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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阳光明媚,即便是冬天,依旧是有阳光的,冬天的阳光总是比夏天的阳光更讨人喜欢。
林风才刚起来,外面就想起一阵扣门声。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顿时楞住。
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她,在这个他没有料想到的清晨,一脸微笑的出现在门口。
“小风,早啊!”妙语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
林风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今天的小语感觉那么不同,虽然他知道,其实她早就不同了。
林风虽不语,妙语却仿佛主题非常明确,才坐下就开始发问了,“小风,那天你追出去和君子雨说了什么?”
林风再次怔住,她怎么会问起这个,还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意。
——
那一天,他追了出去,君子雨显然是惊讶的,她根本没想到有人会追出来,更没想到他会追出来。她骗了他,她总认为他不会再想和她说话,至少该是生气的,但他却是笑着的。
他笑着对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相信你并不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说,他不应该恼她吗?
他还是笑着,“自从那年第一次看到你,我便这么觉得了,我相信我不会看错的。”
君子雨一楞,那年?“你还记得?”那一年她爹爹送连珠去墨门,她哭着嚷着也要去学武,爹爹就是不同意,她只能求他至少带着她去见见世面也好。她当时当然并不知道,因为这场世面,害的她的心从此沦陷。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叫我风哥哥呢,我开始还以为是小语。”说到这里,他突然变的很落寞。
她当然也看出了他的神色,“那……你喜欢我吗?”她问的这样直接,只因她知道以后不会再有机会问这个问题了。
“自然喜欢了。”林风又恢复了微笑的神色。
听到他这个答案,她本以为自己会开心的。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输了,他能将喜欢说的这样坦率和温情,可见,他对她全然是没有她期许的情感的。他的情感从来不属于她。过去不属于她,现在亦不属于,他的情感,从来都只属于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竟然笑了,“谢谢你。”她已想不到任何其他的话来,原来他们之间能说的话从来不过是如此这些而已。
——
他并没有说出来,但妙语却似乎感觉的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她笑道,“我知道了。”
什么?她知道?林风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为何此时她竟像个陌生人一般,这样的她令他害怕。他突然觉得有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他们之间。不知怎的,他想起那个中秋的夜晚,他们靠着大树睡着的情形,想起她为遮蔽自己脆弱的带着愁思的大笑与怒骂,想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句子。这一切,竟恍如隔世。
“那我先走了。”他还没回过神来,她又笑着走了出去。
他突然很想抓住她,不让她走,因为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她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为什么会如此呢?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愉快的不带猜疑的讲话,但这种愉快却令他害怕,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害怕过了。
但他终究没有去拉她,她终究是走了。
又是一天。
林风一早就起来了,只因他一晚上都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才打开门,门口竟有一张纸夹在门缝里,门一开,便飘了出来。
看完纸上的内容,他立马冲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只知道一定要做什么,要是待在屋子里, 他定会郁闷的发疯。
“大师兄,你……”郁树刚走进门,便撞见神情恍惚的林风,才想和他说话,他却已不见身影,郁树顿觉奇怪,他本来是想来问他关于什么时候出发去武林大会的事的,却不知道大师兄大清早的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桌上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当然知道看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估计也被妙语感染了,现在的好奇心已越来越重,于是四下张望一番,拿起纸便读了起来。
那是几个歪歪斜斜如狗扒般的毛笔字,可见写信之人书法的拙劣。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光阴的逝去总会带走一些美好的一去不复返的东西,不但是你我,还有许多许多的事都是如此。小风,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突然想通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喜欢你,现在才发现也许并不是这样的,你应该也不是那么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踌躇不前,是不是?过去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一直在努力做着别人。我想是时候去寻找我的人生了,有缘自会相见。妙语字。”
“她竟会这么做?”郁树还在奇怪什么自己别人的,旁边突然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郁树顿时冷汗直流,自己在偷窥别人隐私,竟被抓个正着。抬头一看,竟是多情公子,“你……我……这……”现在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郁兄不必解释,在下绝不会说出去的。”说完颀耀还笑着向他眨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下一卷大纲已经有了;但为了写的更通畅;决定休息三天整理大纲再者接下来也正好是五一假期;〃勤劳的小蜜蜂〃也要休息休息的;咳.
最后;希望大家五一都玩的开心:)
第二卷:武林大会
最终的阴谋
这个阴谋竟只有一个字。听完颀耀的回答妙语吃了一惊。
“什么字?”
“情。”
“什么?情?你的意思是君子雨就是因为喜欢小风所以才这么做的?这算什么阴谋?”他们的大计划大阴谋不应该有什么丰富的情节和故事的吗?怎会只有一个字呢?妙语实在无法相信。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隐瞒、下毒、刺杀,一切手段都用尽了,竟只是为了情?
“姑娘可曾记得当日遇到的那伙假强盗?”
“你就是从那里知道他们的动机的?”他说过从那时就开始怀疑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了。
“不错,那日他们还用了墨玉软香散来陷害在下。”
“这与动机有什么关系?”妙语又不懂了。
“墨香软玉散使在下成了谋害姑娘之人,姑娘是山庄的客人,于是在下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山庄的敌人,若如此,君姑娘与在下的婚事就有了危险。”
妙语细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有道理。”他和君子雨的婚事告吹就是他们的终极目的,这么做的确是有利的。
“可是……”颀耀仿佛等着她来问。
“可是什么?”还有什么不对吗?
“有两点不对。第一,他们既然要装强盗,就要装的像,这么做岂非多此一举吗?”
