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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宇文瑛才不过十一二岁。
“这是真的?!”听完宇文瑛的叙述,慕湛漓被司徒文登的真实身份震撼了。
“岂有此理!如此奸佞之徒朕定要将他剥皮抽筋!咳!咳咳……”慕湛漓由于过激的情绪忽然骤咳起来。
“陛下,千真万确,杨康康诬蔑德王,于我是杀父之仇!”
“况且”宇文瑛的眼神露出一点凶气,“他还害死了珊妃娘娘。”
慕湛漓忽然闭了眼,伤心往事再一次无法抑制的回荡开来。震惊、愤怒、恨意,扰的他胸闷异常。司徒文登,竟让这奸臣潜伏在眼皮底下的将近二十年!
“你可知道,燕丹国两次自不量力,朕缘何没有赶尽杀绝?”
“陛下,我想您自是念在珊妃娘娘的情谊上……”宇文瑛面部有些僵硬,不知慕湛漓会不会反悔,突然将怒气倒在整个燕丹国之上。
“哼,你说的不错。”慕湛漓稍稍克制住怒气,“包括这一次,朕默许老九帮助你得权……都只是因为珊瑚曾经提到过有个可爱的侄儿。”
“姑姑她……”宇文瑛稍显诧异,“那,还要多谢陛下隆恩。”
宇文瑛眯起眼睛,燕丹国要想强大,还需再借上晔黎的势力几年。
“贵国与我燕丹之间也算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陛下放心,我宇文瑛绝不会做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宇文瑛稍稍福了福身。
“嗯,孝帝乃明君,朕考虑了一下两国通商的事情,或许,可以采纳。”慕湛漓恢复了平静,他当然知道,宇文瑛此次前来,可不止想要揭发司徒文登这一个目的。
宇文瑛再一次谦和的笑了。
宇文如意彻底死心了。
“庄妃娘娘,我这么做已经对您十分宽宏大量了。”慕天容站在牢房外面,看着蜷缩着一角的女人,何其的狼狈,何其的无助。
“慕天容,我认栽,我认了!”宇文如意忽然扑上来,扒住牢门的锁链。“你不必这样,你叫皇上来,我做的我全说!”
狭目噙着嘲讽与不屑,“庄妃娘娘,何必呢?所有的脏水全泼在司徒文登身上了,或许,你还有苟活的希望。”
宇文如意恨恨的瞪着栅栏外的男人,十年前,她就被他逼迫,吃了十年的斋饭。没想到,十年磨一剑,十年后他还未善罢甘休,让她沦落到吃牢饭的地步。
十年后的慕天容更加让宇文如意不寒而栗了!
当德王平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宇文如意就没有停止过彷徨。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人,居然是他——慕天容。
“庄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十二岁的慕天容,第一次让她感到深藏不露。他说话的样子,他脸上的表情,远远不是在皇上面前那般的谦恭与童真。
“我的母后被你陷害,现在你就要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宇文如意看着一个孩子对自己威胁的样子,表面冷静,心下却没来由的一颤。
“哼,你有什么证据?”宇文如意想每一步计划都很周密,包括那信笺上的印戳也是盗来的正品。或许,潜藏在幕后的她,是最不容易被怀疑的一个。关键就在司徒文登怎么收场了。
“庄妃。”慕天容很明确的扯出一个轻蔑的笑,“你就那么自信么?”
留下这么一句阴测测的话,慕天容冷冷的转身离去。
宇文如意却是更加的傍徨了。所以才有了那么一出负荆请罪自愿吃斋的戏码。
“庄妃娘娘,要想把你扳倒,十年前就做了。”慕天容依旧负手站在牢房外。
宇文如意正神思恍惚,突然双目一惊。
“你、你说什么?”
“你以为自己吃了十年斋饭就可以赎罪了么?”慕天容勾了勾唇角,“不够的。”
宇文如意全身颤抖起来,她这才认识到,慕天容是多么的可怕。
“十年用来让你体会冷宫的生活,然后,让你体会什么叫做——绝望。”慕天容抿嘴道。
“不过,我不想让你死。”
这话成功的让宇文如意再次颤抖起来。
“司徒文登代劳就可以了。”
宇文如意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心口揪的慌,“不要!他是为我办事!我才该死!”
