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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斯不止一次听到它尖声尖气的呵斥声。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时候,西弗勒斯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肉汤,抓起昏昏欲睡的艾莉尔塞进鸟笼,捉住吉吉毕恭毕敬伸过来的一只手就要幻影移形——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双面镜毫无征兆的震动起来。
西弗勒斯眼睛一亮,几乎是以让人瞠目的快速把双面镜抽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到了眼前:“老师!”他的声音里充满毫不掩饰的雀跃和孺慕。
——从每天收到的《预言家日报》来看,西弗勒斯可以很清楚的认知到自己的老师目前正处于一种非常关键的时期——凤凰社的人在邓布利多的领导下想方设法的在阻止Voldemort成功竞选;一些老牌的中立巫师纯血世家也不乐意站在他这边(觉得他行事太过狠戾暴虐);再加上威森加摩半数影响力强大的巫师都是邓布利多的至交好友和死忠,Voldemort试图依靠竞选登上英国魔法部部长宝座的路途可谓是步履维艰——他根本就不敢也不忍心打搅到对方,哪怕是开学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一样。
“差点就错过了,”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的魔王朝着满眼惊喜的黑发少年做了个佯怒的表情,“要开学了你也不知道通知老师一声,这下老师可没办法送你了。”
西弗勒斯眼睛亮闪闪的注视着双面镜里的红眼君王,心里欢喜的泡泡满天飞,“我知道您忙,自然不敢过多的打扰您。”
“怎么?在老师面前还说这样的客套话?你也不怕我罚你?”Voldemort似乎也很享受这样和学生聊天的感觉,身上的气势都柔化了不少,“在学校要注意安全,不要一熬魔药就忘记了时间,有什么要紧事就随时和我联系,我给你的双面镜可不是摆设。”
西弗勒斯嘴角上翘的弧度差点没咧到耳朵根上去,他认真的听着老师难得一见的唠叨话,激动地差点没把自己的脑袋给点下来。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半晌,Voldemort率先结束了这场久违的谈话,西弗勒斯虽然有些恋恋难舍,但还是体贴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消失在双面镜的那一边。
※
和老师的通话告一段落后,西弗勒斯在吉吉的陪伴下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此刻的站台已经是接踵摩肩。
学生们宠物发出的叫声和父母的唠叨声还有旧友重逢的欢呼雀跃声交杂在一起,沸反盈天的让人耳朵不住嗡鸣。
在普林斯庄园已经享受惯了静谧的西弗勒斯被这热闹声猛地一冲击,竟有几分头昏脑胀的晕眩之感——他用力摇了摇头,挥别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家养小精灵吉吉,推着自己的行李往列车上走——他亟需要一个安静的包厢好好呆着。
霍格沃茨列车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包厢,西弗勒斯很快就挑中了一间没人的走了进去,他放好行李,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缩小的精装书籍放大了,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他看得很认真,很快就沉湎了进去——直到一个推着零食小推车的年轻女巫满面笑容的敲开了他所在包厢的门。
西弗勒斯此时并没有什么胃口,毕竟他才从家里吃了不久,但他想到有可能找过来的莉莉,还是象征性的买了一些零食放在了中间的矮桌上。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包厢门的再次被人敲开了。
红头发的女巫浅抿一双泛着粉色光泽的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西弗勒斯的心漏跳了半拍。
“不请我进去吗?”双手抱胸站在包厢门口的红头发女孩扬了扬眉毛,一副你不同意我就立马走人的架势。
西弗勒斯闻言几乎是蹦了起来——用力拽住了红发女孩的手。
莉莉挣了几次没挣开,被他拖进了包厢里。
心怀忐忑的少年指着桌上的玲琅满目,笨拙的强调:“都是给你买的。”
莉莉脸上的别扭顿时少了许多。
她随手拿起一包巧克力蛙撕开,扫了眼卡片上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有些遗憾的嘟嚷一句怎么不是奥斯瓦尔多·比米西,边啃蛙腿边问西弗勒斯为什么不来找她。
西弗勒斯看着那只可怜的巧克力蛙在红发女巫的齿关里玩命挣扎,干咽了两下喉咙,尽量用客观的语气说,“你暑假不是去了波特家吗?那他们肯定是和你一起来的车站,我不想和他们起冲突让你为难,所以……”
“所以才没有等我先上了车?”莉莉放下啃了半边身子的巧克力蛙,续了竹马的未尽之语。
西弗勒斯认真点头。
莉莉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纠结。
