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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有些麻烦的是银时,他本身就不是安静的孩子,跪坐在桌案后已经很勉强,再听着软绵绵搞不懂什么意思的俳句,无聊得直打瞌睡。
松阳放下书,笑着问银时:“银时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银时愣了愣,摇头:“不会,我不认识字。”
作为一个孤儿,读书那么奢侈的事他可没有享受过,当然,他一点也不羡慕就是了。比起干坐着念搞不懂意思的句子,他宁愿去外面跟人打架。
松阳走到银时身旁,将一只细小的毛笔塞到银时手里,摊开纸,握着银时的手,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坂田银时”四个字。
“看,这就是你的名字,坂田银时。”
松阳松开手,笑着说:“记住它的写法,接下来,银时慢慢练习吧。”
“我……”
“写自己的名字不讨厌,对吧?”
“……嗯。”银时不得不承认,看着自己的名字在手中一笔一划成型,他很高兴,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是属于,我的名字。
银时在旁边练习写名字,松阳继续教桂写字,期间美穗夫人进来看了一会,检查桂写下的字帖,满意的留下茶点就离开了。
松阳教完桂,看看时间,想让两个孩子休息一会,转头才发现银时已经趴在矮桌上睡着,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斜斜划出一道墨痕。
“喂,银时!”桂露出不满的神色:“太失礼了,上课时不可以睡觉。”
“没关系,桂。”松阳轻轻抽出银时手中的毛笔,将他抱到一旁,脱下外套盖在银时身上:“银时昨晚几乎都没睡,让他好好休息吧!”
作为一名不久前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人,银时是真睡还是假睡松阳很清楚,明白这孩子对他还怀有警惕之心,再想想他的生活环境,松阳舍不得责备他。
“老师这么说的话,好吧!”桂一本正经的点头。
“那么,桂,我们去外面玩吧。”
“是。”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银时悄悄睁开眼。虽然不小心睡着了,但松阳一靠近他就醒了,这是流浪时养成的警惕性。拢了拢盖在身上的外套,鼻间溢满了松阳馨香的味道,听着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温和的语调声,银时安心的陷入沉眠。
桂是一个即聪明又听话的好孩子,要教导他并不困难,倒是银时,刚开始学字的时候还算听话,但不久就坐不住了,一直催促松阳教他剑术。
“好吧。”松阳叹了口气,笑道:“如果银时可以追上桂的学习进度,我就教你。”
“好!”银时握拳:“只要追上这个假发你就教我!”
“不是假发,是桂!”桂不满道:“哼,对老师无礼的家伙,我才不会被你追上!”
因为有了这样的约定,两个孩子开始卯足了劲的学习,松阳惊讶的发现两个孩子的智商非常高,当他们专心致志时,教学进度快到松阳的备课教案都差点跟不上,本来准备了三个月的学习课程,两周就被两个孩子完全吸收,而银时也毫无阻碍的追上桂的学习进度。
松阳对两人进行了一次考试,看着考卷满意的点头:“好吧,两个人都合格了,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们剑术。”
“耶!”银时和桂高兴的互相击掌。
松阳轻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最初的竞争关系不知不觉就忘了,反而成为了好朋友。
两个孩子在剑术上的天赋令松阳惊叹,虽然他没有教导过其他孩子,不知道孩子们的水平应该达到什么程度,但可以确定,这两个孩子在剑术上比书本上的学习进度更快。
要不是他们年龄还小,属于基础阶段,松阳差点要担心自己的教学内容跟不上。不过按照他们的学习进度,自己可能教不了他们几年——单指剑术。
学识上,知识份子松阳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这时代没有固定的课本,松阳的教学也就比较随意,一切以实用为主。比如桂的父亲是商人,松阳就教他这时代还没有的九九乘法口诀,还有现代的记帐方法。没几天桂就用松阳教的方法接手了家里的帐本,还查出两个采购仆人的贪墨假帐。
美穗夫人非常高兴,特地向松阳表示感谢,还增加了两成的薪水。
银时完全识字后,对读书越来越没兴趣,上课总是懒懒散散的靠着,趴着,斜躺着,正经有礼的桂为此跟他吵了好几次,然后两人会在剑术课上一决胜负。
虽说一直吵架,但小孩子就是越吵越好的类型,松阳也不制止,反正两人的赌注基本都是“你输了晚餐的烤鱼归我!”“你输了今天的点心都归我!”