“呵呵,庄妃娘娘啊,你是不是还不太了解他的为人?”慕天容好笑的看着宇文如意怔住的脸。
好吧,那么,就让你知道真相……
宇文如意,女,现年四十岁。曾经燕丹国的二公主,为和亲嫁给晔黎国国君的慕湛漓,封庄妃。
二十年前在燕丹的大龄未婚恨嫁女宇文如意,终于点头答应了他的弟弟安排的这场婚事。
那时的宇文如意也是怀着一份忐忑的心情,生怕自己“克夫”的宿命再次得到印证,恐怕克死皇帝这种事,是犯杀头的罪的。
然,宇文岚说:“姊姊是皇后的命,所以先前的驸马皆在婚前暴毙而亡。这是天意。”
所以,宇文如意破涕为笑信以为真的嫁去了。她以为,她是注定要成为晔黎国的皇后的。
届时,她忘记了被她“克死”的青梅竹马,忘记了被她“克死”的风流才子,甚至忘记了被她“克死”的想要托付终身的情哥哥——杨康康的胞弟,杨小过。
所以,在宇文如意的脑海里,“克夫”仿佛是件被遗忘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庄妃可曾记得被自己克死的几位情人?”慕天容话锋一转,他觉得,即将说出的话或许会让这个歹毒的女人清醒一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我只是想告诉你,所谓克夫,并不是说你有当皇后的命。”
“哼,我已经知道了。”宇文如意眸光暗淡,是啊,现如今,她早已死心了,不,十年前就已经死心了。
“竟然这样,难道庄妃娘娘对自己克夫的事情不觉得奇怪么?”修长的手指拈住一把折扇,轻轻一捻,扇面刷的打开。
宇文如意选择沉默,或许,经他提醒,她才开始注意这个事情。
“是你的大表哥杨康康。”慕天容摇了摇头,兀自笑了起来,“没想到啊,司徒还是个痴情种。只不过手段狠毒了些罢了。”
宇文如意惊愕的抬头,眼眦几乎要睁裂了。
“你、你……哼,七王爷怎会连这种事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宇文如意忽然感到疑惑。到底是哪里,哪里被他钻了空子?而且,恐怕十年前就已经被他掌握了,可是,毕竟一个十二岁的皇子,他怎会调查的如此清楚!
“哈哈哈……”慕天容爽朗的笑起来,在幽暗的牢狱中,格格不入。
“你以为,只有我对你们恨之入骨吗?”
宇文如意闻言惊觉。
是……啊,她岂止背负了珊瑚一个人的债,还有那个倒霉的德王呐!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喂,总算把真相大白了~~~~~擦汗~~~~~~~我写的好辛苦~~~~~~
p。s:由于此文跟榜了,所以会更得勤一些~~呵呵 不会再只有周五周六更了~~
恩怨终结
“皇上,燕丹细作杨康康已行刑!”
慕湛漓远远看着断头台上倒下的尸首,平静的很,就像一个无关痛痒的决定得到了实施一样。他已经愤怒不起来也快意不起来了。恶人已除,就到此为止了吧。恩恩怨怨早已是前尘旧事,他的年纪,已经容不得他放不下了。只是——
“容儿。”慕湛漓轻轻的唤了一声。
“是,父皇。”慕天容狭目中的快意还未消退。
“朕……希望你也能到此为止。”
慕湛漓淡淡的说,眼神中却有一丝关切。
慕湛漓转向另一侧的慕天允,目光中多了几许宽慰,“允儿,你母后的事情……”
“父皇,儿臣明白。”慕天允抬眼,正好和对面的七王爷对了视线,空气中仿佛充溢着对斥的因子。
“嗯,那就好,朕没有看错你。”慕湛漓起身,有些蹉跎的走下台阶,仪仗们赶紧跟了上去。
空旷的看台上,只余下慕天容和慕天允。
“七哥。”慕天允走近两步,“现在你释怀了?”
“哼,九弟,本王只是说到做到而已。”慕天容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看着俊目中的毫无波澜。
“至于庄妃娘娘,是她自己选择想不开的。七哥很抱歉。”
慕天允冷冷的回应:“她……对我而言,从来没有母亲的感觉。”俊目中闪过些许寒意。
慕天容微微一惊,随即摇摇头淡淡的笑开了,“也对,九弟真的有些可怜呢。”
慕天允又逼近几步,“听着,你之所以有那么大的怨恨,是因为你曾经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幸福!”
