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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将个包子塞进嘴里,笑道,“我有一种感觉,我们马上就要有新闻了。”
“哦?”妙语诧异,马上?是多快?
谁偷了谁的
马上就是现在。
客栈的二楼是能直接望见大堂的,而大堂里自然也能直接望见客栈的二楼。现在二楼上正有数十个人站在栏杆旁边,个个都怒气冲冲的盯着客栈的门口。
这时门口突然冲进一个人来,边跑边大喊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听他这么一叫,二楼的人都纷纷拔剑。为首的一人妙语他们也见过的,就是之前路上某个酒馆中见过的长的阴阳怪气、神神秘秘的一个人。今天他带的人可不少,不知刚才那人所谓的“他们”又是何人呢?
妙语他们坐在大堂靠角落的位置,正奇怪间,这个“他们”就从门口进来了。为首的一人又是妙语他们见过的,同样是在之前某个酒馆中见过的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当天他们二人像是完全不相识的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们刀剑相向呢?
楼上的那群人还没开口,楼下那群人却先骂开了,“你爷爷的,还不将老子的七宝如意刀还来!”来人边喊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妙语莫名,向李四道,“七宝如意刀是什么?”
李四轻声道,“七宝如意刀是恒山帮的镇帮之宝,因为这把刀,几百年来他们在繁州的地位才能无可动摇。据说这把刀锋利无比,但最重要的还不是这点,它的刀身上镶有七颗宝石,分别是赤练、橙月、黄晶、绿洲、青墨、蓝海和紫烟,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妙语还欲再问,楼上为首的那人也开口了,冷笑道,“你的如意刀不是在你手上吗?”
虾米!妙语再仔细看向楼下那人手中的刀,完全是很普通的一把刀,哪里有什么宝石,这把就是“七宝如意刀”?
“这把的确是如意刀,不过看来它的七宝已经被人取走了。”不知什么时候,颀耀也坐到他们一桌上来。
听到楼上那人的话,楼下那人更加怒火中烧,“你不要给老子装傻,不是你把七宝取走的还能有谁!”
楼上那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还没问你讨回我的十箱珠宝,你倒先问起我的罪来了!”
十箱珠宝?听到这里妙语顿时来了精神。
这时,万先生和络腮胡子也走了过来。万先生人还没坐定就笑着看向妙语道,“陆兄弟一定想问,这十箱珠宝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万老头出现的很及时。”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妙语也笑了,“知我者真是莫如万先生了。”
楼上楼下还在对骂。万先生已经坐了下来,缓缓道,“楼上那群是繁州的青云坛,楼下那群大家想必也知道,就是繁州的恒山帮了。照常理说,青云坛是没有团体资格参加武林大会的,这个名额肯定是恒山帮的。但是近日恒山帮镇帮的七宝如意刀上的七颗珍宝失窃了,七宝一失,恒山帮的地位就大受损伤。但恒山帮并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世,可是青云坛却仿佛知道恒山帮大势已去一般,带了十箱珠宝准备去武林大会贿赂评委,好让这个繁州的名额变成自己的。由此,恒山帮自然认为这窃宝之人是青云坛,谁知如今青云坛主准备用于贿赂的十箱珠宝也失窃了,青云坛自然认为这偷珠宝之人定是不服气的恒山帮了,所以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听完万先生的解释,颀耀笑道,“那先生以为呢?”
万老头喝了一口酒道,“万老头从来只看事实,并不去以为。”
妙语忍不住插嘴道,“我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静观其变。”
现在楼上楼下几乎是一团混乱,眼看就要干架了。谁知这时门口又跑进来一个人,边跑边喊道,“帮主!帮主!有紫烟的下落了!”
听到“紫烟”二字,大堂里剑拔弩张的气愤突然缓和了,顿时鸦雀无声。
紫烟?就是七宝之一的紫烟?
楼下为首的那人立马回头,瞪着眼睛,拉起来人衣襟道,“你说什么?紫烟在哪里?”
看到帮主这副表情,来人显然是被吓到了,吞吞吐吐道,“紫……紫烟,在在在……在归记当铺。”
“什么?!”听到当铺二字,为首的那人几乎要将来人拎了起来,他们的镇帮之宝竟然被人给当了?!
