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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很安静的夜晚,宇文珊瑚揽着宇文瑛看天上的星星。
“小姑姑,为什么天上的星星总是一闪一闪的?”
珊瑚笑着说:“星星闪亮才会让人注意到它啊。”
“我们怎么不能一闪一闪让人注意呢?”
珊瑚抬手拍拍小小瑛的脑袋:“被人注意好么?站在光环里不会觉得很累么?”
“呃……小姑姑在说什么?”
“像浩儿那样,天天被人逼着做功课,很累的。”
“哼!他才没有天天做功课呢!还不是让我帮他!他是世界上最讨人厌的大赖皮!”
珊瑚看着宇文瑛愤恨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花花都出来了。
宁静的夏夜,繁星点点,豆蔻年华的少女轻轻拍打着怀中嘟着嘴睡着了的小男孩,一切的烦扰、疲惫、委屈,淡然消隐在初夏的夜风中。
“哼,倒是挺清闲的啊!”一种极不和谐的语调惊醒了刚刚睡着的宇文瑛。
“皇、皇后娘娘!”珊瑚匆忙拉着宇文瑛跪下去。
“我说珊瑚,好歹你也是个公主,怎么穿的像个宫女似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真是太没规矩!”
珊瑚皱着的眉头瞬间化为平坦,“是,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稍稍平和了些,“妹子,虽说年纪不大,可这皇宫里的规矩还是要懂得,做事要有分寸,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珊瑚不解,但未言语什么,只是沉默。
“怎么不回话了?难道你还知错不改吗?”皇后忽然大了嗓门,言语犀利,“真是什么样的娘有什么样的女儿!”
“皇后娘娘!请您尊重长辈!”珊瑚忽然抬起头直视皇后,“您这话也是对先皇的不敬。”
皇后扬手一挥,珊瑚白皙的脸颊浮上红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以后不准再来勾引我的浩儿!真是不知廉耻,他可是你的外甥!”
珊瑚委屈的包住眼泪,“珊瑚不会做这么不堪的事情。”
“哼!事实明明已经摆在眼前,浩儿才七岁,你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长大了些还能有救?”皇后气愤之极,“我倒要问问你哥哥是怎么管教你这个小狐狸精的!”
宇文瑛至始至终都是撅着小屁股老老实实跪趴在那,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娘说过的,不可以顶撞;不可以反抗,有了委屈也要咽在肚子里!
宇文瑛这么做了,可是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后悔,哪怕为小姑姑出头一次也好……居然再也没了机会……
“姑姑,现在你还活着该多好。”宇文瑛抚摸着龙椅,如果可以和姑姑并肩坐在这个位置欣赏皇宫外的星空,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留爪嘛~~~~~~~~~~~~~
空相思
“濂王……不,皇上!”飞鹰急冲冲跃进大殿,伏膝跪在地上。
“哦,飞鹰啊,什么事?”宇文瑛从遐思中醒过神来,含笑看着有些窘迫的蒙面黑衣人。
“启禀皇上,慕天允回信了!”
“朕不曾给他写过信啊。”
“皇上……是给罗姑娘的回信……”飞鹰偷偷看了眼龙椅上端坐的宇文瑛,心内不禁有些唏嘘。他们家濂王,终于熬出头了……
宇文瑛眼底划过一丝惊奇,“快!拿给朕看看!”宇文瑛有些好笑的接过飞鹰手中的信笺,怔了怔,他在思揣那个冰山王发起情来是个什么样子。
嘴角噙着一股邪魅的笑意,宇文瑛颇为得意的展开信纸,只是下一刻,他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信纸上只有短短一行字——阿萝,我这就接你回来。
宇文瑛皱了皱眉头,冲着飞鹰嚷道:“摆驾摆驾!”
一顶轿子急速向濂王寝宫驶去。
宇文瑛坐在轿子里,低眉幽思。
到底是慕天允,他想办的事一刻都缓不得。
“药师,她怎么样?”
宇文瑛大步走进来,径直来到那具冰棺前,棺中,睡着那个面色苍白一脸平静的呆女人,倒像真的死去一般。
“啊!微臣叩见……”
“免礼免礼。”宇文瑛不耐烦的扶起张药师,“还不能醒过来么?”
“皇上……”张药师作势又要跪下去,“微臣实在是……唉!”
