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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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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王含笑,又给何馨挟了一块:“你也尝尝。”
  何馨便比她庄重一些,起身福了一福:“谢王爷赏。”
  裕王哈哈一笑,握了她的手扶着她坐下来。饭厅烛影飘摇,光线明暗不定。她偷偷向唐黛递眼色,唐黛挟了块因裕王在而未遭四大暗卫毒手的梅菜扣肉,略显无奈地点头。
  这顿饭让人吃得很是蛋疼,反正绝大多数人是没吃饱的,后来朴帐房形容,他说每一筷子都像在吃最后的晚餐。= =
  饭毕,厨房的杂役忙着撤席,裕王一声令下,家仆们各自散了,余下唐黛和何馨还得陪这位贵客。裕王爷一手牵着唐黛,一手牵着何馨,去了唐黛的房间,令温总管备了酒,准备和二人小酌。
  唐黛的房间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案,家人进来盏了烛台,唐黛、何馨依旧是在裕王两侧坐了下来。美人于侧,颇有些齐人之福的意思。
  “袋子,你们的新人培训得如何了?”裕王一手握着何馨柔荑,一手挟了牡丹花里脊丝轻轻搁唐黛碟子里。
  唐黛岂不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就算全都知道,又岂能奈他何?
  “差不多了,”她无意详谈:“下个月中旬大约能分派下去。”
  “那就好,来,都陪本王喝一杯。”似也看出唐黛意兴阑珊,他亲自起身,将二人面前小杯斟满。何馨执了杯站起身来,唐黛坐着半天不动,何馨假扶着王爷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她终是站起来,勉强地饮了这杯。
  接下来席中她一直沉默,裕王也喝了个无趣,小宴到亥时一刻,他便借事离了浮云小筑。
  屋子里又只剩下何、唐二人。何馨令家人撤了残席,她脸上依旧带着笑,与烛火相映,脸颊润泽如玉:“我以为你会借用这桩事,跟他提将利润四六开的事。”
  唐黛依旧耿耿于怀:“我当然想四六开,可是如果你跟她睡来抵这档子事,那就真成了卖身钱了!!”
  何馨于案前坐下来,白色的裙裾铺散开来,华美艳绝:“一句俗话不是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她抬眸看向唐黛,唇角勾起一丝笑,很是自嘲:“他总算还顾忌着你的想法,这次不过是给你个时间缓冲一下,做个心理准备而已。”
  唐黛无言,她如何不明白这其中意思,他两个都要,不过只是早晚。其实就算他硬来,谁又能阻止他?
  这就是势弱者的悲哀。
  “心理准备!!”唐黛劈手扔了案上的砚台,砚台落地在碎石小径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他就算有一千一万个女人,都算个P!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这和放我在牢里,没什么区别。”何馨起身,展臂摁在她肩上:“可是袋子,这已经好太多了,真的。于我而言,跟不跟他睡,已经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袋子,我跟了他对我们也有好处,他这棵树很高,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有乔木庇丝萝,日后,也没人敢再打我们的主意。”她整个人都俯在她肩头,笑意渗进语声里,只是神色凄凉:“下一次……我跟他提,把利润涨到四六开吧。”
  唐黛握了她的手,任她俯在肩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房里只余下更漏声声低语。夜色渐渐粘稠,月光倾满院落。
  果然次日夜,裕王爷再次驾临浮云小筑。
  为免尴尬,唐黛称病不出。何馨一个人陪着他在园里转了转,然后二人进了房间小酌。
  唐黛自然是没有病,她一直呆在荷池中央的三角小亭里。暮色笼罩了池中粉荷,深碧的荷叶也只剩下更为浓黑的影子。风带着潮意撩过衣袂,唐黛突然诗兴大发,她自然是写不出诗的,只突然想起那句日暮乡关何处是?
  她还记得初中课本上的水墨烟青的插图,只是待她悟得这种心境的时候,已是隔世。
  有脚步声在亭外响起,唐黛转头,只看到一个高挑的黑影,是刑远。
  “怎么,你今天不用看门吗?”她毫不掩饰话中的刻薄嘲讽,刑远却未有她意料中的暴怒,他的声音依然很冷静:“你敢说这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么?你让她盛装出现在人前,就早该想到今天。现在又在这里自欺欺人,装什么同病相怜!!”
