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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报告是否找到他那兄长,总是最艰难的时候。
而自兄长落水,已经半年有余,至今都尚无音讯,虽然也没找到尸骨,可……终究可能……
只是,这一消息,谁都不愿面对。
“父王,”沈玉谷思索片刻,“九凤城干旱半年,已经开始出现灾民,您看?”
沈灏珏冷哼,那绿色富有金属光泽的翎羽轻扫,带着几分不耐烦,“此事,还需我处理?”
沈玉谷当即低头,不敢多言。
他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接手国事已经多年,可九凤城灾情较为严重,故而他想询问一番。
如若往日,父王尚且还会指点自己一番,但眼下兄长生死未卜……
“滚出去,站在这都碍眼。”沈灏珏扫了眼二子,那与他一般艳^丽夺目的翎羽让他瞧着就心烦。
半年前,挑拨之人,他已经让那群混蛋血债血偿。
哼,武林盟的人又如何?要杀,要剐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眼下,理站在自己这头,怎么着都无所谓。况且,就算自己毫无道理,要杀了几个武林之人,那又如何了?!
虽然那不争气的儿子被自己所弃,可终究是他孔雀一族!敢情见自己多年未曾理睬,便欺上他儿?
真是狗胆包天啊!
甩了甩翎羽,又抖了抖尾巴,他还记得,那不争气的长子刚出生时,毛茸茸的一小团白毛,让所有人都诧异。
大臣们都在猜测好坏时,他却已经接过,捧在手心。
白色的翎羽,柔软的色泽,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柔和而圣洁。
孩子都是娇^嫩的,小小的一团,面对自己时,颤颤巍巍的想要努力展开尾羽。
可这似乎需要不少力气,尚未睁眼的孩子,如何能做到?
当即,便挥着小爪子,呜呜的哭了。
声音很轻很轻,小小的,让人几乎无法去注意。
可,便是这份柔弱与娇小,当真是刻在骨子里一般,让人无法忘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那时的珺儿真心好小,那甜蜜的小神情,以及期盼的瞩目,让他首次觉得做父亲的不一样。
珺儿有些怕生,可骨子里却有着孔雀一族特有的骄傲。每每都倔强的仰着头,注视着四周的皇宫大臣,又或者是仆役。
只有待在自己身旁时,才会弱弱的,柔软的扑在自己怀里。
努力抖着尾羽,撒娇的偶尔敞开尾巴,扑闪扑闪的。
他还记得,自己把那孩子抱在肩头,尾羽顺着自己胸^部落下。
一边拍着那孩子的后背,一边抚摸着那华顺的尾羽。
珺儿的尾羽非常漂亮,他是一只柔和的白孔雀。和他不同,他的色泽过于华贵而刺眼,不如珺儿的翎羽柔和温暖。
可这只小孔雀却经常会被同族中其他孩子的言辞所刺,那些孩子嘲讽他的羽毛枯燥、难看,蓬松却不密。孔雀的羽毛略硬,可珺儿的毛却柔软蓬松。虽然每每在旁人面前都傲然的抬着头,冷哼而不屑。
只要掉头,他立马会扑入自己怀里撒娇着哭诉。
那孩子,真的很小很小。
天生体质不佳,无法习武,虽然他非常用心,可天意难违。
便是知晓此处,他便把所有心血用到料理政务上,但在这世道,习武之风风行,他一个不会习武甚至可以说武艺不高的君主能成事吗?
更何况,自己也觉得他不该担负太多。
这种软软的孩子,便是适合在自己身旁撒撒娇,跑出去欺负欺负人而已。
可,那孩子太过倔强,心也越来越大。
他已经不记得,到底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甚至遗忘,他怎么走向偏激的。
只是,作为那孩子的父亲,他永远也无法遗忘那一夜,不过十四岁的他,却灭了熊猫一族。
洁白的翎羽上,沾满了鲜血,那稚气未脱的脸,更是闪跃着愉悦和兴奋。
是什么让他这么兴奋?灭了一族?杀了人?
他不知道,可这样一个孩子,他不想要,再也不想要了……
反正,自幼弟出生后,他便不再亲近,自己又何须扭捏一份他都不要的父子情?
偌大的宫殿,已经被装饰一新,不似先前那般死静,反倒是喧哗而热闹。
然,门外的热闹,是门外的。而他,斜躺在椅背上,慢慢的甩着尾羽冷笑声,“再不回来,你还想做什么?”