她犹犹豫豫的看着自己的小竹马:“你们就真的一点和好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西弗勒斯的脸立刻黑成了锅底,薄薄的唇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莉莉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还在绞尽脑汁的试图说服他,“——其实和他们相处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们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坏,相反,他们热情又大方,还会很多有趣的游戏,你不知道我这个暑假过得有多开心,波特先生和波特夫人也很好,他们友好极了,随便我们在庄园里胡闹,还会给我们讲巫师界的冗长的历史,波特先生讲得可比宾斯教授动听多了,你不知道那些小故事多有趣,噢噢,还有波特夫人的烤甜饼,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里面加入了什么美味魔法,那味道简直妙不可言,西弗勒斯,只要你和我去那么一趟,你肯定也会改变主意的——他们今年的圣诞节还打算邀请我和我的朋友们,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
未来的斯莱特林院长僵着一张脸听自己心爱的女孩儿絮絮叨叨的讲述另一个爱慕她的男孩儿的故事,包括男孩儿的家庭和他那对和蔼可亲的父母。
他胸口堵得慌,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女孩说下去,只能傻乎乎的任由女孩努力给他洗脑,任由一颗心不住的往更深的深渊处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身体康复
恢复日更\(^o^)/~
☆、第51章 chapter051
莉莉对波特家满满的好感和赞不绝口让西弗勒斯的心异常苦闷和煎熬。
他没有一个温和善谈会讲好听故事的父亲;也没有一个温柔体贴会烤小甜饼的母亲;更没有一群热情大方的好朋友。
他孤僻、他冷漠、他不合群……他在父亲的虐待和母亲的眼泪中长大,连灵魂都变得麻木……
望着眼前神态鲜活的少女,西弗勒斯强颜欢笑的婉拒了红发少女热情的邀请——上次离别时在火车上的不欢而散,已经足够他充分的认知到詹姆·波特真的如他曾经所预料的那样,成为了他的威胁——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的表露出他对格兰芬多捣蛋四人组的不喜;他客客气气的用普林斯有一大堆要事等着他去学习去忙碌的借口成功遮掩了自己的真实心绪。
他在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学会了隐藏、学会了迂回、学会了……该怎样更好的去附和对方。
曾经不屑一顾的卑微和讨好让口里彷佛被人硬塞了一枚苦胆的未成年蛇王意识到:他与他心爱女孩之间那层无形的隔膜又厚上了几分。
圣诞节假期邀请失败后;莉莉并没有在西弗勒斯所在的包厢里待多久,在列车行驶到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时常与她形影不离的室友玛丽·麦克唐纳找到了她。
致力要做她和詹姆·波特牵线红娘的雀斑格兰芬多无视了黑发普林斯阴郁厌憎的眼神;大咧咧的拉走了她,拉走还不算,临到出包厢门前还抛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在麦克唐纳抛出这个眼神的瞬间;西弗勒斯藏在杖套里的魔杖猛地弹跳了一下,随后又在红发女孩充满歉意的绿眼睛里安静下来。
对百般包容自己的小竹马向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红发女孩把桌上的一大堆零食扫进自己撩起的长袍里,笑得眉眼弯弯,白皙的颊畔隐约还能瞧见一个小小的梨涡,“既然东西都是买给我的,那我就都拿走啦,反正你也不喜欢吃这些——西弗勒斯,我们下车见。”
头发上难得见不到一丝油腻的黑发少年机械颔首,默然目送红发少女在她越发显得不耐烦的室友拉拽下‘哐’的一声阖上了包厢门。
伴随着那声刺耳的关门声,西弗勒斯慢慢将手按上了自己的胸口,那儿,就在刚才,彷佛被针扎了一下,刺疼的厉害。
莉莉走后,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的西弗勒斯重新捡起了被他扔到脑后的厚重书本,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这一翻就翻到了下车。
仲秋的霍格沃茨已经隐隐带着些许寒意了,现在又已经时至傍晚,西弗勒斯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随手往自己身上扔了个保暖咒。
“一年级的新生往这边来,都跟我来——我是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鲁伯·海格……”
前面传来一把粗犷热情的大嗓门,自从觉醒了血统听觉就颇为敏锐的西弗勒斯被震得耳朵疼,他再次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看到那个红头发的身影后,皱着足以夹死蚊子的眉头上了一辆夜骐拉的马车。
他刚上了马车没多久,后面就响起了女孩气恼嗔怒的声音,“詹姆·波特,我用不着你费心思讨好——下棋本来就有输有赢,谁要你让我了!”