慕天容收了笑,狭目微眯,静静看向慕天允。
“父亲的宠爱,母亲的温柔,当你拥有这些让我望尘莫及的东西时,才是我最最委屈不甘的时候。”慕天允说得依然平静,“七哥,你有没有想过,不幸的人不只是你一个。”
慕天容的内心悄然拨动了一下,想起宇文如意生前说了一句话,她说:每个人的抉择都不一样,地位与儿子,她既然错误的选择了前者,就不能贪心的挽留后者。索性,她做的很决绝,这样,她的允儿才不会被她拖累。
倘若,慕天允听到她这么说,会是怎样的心情?
“九弟,你到底想说什么?”慕天容直直的看着慕天允,挺拔的身姿笼着淡淡的落寞。还是被他看透了,九王爷对庄妃的死不会那么无动于衷。然而,慕天容全然没了畅快的心情。他忽然怀念起曾经的小九,那个倔强坚韧的小毛孩,那个追着他喊七哥的小鬼头。
慕天允忽然上前揪住慕天容的衣领,俊目中隐忍着一种冲动。
“我从未感到过幸福,七哥,可是有个人的出现却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幸福!”慕天允有些激动,“请你,不要再继续下去!”
慕天容绷住嘴角,突然扯了个笑,“九弟,你说罗姑娘?”
慕天容朗声笑了起来。
“九弟啊,罗姑娘和你会有结果么?你知道父皇……”
“你错了,父皇根本是要撮合我们!”
慕天容的笑僵住一瞬,狭目再次眯起,“当真如此……本王一定祝 福 你 们。”
秀水殿。
慕湛漓听了御医的说辞,额头的皱纹愈加曲折。
“为什么有意识却还不醒?”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秀水殿。
“皇上,这种情况很罕见,倒像是巫术中的被下了蛊。”某御医皱眉沉思。
“巫术?下蛊?”慕湛漓无法理解,觉得十分费解。
“皇上,这罗姑娘是七王爷接来的,您把七王爷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旁边的某太监附耳说道。
“不用麻烦了。”慕天容走进来伏膝跪下,“儿臣叩见父皇!”
“恩,起来吧。”慕湛漓忧心忡忡的看着老七,忽然屏退了所有的人。
“容儿,小六她是怎么了?”
慕天容不语。
“难道真的和你有关?”
“父皇,我只是想保住珊珊的魂魄!”
慕湛漓重重叹了口气,坐下来,准备听一听这个珊珊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没有听云仙道长的话,擅自锁了她的穴?”慕湛漓有些吃惊于这等灵魂穿越的奇幻事件。
“是!”慕天容别过头,看向床上安躺着的女子。
“容儿!”慕湛漓忽然厉色道,“你简直是荒唐!”
慕湛漓站起来来回踱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害了两条命!那个罗珊珊不得安生,小六也自身难保啊!”
“父皇,我……”
“你知不知道刚才御医说什么?这样下去,这个身体会慢慢消瘦,衰老,最后腐烂成泥!”
慕天容着实震惊了……这,不是他的本意啊!
“儿臣……不知!”
慕湛漓颓然的坐在床边,看着有些苍白的女子,不知道,现在寄宿在身体里的灵魂有没有很辛苦?
“朕只是想好好看着这个孩子快乐的生活。”慕湛漓轻轻将滞留在外面的手塞进裘被。
“朕只是想看着这个与珊瑚一样模样的孩子,可以每天微笑……”
慕天容的眼角忽然酸涩起来,是啊,他的初衷,又何尝不是如此?
“儿臣去请云仙道长!”
“啊哈哈哈……贫道不请自来鸟~~~~~~”
那声突兀的猖狂的笑令慕湛漓深深的寒了一把。
“贫道云仙,叩见皇上。”云仙道人挥了挥拂尘,慢吞吞的作势要下跪。
跪至一半,尊老爱幼的典范慕湛漓同志急忙双手扶住,这位可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神人,小六还得指望他了,“大师不必多礼!”
云仙道人倒也反应灵敏,利索的直起身子,不期而至的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谢皇上。”
“儿臣叩见父皇。”
“陛下。”
慕天允和宇文瑛也很巧合的赶了过来,呵呵,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哟,今儿可算齐全了。”云仙道人眯着眼睛红光满面的捋着茂密却柔顺的花白胡须。
罗小六的床前,顿时形成一道不透风的墙。慕湛漓居中,云仙道长、慕天容在慕湛漓的右边,慕天允、宇文瑛站在他的左边。
“这个,大师您看……”慕湛漓担忧的问道。
“唉!”
听到这位老者的叹息,其余几人不禁升起一丝慌张。而表现的最生动者,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