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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龙?”阿不思不熟悉这个词,他需要解答。
“你看麻瓜的书吗?”盖勒特突然对这个话题变得兴致勃勃。
“我以为纯血的巫师家庭都是厌恶麻瓜,而不会收藏麻瓜的书。”阿不思有点冷淡的说,他想用冷淡来掩饰自己对未知事物的不安。
“不,麻瓜无疑是让人厌恶的,但是我却着迷于他们的技术,还有哲学,文学,艺术。很让人惊叹。”盖勒特摇着头。“你怎么看麻瓜?”他接着问阿不思。
阿不思沉思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麻瓜是让人同情的,我们需要保护他们。”
盖勒特只是微笑。他并没有对阿不思的话表示赞同或否定,而是继续刚才没有解释的内容说:“沙龙是很多诗人学者艺术家在一起讨论问题的地方,有的还会大声朗诵诗歌,你可以从中听到很多东西。”
“这很有趣。”阿不思禁不住有些向往。
“当然”盖勒特拖长了音调,表情变得不正经起来:“还有些迷人的女士,她们通常是沙龙的主持者。”
阿不思想,如果不是他了解盖勒特,这种态度只会让人误解为他是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就像他之前那样的误会。但他也理解为这是他的一种掩饰自我的方式,他们两在这上面是相同的,只是方法不同。
“走吧,先生,开始夜晚探险了。”盖勒特用的是一种迷人的语调。阿不思觉得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将会有一个奇妙的世界在眼前展开。盖勒特的魔杖轻轻的点了点阿不思的衣服,那是一件时髦的外套。他把自己的魔杖变成手杖,阿不思也学着他。他们彼此看了看,阿不思说:“确定不用增龄剂?”
盖勒特坚定的说:“不,我们是巫师。不需要在乎麻瓜的眼光。”
多有趣,阿不思心里想,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高高在上的去俯瞰尘世。这种感觉确实很好。
盖勒特带着他从树屋直接移形换影到了麻瓜伦敦,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并没有对移形换影的特殊规定。阿不思又深深的感到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有那么多不同的地方。
麻瓜伦敦即使夜晚也很繁华热闹,煤油灯照着黑暗的街道,一切都灰蒙蒙。星空很黯淡,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挂在天空上。教堂,穹楼,塔尖,河里的船舶,还有时不时路过的马车,轱辘在石板路上发出很响的声音。阿不思去对角巷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过麻瓜伦敦。他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一切。
盖勒特建议阿不思先去看一看戏剧,或是歌剧。阿不思决定去听歌剧。“我建议你去威尼斯城听,一百多年前那里可能不知道总督是谁,但是不会不知道最新的歌剧女演员是谁。你可以用上时光转换器。虽然我从没见过能倒流时光如此之久的转换器。不过当然,你是个初学者。”盖勒特的话语里带着丝丝得意。
阿不思只是微笑着倾听,他羡慕盖勒特丰富的游历,盖勒特好像对这个世界无所不知。而这正是他所缺乏的。
他们先去听了歌剧,他们进剧院的时候没有买票,而是直接在歌剧院墙外的某个偏僻角落移形换影进去的。盖勒特说这是巫师的特权。阿不思觉得跟着盖勒特不守规则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巫师也有音乐。巫师的音乐显得更加的古朴,那些歌词和曲调都是从很遥远的时代传来的,没有装饰,带着魔法与对自然的歌颂。还有对未知的神明。然而但是麻瓜的歌剧显然发展到了有舞台表演以及高难度的歌唱技巧,布景也相当豪华。
来到歌剧院的女士们穿着各种色彩的,当时流行的维多利亚式礼服,身上闪耀着娇艳鲜花和名贵宝石。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拎着一个精致的象牙镶铜的小望远镜。阿不思带着新奇的眼光打量着这一切。他发现盖勒特对歌剧院的种种习以为常。
他们在二楼找了一个无人的包厢。盖勒特趁周围的人不注意,先给包厢下了一个改良的混淆咒。即使有麻瓜预定了这里,他也会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而离开了。包厢是半开放状态的,盖勒特用已经变成手杖的魔杖熟练流畅的点了点。两架和麻瓜手上同样式样的小望远镜出现了。他递给阿不思一个。