那声“唉”虽声音不大,却是将宇文瑛震得有些恍神,继而沉下脸色。
“张药师,朕信任你才放心喂她吃下药,如今为何弄不醒她!”薄唇紧抿,宇文瑛的语气冷极。
“皇上息怒!请听老臣一言!”张药师战战兢兢的扶住冰棺终于跪了下来,“这位姑娘的脉象十分古怪。”
“有何不妥?”宇文瑛负手看向冰棺内,眉头忍不住又攒了起来。
“这姑娘的脉象倒是稳健,只是……一强一弱,像是两个人的脉搏同时在跳动!”张药师一本正经的说。
宇文瑛差点没站稳,眯着眼直直盯着冰棺里的呆女人。
慕天允静静看着那歪歪曲曲的几个字,嘴角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挑起。
慕天允,我好想你。
就是这么简单的七个字,居然还写这么难看!慕天允一张一张翻动着,自言自语道:“真笨,练这么多天也没见长进。”
手上薄薄一沓信纸,每一张几乎都是雷同的——慕天允,我好想你、慕天允,我好想你、慕天允,我好想你……
慕天允想起十天前攻到燕丹城门的场面,虽说宇文瑛内部已经搞定了一批人马,可宇文浩早已安排这驻边的五万兵力进入备战状态了。虽说人数上不吃亏,可攻城这仗的确很惨烈。慕天允差一点被城门上推下来的滚石击中。
要不是宇文瑛及时前来接应,他慕天允率领的五万精兵怕是损失惨重,幸好,他赌赢了。
当时火光冲天,城下的士兵与城上的士兵欢呼着濂王的名号,就连他慕天允看着立在城头的那抹绛红,心内也暗自为宇文瑛的气势折服。
宇文瑛妖冶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更添一丝鬼魅,他朗然一笑,众将士的呼声片刻间消音了。
“允,谢谢你!”宇文瑛俯视城门下的慕天允,笑意更深。
慕天允立在马上,高呼一声:“把人还我!”
于是,濂王嘴角的笑便僵住了。
“允,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回去等着,我宇文瑛以项上人头发誓,等我安排好一切之后,必将罗姑娘完璧归赵。”
慕天允想了想,觉得此时确实比较敏感,将士多有负伤,晔黎国内贼还未剿清,就算仓促带阿萝回来未必能护她周全。
“宇文兄,我信你一次!”慕天允勒住马,拱手道,“不过,我须阿萝日日捎信与我!”
他只是想知道,阿萝是不是每天都安好,阿萝每天都在干什么。没想到,阿萝的信竟是那么出人意料的精简,但,精简的让人满意。
慕天允笑了笑,第一次接收到这样让他砰然心动的书信,他是惊喜的、欣慰的、欢愉的、幸福的……仿佛一切两人之间的不愉快统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最让人心神荡漾的奇妙感觉。他辗转反侧,他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大笔一挥,将千言万语融化在一句诗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但是,这封信还是没有寄出去,慕天允把他压在案底,当做自己每天必须默念两遍的名言警句。
一天、两天、三天……终于,第十二天。慕天允按捺不住了,他决定,要亲自把阿萝接回来。
“王爷!这万万不可!”晋恬拧着眉头劝阻道。
“晋将军,为何你每次都要干涉本王的私事!”慕天允面露不悦。
“王爷,这怎么是私事?这是关系我晔黎国的大事啊!”晋恬索性走向前去,“王爷,如今燕丹国刚刚易主,我们这边又有山匪作乱,这么敏感的时候,您贸然出现在燕丹国,还带回被俘虏过的罗姑娘,这……恐怕给九王爷落得个不太好的名声!”
“哼!我不在乎外人怎么看待本王!”慕天允走到案前,瞟了一眼压在案底的那两行诗。
已经等了很多天,宇文瑛竟一点消息都没有,慕天允不由得有些着急。
“晋将军,本王的名声早就不太好了!”慕天允甩下这句话,踱出营帐去了。
晋恬两手往大腿上一拍,哭丧着脸嚎了一声:“我滴那个九王爷嗳嗳嗳——”
“将军将军,王爷呢?”一个通信兵冲了进来,急冲冲的嚷道。
晋恬正一脸幽怨垂头丧气坐在旁边生气,遂没好气的说,“接咱王妃去了!”
“啊?王妃?晋将军,别开玩笑了,这有紧急密报!”
“给我看看!”晋恬呼哧一下子站起来,夺过小兵手里的信笺,激动的眉飞色舞起来,“濂王来信!濂王终于来信啦!!”
晋恬丢下一头雾水的通信兵,奔出营帐,“王爷啊——濂王给你写信啦!!”