时间,在慢慢推移,外界早已知晓孔雀一族的君王夺回凤凰城,并大力寻找长子沈王爷。
对于沈王爷为何会被推翻,甚至是为何会被神龙大侠打落下水,却猜测纷纷。
倒是凤凰城的子民对此唏嘘不已,只觉得那群所谓的武林人士,完全是做错了事儿。
他们日子过的好好地,先来个内战,再来个外战,最后现在这德行。虽然孔雀王所掌管下的凤凰城已经逐渐恢复生机,可终究……少了一份沈王爷的用心用力。
只可惜,他们所思念的沈王爷,早就在千里之外,抱着软兔子们,逍遥快活着呢。
“我觉得,我不能再吃青菜和萝卜了。”某位前王爷斩钉截铁道,“再吃下去,我也得变兔子……”
“要不,鱼?”天天给他做饭的软兔子,终于决定来个荤的。
羽毛都因天天吃萝卜青菜而黯淡不少的沈王爷,顿时翘^起尾羽,不停的扇啊扇,可表面依旧正儿八经,含蓄的道谢,“麻烦你了。”
那只软兔子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有些无奈的瞅着他背后的羽屏……
好不容易吃到一顿鱼的孔雀君,决定依靠别人是不现实的,是伪科学的,所以他当天夜里,舔^着尾羽,双目赤诚的盯着那只软兔子,“明儿我去河里抓鱼,你来做!”
那只软兔子一僵,随即无奈的点头,“河水中的鱼很难捕抓,需要老渔民高超的技术,方才能抓到一条。”
怪不得这儿没鱼吃,沈王爷不屑的冷哼声,甩过顿时光亮不少的尾巴,躺下。
那只软兔子瞅着就知道对方没听进去,无奈的擦了擦桌子,抱起最后一只没家长带回家的小兔子,走人。
第二天大清早,沈王爷气势汹汹的甩过白袍,怒气奋发的便往河边冲去。
村内所有兔子都伸出脑袋,好奇张望。低头,瞧见自家的小崽子兴匆匆的扛着小板凳,小包袱,里面放着各种点心茶水的,顿时明悟:感情是去春游的啊~~
河水湍急,沈王爷怎么说也是个好老师,好保姆,严令禁止小兔子们下水,自己则脚旁放着一桶水,赤足轻踏,飘然约在水上。
河水清澈,水下鱼儿清晰可见。沈王爷手持翎羽飞镖,干净利落的甩手,顿时,灵敏的鱼儿四散。
沈王爷摸了摸下巴,“果然有些小麻烦~~”说着,凌空甩过衣摆,随即左手捻出三枚翎羽以三^点射^入水中,固定住一条小鱼,与此同时右手抛出一枚翎羽,当即刺入鱼身。
右手一扯,鱼儿顿时被拉上,抛入岸上的水桶。
小兔子们一个个瞅着鱼儿高声欢呼,叫的好不热闹。
沈王爷轻笑,舔^了舔嘴角,“这里的鱼的确难抓,却也鲜美的很~~”说着,当机立断的一连捕抓了三条,心情颇为愉快,“今天倒也够了,小崽子们,回去了。”
“孔雀哥哥,我们还么玩够呢。”小兔子不满了,趴在草地上就打滚。
一只小兔子打滚,那叫萌,一群小兔子打滚,那叫什么?
沈王爷无奈的揉着额头,“行了行了,我看着你们,谁敢下水,就红烧了谁!”
中途,一只小兔子还是不乖,偷偷的跑到水边想要玩会儿,可谁知脚下一滑。
就在落水的同时,却被沈王爷从背后抓^住毛茸茸的小尾巴拎了起来,放到大^腿上就揍屁^股,“忘了我和你说什么了?嗯?是不是?欠揍吧你!”说着,噼里啪啦的打了顿。
那只长耳朵的小家伙立马委屈的嗷嗷大哭,身旁的小兔子们想要说些什么,却也缩成一团,委屈的瞅着,不敢随意说话。
春游便在小家伙抽泣中结束,沈王爷一手拽着那只被自己打了屁^股的小兔子,一手提着水桶,喜滋滋的回到小屋。
把那只小兔子扔给略带几分尴尬,并不停责备小兔子的父母。
心情不错的甩着尾羽,把鱼扔给那只软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后者惊讶的瞅着那几条鱼,诧异道,“你是怎么钓到的?”
“本王需要钓?”说着,哼哼了两声,便回到房内等鱼吃……
自此之后,萝卜和青菜的生活终于结束,沈王爷的食谱上终于多了一项,“鱼!”
