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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着我没有的,还做出这种受伤的痛楚,我亲爱的哥哥,你是在炫耀吗?
唐蝎子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也知道自己的心理不太正常,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他没有选择的过着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如果他还正常的话,那他就是圣母了!
他也是个人,迁怒、痛苦、愤怒、憎恶、妒忌、渴望……他同样拥有。
哪怕是该隐所痛恶的恨,他都隐隐渴望着。
该隐一连失踪了一周。
唐蝎子继续被家庭教师折磨着,期间利夫专门找他谈了一次。
“少爷很重视您。”利夫的表情很诚恳,“亚伯少爷,少爷虽说有老爷在教导,可老爷非常严厉,还经常惩罚少爷,后来老爷逝世,少爷的直系亲属就剩下您一个人,其实少爷很渴望亲情的。”
唐蝎子当时正坐在书房外的小花园里,喝着锡兰红茶,吃着黑森林蛋糕,看着一本童话。
童话名字叫做《诗翁彼豆故事集》
童话里的故事很有趣,唐蝎子抚摸着故事地方封面,感受着指尖的触感,笑的异常纯真。
远远的看着这样的唐蝎子,不知道为什么,利夫背后涌起一股凉意,可是想到这些日子异常疲惫的该隐,他又鼓足了勇气站到唐蝎子面前。
“亚伯少爷,最近该隐少爷的情况不大好,他已经连着两天只吃一顿饭了。”
听到利夫说话,唐蝎子小心翼翼的将这本童话本子放在桌子上,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利夫,“利夫,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种话的?”
“以该隐少爷的贴身管家的身份。”利夫直视着唐蝎子,表情坦然从容。
唐蝎子细细打量着利夫,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他轻轻跳下座位,缓步走到利夫身前,示意利夫弯腰,利夫不明所以,“亚伯少爷?”
小小的手在利夫的耳际摸索着,带着冰冷和滑腻的感觉,让利夫有种逃跑的冲动。
“利夫,我一直觉得你不对劲,不过现在才发现,你的血味好奇怪呢!”唐蝎子的眼睛弯成月牙,他深吸一口气,一股混杂着尸气和腐烂的味道充盈在鼻尖,“你……已经死了吧!”
利夫的表情大变,他连连摇头,“亚伯少爷,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唐蝎子看着利夫,撇撇嘴,他懒洋洋的道,“算了,与我无关。”
是啊,纵然该隐对他再怎么好,他也总会离开这里,那么该隐的死活自然与他无关啦!
“您!!”利夫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到唐蝎子的表情,他又沉默了,行礼后他转身离开。
五毒教的大敌自然是天一教,天一教擅长炼制毒尸,更何况他的最终使命就是为了帮助大毒尸孙飞亮清醒,自然对毒尸了解颇深。
可笑那孙飞亮为了曲云变成毒尸是因为爱,而他却怀着恨意行走在他复苏的道路上。
是啊,他管孙飞亮去死啊!
只是若有人愿为他行走在这必死的荆棘路上,纵使他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不期然的,唐蝎子想起了唐砚芝,这个他默默的爱了五年的人。
如果是他……如果他愿意……
他闷哼一声,突然拿起旁边的叉子,狠狠插在了手心。
鲜血流下,发出一股腥甜的香气,掌心的痛苦让他清醒了许多。
唐蝎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将他牵连进来,不要将他牵连进来,不要……
他不想他恨他。
之后的日子波澜不兴,这下子不仅仅是该隐在躲他,连利夫也消失不见,不过唐蝎子却觉得很自由,他是庄园里的少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是他一脚踹开了该隐好不容易请来的礼仪老师,摸进了该隐的毒品储藏室,没事就拿着这些毒药当零嘴吃。
反正有冰蚕千丝,死不了,还能锻炼本身抗毒的能力,唐蝎子甚至不害怕死亡。
或者说,身为一个五毒,若是被毒死了,会更激起他的好奇和狂妄。
在将该隐的毒药储存室里的毒药吃了三分之二后,该隐终于回来了。
只不过,他是被抬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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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默默的补更……
☆、正常
该隐在发烧,烧的一塌糊涂。
利夫叹了口气,关上了卧房的门,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唐蝎子静静的站在走廊的阴影处,正幽幽的看着他。
利夫被吓了一跳,他咳嗽了一下,干巴巴的道,“亚伯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唐蝎子歪歪脑袋,“哥哥病了?”