阿不思新奇的看了看,把它放到眼前,舞台上的一切变得清晰了。“改良的天文镜?我从没想过还有这种用途。”他学着盖勒特挑眉毛的动作,不过并不像盖勒特流畅自然。
“可我更喜欢用它来看舞台。”盖勒特举着望远镜如是说。
他们今天听的是《尼伯龙根指环》的选段。该剧虽然写就短短数十年,但仍然风靡全欧,排演了很多版本,直到1892年才在伦敦上映,用的依旧是意大利语。
“你经常来这里吗?你看过这个剧吗?”阿不思压低声音问他。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舞台,他不是特别习惯这种唱腔,有些词甚至听不清楚,但他显然着迷了,歌唱者强烈的情感深深的攫住了他的心灵。
“是啊。在其他地方,不在这里。你看,这就是麻瓜眼中的巨人、神明、巫师,能让我们寻找到足够的乐趣。”盖勒特的眼睛也注视着舞台,平静无波,面无表情。
阿不思没有说话,他努力听着这部当时以宣叙调出色应用而著称的歌剧,他当时并不知道宣叙调和咏叹调的区别。他尽可能努力辨别出故事情节,这些故事情节能让人联想到某些巫师的传说。
“在罗马尼亚甚至还有吸血鬼的剧院。他们混在麻瓜里,当着麻瓜的面吸血,可从来没有被发现过。”盖勒特也压低声音对阿不思说,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下次我们可以偷偷的混进去。然后对他们扔大蒜。要知道,《神奇生物保护法》国际公约里面可没有保护吸血鬼不被大蒜袭击的内容。”
“可是很危险。”阿不思笑了起来,但很快笑容就消失了。他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着舞台上故事的发展。直到女武神沉睡的时候,歌剧才散场。阿不思显然还沉浸在激动之中。
“显然我们巫师有另外的一个版本。十三世纪的时候的一个巫师写的诗,却被麻瓜改成这样了。”盖勒特对阿不思的激动有些不以为然。
“之后如何?我是说这个故事之后怎么样?”阿不思这么问,他并没有用心的在听盖勒特说话。盖勒特皱了皱眉头,他以为阿不思和他一样的不喜欢这场歌剧:“麻瓜改编的是巫师的历史。不过最后在《诸神的黄昏》那一段里,神明全部死去了。”阿不思吃惊的回望向他,显然对结局感到惊讶。
当他们看完戏走出来的时候,阿不思忍不住对盖勒特低声赞叹: “麻瓜的歌剧真的太好看了。我简直无法想象他们竟然有如此的想象力。”
“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有这种想象力确实难得。”盖勒特的语调又带上了一层忧郁和隐隐的讥讽。“对这些麻瓜来说,歌剧唱的都是异教的东西,他们虽然在歌剧院很感动,可是信奉天主的或是信奉基督的,依旧认为这是邪恶的异端。”
阿不思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会说,“就像你今天下午说的那样,关于神明的那些话?”
盖勒特只是点了点头,他接着他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麻瓜们只是流于表面。这就是为什么我厌恶麻瓜的原因。他们只相信自己所能看到的。他们纵然此刻被悲壮的,最后全部毁灭的感到痛苦与悲伤,但他们从来不会想到这些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从舞台到现实,就从美好变成邪恶了。”
“你说的对。”阿不思跟着他的后面缓慢的走着。阿不思此刻却想着,有麻瓜和巫师的世界,都认为彼此不真实。我们从来没有好好的了解过麻瓜,就好像他们从未了解过我们。
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并不着急回戈德里克山谷,想继续看一看麻瓜伦敦,还有继续彼此交谈。
chapter 6
他们从麻瓜伦敦回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考虑到巴希达早已经睡了,盖勒特回去只会惊扰她的休息。阿不思邀请盖勒特在他的树上阁楼里过夜。
阿不思和盖勒特进树上阁楼的时候,树荫自己分开了,灿烂的星光从屋顶投了进来。阿不思挥了挥魔杖,周围的牛油蜡烛也自动漂浮起来。盖勒特看着透明的屋顶,与麻瓜伦敦稀疏的星星不同,群星组成绚烂的,犹如白色轻纱般的银河,在晚风的沉默叹息中微微闪烁。
“你为什么会把屋顶弄成透明的?”盖勒特问阿不思,他被这样的美景打动了。
“霍格沃茨的屋顶就能看到星空,我喜欢那里的屋顶,所以就自己也弄了一个。这样还可以在晚上研究天文学。”阿不思脱下他的麻瓜外套。他迟疑了一下说:“你需要用浴室吗?”
