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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语正忙着写一篇关于武林大会的新人颀翎的稿子,桌边正悠哉喝茶的尚羽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她低着头继续写着,想也不想便回答道,“祥瑞街。”
尚羽明显不太愉快,竟然不看着他讲话?
“不对。”
“那是哪里?”还是没抬头。
沉默。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回答,妙语终于觉着有点奇怪了,才刚抬起头,一张近在咫尺魅惑的脸就将她吓了一跳。
靠!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无声无息的。
“以后妙妙不准低着头对我讲话?”狭长的凤目半眯着。
“为……为什么?”妙语向后移一移凳子。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他又转回身,走到刚才的位子边去。
他不喜欢的东西倒挺多的,妙语顿觉满脸黑线。一会儿不喜欢见外人,一会儿不喜欢穿白衣服,一会儿又不喜欢丑的东西,现在还不喜欢别人低着头跟他讲话,不知道明天又会出现什么“不喜欢”。
扇子轻摇,尚羽看着前一期的报纸淡淡道,“妙妙可不要想我的坏话,我听的见的。”
虾米?
妙语眨巴了下眼睛,故做天真的模样,“公子羽最好了,怎会有人会说你的坏话呢!”接着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谁说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凑他!实在太没眼光了!”
尚羽回头,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如阳光下的大海,翻滚着一阵又一阵湛蓝的波浪。
无论如何,她还真是傻的可爱,不是吗?
不顾他的嘲笑,妙语继续道,“对了,那个最漂亮的地方在哪里啊?”
尚羽故作神秘道,“想去吗?”
“想去是想去拉,但是……翘班总不太好吧?”妙语犹豫,偷偷瞄了一眼在另一个房间里认真赶稿的李四。
尚羽莫名,“翘班?”
晕!咱好久没解释词语了吧?“这翘班……就是……该劳作的时候不劳作,而去干其他的事情。”她突然觉得若要她现在去教中小学语文,完全是OK的。
该劳作的时候不劳作?有意思。
尚羽好笑道,“这个无妨,我叫藕榭她们来帮你。”说完,又拍了拍手。
刚才一度离开的三个美女又突然冒了出来。
妙语一楞,她实在怀疑她们刚才一直在这里,不然怎么可能要她们出现的时候她们就能迅速出现呢。
轻扯他的袖子,妙语轻声道,“我说,她们一直跟着你的吗?”
“可以这么说。”她又想到什么了?
“那你……去出恭……她们也跟着?”
“扑哧”,三女中最左边的一个女子一时没忍住,竟笑了起来。但笑声还没有发完她马上又觉得不对了,立马跪地,惊恐的低头,“藕榭该死!”
该死?妙语眨巴了下眼睛。
看了眼尚羽,他望着藕榭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冷意,但转眼又消失不见了,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轻轻摇了摇扇子,他笑了起来,“藕榭说什么傻话,我怎会怪你呢?”
“藕榭该死!”该女子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执着于自己的失误。
妙语忙跑过去,伸手便要扶她起来,“他又不怪你,你快起来吧!”
一拉。
不动。
再拉。
还是不动。她看似赢弱,但武功底子哪是妙语可及。
“藕榭该死!”
靠!这么执着!妙语看了一眼尚羽,他却好象没事人一样在看报纸。
妙语蹲了下去,面对着藕榭一本正经道,“你不要该死了,要死也是我先死,我不该说让你觉得好笑的话的!”
“藕榭该死!”她仿佛完全听不到别人说的话。
妙语这下再没主意了,无力的走向尚羽道,“你也一起劝劝嘛!”
“我劝也没用,她是自己觉得愧疚罢了。”他还是埋首报纸之中,一头黑而亮的头发洒在肩头。
自己觉得愧疚?妙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笑一笑有什么好愧疚的?”要是笑一笑也要愧疚,她用一辈子去面壁思过都不够。
“她可能是觉得不应该嘲笑本公子。”尚羽皱眉解释道。
“嘲笑?”没搞错吧?
“有问题吗?”他终于抬起头来。
“你脑子坏了吧!”
