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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一个个不相信的表情,妙语忍不住上前,“她们不知道你是老板?”那些客人也就罢了,那些姑娘连自己老板进铺子都这个表情实在是太怪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本就不多。”知道的人都已死了,尚羽淡淡的回答。
在公共场合他的表情从来都没有比现在多过,怪不得大家都觉得他神秘了,妙语不禁叹气,他其实一点都不像表面那样,虽然怪癖是多了一点。
“对了,那你平时都怎么出来的?”妙语跟着他上了楼梯。
“窗户。”
“窗户?”晕!“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每天都从窗户出入也实在不容易。
尚羽白了她一眼,她以为他这是为了谁?若不是要去她的报社,根本就不用出门,他本来就不喜见人。更何况在睿城待这么长时间他还真是头一次呢,门中的事务也全权交给各大长老去料理了,那几个老太婆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了。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何时变成这样的,从前他的生活里关心的东西实在是不多的。
他们走着走着竟然走进了尚羽的房间,妙语忍不住道,“这里会有什么表演?”
尚羽并没有回答,只是撩开了水晶帘子,向软榻走去。
“我说,你们这边的人怎么都喜欢这么讲话啊?”一点也不爽快。
“这边?”尚羽走到软榻边又回过头来,他一直忘记问了,“妙妙究竟从哪儿来的?”好象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据他的了解,从前的“妙语”可不是她这么样一个人。
“我嘛,来自一个你决不会想到的地方。”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哦?反正还有时间,不如说来听听。”他似乎真的很有兴趣,躺在了软榻上半撑着头认真的等待她的诉说。
真要她说?
她的确是很想找个人说说她的过去的,毕竟她的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那里度过,但到了这边,她却仿佛没有活过,那些经历完全就像做梦一般。但她实在不想忘记,那里有她爱着的人,她的童年,她的朋友,他们竟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妙妙在想什么?”她仿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事。”妙语又恢复了笑容,“我的家乡是一个和这里的姑苏很像的地方。”若是讲穿越时空估计很难让人理解,她也只能这样说了。
“哦?那有什么不同呢?”从她的举止言语来看,决不会只是“像”那么简单。他还是对不同比较感兴趣。
“不同就太多了,我们那里的房子都很高,可以建到天上去。”她承认自己是夸张了点,但说起过去她总免不了兴奋的。“若要去远的地方,有许多工具可以选择,不用花多少力气很快就能到了,还有许多你们听都没听说过的美食,最重要的是我们那里男人并没有特权,男人与女人的地位是一样的。”
“怪不得妙妙这样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什么意思!”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尚羽却笑了,笑的暧昧异常,“我的意思是能够长出妙妙这么好的姑娘,那个地方实在令人期待。”
妙语脸上一红,被这么样一个美男称赞谁都会忍不住要脸红的。
“妙妙害羞了?”她竟也会害羞的。
“谁害羞了!”妙语往他旁边一坐,她可不能认输,看着他笑了起来,“我说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这么说话了,万一我被你勾引了你可甩都甩不掉的。”
“若是如此,我就勉勉强强接收好了。”
虾米?妙语呆楞半晌。
沉默。
“我怕我若不收,你就没人要了。”他终是加上了这句话。
“没人要就没人要,我自力更生还不行嘛!”咱是现代女性,可不像这里的女子一般没有男人要就没法活了,更何况即便将来咱真的不婚也没人会来唠叨了,想当年咱老爸老妈多担心若不早点把咱的终身托付了的话,好男人会被别人抢光啊!现在也没人会来管她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尚羽似乎也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了,笑道,“戏快开始了。”
“快开始了?这里?”妙语左右环顾,依旧没看出什么不同的地方来。
尚羽拉起她的手站了起来,低头,伸手在软榻侧边一个突出的小木块上按了一下,软榻哗的一声便从中间打开了。
密道?!妙语诧异的圆睁着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密道?
看着她一副吃惊的模样,尚羽好笑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妙妙没有见过?”