嗯,朋友果然是越吵越好,连对方喜欢什么都了如指掌!
转眼,松阳在桂的家里呆了快一年,银时早就毫无防备的每天在他身边呼呼大睡,藏在身上的钱也早就交给松阳,松阳帮他买了个储蓄罐,给他存做私房钱。
桂还是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模样,但多少受银时的影响,人活泼开朗了很多,原本稍短的黑发长到了肩头,松阳用头绳给他在脑后扎了个短短的小马尾。
快过年了,听说桂的爸爸会回来,美穗夫人很郑重的安排仆人清扫房屋,更换新家俱。桂也有点紧张,学习很努力,想在爸爸回来时好好表现一番。
“喂,假发,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这天课间休息,松阳和两位学生坐在一起吃点心,银时突然好奇的问道。
“不是假发,是桂。”桂反驳,思考了一会,为难的摇头:“唔……我不记得了,爸爸离开的时候我还小。不过妈妈说爸爸很了不起,我想,一定是像松阳老师一样的人吧!”
“诶,像松阳老师啊……”
两个小孩一齐看向优雅喝茶的松阳,松阳温和的笑了笑:“这么说,我也很期待认识他呢!”
桂的父亲桂武直在过年半个月前回到家里,美穗夫人高兴的迎接他后,郑重的开始介绍松阳。
这一年来,桂在松阳的教导下越来越优秀,不仅可以单独处理家中的资产帐本,在剑术上还独自打败过上门敲诈的流浪武士,而且平常家里有什么不适合女人去办的事务,松阳老师也主动帮忙。要不是有松阳老师在,只有一个女主人在家的美穗夫人恐怕也会吃不少亏。
松阳只看到桂武直的脸越来越黑,随着美穗夫人对松阳毫不吝啬的夸赞,青筋暴跳,对着松阳大声咆哮:“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滚!给我滚出去!”
松阳叹了口气,任哪个男人外出一年回家后,看到家里有个长得很好看的陌生男人,老婆还一个劲的夸那男人好,都会想把那男人赶走的。
松阳很理解这种心情……虽然被赶出去的人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高杉晋助
第5章高杉晋助
桂和美穗夫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刚回来的爸爸/丈夫要赶走松阳老师。桂从小就和爸爸聚少离多,又将近一年没有见过他,早就忘了他长什么样。对幼小的桂而言,一直陪伴并悉心教导他的松阳老师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他也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如松阳老师一般高洁而温柔的人。
谁想到爸爸刚回家,甚至没有看他这儿子一眼,就要赶走松阳老师,因为妈妈反对,甚至跟妈妈吵起来。
这样的爸爸,他不要!
身为一家之主,在看到自己家有别的男人进驻时,把对方赶走的想法绝对没错,桂武直是这么认为的。但他不只遭到妻子和儿子的坚决反对,当天晚上夫人连房间都不让他进。这更激起桂武直对松阳的敌视,这个小白脸分明已经快把他妻儿骗到手了,不赶走还得了。
松阳无奈,他绝对没有想破坏别人家庭的意思,尤其是桂,今天早上桂武直又大骂着要赶松阳走时,桂差点对他拔刀——这不是一个孩子对待父亲应有的态度,至少桂武直是爱着他的儿子的。
好好的新年,松阳不想弄得桂的家中争吵不断,于是主动提出辞职,带着银时离开。美穗夫人无奈,给松阳和银时各包了一个厚厚的新年红包。
桂依依不舍的在门口揪着松阳不让他走:“老师别走,我爸爸过年后又会离家,到时候请老师再回来吧!”