  他语声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意,手已摁在腰间,试了几次,终是没有抽出长剑,唐黛却并不怕他,他作侍卫太久,连隐忍也成了习惯,所以她还有胆子冷哂着继续激怒他:“怎么,没有你主子的吩咐,你就不敢咬人吗?”
  刑远的剑终于是抽了出来,冷锋架在脖子上,唐黛已经可以感到剑上入骨的寒意。但一个人飞身过来,却是山寨“叶独城”,他架开了刑远的长剑:“头儿,怒不得怒不得啊头儿。”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唐黛给护在身后:“主子叫您呢头儿,快过去吧。”
  刑远寒着脸收了剑,唐黛站在叶独城身后,她的声音很低,内中却依然带着笑:“是,都在我意料之中。可是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办法吗?你教我,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刑远足下一滞,快步离去,没有回头。
  叶独城返身去看唐黛脖子:“幸好只擦伤了一点点……”他们都有随身带药,他沾了些许抹在唐黛破皮的地方:“惹我们头儿干嘛啊,干我们这行的,刀头舔血,要他一失手,你真做了剑下亡魂,多冤枉。”
  唐黛也不言语,站着看了他一阵,突然一低头咬住了他的指头。叶独城大惊,她下口极狠,差点没把他二指咬断。咬完之后,唐黛觉得心情好转了不少,呸地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一群王八蛋!”。
  骂完,她浑身舒畅,施施然踱步离开。
  刚踱到亭外的小径,已见着刑远快步而来,他先前的杀意已经完全掩去,语声冷漠:“主子让你去一趟。”
  反倒是唐黛犹疑了:“何馨房间?”
  刑远应得简洁:“嗯。”
  唐黛随着他一路去往何馨住处,二人明显云雨已毕,何馨长发柔顺地披在两肩,脸上陀红未褪,艳若桃花。裕王亦只着了内衫,见了唐黛,他冲她挥挥手,唐黛回望,外面刑远已经关了房门。
  “袋子,听说你病了?”他有模有样地摸摸她的额头,谎言,就算大家都知道是谎言,但在不应该拆穿的时候,都必须当成真谛。所以裕王爷深信不疑:“看过大夫了没?吃药了吗?”
  唐黛吃不准他叫自己过来的意图,是收拾战场?
  他们二人的战场,需要自己来收拾么?
  疑惑归疑惑,她却还是温宛笑着:“谢王爷挂心了,小民已经好多了。”
  裕王便挽了她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那本王就放心了。本王今晚要借宿一宿,你这个主人家可不许小气啊。”
  唐黛终于明白他的意图,好家伙,你要双飞啊?!
  玛丽隔壁的!!!

    28女产子难辨其父(微重口,慎入)
    第二十八章
     唐黛在晋江写文的时候也经常看小说,她自然是知道三妻四妾在古代是很平常的事。她知道古代大抵都是男人养家,于是一家子都他说了算,姬妾什么的,也就是个宠物。
     她不是很纯洁的娃,古时的艳书也没少翻,知道古人可以开放到妻妾互慰,知道古人可以几女同床而御。可是她也在一夫一妻的社会下长大的,二女同床共侍一夫的事,想想和真的去做不同。
     裕王拉着她的手到了榻前,他难得纡尊降贵地替她解了衣上的绊扣,那动作很是生疏:“这待遇连本王的侧妃都没有过呢。”
     唐黛回得硬邦邦地没有温度:“这么说小民该荣幸了?”
     何馨替她摘除头上的珠钗,不经意地拍拍她的手,裕王拦腰将她抱了,他略低了头,唇触在她耳边,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没有什么可介意的袋子,”他将她置于床上,吻密密绵绵地落在她项间:“这边人大多这样,真的,没有什么可介意的。”
     他吻至她唇际,唐黛死死咬着唇,血从唇角滑落下来,在颈间呈刺目的艳色。裕王微敛了眉,抽了枕下的丝帛去擦拭她的唇角:“别这样,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罗帷垂落下去,光线骤暗。何馨替唐黛理开枕边青丝,瞬时间她竟然从那双眸子里看到杀机。何馨心中一惊,她转头在唐黛右手欲抬的时候将之摁了下去,顺手捋去了手中的那枝金钗,冲她轻轻摇头。
     裕王从唐黛颈项一直吻下去,何馨去吻她另一边耳垂,他们之前的云雨味道还未散去,似麝香一般的味道在罗幔间或凝或散,唐黛一直觉得何馨的唇饱满丰润,如果却觉得耳朵上爬着蚯蚓一样。终于在王爷准备攻城夺寨的时候,她翻身哇地一声吐在地上。
     裕王便停下了攻势,这边房间自然是睡不下去了,他将唐黛用纱裹了,横抱着换了唐黛的房间,出门时吩咐门外的刑远:“让人收拾一下,另外送热水上来。”
     唐黛漱口,裕王轻轻拍着她的背,语声关切:“好些了吗?”