“废话!”要是见过了咱还吃惊个啥。
“那不如我们下去走走?”他伸出了手。
“下面是什么?”妙语探头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这么黑,不会是什么密室囚牢之类的吧?她还不想被吓死。
“自然是看戏的地方。”他的手还是伸着。
这里会有戏可看,妙语虽然不太相信,但终究被好奇心打败,拉起他的手向下走去。
这是一段绵延向下的楼梯,一路上都没有灯光,黑不隆冬的,但有武功的人本就是有夜视能力的,所以在这样的黑暗下尚羽还是能看见。
妙语却不行了。这样的环境下她完全成了瞎子,挽着尚羽的胳膊一步一步向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踏空了,也不知道会掉哪里去,现在尚羽可是她的救命稻草。
走了一阵,终于到了一片平地,又向前走了一阵,妙语终是受不了了,“这么黑能看什么戏啊?”再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她可不是蝙蝠可以生活在黑暗里的。
黑暗中尚羽轻笑,长袖一挥,四周墙壁上的火把轰的一下全都亮了起来。妙语的眼睛一下受不了强光,眨了几下才终于适应了。向四周一望,顿时惊呆了,这也是一个房间,但令她惊讶的是这个房间的摆设竟然和上面是一模一样的。
“这里用来做什么的?”
“我易容的地方。”
“这里就是你易容的地方?那有没有什么工具?”妙语突然来了兴致,在桌上翻翻这个又翻翻那个,希望可以找到人皮面具之类。
尚羽往桌边一坐,等待着她看完她的西洋镜,他实在不能明白,她好象对什么东西都有兴趣的很。
妙妙撩来了蓝色的珠帘走到软榻边,正准备仔细搜寻一下,一抬头,却看见一把闪着七彩光芒的剑。
这剑……貌似哪儿见过……对了!尚羽在武林大会的时候就是用它和颀耀比赛的。“这是你的剑?”她转向尚羽。
尚羽抬头,看向她所指的方向,微微楞了楞。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取下了剑,轻轻抚摩着剑身上一颗颗凹凸不平的碎石。
“不错。”
他的眼神那样专注,以至于妙语忍不住对它下了个定义——他会这么重视它,这把剑肯定值钱啊!
尚羽抬起头来,正看到妙语一脸羡慕的盯着他的剑猛瞧。他当然不知道妙语怀的是什么心思,“妙妙很喜欢?”
妙语盯着它使劲点头。
“那……我送给你,如何?”
啥?妙语的眼睛都直了。才刚想说好,却突然想到当日君莫愁送鱼肠给她的情景,不免狐疑起来,“你不会是想害我吧?”她记得前段时间他说过还没想到什么方法来杀她的,莫非这个就是他的方法?
尚羽自然听说过当日剑池品剑会的事,他摩挲着剑身道,“这虽是把好剑,但妙妙可以放心,带着它并不会有危险,只因江湖上知道它的人并不多。”他本就不太用剑的。
她也知道不该这样就相信他,但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若说不会有危险的,应该就不会吧?可是,“你干吗送给我?”他会这么便宜她?
“我送别人东西从来是不需要原因的。”
“可是……我带着它也不方便。”被颀耀知道还不把她砍死,她想到就哆嗦。
尚羽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半晌,叹了口气道,“那妙妙就把它存在我这里,想要的时候随时来拿。”
又存?咱不能说已经存过一把了,到不了手的东西都没戏!
“我们还是先去看戏吧,如何?”
“还有戏?”她还以为这就是他的戏法呢!
“妙妙这么容易就可以打发了?”他又向房间的另一方向走去。
“这又是去哪?”
只见他在墙边的字画上轻轻碰了碰,眼前厚厚的一面墙便转动了起来。
晕!还有机关?
抬头望去,接下来一段楼梯却是向上的。又是在一片黑暗中行进。半天的工夫终于到达顶端,但顶端仍然是黑的,一路向前摸索,好象是一段狭长的走廊。奇怪的是每隔一段墙壁上面就有两个小孔,每个孔中都射进一束光来。
这是什么东西?