来人被抓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宝石又不是他当的,他现在想必后悔的很,真不应该在这个当口来这里做这个炮灰的,然而现在已经这样了,他还能说什么。
更要命的是楼上的嘲笑声也在这时响了起来,“林帮主,不会是你手下哪个赌鬼没钱付赌帐,才把主意打到你的宝刀身上了吧?却反而来诬陷我们偷的刀,实在是冤枉。现在既然真相大白了,也好将我的珠宝还来了吧。”
“你得意什么!”楼下为首那人扔下手中的人,转身继续挥舞着宝刀向楼上道,“谁知道不是你们将宝石给当了,再买了那么多珠宝想去贿赂评委,竟然还好意思向我要珠宝!笑话!”
“你!”楼上阴阳怪气的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人看穿了岂非都是这样的表情,“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着这样的两路人马,妙语忍不住叹了口气。
费扬奇怪道,“陆兄弟为何叹气?”
“哎,我是觉得无聊。”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了兴趣,好奇的看向她,这么有趣的事情她竟然觉得无聊,真是难得。
“我觉得吧,这两个帮派都可以回老家去种地了。要是这样的帮派都能在武林大会上有所建树,这个江湖算是完了。”
颀耀挑眉,“哦?”
“那把刀和那十箱珠宝无论是谁偷的有什么重要的!你们看那什么恒山帮吧,这把七宝如意刀再厉害有什么用,一个帮派如果要靠一柄宝刀才能在江湖上立足又有什么前途,刀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希望总是在人身上的,兵器不过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现在他们把兵器看的比人重,即便这把刀还在,也迟早会失去光华。再看那什么青云坛吧,不去思考怎么将自己的实力提高,而是趁人之危,想要取巧获得大会名额,实在是可悲到极点了!我看这个繁州要是尽出这样的帮派,都不用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了,直接弃权得了。”妙语不禁感叹,这江湖真的与现代社会有很多相同点,任何社会都是不乏这样的人的。
听完她的解释,大家显然都很惊讶,她平时虽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却经常会有真知灼见,仿佛对江湖对人都看的很透彻,完全不像她表面上的样子。费扬也仿佛才认识她一般,笑着点头。
但是妙语刚才说的太激动,忘记控制音量。所以,她不知道,她刚才那番话,无论是楼上那群人还是楼下那群人都已经听见了。现在她肯定是要倒霉了。
“哪个臭小子!找死啊!说什么呢!”楼上人群中有一个跟班大喊道。
妙语一惊,抬头一看,众人所看的方向不是他们这边还有哪边?
这下完了。不自觉的妙语向颀耀身边靠了靠。咱可是有胆有说话,没胆承认的。
颀耀笑着轻声道,“怎么?遇到困难了才想到你家耀哥哥?”
妙语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手已经趴着颀耀的胳膊了,难道是得了习惯性依赖症了?
看到众人都满脸黑线的看着她,妙语立马松开了手,准备向她家师傅身边移动,咱师傅没武功的,怎么说都需要她保护嘛,现在这种危急时刻她还能体贴的为他人着想,咱多么大义凛然啊!哈哈哈哈!
可是屁股还没动多少,就被颀耀一把抓住,低头在她耳边道,“选择耀哥哥是对的,不用害羞。”
虾米?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害羞了!
可不知怎的脸上竟然一阵阵发热!完了完了完了!咱现在一定像只煮熟的虾米了。一定会被大家笑死的。都是颀耀这个同性恋害的。
妙语低着头正不知所措,颀耀突然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刚才是在下说的。”
“你是哪根葱!”楼下为首那人不屑道,竟然敢说他们的闲话!不要命了。
颀耀嘴角一弯,“在下不是葱,在下姓陆,名叫小凤。”
啥?妙语抬头,颀耀却含笑看着那些人,丝毫没什么不对。他竟然冒充她?这算什么?咱自己都是冒充的,竟然被人反冒充?