“哼!”银时撇撇嘴:“才不回来呢,把松阳老师当成什么,不高兴就赶走,高兴了又叫回来……唔……”
松阳在银时脑袋上敲了一下,看向被银时说得快哭了的桂,微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我会带着银时到安静的乡下定居,安定之后会给你写信,到时你可以来找银时玩。放心吧,即使分开了,你仍旧是老师骄傲的学生。”
“嗯。”桂用力点头,乖巧的松开手:“老师你一定要给我写信。”
“一定。”
现在正是冬季,虽说今天没下雪,地上却积了厚厚的雪层,人一踩下去,几乎没过膝盖。松阳还好,幼小的银时在雪地走起路来几乎举步维艰。
松阳将行李箱放到地上,蹲下:“银时,过来,我背你。”
银时看着他即使穿上厚棉衣,仍旧显得单薄的肩膀,用力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走。”
“那好吧……”松阳无奈,牵起银时的手:“累了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银时不答,看了看松阳另一只手上提着的行李箱。在桂家住了一年多,东西多到收不完,除了过年给他准备的新衣服,松阳把大部份东西都丢了,连自己的衣服都没带多少。虽然箱子不大,在这种雪地上要一直提着也是会累的,可惜自己太小了,一点也帮不上忙。
银时沉下脸,如果能快点长大就好了,不会让老师在雪地上辛苦的提着行李,不会让老师在新年的时候被人赶出来。
“怎么了?”松阳发现银时脚步慢下来,关心的问:“累了吗?还是我背你吧?”
“才不要!”银时坚定的摇头:“我自己能走!”
“好吧!”松阳轻笑:“银时真了不起。”
“不要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
“是是……”
说实话,离开桂家,对松阳来说除了比较舍不得桂以外,其他倒没什么损失。这一年的家教,除了给两个孩子买衣服零食外,没有其他开销,所以松阳攒了不少钱,离开前美穗夫人又给了他一笔,在乡下地方够用很久了。
原本松阳就考虑过离开的可能性,连新房都看好了,只是打算再多教桂一两年的,蓦然离开还真舍不得那个懂事的孩子。
这一年来,松阳除了教导两个孩子外,也一直在留意外部的消息。听说幕府与天人的“和”谈限入困局,因为天人几乎瓜分了地球的所有资源,幕府即将沦为天人的傀儡,于是渐渐平息了的攘夷志士又发起了反击战。
不同的是,之前幕府和攘夷志士是合作关系,人类共同为了保护家园而对抗敌人,现在则是攘夷志士孤军奋战,幕府成了天人的刽子手。
这一场战争如果再打起来,只会比松阳当总指挥官那几年更惨烈。所以松阳挑选了一个环境优雅静谧,交通封闭,与世无争的乡村做为定居点。只希望战争不会波及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哇啊啊啊啊——!”
前方突然传来人的惨叫,松阳一凛,抱起银时跑到高处察看。
只见在不远处的雪地上,正停驻着一辆华丽宽大的蓝底樱花马车,拉车的骏马有四匹,全是清一色的纯白宝马,一看即知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围攻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多人的强盗集团,虽然守护马车的也有十几个侍卫,但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这群侍卫根本不是强盗们的对手。
“糟糕了……”眼见着强盗快突破到马车跟前,松阳放下银时,嘱咐道:“银时,我得去帮忙,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很快回来。”
“我也去!”银时举起手中的□□。他对救人没什么兴趣,只是单纯想帮助松阳罢了。
“乖,在这里等我。”松阳在银时额头上亲了一下,银时立即就愣了,等他红着脸回过神,松阳早就跑远。
“等等,我也……可恶……”
银时咬牙,明明努力学了剑术,还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如果他能快点长大就好了!
松阳赶到战场时,强盗们已经突破侍卫的封锁,冲进马车里,没一会揪出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他站在车辕上,将男孩高高举起:“都给我住手,看到了吗,这是你们的小少爷吧?我现在命令你们投降,谁敢反抗的话,我就把他摔死!”
松阳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在强盗第二次张口威胁时,直接将□□掷过去,刺穿强盗脑袋。
强盗身体一歪,向车下倒去,被他提在空中的小男孩也直直的摔了下来。松阳在他摔到地上前冲过来接住,像对待银时一样,搂在怀里轻轻拍抚他的肩膀:“不怕不怕,已经没事了。”
“放开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