!!!!!还不给老娘我滚出去!!!”但她哪里拉的动他,不但拉不动他,整个人也因失力而翻身到了床上,他们俩就那样一起躺在一张帐子质地不怎么好的,床板也够硬的床上。
这真是奇怪到了极点了。
但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妙语顿时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立马坐了起来。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门已被撞开,屋里响起林风担心的声音,“小语,你没事吧?”
妙语顿时有一种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于是,一面怒目瞪着多情公子,示意他闭嘴,一面又故作轻松道,“没事,只是作噩梦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是萧洒的声音,“你作噩梦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整个山庄都要被你吵醒了。”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连珠也随后赶了过来,不但如此,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因为连珠一面说话,一面还朝床铺走来。
妙语此时已经紧张的快发昏了,向旁边一望,本是想看看一向鬼点子多的颀耀有什么法子,谁知多情公子却还是没事人一样在笑。但若和他接下来做的事相比较,这个笑就算不了什么了。
——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颀耀一边说话,一边掀开帐子,笑着走了出去。
顿时,妙语的脑袋仿佛被人用力煽了一巴掌般嗡嗡作响。唯一听的见的声音,就是自己猛咽口水的声音。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针掉在地上也听的见。
半晌,“大师兄!”萧洒大喊着追了出去。接着就是门与门框相撞的声音,应该是有人用力甩门的结果,“哐当哐当”两声后世界又变的一片死寂。
风依旧在吹,却已不若先前那般恐怖了,而是冷冷而决绝的扫荡着人的内心。将一切都吹尽了,仿佛“呼”的一下,世界什么都不剩了。妙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