很快妙语就有了答案,因为她已经听见墙的那一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声响,虽然不大,在这样安静的密道里却足够了。
这外面竟然是客房?!所谓客房的意思是楼里女子接客的房间,如此一说,妙语听到的是什么声音也就不言而喻了。
妙语赶忙松开他的手,结结巴巴,“你你……你……竟然……”有这种爱好?!简直变态嘛!
“我怎样?”尚羽凑上前满脸好笑。
妙语虽然看不见他,却依旧能感受他拂在她脸上的气息,吓的连退三步,“你想干吗!”
“妙妙以为我要干吗?”
“你……简直莫名其妙,你想带我看的就是这个戏?”这可果然够“好看”的,可惜她没有兴趣。
尚羽几乎想大笑起来,“妙妙以为我是偷窥狂?”
沉默。
难道不是?妙语不屑的转过头去。
“妙妙也说过青楼是消息的集散地,我若想知道江湖上的消息,自然需要有这么样个地方。”
妙语又沉默了。他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她总觉得这样很不好,偷听人家……
“况且我自然不会自己来听的。”他还没这么空闲。
“不自己来听还怎么听?”
“这就是藕榭的事了。”
啥?“你叫她们来偷听?”
“有何不可?”
“她们可是姑娘家,你……”没有搞错吧?
“无论他们是姑娘还是男子,都是我门下的人,我的命令她们自然要听的。”更何况他们门中还只有女人,就算是长老也是女人。
妙语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这个人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劝阻的。终是无力道,“算了,我不和你说了。”
沉默。
“妙妙不喜欢?”
“我……”咱不喜欢有用吗?
叹气,“妙妙若不喜欢以后就不要她们做了,可好?”
啥?这么简单?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妙妙应当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她试探道。
“妙妙不知道?”他的语气似有深意,气息又开始离她很近了……
妙语莫名其妙的不安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边向后走边道,“既然我们已经看过你的戏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尚羽扯住她的袖子,“好戏还没上场,妙妙这么急做什么?”
“还没上场?”难道这个也不是他所谓的好戏?她可真要晕了。
他又牵着她走了一段路,直到旁边的墙壁上剩最后两个孔时方才停下来。
“这里?”
“没错。”
“看什么?”
“妙妙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
他知道这种方法实在不太君子,但他本就不是个君子,他想要的东西只有得到或得不到,从来都不会顾忌手段,从前对颀耀是这样,如今反过来为何就不可以呢?
妙语半蹲了下来,眼睛凑到两个小孔的地方,正好合适。
一凑上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的轻纱。然后越来越远……妙语这才发现刚才这片红纱是一个女子的衣服。她缓步走向桌边,呆呆的坐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等待了半日,妙语还是看不见她,她始终背对着她。
终于她轻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向床铺走去。
眉眼如黛,唇似抹朱,这样倾城的绝色不是红玉又是谁?
她走到了床铺那边去,从妙语的角度便看不见她了。
趁这个空挡,她转头奇怪的向尚羽道,“这就是你叫我看的好戏?”
红玉竟然又来了睿城,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看到她,她心里始终是有芥蒂的,虽然她是颀耀的过去,但她确实是他的女人,这样的事实任谁都改变不了,她多想早穿越个几年——在他认识她之前。
“自然不是。”他答的简单。
不是?妙语还欲再问,屋子那边就想起了一阵敲门声。
来了。尚羽轻笑,他一向是相信红玉的,他要她办的事情她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
“请进。”她的声音不够妩媚,甚至有些淡淡的,但对许多男人来说像百合花一样清清淡淡的女人永远比娇艳的玫瑰花来的动人的多。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白衣胜雪,悠然而立。
颀耀?!妙语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的白衣那样明亮,却那样刺眼。
身后的门不知被谁掩上,颀耀只望了一眼,便笑了,笑的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