“我已经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了,刚才走了太多的路了。”盖勒特懒洋洋的说着,他很惬意的看着满天清澈的星辰。
“清洁咒就可以了。还有,我的天文学一直不好”盖勒特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甚至认不清星座的排列,星星太多了,他们不分彼此的闪烁着,明亮而又遥远。”阿不思打开窗户,夜晚清新的风吹散了他们刚才在尘世历经的繁华。
盖勒特用诗人朗诵的语调说:“看着它们就很好,弄明白星座,只会让我们失去对神秘的美感。”
阿不思微笑了下,他想终于有盖勒特不理解的东西了。但阿不思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魔杖对着屋顶的窗户指了一下,顿时天空中所有明亮的星星,以及它们组成的星座变成连成了线,变成了星座的图形,那是深蓝色与闪亮的银色交融在一起,仙后的影子举起她的权杖,人马拉起他的弓箭,一切栩栩如生。
盖勒特惊叹起来,他着迷的看着星星演示的图案,还有流星时不时的划过天际。
“或许对星座的了解,并不能消除我们对神秘的遥远美感。”阿不思轻轻的说。
“你竟有控制天空的力量。”盖勒特喃喃说道。
“只是一个改良的变形咒”阿不思不禁笑出声来。“看了刚才的歌剧院里浑浊的空气,还有香水味已经麻痹了你的思维。”
他们在黑暗中挨着彼此坐着,屋顶星辰的亮光让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阿不思能感受到他轻轻的呼吸,还有微微潮湿的温暖气息,他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情感,遇到盖勒特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阿不思心里想。
“可能吧。”盖勒特着迷的看着星空中上演的故事。阿不思轻笑出声,盖勒特刚才在歌剧院可是没有这么投入。
阿不思把板凳变成了一张舒适的铺有棕榈垫的单人床,上面还有蓬松的被子和枕头。他说:“睡吧。”盖勒特猛然躺倒在床上,阿不思也躺下了。树荫掩盖了透明的屋顶,屋内的牛油蜡烛也逐渐熄灭,在黑暗中他们渐渐的沉入睡眠。
次日,盖勒特依旧没有回巴希达的房子,他让阿不思家里的猫头鹰替他给她送了封信。他们两个就继续舒服的躲在阁楼里,研究自己所感兴趣的东西。
夏季的白昼很长,树上阁楼隐藏在阴凉的繁密枝叶中,有一只画眉甚至跳到了屋台上婉转歌唱。这两个年轻人随着越发深入的了解,他们发现虽然都有着共同而广泛的爱好。阿不思倾向于变形学,魔咒学,古魔文还有炼金学,他对魔力的控制是精准的,研究严谨不出差错。盖勒特显然更擅长黑魔法和魔药学,他魔力的强大,创意和才华和对世事的阅历让阿不思佩服。
“我们两个在一起将无所不能。”盖勒特喜悦而坚定的说,明亮的眼睛此时不可直视。阿不思觉得自己被一种波涛汹涌的感情所淹没,他在心里热烈的赞同着他。但他只是关上手中的书,惬意的靠向椅背。他习惯保持外表上的冷静。
盖勒特觉得有些饿,他召唤来了家养小精灵叫它弄点吃的来,“这里真不错,你的生活充满了诗情画意,就好像隐居者。”盖勒特评价道,他的目光投向了树屋外面的玫瑰花园,饱满的花瓣迎着灿烂的阳光开放着,似要将隐约的香味弥漫整个山谷。
“可我感到的是不真实。我告诉过你,这是我仅所能见到的,我更想看到广阔的世界。”阿不思显然并不对这种评价感到愉快,他郁郁不乐的说。
盖勒特不自然的调整了下坐姿说:“或许当你从未拥有过这一切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种安宁生活的珍贵之处。”阿不思不以为然的歪了歪头,盖勒特的话听起来有些奇特,因为巴希达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纵使盖勒特游历广阔,但这样的平静宁和他不应该羡慕。他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盖勒特的姿势微微向前倾,带着恶作剧的微笑说:“今晚我们再去麻瓜伦敦探险?”阿不思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我要先把昨天的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