利夫忧虑的道,“是的,少爷去乡下别庄,回来后遇到大雨,结果就病了。”
唐蝎子眨眨眼,“我能去看哥哥吗?”
利夫一愣,“您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还请您别吵醒了该隐少爷,毕竟少爷好不容易才睡下。”
唐蝎子嘻嘻一笑,“放心吧,他是我哥哥嘛!”
“虽然,如果他死了,我就会承袭哈里斯的爵位啦!”
利夫悚然一惊,死死的盯着唐蝎子,却见唐蝎子一蹦一跳的跑到卧室门口,推门进去了。
关门的瞬间,唐蝎子给了利夫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利夫,不管怎样,你总是哈里斯家的管家的!”
“……”利夫紧紧攒着盘子的边沿,不知道说什么好。
卧房很暗,唐蝎子轻盈的跃上床,床很软,他爬到该隐身边,细细的观察着该隐的面色,尽管很昏暗,可他还是清晰的看到该隐的眉心有一层隐隐的黑气。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该隐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柔软。
这是他活了三四十年里头一个无端端对他好的人,不管他自己怎么妒忌刺激该隐,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他绝不允许有其他人夺取该隐的生命。
这是属于他的哥哥。
想到这里,他手腕一翻,一只通体雪白的冰蚕出现在手心,他小心翼翼的哄着蚕宝宝爬到该隐的眉心,并运起补天心经,慢慢帮助该隐去除体内的毒性。
冰冷紫黑的毒液使冰蚕变成了黑色,唐蝎子面不改色的又将冰蚕吸入体内,感受着血管中毒液的流动,唐蝎子闭上眼,咳嗽起来。
体内经脉内内息四处乱窜,这毒药的药性虽然不强,却足够韧性,无法简单融合在毒经真气中,他不由自主的蜷缩成一个小团子,紧紧的靠在该隐身边,努力汲取着温暖。
这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睡梦中的该隐,思绪开始四下翻飞,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清晨,该隐睁开眼。
这一次他专门去了当年被火烧成灰烬的别院,只为了探查当年亚伯到底遭遇到了什么,却不想竟阴沟里翻船,差点被人毒死。
该隐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猛地扭头,就看到自己竟躺着弟弟亚伯,而弟弟亚伯的脸上……闪着浓重的黑气!!
这!
该隐惊呆了,他最初中毒时就是这个模样,后来吃了一些哈里斯家族流传的解药后才勉强压住毒性,可为什么亚伯会中毒?
他立刻坐起来,就发现亚伯正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而他的指尖某处干涸的血迹异常显眼。
……不会是他的想的那样吧?
亚伯将他的毒吸出来了?!
胡闹!!!
要是中毒了吸一吸就能好,那毒药就不叫毒药了!
该隐气急败坏的找来利夫,立刻开始救治弟弟亚伯,可哈里斯家族专属医生的话让他震惊无比。
“亚伯少爷中的毒和您的一样,只是您的身体现在已经好了……”医生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感慨,“原来中毒了吸一吸真的能救人啊……”
胡扯八道!!!该隐气的差点一拐杖扇到医生的脸上。
“……那亚伯呢?!”
“……恕我无能为力。”
该隐惊呆了。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就要死了吗?
又是因为他?
这一刻,他深深的陷入了自我厌弃当中,不可自拔。
就这样,他抱着弟弟亚伯,从早上坐到中午,如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利夫劝了几次,该隐都无动于衷,最终利夫无奈的将食物放在该隐旁边的茶几上,退了出去。
中午,唐蝎子醒了。
他伸了个懒腰,正对上该隐不可置信的眼神,他露出一个欢快的笑容,“哥哥,你醒了?”
他坐起来,小手抓着该隐的衣领,脸颊凑的很近,仔细观察了一下该隐的面色,“看起来哥哥的毒已经解干净了呢!”
该隐呆呆的道,“你……没事?”
唐蝎子不解的看着他,“我出事了吗?”