宇文瑛踱到冰棺前,审视着面苍白的罗小六。张药师特制的奇药,冷云不也用过?可是他十天后很顺利的就醒了,怎么偏偏这个呆女人这么倒霉?
宇文瑛想起自己拿项上人头对慕天允起的誓,想起为应付慕天允特意歪歪曲曲写的那些肉麻的信……想起慕天允看罗小六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眼神……
看来偏偏天公不作美,就是要他宇文瑛来赎罪的。
“药师,你确定是喜脉?”宇文瑛已经决定向慕天允坦白了,纸终究包不住火。
“这个……微臣只研究药理,至于这方面还不敢造次,皇上还是找位御医看看吧。”
宇文瑛摆了摆手,他也会把脉,这种脉象,分明是有喜的兆头。
可是——宇文瑛有些迷惑,难道自己那天终究是救人救晚了,宇文浩早已……或者是慕天允……
宇文瑛苦恼的抓了抓前襟,若是慕天允倒还好说,要是真的真的真的被宇文浩染指了……
宇文瑛叹了口气——可是,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酷口相声的经典台词~~
出殡迎归
燕丹国的城门处严兵把守,侍卫正挨个检查出入城门的路人。
一户披麻戴孝的人家拉着马车期期艾艾的走出城门。马车上绑着的正一具棺材。
“我的个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一个老妇人失声痛哭。身旁的一个伛偻的老搀着几尽哭到休克的老妇,另外一个身姿婀娜的少妇也红着眼搀着婆婆。
“哎等等!怎么回事这是?”侍卫不耐烦的打住那凄厉的呼喊。
“官爷啊~~~~~这里面躺的是我滴亲儿啊~~~~我滴个儿啊!!!”老妇又止不住痛哭出来。
“行了行了!开棺!”侍卫走到棺材前,招呼过来其他两个当班的,动手解起绑在棺材上的绳子。
“官爷,你行行好吧!!我的儿也是和你们一样打仗的啊~~~”老妇伏在棺材板上不让动。
“官爷,我是他爹。”老叟上前讲话,“我的这个儿啊,前些时候战乱中牺牲了,他说死后唯一的心愿,就是、就是……”
“就是葬在燕丹国城门外的英雄冢。”少妇接过话来,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相公说死后也要守护在燕丹城外保卫燕丹国的疆土……”
侍卫看着梨花带雨的美人不禁看呆了,那是怎样一张妖冶的脸!
“唉!原来是这样……好兄弟!在下冒犯了!”为首的侍卫冲着棺材言语一番,让开一条路,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老妇感激涕零的道谢,老头少妇又抚着老妇的胳膊,蹒跚的挪出燕丹国。
“哎哟我滴儿啊~~~~~~~~~”老妇的呼喊再次响起。
“我说飞鹰……”少妇终于忍不住呼哧笑出来。
“啧!皇上……啊,儿媳啊~~谨慎谨慎!”
“是啊皇……还是小心点好!”老叟意味深长的捋了捋胡须。
“冷将军,你也是块演戏的料。”少妇悄悄掐了老叟一把。
“呵呵,倒是你婆婆比较专业一点。”老叟眯起眼一笑,眼角的皮肉鼓出来一块。
“哎哟死相!看你那张涎皮老脸!”老妇一巴掌贴上去,老叟的眼角恢复了正常。
“妈的你轻点!”
少妇倒是不言不语了,仿佛在想事情。
“好媳妇,你想啥呢?”老妇一边拿手巾抹脸,一边斜了眼角问道。
“我在想,守城的侍卫该好好调 教 调 教了。”少妇面色略显沉重,倒真想是死了相公似的。
“那个,见了慕天允您怎么说?”老妇略有难色。
“还能怎么说,如实说呗。”少妇伸了个懒腰的答道。
“那他万一……”老叟立刻紧张起来。
“他能把我怎样?冷将军,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皇上还是小心点好,这个九王爷冲动起来……”老妇有些不安,“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听说——是魔鬼中的魔鬼!”
“哈哈,飞鹰,他倒是很少有冲动的时候,只是……”少妇拍了拍棺材板,“遇见她可就未必了。”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老叟拉了拉少妇的袖口。“您的安危可不能儿戏!”
“哈哈哈哈!”少妇不可一世的仰天长笑被两位老人立刻捂了嘴巴,“唔?唔!”
“咱这可是在出殡哪!”老妇跺了下脚,岂料用力过猛扭到脚筋,疼!
“嘶!哎呦我滴个儿啊~~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