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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姑娘没事,既然如此,在下告辞。”慕天允面上的失落之色还是没能掩藏的住。
宇文瑛也只能干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喧闹的人群里。
不过,后来……
京城东大街的红楼春上春,总有一个绛红色的身姿凭栏眺望,也总会那么巧合的看到打西边走来的那个矫健的身影。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对于这个不能说话的“红颜知己”,慕天允是愈加的喜欢。
然而,宇文瑛大人掩藏的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将明察秋毫的九王爷蒙在鼓里。
那是一个和风旭日的上午,慕天允按时出现在东大街的人群中,硬挺的剑眉,俊秀的眼睛,神采奕奕,简直是鹤立鸡群。所以,每次宇文瑛都会毫不费力的第一个发现他。
“瑛儿,你久等了!”慕天允的脸上依然还余有一点少年的天真之色,扬起的嘴唇带着一种不着雕饰的自信。
宇文瑛摇摇头,占着茶水在桌几上写到:“还好。”
慕天允笑着坐下来,说:“瑛儿,我想或许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宇文瑛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心想:“好可爱的小子啊!让他都有些不忍再装下去了。”
“你不想么?”
宇文瑛慌忙摇摇头,写道:“不要对我这么好。”
慕天允抓住那只沾着茶水的手指,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我当你是朋友,我愿意对我的朋友好。”
只是这一握不要紧,慕天允敏锐的觉察到宇文瑛潜在的内力。
慕天允很快恢复了平静,直直的看向宇文瑛,竟愈发觉得这妖娆的面目生出几分男儿的英气。
“你……”慕天允暗自揣度一番。
“我忽然想起点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竟然选择了逃离。
宇文瑛暗自笑道:“九王爷看出来了?”
慕天允的后背明显僵硬了,他缓缓回视,虽极力掩饰,却还是不免有些尴尬:“你……终于说话了。”而且,是那么中听的男音。
“呵呵,允误会我是女子,反倒让我不好意思说明了。”宇文瑛站起来,比尚在发育阶段的慕天允高出许多。
处于一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的九王爷,十六岁的慕天允,自然是震惊了,而且刻骨铭心的震惊了。
自此,这件恶作剧般的滑稽事件,便在少年慕天允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自此,慕天允对长相颇好的女子,便产生了排斥与疏离——他只怕那种荒唐可笑的事情再次发生。
自此,那本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九王爷,便成了传说中勤于政事不近女色的冰山王子。
自此,才生出那么多关于九王爷的歪曲事实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谣言。
自此,便诞生了冰山王子的杯具史……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这是小允同学最难启齿的一刻哟~~
国事访问
秀水殿中,慕湛漓焦灼的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儿。
怎么会这样?如果知道局势会发展到那么危险,他断然不会让这个孩子跟着慕天允出征了。
是他疏忽大意了,本想多创造点机会,只为证明那个让他忧心的九儿子并非谣言中的那般。没想到操之过急,不仅没有堵了那些谣言,反而军中盛传出一个什么“鼎鼎大名的罗公子”!
慕湛漓狠狠握拳砸在腿上,真不知道老九怎么搞的!
现在小六又昏迷不醒,怎知这孩子会被敌国掳去遭了罪!
慕湛漓悔的肠子都青了,再没有比上次的那个决定让他觉得不明智的了!
“六儿,你随他去吧。”就是这么一句让他悔恨不已的话!弄得一切都糟糕透了!
“父皇,明日就要处置司徒一拨反贼,吏部已经将人扣押在地牢,等待父皇下令。”慕天容淡淡的说。
“恩,老九明日也该到了吧。”慕湛漓收起后悔的心情,严肃起来。
“是。”慕天容垂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床榻上的睡美人。
狭目中浮上一抹看不清楚的光彩,嘴角隐约闪过一丝快意的笑。明天,将有一个天大的内幕被揭穿!
“那个燕丹的新任国君也要到了?”慕湛漓负手望天,听说这个叫做宇文瑛的人,正是当年德王的亲生子,德王……珊瑚的同胞皇兄啊!
慕湛漓有些轻蔑的笑了笑,他万万没想到,这燕丹与晔黎的一战,时隔二十年再度上演,想来,是那燕丹皇室内部的纠葛罢了!居然还让我晔黎国充当了一个幌子!
慕湛漓正想声讨燕丹国,置他晔黎的尊严于何处!没想到,竟自己主动呈上了请求访问的书信。
好,那么,明日定要会会珊瑚的这个小皇侄儿!