“你……中毒了。”
唐蝎子了然,“没事,这点毒毒不死我!”
就在此时,利夫敲门,“少爷,警署来人,说最近伦敦出了好几起毒杀事件,中毒状况和您的差不多,他来向您询问一些案情。”
话刚说完,就看到神采奕奕的唐蝎子,利夫也惊呆了。
“亚伯少爷您没事?!”
“哦?你希望我有事吗?”唐蝎子咧嘴一笑,笑的挺诡异。
利夫浑身颤抖了一下,立刻关门离开了。
该隐定定的看着唐蝎子,沉默良久,才轻轻抚摸着亚伯的脑袋,他垂下金色的眸子,轻轻道,“我不问你的事,只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唐蝎子一愣,他抬头,定定的看着该隐,半响,轻轻道,“恩,我听哥哥的。”
伦敦警署面对该隐,态度不是很好。
盖因为该隐是贵族名流当中比较有名的毒药使用专家,看他毒伯爵的称谓就可见一斑。
——也许这一次毒杀事件就是这位毒伯爵背后鼓捣出来的,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自己也‘中毒’了一下。
当该隐走进会客厅,警署的警员们表情更加不好了。
我擦,不是中毒了嘛混蛋!?连伪装都不屑一顾了吗?!
警员们用语颇为激烈,没几句就谈崩了。
该隐的身体刚刚恢复,也无心和警员们解馋,他很直接的道,“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哦?听说您有很多藏品,不妨向我们介绍介绍。”一个警员阴森森的道。
该隐冷哼一声,刚要开口,就看到一个仆人推门进来,哦,这是他配给亚伯的专属男仆。
这男仆看了该隐一眼,有些敬畏的道,“亚伯少爷邀请这些警员们去哈里斯家族收藏品室参观。”
该隐的眉头皱成一个川。
警员们都兴奋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哈里斯家族的藏品室,推门进去,还没等他们仔细搜查呢,就看到一个黑发男孩赤着脚坐在藏品室的桌子上,翘着小腿吃着什么。
“亚伯!?”该隐生气了,“你怎么在这里?!”随即他的表情就是一变,“你的身体好了?”
唐蝎子耸肩,“听说警署想要看藏品室,不就是想知道咱们家收藏的毒药嘛!”
“……那你怎么在这里?”该隐皱眉,随即眼神一扫,惊愕的道,“架子上的藏品呢?”
唐蝎子嘿嘿一笑,“被我吃了。”
“……”警员们看着空空如也的架子,表情呆滞。
“……”该隐森森的感受到了历代哈里斯家族长辈的怨念,他们百年的收藏啊……
唐蝎子将最后一小瓶白色的毒药喝干,然后将瓶子凑到了警署的鼻子下面,“这玩意很好吃的,你要来点吗?”
警署干巴巴的笑了笑,“看起来都是一场误会。”
小孩子都可以随意吃,这怎么可能是毒药?!
他尴尬无比的带着人走了。
该隐劈手夺过瓶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蛇毒,他的表情一会黑一会白,最后无力的道,“我之前说过什么?”
“你的身体……没事吗?”
唐蝎子眨眨眼,伸手,握住该隐的手,唔,真温暖。
“没事的,只要你不追究我将这些藏品都吃完了……”
“你……”该隐有很多话要问,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他认真的道,“亚伯,答应我,要好好的。”
唐蝎子重重的点头,“我会好好的!”
不好好的,难道要哭丧着脸吗?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唐蝎子渐渐长大了,转眼间他就15岁了,比起12岁时娇小的身材,15岁的他和该隐更像了。
除了那金色的眸子,他们几乎一模一样。
由于该隐的正常关爱,唐蝎子这几年性情倒是正常了点,而且该隐对他的异常视而不见,于是他就越来越肆无忌惮,发展到后来他甚至直接给该隐留了张便条就跑出家门,彻夜不归都很正常。
这让该隐心怀忧虑,不过每次唐蝎子都安然无恙的归来,最后该隐破罐子破摔,彻底不管唐蝎子了,只不过他严格要求唐蝎子,每次出门必须报备,回来的时间也必须提前定好时间,这样如果出事了,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唐蝎子一边享受着该隐的照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