     唐黛还是觉得心头烦闷,她想喊不好,可是喊不好又能怎么样呢?荆苛刺秦的心她起过一次,何馨阻止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一旦被戳破一次,就再难聚集。
     她只好笑:“我说不好,王爷便就此收兵了?不过王爷,小民天生消受不起百合,您要真疼我……让刑远进来玩BL,我肯定神清气爽、百病全消!”
     裕王嗤笑,待她漱了口便继续他的攻伐大计,只吩咐一旁的何馨:“算了,你歇着吧。”
     何馨便在床靠墙的一方睡下,两个人的动静传入她耳朵里,却丝毫不能造成干扰——她已经历的太多了。牢里的狱卒们有时候收了外边乡绅的银子,便挑漂亮的女囚孝敬、甚至以女为宴,那些花样、阵仗,多到她可以百变不惊了。
     半个时辰之后,云收雨住。
     裕王左边揽了唐黛,右边抱了何馨,三人同榻而眠。唐黛欲从他怀里抱挣脱出去,他明明似睡着了,却死钳了她的手不放。唐黛挣扎得过狠了,他威胁似地加了力,夜里太安静,便能清晰得听到她腕间传来的咯咯声,唐黛咬牙没有呼痛,她不敢肯定如果一直挣扎他会不会直接捏碎她的骨头。
     最终还是只有默默地躺回他怀里,他便也松了铁钳一般的手,安抚似地轻拍她的手背,似又沉睡,再无其它动作。
     唐黛却一直没有睡着,她只觉得胸中烦闷。夜色已深,时有烛花爆开,发出短暂微弱的声响,她睁眼到天亮。

     裕王起得极早,这里没有人伺候,他却很快便整好衣袍,走时在唐黛脸上香了一个,又拍了拍何馨的脸,终是出了门。
     何馨拿手指头捅了捅唐黛:“没事吧?”
     唐黛只觉得脑中昏沉,额间青筋突突地跳,说出的话却逞强:“没事。为什么不让我……”
     何馨捂了她的嘴,指指房上,唐黛这才想起上面还有至少四个暗卫,八只耳朵。她悻悻地住了嘴。两个人第一次同榻,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何馨也不想起身了,就这么躺着说话:“袋子,贞洁对你来说重要吗?”
     唐黛对此不屑一顾:“我要是三贞九烈,也不会被他一唬就献身了。”
     何馨翻过身来看着她,声音放得很低:“你知道他和潘太师为什么誓不两立么?”
     唐黛挥手:“不要在这时候提他,我觉得恶心。”
     何馨却偏要对她说,二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因为他少年时带兵,潘太师的大儿子潘勇是他的阵前先锋,跟他在一次和大月氏的交战中阵亡了。潘太师一直疑心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还上折子参过他,大荥王朝人尽皆知。他老爹那时候还在,考虑朝中局势,为了安抚老臣,才把他调回来,夺了他的兵权。还是他哥上位,又将户部和刑部交给了他。”
     “那又怎么样,他本来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唐黛越发觉得无力了,思维都开始有点模糊,何馨戳了戳她的头:“傻呀,他若是武将出身,身手势必了得,凭你又岂能得手?”
     唐黛的语声中便带了几分茫然:“不能得手又怎么样呢?何馨,我们要一辈子这样下去吗?”她突然觉得有点冷,下意识掖了掖被子:“你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何馨,他一步一步地越我们的底线,就是要我们容忍成习惯。昨天我们觉得共侍一夫可以忍,今天他要我们忍三人同欢,明天呢?也许明天,我们侍候的人会不止他一个。何馨……”她语声很低,烛火已尽、天光未明,何馨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在培养我们的奴性,我们一步一步地退,总有一天会成习惯,以他为天,将顺从他视为理所当然。何馨,你看过宫斗吗?我们会像这时代所有的姬妾一样视他为主,以他之爱为生,失去尊严、失去爱憎、失去廉耻……”
   
     她声音越来越低,何馨觉得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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