尚羽一楞,他没听错吧,她竟然敢说他脑子坏了?努力遏制怒气,淡淡道,“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晕!“她哪是嘲笑你,不过是觉得好笑,所以笑一笑罢了。”
“有何不同?”冷冷的。
靠!看来今天她是要进行“笑”的教育了!将他旁边的凳子挪了挪,妙语一屁股坐了下去,一本正经道,“当然不同了!你不出恭吗?”
“这……”竟然有女子会问这种问题,他实在为颀耀感到悲哀。
“这什么这!出就出,不出就不出!”有那么难么。
好吧,“这还需要问吗?”他撇过头去。
“既然如此,若是有一个人连出恭都要跟着你,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为何要不舒服?”
晕!“你会不会尿不出来?”
尚羽再楞。这算什么问题。
“尿的出就尿的出,尿不出就尿不出!”这尚羽看着挺大方的一人,说起话来妞妞捏捏的。
“没试过,不清楚。”
“所以说……她们三个并不是出恭的时候也跟着你的喽?”
“她们本就不是跟着我,不过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罢了。”
“你不要扯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都一样嘛,“她们既然不跟着你出恭,我却这么说了,藕榭从没有想过,自然就觉得好笑了,即便说嘲笑,也是嘲笑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沉默。
“你不在乎被别人嘲笑?”她似乎还挺开心。
妙语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我猜你平时一定是个非常凶的主子,不然她们也不会如此怕你。”
“这算什么回答。”她总是言不及义。
“被人嘲笑怎么了,你会嘲笑别人,别人自然也会嘲笑你,大家都乐乐,笑一笑,十年少嘛!”她再次看着他道,“但是在你家里别人肯定都不敢嘲笑你。”
家?尚羽大笑了起来,“何以见得?”
又来何以见得?看看她们不就知道了!
她又不是瞎子,这点还是看的出来的。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肯定很不喜欢被人嘲笑,所以笑都不让别人笑。
可是……妙语突然想到了什么,竟也不笑了,一本正经道,“你不喜欢别人嘲笑你,只因你害怕被别人伤害,对不对?”她的眼睛静静的望着他,闪动着小小温暖的光。
尚羽翻报纸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睫毛轻轻扇了扇。
半晌,淡淡的笑了,“妙妙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他虽然笑着,但眼眸中的寒意已越来越深,整个房间似乎就要结起冰来。
这一刻妙语才感觉到,虽然已是初春,但冬天的寒冷并没有退去。
“我并不了解你。”妙语站了起来,走向刚才写稿的位子,“我会说这些话,纯粹因为我把你当作朋友!”
朋友?
尚羽抬起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貌似晚了点
最美的地方
她真的将他当作朋友?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他也真的笑了,笑的清澈爽朗,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的笑声不绝于耳。终于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藕榭,扇子轻轻点上了她的背,笑着道,“起来吧,我不怪你。”
这时藕榭才终于不再重复她那句说了仿佛一万年的话了。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三个人心中都松了口气。藕榭若要死,她们三个便要一起死。只因她们三人便是一人,一人便是三人,左边的女子是藕榭,右边的女子是藕榭,中间的女子也是藕榭。
妙语见到这样的结果心中虽是欢喜的,却也没有说话,只是假装认真的看稿子,她现在可是在生他的气呢!
尚羽却凑上前来,拨弄着她手边的毛笔。她的字果然够丑的!半晌,笑问道,“妙妙还想去那个最漂亮的地方吗?”他说的愉快而真诚,仿佛刚才冷若冰霜的人不是他一般。
妙语依旧不答。
这么样就原谅他也太便宜他了吧?