是夜,九王府外一阵喧嚣。
“呀呀呀呀!王爷,您不是明儿个才回来么?”李管家惊愕的迎上前去。
“嗨。老李,你又不是不知道九王爷的心思!”晋恬尾随其后,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上次,他们的九王爷正是因为惦念某个美公子才日夜兼程提早返回,正中了别人的暗算,胸口的箭伤至今还留有疤痕。
“唉!咱的王爷哟!真是不知悔改。”晋恬扼腕。
早已冲进内堂的慕天允忽然返回来,冲晋恬嚷了一声:“晋恬听令!”
“是!”
“速速返回,护燕丹国君周全!”
“我……”晋恬懊恼的抱拳道,“遵命!”
李管家掩嘴小声道:“唉,晋将军,不可以小觑王爷的听力!”
“李管家还杵着做什么?莫要耽误晋将军的时间!”
“是是,王爷,已经给您准备了热水,请您沐浴!”李管家一路小跑的冲进屋子。留下晋恬瞠目结舌的呆立。
夜色中的皇宫有着一种独特的庄重,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战事已经被遗忘在昨天。是的,毕竟有惊无险成为了历史。现在,只剩一派肃静。
秀水殿外立着一个更加肃静的身影。墨绿的绸缎依然在夜色中混合成黑蓝色。
慕天允只知道阿萝躺在里面,他更想近一点看看,那个在心底惦念了许久的面孔,有没有想象中见到他的喜悦。
从未那么迫切的想要再听她说一遍“我好想你”……
慕天允握了握拳,太晚了,她一定熟睡了……
暗夜中的那道身影悄悄隐去,正如来时的无声无息。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皇宫外一队人马趋近,渐渐停在了宫门前。
“燕丹国君莅临——”拉长的嗓音像是一曲沂蒙小调。
宫门被侍卫缓缓拉开,车队徐徐驶进宫门。
“陛下,到了。”晋恬静静的立在马车外。这个传闻中妖冶的男子,竟然真的统霸了燕丹国。
幕帘被两旁的士兵掀开,宇文瑛慵懒的倚在靠垫上,左手撑着额头,微微抬眼,颠簸几日真的挺乏,没想到慕天允还能精力充沛的策马先行……看来自己是老了,赶不上小允那么好的体魄。
“有劳晋将军。”宇文瑛抬起右手。
晋恬刚要抚住宇文瑛伸出的手,冷云从后面赶来,“皇上,这种事还是本国的臣子来做吧。”眼神中分明写着戒备。
晋恬冷哼一声,暗自嘀咕:“小人之心!”
“呵呵,冷将军太紧张了,这晔黎国的君上可是我的姑父啊。”宇文瑛走下马车笑着说。
冷云晋恬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
冷云不解,这作为战败国前来,皇上居然毫无警戒,就算事端是宇文浩挑起来的,可这烂摊子也不能让现在的皇上宇文瑛来收拾啊!
晋恬不解,宇文瑛此次前来本是低调的送还罗姑娘而已,缘何后来成了国事访问了?居然还与皇上套近乎!
“请陛下先在紫云殿歇着,皇上正在听审。”一个宫女细声细语的说。
“有劳。”宇文瑛环视着,缓缓走近床榻,优雅的坐下。
“冷云飞鹰,怎么不坐下歇会?”宇文瑛对着面前仍处在戒备状态的两人发问。
“皇上,您先睡会吧,保重龙体。”冷云满目关切。
“是啊,皇上,我和冷云守着,您安心睡吧。”飞鹰接着说道。
宇文瑛低头一笑,挥了挥手,兀自躺下了。唉,这两个忠心耿耿护国护主的劳碌命……他的安危已经有人安排保护了……而且绝对的放心。
“庄妃!”慕湛漓的背影隐没在昏暗中,只是那双交握的手隐隐泛出骨白。
“皇上!这次真的不关臣妾的事情啊!皇上……”
慕湛漓猛地转身,脸色已经阴厉之极,“宇文如意,你让朕如何相信?”
那日,若不是听说谋逆的叛党就是司徒文登,若不是听说即将出逃的司徒文登的马车里还装着一个女人……他慕湛漓甚至都不知道素心殿的主人早已了无踪迹。
司徒文登……着实让他大吃一惊!竟然会是丞相大人!可是,慕湛漓不解,司徒反贼什么时候与宇文如意勾搭上了,一直是在为她效命吗!