脱离兔子的行列,这让沈王爷有种喜极而泣的滋味…尼玛,爷是王爷,也是高贵的孔雀王爷!不是你们这群混蛋软兔子……
春去秋来,如此倒是过了平静的一年。
对某只孔雀而言,这一年是新奇而平静的。点滴之中,有着暖暖的幸福与安详。
他想着,如若这般在兔子窝里住上一辈子,哪怕孤独到老,也不是不可。
毕竟,如今的生活,或许才真正适合自己。
不过,远在凤凰城的那群人,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沈灏珏已经在沉静中爆发了几回,就连沈玉谷都遭殃,更何况旁人?
那只熊猫险些被沈灏珏抓来,扒皮抽筋了。要不是念及他或许是最后一只熊猫……
一年,其实所有人都已经认定,过去的沈王爷已经落水身亡。
毕竟大多数人都知晓,自小体弱多病的沈王爷,从未习过水。
那只熊猫阿宝,更是觉得愧疚异常。
可,偏偏沈灏珏不愿放弃。寻找已久,告示依在。
眼下是个春天,兔子们开始喜滋滋的打扮起自己。
原本软扑扑的小兔子,更是被打扮成粉嘟嘟的甜蜜,就连沈王爷瞅着都不由心软的小捏一把。
对临近自己的一只软兔子招了招手,后者羞答答的蹭了过来,沈王爷捏了捏他的长耳朵,心情不错的甩着尾巴,逗着那群小兔子,爪子却捏了一把兔子的小尾巴。
后者捂住脸,羞答答的瞥了眼沈王爷。
那娇^媚之姿,倒是让一只清心寡欲的沈王爷心里痒痒的,就想做些什么,比如说……对吧对吧,比如说,那什么……
摸着下巴,当初那些给他挑选皇妃的人到底什么眼光,那些女人一个个长得五大十粗,赘肉横生的,自己这小身子骨怎么受的住?
也不知道给他找几个像眼前那样的软兔子,哪怕逗着玩也好~~
给那只软兔子挠了挠痒,再抬头。呵,好嘛,都已经眼睛冒星星了……
如若自己一辈子在这山野的话,找只软兔子倒也不错,眼前这只就挺好的。最起码饭菜做的不错,也知道孔雀的一些习性。
另一头,沈灏珏忽然想到一点,命人找来羊仙姑。
只是这头老而倔强的山羊,“咩咩”的被烦了半死,可当瞧见宝座上,那英俊而又邪魅的孔雀之王时,当即眼冒狼光,扑上去便要拽沈灏珏的袖子,“哎,老子就是老子,怎么说都比儿子来的英俊不凡啊,就连这绸缎摸着也比儿子的舒服~~”
沈灏珏冷哼声,要不是有事相求,他早就一脚踹了上去,“替我算下,珺儿在何处?”
羊仙姑的手一顿,“这……”说着,又恋恋不舍的摸啊摸,似乎在犹豫,也似乎在纠结什么。
“怎么?不愿替本王算上一卦?”沈灏珏冷笑。
羊仙姑自然连连摇头,沈王爷毕竟年少性子,他敢胡来,但对这沈灏珏,他万万不敢。
沈玉谷在旁瞧着,当即开口,“如今我兄长生死未卜一年多,你且先帮忙算算他是生是死!”
这焦急之言,顿时让沈灏珏不满的瞟了眼沈玉谷,让后者冒出一层冷汗。
羊仙姑也恋恋不舍的放下小蹄子,“是生,是死,这且看人心。”
对这玄之又玄的言辞,沈灏珏不满,“这是何意?”
“哎,我不可说太多,只是时机未到,便是找到了又如何?找不到又如何?沈王爷终究还是去了……”眼瞅着那光滑的料子,羊仙姑真的很想把它占为己有。
沈灏珏低头瞧着自己的外袍,冷笑声脱下扔给羊仙姑,被这只山羊摸成这德行,他还会穿?
但羊仙姑当即眉开眼笑的抱在怀里,不住道,“哎呦,老子就是老子!比儿子慷慨大方多了。沈王爷身上那条白缎长袍还没沈灏珏您的好呢,却宝贝的和什么似的,连让我多摸^摸都不肯!小气~~”
不知为何,沈灏珏心里听着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年,凤凰城给他到底是正确,还是一个错误?他已然说不清了,但这十多年来,那愚蠢的孩子没有一天过的好,也是众人所知的。
为何如此痴迷的研究火炮,为何如此执着到废井忘食的地步?
沈灏珏不明白,他的幼