尚羽一笑。
“刚才是我不对。”说到这里,他突然自嘲的笑了,道歉于他还真是难得的经历。
这时,妙语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他的笑又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在笑妙妙可真是小气。”
切!老娘就是这么小气的!不过……“你竟然道歉了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勉勉强强跟你去看看好了。”
她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想去的很。
交代完藕榭帮忙李四的具体事宜,妙语便跟着尚羽出门了。
白云懒懒的躺在很深很深的天空里,天空绵长的没有尽头,在最接近边缘的地方与深褐色的田地连接在一起。
“这里就是最漂亮的地方?”妙语一脸不相信。
这里简直一毛不拔嘛,广阔的土地上只有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泥土。最多算是空气清新吧,压根连棵草都没有,她实在看不出这里哪里配的上那个“最”字。
“美丽的东西总是需要时间酝酿的。”尚羽停下了脚步,轻轻舒展了下脖子,头枕着手臂,横躺在了脚下的这片田野里。
靠!妙语看着舒服躺在地上的某人,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不是一向怪癖很多的吗?竟然没有洁癖?
通常情况下,一个人若拥有一种奇怪的癖好别人多少会惊讶一番的。
但一个人若已经到了因没有某种癖好而使人觉得奇怪的程度,这是否更加的可悲呢?
尚羽就是这么样一个人。
阳光照在他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他微微抬了抬眼,笑了,“妙妙又在想何事?”
妙语也坐了下来,歪着头撑起下巴思考,“我在想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哦?”
妙语叹气,不要“哦”了吧。
“总之很怪。”令人捉摸不透。
“你怕我?”他闭着眼睛。
使劲摇了摇头,妙语看着他道,“虽然很怪,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哦?”他不是坏人?这样的形容倒是新鲜的很,虽然没有人说过他是坏人,但也从没有人说过他是好人。
可能因为他整个人就不像是一般“好人”的模样。
“你不要一直‘哦’嘛!”妙语郁闷,这个很难解释清楚的好不好,“还是说说为什么这里最美吧。”这个才是他们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嘛。
“现在是酝酿的季节,再过段时间,这里就很美了。”他的话虽是对着妙语说的,但眼睛却始终看着天空,天空蓝的很深很深,他的思绪此刻又会在哪里停驻……
酝酿的季节?妙语直直的盯着屁股底下的这块田地,突然想通了什么般笑了,伸出手使劲刨土。
这里都是田,酝酿的季节应该是说播种吧?若这里边真有什么,那就能证明咱的想法是对的了。虽然即便里面有什么她也不一定认识。
果然。
深褐色的泥土里静静的躺着一粒青绿色的种子,种子的一边已经萌发出短短的嫩茎,它虽短,却粗壮厚实,生命力极强的样子,仿佛迫不及待就要冲破种子的束缚。
这是什么东西的种子?妙语眨巴着眼睛,更仔细的看向四周。这才注意到原来褐色的土里有的地方已经冒出个短短的叶子来了,若你没有发现它便不会在意,仔细一看,却着实觉的肥厚而可爱,扎实的让人安心。
它将来会长出什么东西来?妙语实在很好奇。刚准备问尚羽,他却猛的竖了起来,二话不说,拉起她就飞。
飞?
妙语突然很想笑,她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拉起她就“飞”了起来的,现在又是为什么?
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一个简易的棚子,尚羽拉着她便进了棚子。棚子里的陈设相当简单,只有一张矮几,甚至连椅子都没有。这边很可能是累了供人休息用的。
妙语大喘了几口气,奇怪道,“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吗突然来这里?
“嘘!”尚羽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有人。”
有人?有人怎么了?这里难道还是别人的私人属地?难道他们两个是“非法”进入的?
尚羽看着她满是疑问的眼睛,似乎欲问却不能问的郁闷表情,好笑道,“过会跟你解释,先安静会。”
“你怎么来了?”
妙语皱眉,棚子外的这声音很耳熟。
“你不知?”
这个声音……颀东廷?妙语抬头看了一眼尚羽,他的表情告诉她,她这个猜测没有错。
叹气,“你已多年不来找我。”
到底哪里听过呢?
沉默。
“对不起。”
“你用不着跟我说抱歉。”
“若不是我,大嫂也不会自杀。”
大嫂?自杀?妙语彻底糊涂了。
等一下,颀东廷的大嫂……不就是他哥哥的老婆,他哥哥……
妙语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刚才这声音耳熟了,这不就是颀门的声音吗?这么帅一伯伯她怎么能忘了呢!可是……他老婆自杀?他老婆不就是颀耀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