“皇上!是他胁迫臣妾的!皇上!你要相信我啊!”宇文如意从未如此的惊慌,或许,她料想到自己这次终究逃不过了。
“那庄妃倒是说说,司徒大人为什么要胁迫你?”慕湛漓踱到中央,那张泛着冷光的堂案上压着几张画押的诉状。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啊!”
慕湛漓嗤笑一声,坐进那张冷硬的座椅,“那朕来告诉你。”
“司徒文登暗中勾结燕丹国,企图与宇文浩来个里应外合,陷我晔黎于内忧外患,趁机携带燕丹二公主回国……庄妃,朕说的对么?”
宇文如意睁大眼睛看着慕湛漓,等着他说下文。
“所以,是你早就在策划这出抽身之计了!”
宇文如意埋下头,扯了一个苦笑……她哪里还想过抽身离去,燕丹国也早就没了她的安身之地了!
“说!你到底和司徒文登什么关系!”慕湛漓平静的等待着答案。
“皇上,九王爷来了。”有侍卫通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俺……悲摧的财少……要去考公务员了……
上战场要士气高扬财少我定当不负众望哇哈哈哈哈!
唉……可是……又谈何容易呢……小财的心……扑通、扑通滴……
切不就是一次考试吗至于么多少大风大浪没见过还在乎这点小抠抠!
那么……我就……将就着……去了……乃们、要……为我祈福啊……
KAO啰嗦不罗嗦啊别整一脸怨妇的表情明天跟它拼了我就不信了还!
亲们…… 原谅俺的抽风…… 原谅俺的人格分裂…… 原谅一个〃将死〃之人的〃遗言〃吧
丫的怎么说话呢你想死老子还不想!听着,丫好好考,明儿过后继续码字!
泪目……某财绝倒……
真相大白
“父皇!”慕天允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宇文如意,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司徒文登已认罪伏诛!”
“哦?”慕湛漓冷哼一声。“他怎么说?”
“叛贼司徒文登贪恋庄妃娘娘美色,故挟持庄妃叛逃。”慕天允始终盯着地面。
“允儿相信么?”慕湛漓冷冷的问。
慕天允静默良久,“不信。”
自从慕天允进来就一直神色繁复的宇文如意,听到那声“不信”,微微一震,先前的一抹期许生生湮灭为满目苍凉。
“哼!朕看你们还能僵持到什么时候!”慕湛漓拂袖跨出监房。
慕天允站起,尾随其后。
徒留下宇文如意咬着嘴唇跪倒在那里:“允儿……”
“呵呵,贤侄,住的可舒服?”慕湛漓端坐在大殿上,含笑问向宇文瑛。
“承蒙陛下抬爱,住的很舒坦。”宇文瑛谦和的点了点头。
“你我两国遭此一劫,索性有惊无险,还成就了燕丹的一位明主,这可是燕丹国的福气啊。”
“陛下过奖了,皇兄英年早逝,瑛不得不以燕丹社稷为重,执掌国事。”
“想那宇文浩是咎由自取,贤侄,你可要引以为戒。”慕湛漓别有深意。
“呵呵。”宇文瑛抬眼望去,嘴角噙着依然谦和的笑意,“多谢陛下提点,瑛自是不会辜负燕丹黎民百姓。”
“朕突然接到来信,很是诧异。”慕湛漓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宇文瑛的脸上,“燕丹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孝帝缘何这个时候前来,不怕朝野空虚,被人钻了空子?”
宇文瑛平静的回视,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我正是为绝后患才来的。”
司徒文登,男,现年四十六岁,曾用名杨康康,系燕丹国太长公主与前宰相杨文利之子,燕丹三十五年,杨康康正式被当时的皇帝宇文岚授命为燕丹第一细作,悄悄潜入晔黎国。于一破庙中杀害进京考官的司徒文登,取代其身份,从此隐姓埋名,竟然混到晔黎国丞相的位置。燕丹三十七年,司徒文登致信宇文岚,陷害栽赃德王宇文风,并摆出“罪证”之一,即:被驱逐出宫的燕丹先皇的小女儿、德王之妹宇文珊瑚在晔黎做了皇妃,却暗中与德王联系频繁。由此大做文章,说当年德王假借驱赶宇文珊瑚的契机,利用美人计,攀上晔黎的势力,企图弑君篡位。宇文岚听信谗言,在朝堂之上当场赐死德王……
届时,宇文瑛才不过十一二岁。
“这是真的?!”听完宇文瑛的叙述,慕湛漓被司徒文登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