“莉莉,你这话说的我可太冤枉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了!你巫师棋本来就比我下得好,我输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紧跟着响起的是一个小心翼翼的男声,那男声的出现让西弗勒斯下意识撩起车帘的手一顿,青筋自那苍白的手背上绽了绽。
“就是就是,莉莉,这点我们可以帮尖头叉子担保,他绝对没有让你的意思,你想想啊,谁愿意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暴露短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呢——至少我可从来不这么干!”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声凑起了热闹。
“——小天狼星·布莱克!”气恼的女音又尖锐了数分!
西弗勒斯透着被他无意识掀出一条缝隙的窗帘往外看去——红头发女孩正挥舞着魔杖对着一个灰眼睛的男孩发出一个又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恶咒,灰眼睛的男孩又叫又跳的躲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胡乱支楞的男孩背后冲着女孩做鬼脸——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跑来跑去——他们的旁边还站在几个乐不可支的围观者,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浓浓的笑意。
他们彷佛自成一国,融洽又密不可分的让窥探的少年心生嫉妒。他想鼓起勇气彻底的掀开帘子和女孩打招呼,他想打断这和乐融融的画卷,他想——他只能看着红发女孩彷佛骄阳高悬一样的璀璨笑容怔然发呆。他像是被石化了一样,看着那一群人打闹着挑选了两辆马车。
他注视着少女被另一个少年殷切扶持着上车的身影,他们别在胸口处的级长徽章彷佛在相互辉映一般,在逐渐黯淡下来的夜幕中闪闪发亮。
因为玩闹面染酡红的少女眸光明亮——但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找过他一眼,她拧着另一个黑头发格兰芬多的耳朵,像个野蛮女友一样,你推我搡的被先上去的人拽进了车里滚作了一团,嘻嘻哈哈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黑头发的斯莱特林喉头发堵,莫名想起了刚刚在列车上时,少女愉悦回眸的那一瞥,还有那句:西弗勒斯,我们下车见。
※
升入六年级的西弗勒斯比他原本预料的要忙碌上不少。刚刚才通过了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他错估了教授们对终极巫师等级考试的狂热——他们变得更疯狂了,简直不可理喻。就连一向以和蔼面孔与学生们相处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也露出了他‘狰狞’的一面,那一份比一份长的家庭作业饶是作为他得意门生的西弗勒斯也看得眼晕……他越发的忙碌了,人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的速度消瘦了下去。所幸,像他这样消瘦的备考生实在不少,就是一向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高年级斯莱特林们也百般不情愿的与某个东方大国的国宝做了一回亲戚。在公共休息室里‘艰苦奋斗’的未来普林斯家主不止一次听到爱美的学姐们发出痛苦的哀号:“噢噢!这该死的黑眼圈!连荣光药剂也拯救不了我了!”
被关系着未来就业的考试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考生们对时间寒暑的感官越发变得模糊,眨眼,半个学期的时间就像乘坐了火弩箭一样‘咻’的一声与他们告别了。
这天早上,和往日里没有任何区别,高年级的学生们食不知味的瞪着被魔法半悬在空中的书本努力博一份可靠的前程,低年级的学生们天真不知愁的嬉笑打闹。就在这祥和安谧的氛围里,霍格沃茨的礼堂上空下起了猫头鹰雨。
一只又一只的猫头鹰飞了进来,信纸像雪花一样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往下落,还有此起彼伏的吼叫信或爆开或炸开的声响——西弗勒斯坐的这个角落,却是难得的安静。没有人会给他寄信,他也没有可以寄信的人(至于他的老师,双面镜可一直被他缩小随身携带着呢)。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