“我管你是谁!你竟然敢说老子的闲话,知道老子是谁吗?!”楼下为首那人又开始叫嚣。
妙语再次不屑,怎么所有自视甚高的人都喜欢问别人知不知道他是谁呢?这真是可笑到极点的话了。
“林帮主先不要动怒,在下并非这个意思。”颀耀对他们倒是挺客气。
妙语郁闷,对这种人何必这么客气。要是她的话,早……哎!她现在不过是在空想,要是她的话,早跑了。
“那你什么意思!”楼上那人也喊道。
他们现在倒是站在同一战线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
颀耀悠然道,“在下的意思是,也许诸位都误会了,可能这偷珠宝和宝石的人并非两位所想的那样。”
“什么?!”楼上楼下两个声音一齐响了起来!说完,又互看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合拍吧。
颀耀笑道,“两位是当局者迷,在下是旁观者,说不定就看的清楚些,各位有没有兴趣听听在下的意见呢?”
“好啊好啊!”他们还没有回答,妙语就先替他们回答了。两人都奇怪的看了一眼妙语,言下之意是——关你屁事!
但他们并没有出口阻止,看来也算默认了。
颀耀继续道,“这件事情有两个可疑之处。首先,若是青云坛偷的宝石,为何不把刀一起偷了?”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问他才对。”楼下那人冷冷的看向楼上的人。
“我说过,我没有偷过你的刀!”
“各位先不要急,刚才只是一个疑点。第二,若不是青云坛偷的宝石,他们又为何会知道恒山帮失窃之事?”
“所以老子说,这宝石一定是他们偷的!”楼下那人又忍不住了。
颀耀道,“帮主先不要急,不如问问他们不是更清楚?”
楼下那人冷哼道,“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总不至于问他们偷了没吧,你看他们那样子,也知道不会承认的!”
“在下想问的并非是这件事,在下是想问问楼上的各位,你们到底是如何知道恒山帮失窃之事的。”
楼上那人先是一楞,随即又有些吞吞吐吐,“这……”
楼下那人大声道,“你看他这个样子,还说不是他偷的?!”
“不是!是有个黑衣人来告诉我们的!说是恒山帮失去宝刀,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武林大会……所以……”他并没有说下去,总不至于真的说“所以我们就去贿赂评委”吧。估计他也说不出口。但想了想,他又大声向楼下道,“你们肯定知道了我们的想法,害怕被我们夺去名额,所以偷了我们的珠宝!”
听到他这么说,楼下那人笑了起来,“害怕?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辈子还没害怕过!”
颀耀叹了口气道,“两位又着急了,这样当然会受了别人的当了。”
“什么!”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依在下之见,这偷珠宝之人和偷宝石之人多半是同一个人,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恒山帮失窃?之后他特地通知青云坛此事,不过是为了再骗取那十箱珠宝罢了,他的目的在钱,而非武林大会,不然也不会只偷宝石不偷刀了,更何况现在还将宝石给当了,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两位对武林大会如此重视,可见都不是看中财宝之人,所以在下才猜想这其中必有他人作梗。”
听完颀耀的话,楼上楼下都鸦雀无声,想必都在思考颀耀的话的可信性。
看大家良久沉默不言,颀耀又继续道,“况且,在下之前所言并非虚言。”
“什么?”楼下那人奇怪道,语气显然好了不少。
“在下认为帮主手中所握的这把刀即便还完好的握在手中,坛主的十箱珠宝还好好藏着,这武林大会各位依旧没什么胜算。”
“你!”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话。
“诸位莫要生气,在下不过是说出心里话罢了,但同样的,帮主手中即便无刀,坛主即便身无分文,也不代表武林大会就与诸位无缘。”
“此话怎讲?”失宝还能有机会?顿时两人都来了兴趣。
“就如在下一个朋友所说,希望总是在人身上的,”颀耀看了一眼妙语道,“无胜老人当年不过是落拓少年,就敢挑战武林神话,即便屡战屡败,又有谁敢嘲笑他少年轻狂不知轻重,诸位虽痛失宝物,若想要立足江湖,难道连这点热血和自信都没有吗?”
听完颀耀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半晌。
楼下那人猛的抬起头来,“陆公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执迷多年,实在有负师傅当年所托,今后一定重新振作,靠自己的努力将恒山帮发扬光大!”随即向众人道,“我们走!”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