妙语想了想,“也对,这样的确和伪装的目的相抵触。”他们既然要别人认为他们是强盗,用了墨香软玉散他们的强盗身份就会引起别人怀疑。
“第二,姑娘若死了,在下便是最大的嫌疑人,在下要杀人,怎会用这种方法,这一点君兄不可能想不到。在下岂是那么笨的人。”
“切!”妙语白了他一眼,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夸自擂!“也许他们就是以为你是这么笨的人。”说完,抓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颀耀也拿起一个苹果,笑道,“即便他们这么认为,在下难道不会说吗?”
“所以呢?”
“所以他们明明知道不对,为何还是要这么做呢?”
“你知道?”若他真知道,她真的要拜他为师了。
颀耀啃了一口苹果,“不知道。”
妙语的额头顿时出现了一滴汗,啥?不知道?“原来你的词典里也是有不知道的。”
颀耀挑眉,“词是何物?”
虾米?这里没词典吗?“这词典……就是我家乡的一种专门解释字或词的意思的一种工具书。”看来现代人在这里果然不好混啊,不但要当“词典”,还要解释“词典”二字。
颀耀好笑的看着她道,“《说文解字》?”
“差不多就那样了,”解释词语真他妈累,不对,“我们怎么说这上来了,你继续啊!”真是越扯越远。
颀耀道,“不知道,所以才奇怪。一个完美的计划里却有那么致命的纰漏,这实在说不过去,无何如何在下都想不出来。”说完,颀耀露出神秘的表情,“姑娘可知道这世上真正无法用常理来推断的是何物?”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自然是感情。”
妙语听完顿时一怔。
是的,只有感情才是这世上最让人难测的东西,感情里的人时而智商很高,时而却笨如呆子。千算万算,你也算不透感情,所以人才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若是什么都猜透了,你怎会感觉到爱带给你的快乐与惊喜,若是什么都看透了,你怎会为承诺不再而伤心欲绝。
说到这里,颀耀又对她暧昧一笑,“姑娘现在总该知道,此人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离间在下同姑娘的感情,还好你我二人‘情比金坚’,最后也未被她所离间。”
听到这里,妙语吐血的心都有了。什么“情比金坚”,他是笑她脑子转不过弯才对吧。人家的陷害计谋她竟然完全没看出来,还说什么小偷,彻底晕了。
可是,她突然又明白过来,“你是说连珠想离间我们?”若是因爱才想离间他们俩的“感情”的话,就只有林风和连珠会这么做了。
“在下当时只是这么猜测罢了,并不确定。”
妙语像想到什么般又上下研究了一番颀耀。
颀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她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我说多情公子,自恋到你这种程度的人,还真是少有呢!”竟然好意思自我揣测别人是因为迷恋他才想杀她的,一般来说不是应该由别人揣测吗?一个人脸皮竟然可以这么厚,真是太少见了。“自个儿都不知道偷偷乐了多少回了吧。”
颀耀不以为意,“在下倒比较喜欢将这个称为自信。”
算了,不跟他罗嗦,“所以,我可不可以总结一下你的话了?”
“哦?愿闻其详。”
“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个大阴谋其实不过是连珠喜欢你,君子雨喜欢小风,你和君子雨有婚约,我和小风也有婚约,为了拆散这两对,所以他们才这么大费周章的搞了个‘借尸还魂’一计?你那晚之所以会假装和我暧昧就是想确定连珠的动机是否是因为爱你。”
颀耀点了点头,“总结的不错。”
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吧,她始终觉得不可信,“就为了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又是杀人又是骗人?”不应该有个江湖大阴谋在筹划之中吗?
颀耀不答反问,“姑娘以为不值得?”
“自然不值得,我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值得,何况现在连珠都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颀耀继续道,“若是林兄今天是他人的未婚夫,姑娘也这么认为?”
妙语楞住。这……若小风不是她的,她会如她们一般去争取吗?她想自己还是会争取的,但绝不会如此激烈,把自己都烧的体无完肤。自己若是死了,爱还有什么意义?对啊,死了的话,还要爱做什么?
颀耀笑道,“看来姑娘的确是不懂。”
“我不懂?你的意思是说她们这么做有意义?”
“姑娘是否想过,她们的行为也许并不关意义与结果,只是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妙语一怔,只因这“不得不”三个字。
怎会不得不这么做?明明还有很多选择的。可是感情的无奈和难测岂非都体现在这三个字之中了,爱本就是超越理性的,明知有许多选择却视若无睹,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这是多么傻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就如同飞蛾扑火,非死不止。只有死了,爱才会停止,就连自己也无法控制。这本是如此简单的一个道理,她却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连珠说的对,她的确是什么也不懂。她真的懂得爱人吗?
——
这一切,使她突然想通了,她总是那么执着于小风,因为她一开始就认定了他,他那么优秀、那么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他还爱她。于是她把从前妙语的情感扛在了自己肩上,这个负担并不沉重,还很甜蜜。她是个笨人、懒人,不愿思考,只知道享受眼前。然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愿想也必须要想。是的,她并不爱林风,甚至还不懂爱是什么,这种飞蛾扑火式的爱她从未体会过,她对林风有的也许只是喜欢和迷恋,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不喜欢不迷恋,怎么能不为他心疼为他难受。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都成了彼此的负担,梦也有该醒的时候。也许是时候去寻找她自己的人生了,她的事业、她的江湖,这一切也该自己去体会一番了。
南徐酒楼。
二楼。
一个清秀少年一身白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桌上是一壶茶,一个香菇炒青菜和一盘家常豆腐。他显然心情并不好,对桌上的食物也感不起什么兴趣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弄着桌上的筷子,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妙语简直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